噏動鼻翼,即刻開啓神識,通感五官,調動全身機能,嗅覺、味覺、聽覺和透視眼,已然通透氣動,連布加迪和身邊奔跑的汽車嘈雜聲都干擾不了他。
瞬間,整座花椰市就在自己的通感之中,抽絲剝繭,層層盤剝,最後將位置確定在一處地下車庫裡,就在自己身處位置的半公里之內。
林陽趕到地下車庫大門口之時,幾名保安攔住了他們,林陽加大油門衝了進去,撞得那些保安哭爹喊孃的。
嗅覺動處已嗅到了異樣的氣味,眼前浮現郭若爾的慘狀,心一緊,周雅蕙就喊道:“在那,一根大柱子旁邊,有好多人,好多人在打架呢。”
林陽打開車燈直射過去,那些人都頓了頓,暫緩了一下動作。
兩人跳下車,林陽腳一踩飆了過去,當場就踢飛了兩個,紛紛撞在旁邊的一輛車上,不死也重傷。
周雅蕙也踢翻一個,她最恨的就是男人施-暴女人了。
“陽哥,你來了。”說話的又是一名白衫男,突然出現。
“怎樣,人呢?”林陽冷冷喊道,心裡卻無法平靜,“怎麼那麼多白衫人,好像每一個的出現都不是同一個人,爲什麼都在我出事情之時,就會及時趕到呢?”
疑問歸疑問,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哦,我們趕到之時,那人正對女孩下手。”
林陽見附近還有打鬥的聲響,那白衫男說道:“我們的人正打進賭場去了。”
“賭場?”
“對,這是陳鷗他老頭子開的地下賭場,所以這小子很猖狂,當着很多人的面對郭小姐施-暴。”
白衫男打開一輛別克轎車門,只見陳鷗已被五花大綁丟在車前座上,而後座,郭若爾一絲不掛,懷裡捂着一件上衣瑟瑟發抖。
林陽感覺一陣眩暈,他跟郭若爾其實認識不了多久,說不上有感情,但他同情她的家庭,動了惻隱之心,心還是隱隱作痛。
“真是該死。”
林陽揮動了拳頭,一手肘猛掃過去,那陳鷗就當場趴在車頭上。
回頭,一眼就看見郭若爾下身淌出一抹紅來,觸目驚心,眼眶血爆,捉住車門一掰,車門竟然就被他整個扯下,哐當掉地。
白衫男一怔,驚歎他的力道如此之大,真是匪夷所思。
周雅蕙見情況不妙,鑽進車裡,爲郭若爾穿上了衣服,將她擁入懷裡。
林陽將陳鷗拉下車來,摔在地上,一陣猛踹,踹得他鬼哭狼嚎。
“乒乒乓乓——”
一陣急驟的腳步聲響起,跑來了一大羣人,其中一帶頭的中年人吼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老子的地盤撒野。”
白衫男喊道:“你想必就是陳白烽吧?”
“沒錯,你們敢打我兒子,今天就死在這兒吧。”
幾個男人朝陳鷗跑了過去,林陽吼了一聲:“你們誰敢動,誰就得死。”
“小子,好大的口氣啊,看老子乾死你。”
一男人衝了過來,擡腳就朝林陽當胸踹來,被白衫男飛起的一腳踢飛。
“陽哥豈是你們動得了的,我敢保證,來一個死一個。”白衫男的氣勢不弱。
“陽哥是誰啊,哪座墳頭出來的,老子怎麼聽都沒聽說過?”陳白烽喊道。
“他就是我們鷹派的老大。”
“聽都沒聽過,什麼屁鷹派,給老子打。”
陳白烽話音一落,一大幫人就圍了過來,這是仗着人多壓生啊。
白衫男伸手不凡,出手極快,那些人還沒能靠近林陽就紛紛被他打得東倒西歪,同時又跑來了兩名白衫男,也加入了戰鬥中來。
就在這時,周雅蕙已爲郭若爾穿好了衣服,剛扶着她下了車,見很多人圍着,慌忙又縮回了車裡。
“砰”一顆子彈朝林陽飛射而來。
林陽瞧得分明,開槍的正是陳白烽,即刻手掌一翻,翻轉蜂巢空間,宇宙頓止,只見那顆子彈就停頓在自己的眉眼前端,另一隻手一捉,再次翻轉手掌,恢復了時間。
林陽不敢翻轉時間宇宙太久,因爲,這是違背宇宙規律,再說若被琥珀女知道也很麻煩,只能點到即止。
陳白烽正得意地舉着槍,等待着林陽倒下,但時間一恢復,就一秒一秒地向前走着,十幾秒過去了,見林陽竟然沒有倒下,不由一驚,再次舉槍朝林陽射來。
另一白衫男一個箭步就到了他的跟前,一腳踢飛他手中的手槍,跟他打在了一起。
陳白烽的打手們紛紛向林陽圍過來,林陽癲狂起來,一陣殺戮,一拳必倒一個,一腳比飛一個,不到三分鐘,那些人就都個個倒地不起,哀嚎不已。
陳白烽有兩下子,白衫男一時倒是未能將他幹趴,正打得激烈,不相上下。
有一個打手靠近了別克車,打開車門,企圖拉出周雅蕙,林陽眼角一瞥,射出長箭,一箭穿心,刺穿了他的胸背,倒下的時候,被長箭一頂,跟兩腳構成了三角形穩定性,竟然後仰站立着。
見到這一幕,陳白烽的臉刷的白了,臉上肌肉抖動個不停,哆嗦着道:“你竟敢殺我兄弟?”
