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雅蕙這麼說,林陽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爲,今天是週六,郭若爾到谷滿倉上班,在下班的路上被有備而來的陳鷗捉了去的。
周海剛送來便飯,別墅門口就響起了兩聲敲門聲,進來的竟然是麥夕。
林陽一迎上去,一把手銬就銬住了林陽。
周雅蕙喊道:“麥警官你什麼意思,這是要捉人嗎?”
“沒錯,我今天就是來捉人的。”
麥夕拉住了林陽道:“林陽,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那你總得說說這是爲什麼?”林陽乜斜着她。
“虧你還是個大學生,法律意識這麼薄弱啊,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們警局的人都知道了。”
“死者的親戚到光宏大廈調取了攝像,又有目擊者做證,證據確鑿,你是逃不掉的,而且,他們都鬧到警局去了,說不將你繩之以法,難於服衆,所以,我也得按法律程序走。”麥夕緊緊盯着林陽道:“更要命的是,你竟然用幻術毀屍滅跡,手段令人扼腕。”
“我的魔術厲害吧,懲奸除惡不再話下,輕鬆就擒。”
“去你的,那是一條人命,你無視法律,豈能私自替天行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再說,他們叫了一大幫人,還叫來了記者,要不是我們警局的人壓住他們,後果很嚴重。”
“那走吧,直接關我進牢房得了,省得費你口舌。”
“不行,麥警官你不能捉走林陽,就算抓進去,我周家也會保釋他出來,你還是別浪費警力了吧。”周雅蕙攔住了麥夕吼道。
麥夕甩開周雅蕙道:“到時候再說吧。”
林陽向周雅蕙說道:“蕙姐,你就放心好了,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功夫,到哪兒都一樣過得好的。”
“警官,陽哥他是爲了救我才殺的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你不能捉走他。”郭若爾走了過來喊道。
“法律當然是公正的,畢竟林陽已殺了人,我也沒辦法,不然人人這樣,那國家就亂套了。”麥夕說道:“我跟林陽算是很好的朋友了,能救他我當然會救,但這次,法律真的不能有人情。”
“我就是不讓你走。”周雅蕙突然就從背後抱住了林陽,兩隻大兔兔就貼了上來。
林陽轉身,周雅蕙還是緊緊地抱着他,胸口的大兔兔嚴重變形了。
林陽噏動鼻翼,吸取了周雅蕙身上的玄清氣,心裡暗道,“蕙姐,就讓我再吸你一次吧,這次進去,都不知道要多久呢。”
“蕙姐,別這樣,我進去後會天天打電話給你的。”林陽吸了個飽,拉開她的身子,竟見她淚流滿面,“嘻嘻,蕙姐真的是肉緊我哦,想不到這女魔頭也會動真情。”
“進牢房一般都要沒收手機。”麥夕說道。
“那好啊,你搜啊。”林陽鬆開周雅蕙,伸出雙手道。
麥夕嘴角一歪,只能作罷,她知道,在他身上別想搜出東西來。
“林陽,你等等。”周雅蕙轉身就跑,從冰箱裡拿出了許多飲料、麪包、熱狗、臘腸和巧克力什麼的,裝了一大袋道:“我知道你飯量大,這些東西你先拿着,過兩天我去看你再給你買。”
“蕙姐,你就放心吧,以我超級魔術師林陽的本領,還會被餓着嘛。”林陽嘴裡雖這麼說,手掌一翻,那一大袋的東西就沒入了空間巢道:“你瞧瞧,我的魔術不賴吧,這次算是進去避避風頭吧,不讓麥警官難做。”
郭若爾見到林陽手掌一翻,那東西就不見了,大吃一驚道:“陽哥,這怎麼可能,就算變魔術也沒這麼神奇吧?”
“所以嘛,你們都不用擔心我,該上學上學去,該打工也打工去,就算我進牢房,我也是牢房裡的王,懂了嗎?”
“那咱們走吧。”麥夕催促道。
“麥警官,我要跑的話,你也捉不了我,這手銬就免了吧。”
“這是程序,免不了。”
這美女警官還真是一身正氣,不好商量啊。
就在走出別墅的這一小段路程,林陽也不忘了吸取麥夕的玄清氣,真是一隻勤勞的頗有蜜蜂屬性的林陽。
兩人進了警車,後面還跟上了另一輛警車,到了郊外停下,迎面來了一輛押解囚犯的警車,呼啦停了下來。
跟着後面的那輛警車下來了一個人,竟是花椰市警局蔡略局長,林陽喊道:“蔡局長,我這是第二度入牢房了,這次恐怕你都不好保我了吧?”
“林陽,警局也是按法律行事的,既然你殺了人就要伏法。儘管那人該殺也輪不到你來殺,我知道你非凡人,所以我不會擔心你出什麼事,因爲,就算你被關進去,你也會安然無恙,等過段時間,我再想辦法把你弄出來吧。”
“好嘞!”
