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沒想到你還是個小色鬼。”
蕙姐見林陽的鼻子湊近自個的肚皮,身子一陣顫動,睫毛猛眨,心裡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蕙姐憤怒,咬牙跺腳,立馬就變臉,鬆開林陽的頭髮,屈肘朝他的後背猛砸。
“玄清氣鼓盪,猶如高山流水,連綿不絕,這女魔頭的資源真是豐富啊……”林陽體內的蜜蜂琥珀女喊道:“恭喜你林陽,你已經吸了一百玄清氣了。”
林陽雖感覺後背劇痛,怎奈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顧自的拼命狂吸,像一匹剛從漠北逃出來的餓狼。
“林陽,夠了,你給我站起來,你現在可以打擊她了。”林陽的腦海裡響起琥珀女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對,超強嗅覺,老子是林陽。”
林陽站起了身來,動了動鼻翼,一股女人特有的氣息被吸進鼻腔裡,原來,這蕙姐真是冰肌玉骨,風過暗香動。
林陽腦海裡奇妙地現出蕙姐的慢動作,並且隨機分解了這些動作,林陽想也沒想,就一拳砸在她的胸口上。
蕙姐那地方甚是柔軟,彈性十足,完美的D罩杯呢,顫動了好幾下才靜止。
也就這一拳,蕙姐就吐出了一口鮮血,眼裡滿是訝異之色,身子幾乎都站立不穩了,幾個小流氓趕緊扶住了她。
“你麻痹的,死臭蟲,你竟敢打我們的頭兒,你真的不要命了。”
小流氓熊發飆了,舉摺疊刀就朝林陽刺來。
林陽的鼻翼顫了顫,就將小流氓熊的動作分解掉,直接繞開他手中的摺疊刀,動作迅猛無比,朝他的腦門就是一拳。
小流氓熊雙眼現出恐懼之色,瞬間,他的腦袋就凹了槽,林陽的拳頭有多大,這個凹槽就有多大,立即癱軟在地。
小流氓們這時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蕙姐更是吃驚,剛纔林陽那一拳幾乎斷了她的胸骨,現在,她連話都沒法說了,眼裡剩下的只有恐懼。
“殺人啦,殺人啦,林陽殺人了。”
小流氓個個拔腿就跑,剩下女蕙姐靠在牆上,有上氣沒下氣的,還有軟癱在地的小流氓熊。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林陽的腦袋全都空了。
驚慌失措的林陽,心臟撲撲亂跳,跌跌撞撞穿過了三幾條小巷,來到一戶低矮的人家,一把推開了一扇門。
“是林陽嗎?”
裡面有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聲音很甜。
林陽沒有答話,直接走了進去,身子一軟就倒在女孩的懷裡。
女孩剛剛正用毛巾擦洗着自己的臉和脖頸,敞開着衣領,被林陽這麼一撲,那衣領的鈕釦一鬆,露出一片潔白的天地。
林陽身子一顫,雙眼就直了,心窩裡就像驚濤駭浪,猛烈衝擊着林陽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條神經。
“林陽,你這是怎麼啦?”女孩有點緊張,但還是關心地問道。
林陽很嚴重,很嚴重地嚥了一口唾沫,感覺心底的那團火無法抑制,喉乾舌燥,嚥了幾十口唾沫也沒能將體內的火澆滅,顫動着身子,終於抑制不住,一把抱住她,緊緊地抱住。
女孩試着推開林陽,但推不開,因爲林陽渾身的肌肉都繃緊着,加上林陽身上的汗味使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林陽體內的那團火點燃了她,漸漸地,她就不掙扎了,緩緩地伸出手臂,輕輕地按在林陽背上,環住了他的腰,他倆就相互抱着,互相取暖。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天氣雖炎熱,但他倆的內心都很寒冷。
林陽渾身戰抖,感覺眼眶在下雨,一滴一滴砸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睫上,她的鼻尖上。
“林陽,你流淚了,你哭啦?”
聽到這話,林陽心底的那一瓣最爲脆弱的所在被撬開了,終於放開喉嚨,哭聲掀天動地,連女孩這窄小的屋子也抖動起來。
女孩再次抱緊了林陽,抱成了一團,哭得稀里嘩啦,所有的傷心痛苦在一瞬間釋放。
女孩叫林芯兒,比林陽大兩歲,從母胎出來就是個瞎子,天生的瞎子,儘管她睜着雪亮的眼睛,卻看不見這世上任何東西的形狀和顏色。
而且,林芯兒還是個孤女,靠着花椰市**的低保勉強維持生活。
林芯兒的眼睛雖看不見東西,心靈卻透徹明慧,能聽出他身上所發出的聲音,嗅到他的氣息,包括感受到他的情緒,是他把悽苦也帶給了她。
林陽的悲傷就是林芯兒的悲傷。
“芯兒,我殺人啦,我殺人了……”
林陽瞪着血紅的雙眼,牙齦都咬出血來了。
林芯兒一把將他的腦袋按住自己的懷裡,林陽能感受着她身上的體香,和她手掌溫馨的撫慰,漸漸地心情就平伏下來。
林芯兒的體香安撫林陽激動的情緒和繃緊的神經,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每當林陽被小流氓欺負時,總會來找林芯兒傾訴,林芯兒總是無私地給予他撫慰,總能讓他的情緒平伏下來,但這次不同了,林陽殺人了。
林芯兒顫動着心房,說道:“你怎麼殺的人了?”
“那幫小流氓又來搶我的錢了,小流氓熊被我一拳幹倒,腦袋都凹槽了。”
林芯兒摸索着握住了林陽的拳頭,緊緊抱住道:“是嗎,就是這顆拳頭嗎?你一拳就將人的腦袋打凹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林陽原本要將事實都告訴芯兒,包括那顆鑽進他肚臍眼的小石子,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事說了恐怕沒人相信。
“你確定小流氓熊死了?”
“不知道,但我一拳下去,他的腦門的確凹了個洞,恐怕活不了了。”
“凹了個洞?那有沒有人叫救護車?”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懵了,就跑了。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
林陽顫抖着,牙齒禁不住上下磕了起來。
“你承認殺人了就好,將這小子扣上,給老子帶走。”門口一暗,站着幾個警察。
一雙手銬閃着寒光,一把就扣在林陽的手腕上。
“你們不能捉他,他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林芯兒摸索着想捉住林陽,但警察一把就將林陽的身子拽到一邊去了。
“沒想到警察來得這麼快?”林陽身子哆嗦着,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原來,警察金益分局就在附近,那幫小流氓見林陽一拳就將小流氓熊打倒,就趕緊報警去了,因爲,小流氓熊的堂叔就是這所警局的刑警副隊長,名叫林萬實。
“殺人是要償命的,將人帶走。”林萬實吼了一聲。
“你們不能捉走他,不能捉他……”林芯兒喊叫着,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踉踉蹌蹌跑到了門口,由於緊張和害怕跌倒了多次,哭喊着,但她的林陽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林萬實將林陽帶到了警局,就直接就將他判了死刑,連審訊起訴的環節都省掉了,因爲林陽根本就沒有其他親人,父親跑掉了,母親又瘋了,唯一的朋友林芯兒又是個瞎子,自身難保,而且,林陽自己也不懂法律,這下,林陽死定了。
但因林陽未滿十八歲,按南海國的法律,他會被判緩刑一年,到滿十八歲就會被槍斃掉。
林陽迷迷糊糊的,又被警車載走,被關進了重刑犯的5號牢房裡,這是林萬實給安排的,他要弄死林陽就像弄死一隻螻蟻一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