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你什麼意思?我剛纔上來的時候看了,公司裡一個人都沒有的。(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
|
)”
舒安:“你沒有來當然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可是你來了,自然就會有些擔心你的人會跟過來的。”
張子文:“擔心我?擔心我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從樓梯口就冒出一個腦袋,然後盧靖跟魏園兩個爭搶着就跑過來。舒安推着輪椅讓到一邊。
舒安:“就你們兩個?要你們爲公司加班就都有事,可這個人一來,你們兩個就跟着過來了。到底還是女生外嚮啊!”
盧靖一下撲到張子文懷裡嘴裡喊着我先來,纔不客氣的對舒安說:“你沒有經歷過,懂什麼?”
敢這樣說話的也只有盧靖了,舒安被她氣得笑起來,指着她說:“我不懂,難道就你懂?”
盧靖:“當然。”
就兩個字,後面就沒有了,因爲盧靖接着嘴就開始忙活起來。張子文趕緊用手推開盧靖,最怕就是她那張嘴,說話的時候毫不留情,辦事的時候那也是相當利索。魏園就老實的多,因爲舒安在旁邊看着,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盧靖動手動腳的。
張子文:“不要這樣,我是有正經事跟你說的。”
盧靖:“……”
總算沒有讓盧靖脫下褲子,可張子文也制止不了盧靖脫自己的衣服啊!等到盧靖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她那雙眼睛裡根本就滿是yu望。舒安笑着問張子文打算做什麼。張子文可不想當着舒安的面表演a片,趕緊從桌上拿起一杯水劈頭蓋臉的倒在盧靖頭上。
“啊……我要……”
張子文一隻懷疑盧靖表面斯文充滿理xìng的面孔下,隱藏着一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幾個女孩中,就數她玩的最刺激。很多情況下甚至讓張子文懷疑根本就有受虐傾向,比如這一杯冷水淋在身上。張子文感到她的身體更熱了。
張子文:“別鬧啊!我真有正經事?”
盧靖:“那我現在就是不正經了?我就不正經你能怎麼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張子文:“……”
舒安:“要不你先解決她再說正經的?”
張子文:“那不行,到時我就要睡覺了。”
提着盧靖到了浴室,把她放到淋浴下稀里嘩啦一陣猛衝,盧靖算是老實一點,張子文隨手拿個浴巾胡亂擦了幾下又牽出來扔到地上。盧靖一邊把溼漉漉的頭髮放到腦後一邊說:
“真掃興的。有什麼事趕緊說啊!”
張子文:“……”
到底是專業人士,一直負責具體公司業務的盧靖一聽張子文開頭就明白他的意思,爬在地上也不起來,結果魏園遞過來的紙筆就墊着張子文大腿算了一下,再要魏園覈實一遍,一份大致的計劃就算擬定了。張子文看着一張紙上從項目計劃到預算以及項目進程。楞了好久纔不得不承認自己腳邊這個一直光着身體的女人。確實是做管理的人才。
盧靖:“那我的事情就算完了?”
舒安:“當然。難道我這裡是你們胡亂來的地方?要做什麼回家去啊!”
盧靖不高興的叫起來:“你們這樣把人懸在半空算什麼啊?”
張子文:“我們現在就回家可以了吧?”
盧靖站起來就往外跑,嘴裡還說着:“那趕緊。”魏園在後面高聲喊着穿衣服,盧靖撿起衣服卻不願意。
張子文:“姑nǎinǎi,你總不能這樣回去吧?還有好遠一段呢!”
盧靖:“那我不管。你做男人的總要做點事吧!”
張子文看着魏園跟舒安兩個都是滿臉壞笑,知道她們現在巴不得看自己笑話。給她穿衣服肯定不行了。不管怎樣這穿也沒有脫方便,左右看看,張子文撿起扔地上的浴巾裹在盧靖身上。魏園到浴室又拿了幾條浴巾,張子文胡亂的把盧靖包個嚴實,扛着她就往外面走。
舒安:“你們真就這樣出去?”
