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牢房裡關押着的都是成年人,有五個犯人,都五大三粗的,一進去林陽就被人擰了起來,摔向牢底。
“小子,犯什麼罪啊?”
一個聲音響起,林陽禁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害怕已極。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林陽似乎還沒完全清醒,情緒失控,沒命地跑了起來,在牢房門口,雙手猛烈地砸着大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幾個犯人就像看耍猴一般看着他,有的在嘴裡叼根牙籤,有的坐牀沿翹着二郎腿,有的吧嗒着香菸,都拿眼睛乜斜着他。
“瞧這小子,瘦不拉幾的,也會殺人?”
“小子,你是不是被人冤枉了,瞧你這身子骨,人家殺你差不多。”
“八成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不然,他該關進少年犯的牢房裡去。”
“小子,問你話呢,說說唄。”一個刀疤臉走了過來,一把擰起了林陽,將他丟在牀邊,吼道:“快說,你啞巴了。”
“一個小流氓要收我保護費,被我一拳打死了。”林陽小聲說道。
“哈哈哈,你一拳就將人打死了,小子,不老實啊。”刀疤臉惡狠狠地說着,蹲了下來,摸了林陽的臉一把,說道:“如果不老實的話,小心我們一個一個輪流上,爆你菊花。”
林陽渾身顫抖,睜着恐懼的眼睛說道:“是真的,我沒騙你。”
刀疤臉也不說話,擰起林陽,一把就將他的褲子脫下,將他整個人翻轉過來,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上,將林陽踹飛了。
林陽痛得在地上翻滾,掙扎了許久,爬都爬不起來。
刀疤臉朝他走來,林陽縮成一團,渾身痙攣,恐懼不可名狀。
“好了,放過他吧,就一小屁孩,你還真想整死他啊。”其中另一個犯人說道。
那說話的犯人一臉方正,標準的國字臉,刀疤臉好像挺聽那人的話,悻悻地躺回了自己的牀鋪上。
深夜時分,林陽才小心翼翼地爬上自己的牀鋪,蓋上被子,矇住腦袋,卻一直無法入睡。
林陽的牀位就在刀疤臉的上鋪,正迷迷糊糊之時,林陽被子被人掀開,感覺後頭有硬東西頂了過來,心想不妙,嘴巴就被刀疤臉用手捂住,林陽動彈不得,心中害怕。
“不用次次都要我教你吧,對付這種齷齪男,你只需動動鼻子就行了,你給我記住,你已經不是林陽了,你是堂堂正正的林陽,一個帥氣的、霸氣的帥哥。”
蜜蜂琥珀女甜美的聲音又在林陽的耳畔響起,林陽莫名其妙地打了個激靈,急忙側臉,從刀疤臉的手掌裡騰出鼻孔,噏動了一下,頓感腹中一陣溫熱,突然擡起手肘,朝刀疤臉的左肋一撞,刀疤臉悶哼了一聲,從上鋪摔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大夥兒見到刀疤臉直挺挺倒在地上,方正臉急忙探了探他的鼻息,就跑到門口擂響牢門,大聲喊:“來人啊,有人病倒了。”
兩名獄警打開牢門,也不多話,將刀疤臉拖了出去。
午後,兩名警官打開牢門進來,其中一個警官說道:“你們五人不都是兄弟的嘛,不都是一起對外的嘛,怎麼就自相殘殺了,將老五兩條肋骨打斷,再晚點送醫院就沒得救了。”
“什麼?老五斷了兩條肋骨?不可能啊?”
“是啊,昨晚我們都睡死了,連他是怎麼摔下牀的都不知道呢,這怎麼可能?”
“老五的肋骨不但斷了兩根,而且內傷不輕,有多處器髒損傷,雖保住了性命,但現在還沒醒過來。”另一名警官還拿着筆和本子說道:“你們就不要裝了,是誰打的,詳細說說。”
四人都下了牀鋪,聚到了一起,都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朝林陽睡覺的牀鋪看去,只見林陽還躲在被窩裡,正瑟瑟發抖呢。
“我敢保證,我沒碰過老五。”四人異口同聲信誓旦旦地喊道,滿臉疑問。
“難道是……”四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躺在牀上的林陽看去。
“不可能吧,難道是這小子……”
一名警官走了過去,推醒了林陽。
林陽慌忙爬下牀來,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假裝鎮定地撓撓後腦勺道:“警官,什麼事?”
