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這怎麼回事?這顆小石子這麼有魔性,能爲自己療傷?”
林陽急忙掀開衣服,只見肚皮平整,完好無損,像是沒受過傷一般,驚訝不已。
很快,林陽就感覺渾身的血液在奔騰,通行無阻,渾身**暢爽起來。
仿似夢中一般,林陽跳了跳,感覺沒有什麼問題,就邁開腳步,回了家。
剛接近家門十米開外,林陽的鼻翼動了動,莫名其妙地嗅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隨即在腦海裡現出媽媽不堪入目的慘狀。
“不好,又有齷齪男在騷擾媽媽了。”林陽心裡又驚又急,腳一擡就到了家門口,衝了進去。
沒錯,那齷齪男正在對媽媽用強呢,一股怒火飛竄上心頭,林陽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力氣,一拳就砸在齷齪男的後背上。
就一拳,那齷齪男就一動不動,從媽媽的身上滑落下來,幹瞪着驚詫的雙眼,癱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臭小子,你找死啊,每次都是你破壞老子的好事。”齷齪男蹙眉,一恢復體力,顫抖着爬起,找回自個的褲衩穿起,就一步一步逼近林陽。
“那是我媽……”
林陽見齷齪男脖頸的青筋根根暴起,雙眼血紅,模樣非常恐怖,禁不住心裡一顫,有點害怕,就一步一步地後退。
“你完全不用怕他。”
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讓林陽有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錯覺。
“誰,是誰在跟我說話?”
林陽拍打着自己的腦袋,感覺腦海裡有人在跟自己說話,看來自己病得不輕,神經錯亂,出現幻聽了。
“我是誰,這個我慢慢纔跟你說,你的鼻子原本就有異於常人,你只要動動鼻翼,就知道該怎麼對付眼前這個臭男人了。”
林陽聽到腦海裡的這個女聲很是甜潤,心裡的恐懼就消了幾分。
眼前的情形已由不得他多想了,趕緊噏動了一下鼻翼,奇蹟就出現了。
映入腦海裡的是齷齪男的拳頭,正以慢動作的形式向自己打來,簡直就像一隻蝸牛在揮動着觸鬚。
林陽雙眼迅速分解了這些動作,趕緊握拳,砸在齷齪男的手肘上,“咔嚓”,齷齪男嚎叫了一聲,手肘骨就斷爲兩截,剩下皮肉連接着,痛得他直冒冷汗。
“哈哈,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厲害。”
齷齪男眼裡現出恐懼之色,他實在猜不透這小子爲什麼能瞬間爆發出這麼強大的能力,就託着自己的手肘,光着上身,踉蹌着跑出了林陽的家門。
林陽給媽媽穿好衣服,坐在牀沿,吸溜了一下鼻子,揉了揉鼻子,覺得自己的鼻子跟以往大不一樣,還有腦海裡的那些影像,和那個甜潤的聲音,實在奇妙。
“可是,這也太詭異了吧?難道我受傷後就擁有了特異功能?哦……那顆小石子,我身上的力量肯定跟這小石子有關。”
林陽一邊想着,一邊淘米做飯炒菜,服侍媽媽吃好飯,給她擦洗身子,然後扶她上牀休息。
林陽呆坐着,回想着白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快死了,一下子又活了,而且感覺自己一下子擁有了無窮的力量,不禁唏噓不已。
林陽試圖跟腦海裡的那個聲音溝通,但一點信息也沒有,空洞無聲,再仔細檢查自己的肚子,除了肚臍眼稍微鼓起一點,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啊!