張子文:“那還能怎麼?你又不是沒有見到她發sao的樣子。”
舒安:“丟人吧!”
張子文:“魏園趕緊下去開車。”
魏園沒動,站在那裡捏着自己衣服角只是傻笑。張子文一把扣住她的胸用力捏着說回去兩人一起收拾,魏園才高興的跑了出去。
舒安:“在你那裡,你們總是這樣胡鬧?”
張子文:“在我那裡比這還胡鬧呢!”
抱着被浴巾裹的象木乃伊似的盧靖走進樓下大的時候,心裡蹦蹦的象要隨時跳出來。本來這就夠詭異的。無論誰看見大晚上的,一個人扛着一個用毛巾裹着的東西在馬路上晃盪,都會懷疑的。
好在這個時候大樓裡的白領們多半都下班回家了。連平時總是有人的值班室也空無一人,張子文加快腳步趕緊往外跑,他看見門邊上魏園已經停了車開着車門等他。
“前面那個誰誰,你不要走。”
就在張子文快要出大門的關鍵時刻。後面突然有人大聲喊着。張子文嚇得渾身開始冒冷汗,想裝作沒有聽見趕緊溜出去,可後面的人顯然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緊跑幾步一把抓住張子文的衣服。
“我說的就是你,跑個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張子文感到身上浴巾裡面的盧靖在不住顫抖,估計這丫頭現在一定是樂的不行了。張子文用力擰了一把,也不管是抓到那裡。回頭無辜的說:
“我能做什麼壞事?”
回頭發現來的是老熟人霍陽營。張子文鬆了口氣剛準備解釋自己肩上的是公司要拿出去的一堆貨,霍陽營擺擺手說:
“跟你開玩笑的。我找你是有正經事。你能不能把肩上的東西先放一放?”
張子文奇怪的問:“你找我有什麼正經事?”
霍陽營:“當然是正經事。你知不知道最近曾寶這小子一直沒有來上班?”
張子文看見這老霍堵住了出口,又不好推開他,只好把盧靖換一個肩膀,一邊靠在牆上省點力氣。一邊說:“你不是告訴我說他準備換一家公司?”
霍陽營:“那是前幾天他這樣告訴我的。可是最近他每天都往我們住的地方跑,還拿了一堆東西要我們買。說是最新出品的高科技保健產品。”
張子文:“真的?他現在做推銷?那不錯的,總比一輩子當保安好吧!”
霍陽營:“如果他真找個好地方做推銷當然可以。可是我聽他介紹他那些東西的時候,好像總是有點不對頭,可又說不出那裡不對。你好歹多讀幾年書,我想找你幫忙一起去看看他。”
張子文:“嗯?什麼意思?”
