跟血塗一戰勝利之後,果然如葛芸茉所說,沒有人再來找過他,而肖洋此時也不敢懈怠,屁股後面有那麼一大羣殺手虎視眈眈,他要是懈怠下來,估計會被虐的連渣都不剩。
所以,在第二天,肖洋就到那處修煉的閃動進行修煉去了,那山洞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周圍的能量特別濃郁,能被吸收的氣息也特別多。
在這樣的環境,肖洋的境界穩步增長着,他的目標是出關之時達到真氣巔峰或者靈氣境,時限是一個月。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打算在一個月只能提升一個大境界,估計都會罵他瘋子然後哈哈大笑,因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他是天生聖體,沒有瓶頸,但那一個大境界所需的能量是龐大的,除非他一整個月都一動不動的持續吸收能量,纔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
當他把這個想法說給葛芸茉聽的時候,葛芸茉差點暴走,她有一種逮着肖洋教訓一頓的衝動,但是她忍住了。
因爲在她內心,也想見證一下肖洋是否能創造奇蹟,畢竟天生聖體的人,這麼多年也就出現過兩個而已。
即使是葛羣雄,對天生聖體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在天生聖體的人身上,有着無限的可能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迫切的想要肖洋的實力提升起來,葛羣雄現在是鐵了心要把劍影交給肖洋了,而且還順帶把自己託付給肖洋,雖然他們兩人都不太願意。
但是想到這是爺爺最後的心願,葛芸茉潛意識裡也不捨得拒絕,她性格要強獨立,想要讓她心甘情願接受肖洋,肖洋的實力超過她是首要的條件,要是連她都打不過,那她還要他作甚?
從進入山洞修煉的時候起,肖洋就跟葛芸茉打過招呼,不許外人來打擾,實際上也沒有外人來打擾,最多也就是葛芸茉自己偶爾來給肖洋送飯。
肖洋現在還在真氣境,並不能做到不吃不喝,即使能量能補充身體機能,還是需要隔天進食的,否則身體撐不住。
在肖洋潛心苦修的時候,外界發生了一件件事情。
華夏在齊漢飛的政策下經濟蒸蒸日上,貧富差距也逐漸拉小,雖然緩慢,但是確實是在拉小。
那些被肖洋跟羅家的事件捲入進去的家族有心做點什麼,卻顯得有心無力,現在的事情已成定局,連易家跟秦家都妥協了,他們又有何能力抗拒?
華夏的飛速發展牽扯到了許多人的心思,包括國外的一些強國跟國內那些家族的背後勢力,國外的強國都在密切關注華夏的一舉一動,而國內的那些家族也有些蠢蠢欲動,一家兩家不敢做什麼,但是有怨氣的人多了,統一起來,就足夠做點什麼了。
齊漢飛重新上臺指揮一切,這也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公衆視野,一出現就搞出這麼大動靜,不愧是一羣改革狂人。
效果很理想,但是附帶的後果也不小。
華夏此次幾乎所有家族都被此次改革波及,家族的產業多多少少都被國家橫插了一腳,這就好像本來是自己的一百萬,突然有人搶走了二十萬,對於一百萬來說二十萬雖然不多,但是就這麼丟出去了,放誰身上都會不愉快。
不愉快就會有怨氣,有怨氣就會有動作,特別是那些背後有勢力支撐的人。
也是在這次改革之後,人們才知道原來華夏還隱藏有這麼多勢力,一個個比羅家易家秦家更大的家族,勢力堪比一箇中小型國家的勢力組織,全都隱隱浮出水面。
這些家族的影響力都不僅限於國內,在國外也有很多他們的組織勢力,這些勢力的出動,直接影響到齊漢飛改革的成果,但是偏偏齊漢飛現在又騰不出身。
不過這樣的後果早就在齊漢飛的預料之中,就如他跟肖洋說的一樣,羅家背後的勢力,自然有人對付。
所以在這些家族背後的勢力出現之後,齊漢飛也並未驚慌,而是淡定的繼續執行他的改革大計。
比如石成業所在石家背後站着一股龐大的勢力陳家,又是一個大家族,而許靜的家族許家背後也有一股勢力,居然是不下於陳家的孫家。
這樣的家族就好像是古代的延續,家族內部都是練武之人,也有修煉之人,而他們支持華夏這些家族的原因,就是跟他們合作,他們也是人,雖然隱世,但是也要吃喝拉撒,家族的開銷經濟都是通過合作的家族獲得的。
這其中具體有什麼合作外人並不知情,肖洋此時更不會知情,他依舊在山洞內苦修,除了修煉久了感覺身體疲乏纔會睜眼進食,葛芸茉每隔一天都會送來食物,但是肖洋並不是每隔一天都會進食,有時候修煉忘了,隔兩三天直接進食三天的飯量。
外界秦家。
秦家別墅內,秦映雪跟月夢怡,還有楊欣儀三女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
“欣儀姐,你們楊家也要參與這件事嗎?”秦映雪把一顆葡萄剝皮塞進了誘人的櫻桃小嘴,另外兩女也做着同樣的動作,這副畫面讓人看了最好吃的不是葡萄,而是三女的小嘴,肯定是比葡萄更甜的東西。