“哦,昨晚刀疤臉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經醫生檢驗,是被人的拳頭或肘部給砸斷的,你知道情況嗎?”
“不知道。”林陽搖搖頭,內心卻十分害怕。
兩警官見林陽瘦瘦弱弱的,不像是能砸斷人家肋骨的人,就將四個重刑犯一個一個地叫去問訊,但也沒有問出什麼端倪,很快四人就都齊聚在牢房裡。
“老大,對這事你是怎麼看的,昨晚我們似乎沒被什麼聲響吵醒,老五被人打斷肋骨有點邪門。”老二說道。
國字臉老大若有所思地搖搖頭,表示他也想不通。
“難道真的是這小子?他可是殺過人的。”老三指着躲在一旁的林陽喊道。
“對,只有他了,我們兄弟五人是斷然不會傷害自己的兄弟的。”老四也喊道:“就是因爲他長得瘦小,大家纔不會懷疑他,要不然,他也不會被關進來了。”
“這怎麼可能?”國字臉老大說道:“身強力壯的老五平白無故被一個小屁孩打斷了兩根肋骨,這事傳出去,我們兄弟五個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老二、老三和老四來到了林陽的跟前,老二一把就將林陽從牀上拉下來,老三一拳就摜打在林陽的腹部上,吼道:“小子,你說不說,是不是你打斷了老五的肋骨?”
林陽一臉無辜狀,一邊擺手一邊後退到了牢底的牆角。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的啦。”老四飛起一腳,朝林陽踹來。
“唉,林陽快出手啊,你不能就這樣白白捱打。”琥珀女在林陽的腦海裡喊道:“不要時時都是我提醒你吧?”
林陽會意,噏動鼻翼,老四那飛起的一腳簡直就成了一隻螞蚱腿,林陽突然出手,拳頭朝老四的小腿一砸,嘎嘣一聲響起,老四的小腿頓時斷爲兩截,整個就栽倒在地。
這一個動作,林陽似乎由心而生,毫不費吹灰之力,老四的小腿就斷折。
老二和老三瞧了個真切,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急忙扶起老四,踉踉蹌蹌將老四拖到老大跟前,老二都結巴了:“老大,你看到沒有,老四的小腿骨被這小子給砸斷了。”
國字臉老大一驚,知道眼前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就來到林陽的跟前,說道:“你能砸斷老四的小腿骨,這麼說,昨晚老五的兩根肋骨也是你打斷的啦?”
林陽見自己的鼻翼能捕捉到敵人的信息,並能化解掉這些動作,而且自己的拳頭也相當地厲害,心裡有了底氣,就不再害怕他們了,挺直了腰板說道:“正是。”
“好啊,你小子有種。”
老大緩緩地轉了個身子,剛邁開了腳步,突然回過頭來,一拳就摜打在林陽的腦袋上,林陽卒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接着,老大的拳頭就一下又一下地朝林陽的腹部擊打而來,打得林陽哭爹喊孃的。
“小子,你不是挺厲害的嗎,竟敢打斷老五的肋骨,還打斷老四的小腿骨,你倒是快出手啊。”
老大一邊打一邊吼,老二和老三也走了過來,狠狠地揍了林陽一頓。
這期間,林陽也試過噏動鼻翼,但嗅到的只是這牢房裡特有的一種令人窒息的氣味,鼻子竟然失靈了?
林陽心裡不禁暗暗叫苦,便呼喊起來:“蜜蜂琥珀女,你在哪兒,快來救我呀。”
“琥珀女,你這顆臭石頭,關鍵時刻你就掉鏈子啦,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死了,臭石頭,快出來呀……”
這下可慘了,任林陽千呼萬喚,蜜蜂琥珀女就是不出,一點氣息都沒有。
林陽雙手揮舞着,嗅覺失靈,他哪裡是這些犯人的對手,老二老三的拳腳就紛紛地落到他的身上,噼啪作響。
“你小子,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挨這兩下子就神經錯亂,盡說起胡話來了。”老二一邊說着,一邊揍打着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