霍陽營:“這個……你知道現在新聞裡總是說那個傳銷什麼的……”
張子文:“傳銷?不會吧。再說……”
肩上的盧靖又在那裡動起來,張子文換個肩膀,心裡想着這丫頭看起來沒有二兩肉的樣子,怎麼背在肩上死沉死沉的。
乘着霍陽營不注意,一隻手抓住盧靖身上隨便什麼地方再用力掐了一下,就聽見浴巾裡面傳來嘶嘶喘氣的呻吟聲。好歹人是不動了。好在霍陽營根本沒有注意。還是繼續自己的話說:“這曾寶跟我是老鄉,今年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他父母還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的。如果他真找正經事做,我當然高興,就是怕啊。”
張子文看着霍陽營那副擔心的神情不忍。可是自己肩上還有負擔啊。
霍陽營:“我聽說曾寶那小子現在就住不遠的地方,我現在正好也要下班了,就想跟你去看看,耽誤不了你幾分鐘的。”
張子文:“這樣啊……那我先把東西放好吧。”
朝外面等着的車努努嘴,張子文示意霍陽營讓一讓。老霍好心的伸手要幫忙,嚇得張子文趕緊說不用不用。這要是讓他抱着盧靖,怕肩上的丫頭突然發飆起來,到時可就麻煩大了。
老霍只好幫着推開門,張子文三步兩步的跑到車門。橫着把盧靖放到後座上剛要起身,盧靖突然從浴巾裡伸出倆只胳膊緊緊抱住他,張子文只好說着我馬上就來,還慌張用浴巾一角蓋住她的身體。差點曝光啊。
魏園:“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那這個丫頭怎麼辦?你也知道她發起sāo來可沒有人能制住。”
張子文:“一點事情,辦完馬上回來。先把她吊起來好了,如果還不老實就用皮鞭抽。”
魏園:“那我一個人可做不來。”
張子文:“家裡沒有別人了?那要她合一下就是了。如果你配合。等我回去會好好折磨你的。”
最後那句是對盧靖說的,她在浴巾裡還不老實,扭擺着眼看就要從浴巾裡面拱出來了。張子文又壓壓浴巾,回頭看見老霍還站在門口,只好催促着魏園趕緊開車快走。
看着車慢慢離開,老霍走過來拍着張子文肩膀說:“年輕人好好幹,總有一天你也會是那個樣子的。”
張子文心裡想着難道我又一天也會變成受虐?老霍接着說:“總會有自己的汽車的。”
張子文:“那是……放心了。”
跟着老霍一起,兩人穿行在城中村裡。老霍顯然來過不少次,一會往東一會往西,轉了沒多久就讓張子文暈頭轉向沒了方向。問了幾次曾寶究竟在那裡,老霍總是說馬上就到。直到一條巷子幾乎走到盡頭,老霍纔在一棟3層樓的私房前停下來。
“這裡……不象是公司啊。”
張子文只看一眼就知道這裡應該是出租屋,沒有哪一家公司會把辦公地點選在這個地方。老霍看看四周確定沒有錯,走上去敲敲下面的鐵門,沒有多久房門被推開,一個老太太躲在門裡往外看着,謹慎的問找誰?老霍說找曾寶,老太太一口回絕說這裡根本沒有這個人。
霍陽營:“他告訴我就是這裡啊!還有跟他一起的有個女孩叫……叫什麼來着……吳什麼婷吧!”
張子文大驚:“你說的是吳文婷?”
霍陽營:“對了。你也知道?”
老太太:“沒有這個人。我這裡租房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張子文用手在胸前比劃一下說:“這女孩胸大。”
老太太恍然大悟:“原來說她啊!早比劃我不就知道了。二樓左邊第二家。你們別往這裡上啊,走旁邊小門。”
霍陽營跟張子文兩個繞到旁邊小門。黑燈瞎火的也沒個過道燈,張子文只好掏出小靈通照明。可那點燈光完全看不清地面。還是老霍的手機好,一按亮像個手電筒似的,馬上整個過道都亮起來。
兩人走到二樓門邊,張子文趴在門上往裡聽着,霍陽營推了一把問你做什麼呢。張子文小心的說我們現在這個時候進去,不會耽誤曾寶好事吧?霍陽營說現在才什麼鐘點啊,就算要辦事也等滾牀單再說。羞得張子文趕緊讓開,心裡還想着如果剛纔上了魏園的車,現在自己就應該開始辦事了吧!
霍陽營扯着嗓子喊了一下,然後用力錘門。那動靜讓張子文想起魔幻片裡怪物攻打城門。裡面原本開着的燈突然熄了。原本還有點動靜現在卻沒了聲息。張子文問這是怎麼回事,霍陽營也是一臉不懂。房門旁邊的窗戶上的窗簾突然被拉開,一個女人的臉貼到玻璃上。張子文一看樂了,那不正是吳文婷嘛!
