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厚道,要仁義,這是我的準則。 “我......” 我一時接不上話,她似乎懂了什麼,抹掉眼角的淚,推開我徑直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籌措萬分。 等忙完了正事再跟她解釋吧,我疾步朝金街走去,卻不知哈根達斯里的柳穎早已注視到了這一切。 下午三點,我準時來到葉銘約的爛尾樓。 果不其然,他糾集了很多人,陣容很強大,各種牧馬人、豐田霸道、路虎發現者等豪車,一幫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加上一羣小混混,正蹲在湖邊吹。 我不傻,當然不會單獨去。 張龍他們已經集合了三十多個,都在外圍的公路上等着,只待我微信羣裡一聲吼,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哎呦,還真挺特麼有膽啊。” 葉銘穿的很靚,還特意做了個髮型,手裡拿着棒球棍,來回的墊着。 我從自行車上下來,踩着泥濘的土路來到他們身前,“有什麼話,說吧。” “給老子跪下。” 葉銘伶着棍子就朝我奔來,其他人都沒動,估計是料定我不會還手,一聲聲的嘲笑聲竄起,就在葉銘距我只有一米的時候,我作勢要跪,葉銘滿意的將本要砸下的棒球棍收回,正要回頭向他的兄弟們裝,我迅速起身,袖中的匕首滑出,直接就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刀口鋒利的很,剛剛磨過,閃着寒光,這一刀要是下去,大動脈馬上就能噴出三米遠的血。 “想死還是活?” 我冷冷的說道。 這段時間在健身房練的確實管用,身體爆發力比之前增進不少,胳膊上也有勁了,一手奪過葉銘的棒球棍,指着正要往這衝的那羣人,喝道,“都往後面退,再往前,我抹了他。” 都是些紈絝子弟,平時在一塊釣妹子、玩車的損友,沒有人會真敢上,他們根本摸不透我是什麼路數,那幫找來的混混見我這架勢,也不敢亂動了。 葉銘還想掙扎,但我的刀可不軟,在他肩膀上劃了一道,鮮血橫流,疼的他直叫喚,跟殺豬似的。 這一刀後,他不敢再動了,老老實實的被我鉗着,其他人不知所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你們這
幫吊兒郎當,平時就是欠收拾,今天我替你們老子管管你們,知道知道怎麼做人。” 我看向葉銘,問道,“以後再敢打擾朱苒苒,我廢了你。” 葉銘沉默不語。 “沒聽到咋滴?” 話落,又是一刀,劃在他的手臂上,襯衫被刺破,血順着胳膊流到地上,一滴接一滴。 “聽到了,聽到了。” 葉銘心裡不服氣,但沒想到我真敢動刀。 “你是不是又想說你老子是誰啊?” 我笑道。 “哼,今天算我栽了。” 葉銘被我制的沒了脾氣,知道我是什麼路數了,再說話,肯定還會挨刀。 鈴......葉銘的電話響起。 我估摸着消息也該過來了,放開了他,“接電話吧。” “喂,媽。” 葉銘說道。 “銘兒,你爸出事了,剛纔在辦公室被紀委的人帶走問話了,說是被人實名舉報了。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咱家的現金還有六百多萬呢,你快來弄走,放到你爸在海外的那個賬號上,快回家來。” 葉銘就在我旁邊,而且他媽看來是急眼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聽的一清二楚,眼看着葉銘的臉色直接發暗,氣息也不勻了。 “別折騰了,沒用了,你爸肯定是要進去的。” 我說道。 “你做的?” 葉銘聽後,面部猙獰,整張臉寫滿了憤怒,撕了我的心都有。 “自作孽,不可活。我這是替天行道。” 我說着,在微信羣裡吼了嗓子,大路距這裡只有百米,張龍他們很快就衝過來了。 葉銘壓根就沒敢跟我打,衝出人羣,開上車,直奔大路,他還是想着回家做最後的補救,不是去存錢,而是拿上錢找更大的領導,爲老爸開脫罪名。 但這一切,早已無濟於事。 鐵證如山,葉銘的老爸在紀委沒撐過一小時,就開口了,幾番問詢,把貪下的錢財、房產、地皮,都交待了。 葉銘跑了,他的那幫狐朋狗友也各自逃跑,壓根就沒敢跟我們打,一個個剛開始還耀武揚威,跑的卻是丟盔卸甲,狼狽不堪,走近東江湖邊,我才發現他們在那下了個漁網,慢慢拽上來,裡面竟網了不少
魚。 不知道誰驚動了廣勝,我們一幫人正琢磨着多網點魚,回去做鮮魚湯,他卻開着大猛禽衝來了。 “朝陽,跟誰擺場子了?也沒叫我?剛纔看他們在羣裡發的視頻,讓你們打跑了不少豪車啊。” 廣勝直接伶着獵槍就下來了,戴着大墨鏡,穿着大皮褲和皮靴,褲腿綁在皮靴裡面。 “哎呀,小場子,沒想驚動你。” 我着急上煙,“沒等開打,就特麼嚇跑了。主要是我玩了招釜底抽薪,把他們的頭目嚇慌了神。” “舉報成功了?” “當然了,咱證據那麼足,如果這種情況再不辦他,那就是紀委的問題了,咱就去省裡告,這個時候人人自危,誰敢攤事啊。” 我笑道。 “嗯,好樣的,這種人就該進去,特麼的,聽說自己的資產都快過億了。” “哈哈,東江市從此又少了一個裝X犯,罪過啊。” 趙廣打趣道。 “看看這片爛尾樓,怎麼樣?” “這麼好的地方,爲什麼爛尾了呢?” 我納悶的看着眼前的一整片沿湖商鋪,都是四層的,樓的主體已經蓋完,但爛尾了三四年,荒廢掉了。 “馬上要拍賣了,咱搞一搞?” 廣勝指着爛尾樓說道,“這是五年前,馬書記在的時候主持開發的,他調到東江主政後,就一門心思想改造東江的所有市區湖、河,東江湖是最大的項目,要開發成全省最大的城市公園,但可惜,弄到一半馬書記就雙規了,後來新上任的張書記,看不上弄這些湖、河,要給東江確立了新的發展主題---修路。所以這裡就晾下了。現在不是又換了劉書記了嗎?他又想把思路變回來,繼續造湖,開發城市公園,把東江裝扮成旅遊城市。所以,這些樓要拍賣,蓋完它。” “一個領導一個思路,說白了,來到咱這裡,就是琢磨着怎麼花錢唄。一個思路就是幾百億的問題,換來換去的,折騰了納稅人多少錢了。” 我說道。 “那沒辦法,不會花錢的領導就沒有政績,想繼續爬,就得會花錢。別的咱管不了。我覺得這片爛尾樓很有前途,想聯合鄭華明、魏子弄下來。” 廣勝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