“這日子我早就受夠了,我一定要變強。”林陽朝天花板吼了一聲。
林陽今年十七週歲了,因嚴重營養不良,枯枯瘦瘦,病病歪歪的,看起來就像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他每天清晨睡醒,總是看見媽媽在門口呆坐,眼光呆滯,嘴裡悽苦地呼喊着:“老鴉……老鴉……我的老鴉,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
老鴉就是林陽的爸爸,每天在外頭花天酒地,跟一幫不務正業的社會混混廝混在一起,打打殺殺,有時還帶着一兩個花俏的女人回來,大吃大喝的。
自從六年前,老鴉帶來了一個妖豔的女人回來後,林陽媽就跟那女人打了一架,老鴉覺得很沒面子,牽起那妖豔女人的手就走出了家門,再也沒有回來。
從此,林陽媽變得瘋瘋癲癲,時好時壞,好的時候還能認出林陽來,壞的時候就在街頭巷尾到處亂跑。
爲了活下去,林陽小學還沒畢業就輟學不讀了,購買了一輛二手人力三輪車,經過修補敲打,勉強可以載東西,從十一歲開始,他就沿街賣起了蔬菜,過着飽一頓餓一頓的日子。
林陽賣菜,一賣就是六年,至今還在賣菜,勉強度日,修修補補,至今還是這輛小三輪車,因爲他身材矮小,騎上這輛車也沒什麼不協調的。
這個片區是南海國花椰市的一處平民區,都是一些普通工人租住的地方,林陽保持早上出來叫賣一次,然後在金益菜市場的路邊擺賣,一般到傍晚時分再沿街叫賣一次,車裡的菜也就差不多賣光。
當然,林陽還要孝敬一下蕙姐那幫小流氓,不然,他的菜攤沒辦法擺下去,之前,他每天交十塊錢保護費,他們拿了也就OK了。
可是,自從有人出於好心,報警局告那幫小流氓亂收保護費,又不知道是誰,說是林陽報的警,從此,那幫小流氓越發狠起來,總是將他掙的錢搶個精光,還要毒打一頓。
毒打歸毒打,生活還得繼續,還得賣菜,不然,只有餓肚皮了。
第二天一早,林陽踩着小三輪車出門買菜了。
突然,林陽腦海裡那個甜膩膩的聲音又響起:“小子,只要你照我說的做,今後只有你欺負人,沒人敢欺負你。”
“你就不能透露一點信息,我都搞不明白了,難道,你就是鑽我肚裡的那顆小石子?”
“什麼小石子,我是琥珀,今後,你就叫我蜜蜂琥珀女吧。”
“你是一隻蜜蜂?”
“算是。”
“那你爲什麼要鑽我肚子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臭小子,你以爲我那麼隨便,想鑽誰的肚子就鑽誰的肚子啊?要不是你的嗅覺有異於常人,我纔不會選上你呢。”
“嗅覺?怎麼回事?”
“小子,你現在擁有了超強的嗅覺功能,有我的幫助,你將如虎添翼,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林陽再問,那聲音就沉寂了。
“超強鼻息?到底是什麼東西嘛。”林陽自言自語,突感鼻腔裡有股輕靈之氣滑進了喉嚨,一股暖流滑入腹中,整個人就充滿活力,腳下只是輕輕一踩,那小三輪車就飛跑起來。
林陽到了他賣菜的那個片區,沿街就叫賣起蔬菜來,不一會兒就賣了一半。
林陽正叫賣着,鼻翼自個就動了起來,嗅到的是蕙姐的氣息。
林陽條件反射似的,立馬踩動三輪車飛也似地跑起來,拐進了另一條街道,可街道那頭站立着一個人,正是小流氓熊。
林陽不禁蹙了蹙眉頭,知道這次在劫難逃。
“林陽,你還活着,你沒死呀?”
如果今天落在這幫小流氓的手裡,他掙的錢又要遭殃了,因爲,他忘記將錢藏起來了。
可,小流氓熊攔住了林陽的去路,一步一步逼近過來,林陽想掉轉三輪車已是沒辦法了,因爲,蕙姐的氣息已在他的背後逼近。
“好啊,林陽你挺會裝死的嘛,我都以爲你昨天就死枯井裡了呢。”
聲音一落,蕙姐就到了林陽的身旁,林陽急忙跳下三輪車,抱住腦袋說道:“蕙姐我今天還沒掙到錢,晚上給行不?”
“不行。”
回答非常簡單,卻把林陽嚇得不輕。
“這次我們不是要你的錢了,我們是要你的命。”小流氓熊手裡正舉着摺疊刀,在手裡把玩着。
“老孃向你保證,你這次死定了。”蕙姐一把捉起林陽的頭髮,將他提起來。
林陽忍着痛,拼命下蹲,那鼻子就剛好湊到蕙姐的肚皮上,嗅到了一股清涼之氣。
莫名其妙地,林陽不由自主地噏動了鼻翼,那股清涼之氣就被林陽吸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