吳文婷看見張子文也是一臉驚訝,可隔着窗戶說話卻一點都聽不見。張子文把臉貼到窗戶上隱約聽見她問你怎麼來了。可眼睛卻只顧着往下看,原來吳文婷穿着衣服呢。
霍陽營站在一邊高聲又叫着曾寶的名字,這次曾寶的臉也出現在窗戶上,然後兩個人在玻璃後面交流幾句,房門被打開一個小口,曾寶側着身子擠了出來。
霍陽營:“你怎麼鬼鬼祟祟的,我們來了也不要我們進去?”
曾寶堵着門口就是不讓老霍進去,嘴裡還嘀咕着你怎麼這個時候來?老霍說難道我白天不上班?現在到你這裡來看看怎麼連門都不讓進?曾寶說裡面還有很多同事正開會呢,現在進去不方便。要不等會等同事都走了再要兩人進來坐坐。
老霍不高興的說我們現在來就是看看你,如果你現在成了大忙人就算了,我們現在就走好了。曾寶一臉惶恐的說現在真有事,要不請老叔改天再來,自己一定歡迎。感情老霍還是曾寶叔叔啊!
老霍生氣的轉身就走,張子文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朝曾寶做鬼臉,心裡想着他跟那個巨胸兩人在房間裡真有事啊。曾寶連着說對不起,然後把門推開一條縫有側着身子擠進去了。這時房間裡的燈已經開了,張子文好奇的從瞬間開合的門縫裡往裡面一看,乖乖,卻原來這房間裡不是就吳文婷兩個人啊。
房間不大,門邊上是做廚房用的小房間,旁邊是廁所,再裡面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張子文從門縫裡看了一眼,就看見房間裡黑壓壓的坐滿了人,而且這些人還都面朝一個方向,坐的姿勢還是非常的標準,跟自己小時候在小學裡一樣,兩隻手背在後面,挺乖的模樣。
房門關山了,張子文搖搖頭,想着怎麼現在學校裡補課都搞到校外來了,連這種出租屋都被人借來高培訓,看來教育還真是大產業啊。趕緊跑了幾步追上霍陽營,張子文勸着有點生氣的老霍說曾寶是真有事,改天等他有空約好了再來,他一定會歡迎老霍這個老叔的。
兩人說着走出小門,還沒有走出兩步,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喧鬧,就聽見二樓有人說不要跑站住。張子文嚇得以爲又出了什麼事,老霍也跟着回頭看,就看見一個年輕人從曾寶的房間裡出來,三步合作兩步的往外跑,可是還沒到樓梯口,一個從房間裡追出來的女人就被一把拉住。
年輕人丟手掙脫要繼續跑,可從房間裡出來的更多人已經圍住他前後的路。霍陽營沒有想到房間裡真有這麼多人,張子文卻是沒想到會這麼熱鬧。兩人正看着發呆的時候,先跑出來的年輕人突然一翻身站到了走廊上的欄杆上,在後麪人的驚呼中跳了下來。
有人從二樓跳下來了。雖然樓層不高。可是天黑又沒有燈,看不清地面情況。年輕人跳到地上一歪就沒有再站起來。二樓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然後一起大叫起來。吳文婷當先跑下樓,幾個女人跟在後面圍了過去。奇怪的是這個時候連一個男人都沒有過來,剛纔張子文還看見幾個男的在樓上。
女人嘰嘰喳喳說着:其中一個就想攙起年輕人回樓上。霍陽營大叫一聲說你們要做什麼?現在最先是要叫醫生的。女人們根本不搭理老霍,七手八腳就要拽起地上的年輕人。老霍跑過去一把推開她們說:這摔傷的最重要就是不能隨便挪動,如果萬一不小心可能傷的更重。
“你那隻眼睛看見他受傷了?我們不過是扶着兄弟回去,能有什麼事?你不要多管閒事好不好?”
一個女人推開老霍還是要拉年輕人。可是從年輕人頭上流出的血粘到她的手上,黏糊糊的讓她驚叫起來。張子文這個時候才走過去,舉着手機說自己已經報jǐng了,要不等jǐng官來處理問題?