楊欣儀點頭說道:“我們已經答應了華夏**,會幫他們穩住形式,現在還沒有出現能跟我們楊家抗衡的勢力,所以局面還不是很難控制,但是一旦出現那幾股勢力的影子,事情就會變得棘手了。”
楊家跟秦家是個例外,因爲楊家跟秦家不是合作關係,而是親屬關係,秦家就相當於楊家推在外面的人員,類似與他們這種的,還有一股勢力。
那就是易家。
“不知道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秦映雪把拿起來的葡萄又放下,無精打采的說道。
此言一出,月夢怡跟楊欣儀都是一怔,那傢伙,他們自然知道是誰。
月夢怡一怔是因爲跟肖洋的一次次曖昧雙修,即使她極力否認是雙修,但是那樣子修煉,除了雙修這個詞,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
而楊欣儀一怔,則是因爲她知道肖洋現在的處境,在隱藏勢力中,楊家跟劍影的關係一直很好,因爲葛羣雄跟楊欣儀的爺爺是鐵桿好友,下面的人自然也多顯親近。
“放心吧,他現在在做他最應該做的事。”楊欣儀誘人的紅脣勾起一絲弧度,當初那個關係戶少年,再次相見時,又會成長到何種地步呢?
她很期待肖洋的成長,就如很多人都期待的一樣。
即使楊欣儀這麼說,秦映雪還是沒有半點輕鬆的樣子,已經這麼久了,不說見不到肖洋,連肖洋在哪她都不知道。
以前雖然見不到肖洋,但是以秦家的勢力,她幾乎是時刻關注着肖洋的,否則也不會在肖洋剛到京城的時候就離叔去接肖洋。
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了絲毫消息,這讓秦映雪有些抓狂。
想到這裡,秦映雪腦海突然想到一個人,肖洋在臨走前特別交代過的人。
陳安安!
“欣儀姐,月姨,你們陪我去一趟星雲市好不好?”秦映雪突然說道。
楊欣儀是挑眉隨即輕笑,月夢怡則是一副隨你的模樣。
與此同時,京城許家。
許靜一個人坐在自己的獨立小院裡,此時過完年不算很久,北方還下着雪,此時天上就飄着雪花,許靜擡頭看着雪花飄飄落落,思緒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也許是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人吧。
說來奇怪,因爲從小的經歷,許靜原本以爲自己不會對任何人動心,而她的出身也註定她沒有自己選擇幸福的權利,她自己也是這麼以爲的。
但是這一切都因爲他的出現而改變了,她開始變得期待焦慮起來,期待跟他的見面,焦慮自己的未來命運。
他就是肖洋。
“小靜,你還在想着他?”因爲太入神,後面有人走來許靜都沒發現。
來人是許高卓。
許靜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不過她並沒有回頭,而是低聲說道:“想着又能如何,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許高卓嘆了口氣,看着眼前有些鬱鬱寡歡的許靜,心頭破天荒的閃過一絲憐愛,這絲憐愛的出現讓許高卓自己都愣了。
兩人都沒說話,一個坐一個站,但是心頭的思緒都百轉千愁。
半響過後,許高卓忽然說道:“小靜,你今晚趁夜色離開許家吧。”頓了頓,他又說道:“去秦家。”
許靜驚愕,轉過身看着許高卓,雪花打在他的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融化,看上去鬢角有幾縷白髮。
“二十年,我都沒做過一次父親,這一次,我就做一次父親吧。”許高卓說完後重重的嘆了口氣,心頭的沉重以及愧疚讓他備受煎熬。
許靜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從許高卓身上感受一絲陌生的熟悉感,那是父愛。
“孫家的少爺看上了你,要我把你嫁給他,你也知道,孫家對我們許家來說簡直就是龐然大物,他們在這個時候突然插手說支持許家,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是想趁着華夏這次動盪分一杯羹。”許高卓不無怒氣的說道。
聽到前半句,許靜的心頭有些灰暗,聽到後面的時候,她又有些擔心起來,她這才發現,這二十年來,並不只是她過的不好,眼前這個陌生的父親,也過得不必她好多少。
“今晚我們會爲他們準備一場酒宴,你趁着宴會,從後門走吧,什麼都不用帶,去秦家找秦映雪,以她的心智,會留住你的。”許高卓沉聲說道,隨即又補充一句:“不要再回來了。”
良久之後,在許高卓轉身邁着沉重的步伐離去的時候,許靜才衝着他此刻顯得格外蕭瑟的背影喊道:“爸!”
許高卓身子一震,他停了下來,但是終究沒有勇氣再回頭,半響後,他還是邁動腳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