白衫男趁機一掌擊打在他的胸膛上,陳白烽連連後退。
“我都說過了,得罪陽哥,只有死路一條。”另一個白衫男冷冷說道。
陳白烽轉身就跑,連親生兒子都不顧了,林陽喊道:“把他捉回來。”
白衫男追了過去,又是一番打鬥,最終將他制服,被押到林陽的面前。
林陽對他視若無睹,來到陳鷗的跟前蹲下,一把捉起他的臉,冷冷地說道:“鷗哥,我是警告過你的,我身邊的人你碰不得,你偏偏不信,今天,我要你死得難看。”
陳鷗眼眶和嘴角在滲血,突然一口鮮血啐來。
林陽的臉一側避開,怒火頓起,一拳打過去,陳鷗當場暈倒。
“該給他父子倆一個沉重的教訓了。”
林陽喊出來的話令陳白烽身子一抖,都有點怪兒子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去惹一隻虎頭蜂。
林陽來到那名穿箭的打手面前,一手抓住長箭,一抽,長箭就沒入他的手掌。
林陽嘆了一聲:“唉,你父子倆乾的壞事,你以爲老子不知道,可惜害死你身邊的人了。”
林陽一手按住那人的肩膀,手掌一翻,整個人就消失了,被林陽壓進了蜂巢空間。
陳白烽見到了一個動作,頓時褲襠一熱,都嚇尿了,其他倒地的人也都縮成了一團,簡直閃瞎了他們的眼,就像看見了鬼物一般的恐懼。
好一會兒,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哭爹喊娘地亂跑起來,不一會兒就跑了個精光。
此時,陳鷗已醒轉,林陽將他和他老爸按跪到一塊,然後打開車門,讓周雅蕙扶着郭若爾下車,要他父子倆向郭若爾賠禮道歉。
“這種懲罰對這種禽獸不如的傢伙太輕了。”周雅蕙喊道。
“當然,這父子倆私開地下賭場,還開地下錢莊,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一名白衫男狠狠給了陳白烽一拳頭道:“你自個說說,要怎樣懲罰你父子倆好呢?”
陳白烽這才知道得罪了陽哥,就像得罪了魔鬼,渾身篩糠一般發抖道:“陽哥,真是對不起,我父子倆真該死,還請陽哥饒了我們這一次。”
“不行。”林陽從嘴角擠出了兩個字。
“我願意將賭場的所有權都讓你,還有房產,只要陽哥你放了我倆,我倆從此在花椰市消失。”陳白烽對天發誓。
“這可是你說的。”林陽冷冷地喊道。
“走,拿房契。”
一名白衫男捉起陳白烽的胳膊就走,林陽幾乎都不好分辨這些白衫男誰跟誰了,只好任他們去了。
沒多久,陳白烽就被押了回來,手裡捉着一大把房契紙張什麼的,瑟瑟發抖遞給林陽,林陽看都懶得看,手掌一翻就沒入蜂巢空間,到時需要的話憑意念拿去就行。
白衫男丟下陳白烽,另兩個白衫男就湊到了一塊,齊整地向林陽一鞠道:“陽哥,我們的任務已完成,告辭了。”
“等……”林陽原本想問個明白,但三名白衫男動作實在迅猛,身子一動就不見了蹤影。
周雅蕙扶着郭若爾上了布加迪,林陽靠在車上,彈出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喊道:“力哥,是我林陽啊,在哪兒呢?”
“是陽哥啊,別,別叫我力哥,叫紅力。我在芯兒這麼呢,幫她送花呢。”
“送花?有進步哦。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下,我在……”林陽一邊聽手機一邊走着,在一處柱子旁逮住一名保安道:“這幢大廈是什麼名堂來着?”
那保安不敢不答,反而有點想套近乎,說道:“光宏大廈地下車庫。”
“我現在光宏大廈的地下車庫,你過來一下,有一個好差事讓你做。”
“謝謝陽哥,我馬上就到。”
沒多久,王紅力就開着他的那輛老爺車趕過來,一起來的還有林芯兒和戴眼鏡的高個子。
王紅力一下車就趕緊過來扶林芯兒,林陽鼻頭一陣酸苦,朝林芯兒喊道:“芯兒,你也過來了?”
林芯兒沒有說話,伸出手來,林陽就把臉湊了過去,林芯兒扶住了他的臉道:“林陽,你都很久沒過去看我了,最近書讀得怎樣?”
“不錯的,我可是個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