吳文婷推了張子文一下說誰要你多管閒事?張子文說我不多事。就是怕人真死了有麻煩。剛纔驚叫的女人停了下來。惶恐的問這麼矮跳下來也會死人?張子文說原來有個唱歌的從舞臺上掉下來都摔死了,何況這是二樓?女人們哄的一聲都站到旁邊吳文婷也是看着張子文不敢肯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張子文舉起自己不亮的小靈通照了一下,乖乖,地上好大一灘血,女人們再也經不起刺激大叫起來。這次她們都逃回樓上了。
老霍:“你真叫了jǐng官?”
張子文:“當然。不過我們還是先把他送醫院吧。要不等jǐng官來,這人沒有摔死也要流血流死了。”
老霍:“這……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張子文:“不管他才真有麻煩了,你沒有看見那麼多人都在看着?”
張子文隨手指着四周,這個時候四周的窗戶裡都站了有人,不少人都伸出頭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子文高喊着要人幫幫忙,窗戶裡的人頭瞬間又消失的沒有了蹤影。
霍陽營用他那特有的敲門法再次錘起房東老太太的大門,這次老太太堅決不開門,躲在門後說跟自己無關不要找她。張子文大喊着說從你樓上跳下的,如果真有事可是跑不了。老太太沒辦法推開門。一個勁嘀咕說自己怎麼惹這些麻煩啊!
張子文懶得搭理她,問着家裡有沒有年輕人。老太太說就孤兒寡老的,沒有年輕人。張子文說這裡你熟,趕緊找幾個年輕人一起幫着把地上的送醫院。人多點也好相互間有個見證。
老太太也是着急了,連鞋都沒有換跑出來。到底是本地人,沒多久幾個男人跟着一起過來。老霍到底做過幾年保安有經驗。指揮着人卸了塊門板把年輕人放上去,幾個人擡着門板就往外走。
等出了巷子口,張子文電話也響了。一接電話原來是jǐng官打過來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人在那裡,張子文說了方位不過兩分鐘,一輛jǐng車閃着燈就停到了路邊。張子文引着下來的jǐng官說了情況,車上的兩個jǐng官倒是很麻利,開了後車門讓年輕人躺在後面,然後一個人要張子文跟着一起,另一個卻在旁邊開着對講機彙報情況。張子文在旁邊催促着說還不送醫院?
jǐng官說我也想送,可人這樣躺着也不是辦法,還是要等醫院的車來才行啊。到底是在城市中心,這急救車來的也快,jǐng官正問張子文跟老霍情況,一輛急救車就匆匆忙忙趕過來。兩個醫生下了車大致檢查一邊,然後招呼jǐng官幫忙一起把人擡到急救車上。
jǐng官要張子文跟着一起去醫院,張子文說我不認識他啊,只是個路過打醬油的,去了醫院也沒用的。這時又過來兩輛jǐng官,一個看來是負責人的下來又問了張子文一遍事情發生的經過。張子文說的跟老霍和幾個幫忙的人都一樣,無非就是看見人跳下來,所以報jǐng救人,至於爲什麼跳樓就不知道了。
負責的jǐng官看問不出新情況,找了兩個jǐng官開着一輛車先跟着急救車一起去醫院。自己卻要張子文帶路去跳樓現場。張子文想了老半天只好老實承認自己根本找不到去的路。jǐng官疑惑的看着張子文,老霍只好站出來說自己來帶路。
巷子裡不能走車。三個jǐng官跟着張子文和老霍一起,又拐了n道彎穿進**陣裡。走了好久張子文總算看見剛纔那棟三層小樓,負責的jǐng官看着左右的環境問老霍是不是故意帶他們走這彎路的。老霍冤枉的說就這一條路啊,剛纔就是這樣進來的。jǐng官往前快走幾步轉過一個彎,指着馬路說從這裡進來不是很近嗎?