林陽上了監獄那邊派過來的車,一路上吹着口哨。
在車上,林陽還問一名威風凜凜持槍的獄警道:“警官,我們要去的是什麼監獄啊,哦,叫什麼名字來着?”
“二十一島監獄。”
當車子進了一座半島之時,林陽這纔想起當初他打凹了小流氓熊的腦袋,被關的也是這座監獄,那時他懵懵懂懂,加上害怕,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哪兒,原來是在一座小小的半島之上,那監獄的建築就建在半島盡頭的海邊。
毫無例外,林陽依然被關進了重刑犯的牢房,穿上了藍白相間的條紋囚服,編號是勾叉勾叉叉,林陽不清楚這編號是按什麼規矩遍的,也不想知道,管他呢。
原本這些重刑犯大多會單獨囚禁,但隨着社會壓力的增大,犯罪的人似乎越來越多,牢房都人滿爲患了,就三幾人一個牢房,甚至七、八人一個牢房的都有,量刑而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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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被關進的牢房就有五個人,包括自己。
老犯吃新犯是正常的,到哪兒都有,都一個鳥樣。
林陽剛一進去,當着獄警的面,劈頭蓋腦就飛來一隻不知道是誰的腳,林陽冷笑一聲,輕輕一掃,那隻腳的主人就被甩開了去。
“哈哈哈,好小子有兩下子。”那人吼了一嗓。
林陽一進門就鑽進了自己的牀,彈出了周雅蕙給自己帶來的一袋巧克力,拆開就吃,吃得嘖嘖作響。
旁邊的一名黑鬍子聞着氣味,呼啦就跑過來道:“小子,你囚服沒有口袋,你怎麼能帶來了零食?”
“想吃嗎?”
“想,什麼都想,但現在我最想要的是女人。”
“你就當巧克力是你的情人好了。”林陽丟一塊巧克力給他,黑鬍子接過,剛丟進嘴裡,一隻生猛的腳就踹了過來,黑鬍子的巧克力就飛了出去。
林陽溜下牀,指着那飛腳的喊道:“你,把巧克力撿回來。”
“什麼?”飛腳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林陽的鼻子道:“小子,你說什麼來着,再說一遍。”
“我說,把我的巧克力撿回來。”
“哈哈哈——”
“嘻嘻嘻——”
牢房就五個人,除了林陽和黑鬍子,其他三人就笑翻了天。
狂笑過後就是飆眼淚了。
一名肩膀很寬,走路就像長臂猿的囚犯靠近了林陽,一把捏起他的下巴,狠狠道:“小子,你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嗎?”
“你最好走開,讓那個飛腳踢掉我巧克力的過去撿,不然,老子會讓你死得難看。”
牢房裡又爆出了一陣狂笑,所有人都瘋了,連黑鬍子都躲到一旁去了,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
“這小子有意思啊。”長臂猿樂呵呵地笑道:“老子在牢房裡都憋不出屁來了,這小子一來,哈哈,咱們有得樂啦,哈哈哈——”
笑聲一陣蓋過一陣,飛腳就走了過去,撿起巧克力,丟進了自己的嘴裡,咂巴一陣,連連點頭道:“嗯,已經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巧克力了,這巧克力真是情人的巧克力啊。”
巧克力剛嚥下,另一隻腳就飛來,重重地踹在飛腳的胸膛上,將他踹出了老遠。
飛起另一隻腳的是一名上身粗長下身短的囚犯,吼了一聲道:“真是無恥,連人家的巧克力也要搶。”
此時,長臂猿一個長臂蕩了過來,就和上身粗打到了一塊,緊接着,黑鬍子也加了進來,那被踹飛的飛腳也相續加入戰陣,四人就打到了一塊。
林陽都懵了,這什麼跟什麼嘛,他們真的將巧克力當成是情人啦?
唯一能確定的是,僅僅四個人就是兩派。
這些人都被憋出病來了,有事沒事打上一架,算是一種釋放吧。
林陽懶得理會他們,只是被關在這兒,遠離美女,林陽很不習慣哦,連玄清氣都沒得吸了。
四人打了好一陣子,直到彼此精疲力竭這才停下,剛好到了吃晚飯時間,獄警們打開了牢門,將他們都押到了一處,然後列隊進入了不遠處的食堂吃飯。
食堂挺寬敞的,在獄警的押送下有條不紊地打飯打菜,然後各找位置吃飯,一般是自己人做一塊,而林陽端着菜盆子找桌子和凳子,剛湊近一處人少的長條桌子,那幾名囚犯都齊刷刷地擡頭看過來,眼神極爲不善,林陽不想跟他們有什麼交集,又找了一個位置,在食堂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裡坐下。
飯菜還行,三菜一湯,兩素一肉,飯的話無限量,吃到飽爲止。
林陽剛扒拉着飯,一名囚犯就走了過來,搶過了林陽的飯盆,還向林陽翻白眼。
“這什麼意思嘛?”
林陽心裡怪叫着,正要發作,此時又來了一名囚犯,一把奪回林陽的飯盆,遞給林陽道:“陽哥,請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