張子文看看不到20米外的馬路,再看看黑燈瞎火雜亂無章的巷子,只能苦笑着聽老霍解釋說自己也是不認識路的。jǐng官也沒有多說:只是要張子文指認跳樓的地點。這具體地點張子文還是記得的,摸黑走幾步,張子文指着前面兩米處說就是這裡。jǐng官拿出電筒一照,那裡分明是條明溝。張子文尷尬的扣着頭說記得就是那裡啊。老霍指着張子文腳下說你踩着血了。
張子文一步跳了足有3米。在電筒下就看見自己剛纔果真就站在年輕人流出的那灘血上,現在鞋底還有血跡呢。jǐng官沒有多說什麼,順着方向電筒就照到樓上。張子文趕緊說是二樓,負責的jǐng官說那還囉嗦什麼,你帶路我們上去看看啊。
張子文本想說爲什麼要我帶路。可看着jǐng官的樣子不象是能爭辯的,只好當先往前走。幾個jǐng官跟在後面,老霍乾脆留在了樓下。
到了曾寶房間門口,張子文指着房門說年輕人就是從這裡出來的。一個jǐng官沒有說話又下樓去,負責人問張子文能肯定是這裡?張子文肯定的點頭說就是這裡沒錯,還主動敲門說裡面肯定有人的。可是張子文的手剛碰到門,門竟然沒有鎖就被推開了。
一個jǐng官推開張子文當先走進去開了燈,負責的jǐng官也跟了進去,然後張子文也進到房間裡。卻看見整個房間跟剛纔看到的完全不同了。
房間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到處凌亂的放着一下傢俱卻沒有任何rì用品。牀上幾張報紙,桌上滿是油漬,可是卻連一塊抹布都沒有。jǐng官又問張子文剛纔這裡真有人?張子文不敢肯定了,只能嘟嚕着不知怎麼回答。負責人走過去用手摸摸竈臺說還是熱的,看來人收拾東西跑了。張子文小心的問這些什麼人啊。爲什麼要跑?
負責人沒有回答張子文問題只是對着對講機說話,剛纔下樓的jǐng官又上來,這次後面跟着房東老太太了。看見張子文,房東老太太忍不住就要抱怨,可是負責jǐng官一皺眉頭說你說這些租房子的到底是做什麼的?老太太馬上老實下來,說了半天無非是看起來那對年輕人都象好人,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不見了,還欠着半月的房租沒有交什麼的。
負責jǐng官敲敲桌子對老太太說你注意點,現在是我們問你問題,這裡住的人呢?
老太太:“走了。”
jǐng官:“我也知道走了。我問你他們到哪裡去了?他們是什麼人。你作爲房東可是要對租住你房子的人負責的。”
老太太大叫着就往地上坐,拍着大腿哭着喊冤枉。jǐng官對着滾刀肉也沒有辦法,只好找好欺負的來。對着張子文問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張子文當然不敢坐到地上哭大街,老老實實交代了曾寶和吳文婷之間說不清楚的關係。
負責jǐng官點點頭說這就算有主了,一起去派出所吧。
張子文傻傻的站那裡舉起兩隻手合在一起,負責jǐng官問你這是做什麼?張子文說到派出所不用手銬?負責jǐng官呆了一下大笑起來,你又沒有犯法我銬你做什麼?請你到派出所是要說明問題的。張子文總是定下心來!
人生總是充滿了麻煩!
早上張子文被電話叫醒的,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王順發老闆的電話,張子文馬上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點才按下接通鍵。
王老闆告訴張子文都已經準備好了,張子文還不明白究竟什麼準備好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問。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答應下來,直到放下電話還在想究竟有什麼事情需要王老闆準備?
進到公司裡放下順手拿上來的郵件。張子文在公司裡轉了一圈,發現最清閒的就是自己了。舒安跟盧靖兩人一大早就出去見一家銀行老總,魏園也是早早的到稅務局處理這個月的稅務,薛茗珊面前高高的一堆報表,張子文站在後面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昏眼花。修紫雲在健身房裡鍛鍊身體,跑步機上顯示里程馬上就要超過10公里。柳月兒倒是坐在那裡沒有動,可是面前大堆的賬單正等着她一點點清理,張子文也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張子文溜達着發現其實自己對於整個公司根本是個多餘的人,這點很傷自尊,所以四處晃了一會只好溜進自己辦公室上網混時間。第一件事當然是打開企鵝。那隻小企鵝剛出現在電腦最下面就開始不斷閃動起來。張子文點了一下,屏幕裡不斷滾動的彷彿沒有盡頭。這是誰啊!
張子文點開企鵝慢慢看,發現都是阿達留下的問題,還沒有看幾個字,突然想起今早王老闆的電話。纔想起自己還有大事沒有做呢。
卓錦國際大廈19樓整個都是空的。自從比奇模特公司搬走以後還沒有新公司搬進來。張子文推開緊閉的大門,一股黴味從裡面傳出來。回想着以前模特公司裡總是暗香浮動的場景,張子文彷彿還能從空氣中感受到惠英紅的味道。
嘆口氣,張子文走到放在大廳中間的幾個大木箱。王老闆電話裡說準備好了,應該就是指這幾隻木箱。前幾天張子文跟舒安談起希望公司能投資建一個集研發與生產一體的電池廠。當晚盧靖就給出了一個大致的計劃,而第二天早上柳月兒就通知王順發以榮海公司的名義購買那家科研所的塑料電池的專利技術。
王順發的效率確實高,沒有兩天功夫就搞好這些事情,而且連那家科研所相關的設備都一起打包運了過來。實際上有錢好辦事,更重要的是現在市場經濟下。很多不善於走市場的科研所幾乎都處於一種有項目沒資金的狀況,而這時如果有一位老闆拿着裝滿現金的皮箱走進去,一般是不會空手而出的。當然技術專利可以買,可是最終能否有實際應用價值,卻是另一回事了。
電話通知阿達和洪海兩人到這裡來看看,張子文從一間儲藏室裡翻出一根撬棍打開木箱。箱子裡的儀器張子文不認識。可看着上面的鏽跡,張子文也可以猜出這些東西多半都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在一個小點的木箱裡裝了幾本厚厚的資料,張子文翻一翻都是相關技術資料,最上面還附着專利證書和幾份合同。張子文把這些文件合同卸下來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裡,資料又放回木箱裡面。
阿達跟洪海兩人基本上前後腳到的卓錦大廈,看見那雖然滿是灰塵卻足夠寬敞的辦公室和幾箱儀器,兩人對張子文都刮目相看。
張子文學的是理科,對這些工科方面實際cāo作完全不明白,看着阿達洪海兩人熟練的卸下木箱開機測試,張子文除了打個下手以外,就是抱着那幾本厚厚的資料研究。這資料寫的很詳細,開始是理論分析,中間是具體的技術指標和cāo作細則,最後還附上一本參考資料。
張子文正一點點看着開始部分的理論分析,洪海過來也隨手翻翻資料,等看到最後那些參考資料,洪海笑着說這是典型國家機關作法。阿達走過來問這有什麼問題?洪海點着那資料上長長一排名單說這樣引用別人技術,都沒有專利方面問題?阿達嗯嗯幾聲不知道怎麼回答,作爲一個博士搞科研是專長,可要談到專利保護之類問題,阿達完全不懂。
張子文說這個問題我處理好了,然後問兩人這些儀器能用嗎?看起來都好像生鏽一樣。阿達不屑的說這些東西都過時了,洪海卻說這些機器都很不錯,至少可以用啊!
張子文心裡有感嘆一次科研跟實際生產兩者之間真有區別。就說着要兩人演示一下設備。洪海到底是工作好幾年的骨幹,雖然這儀器跟自己用過的不同,可在阿達一起琢磨下,沒有多長時間機器就開動起來。利用木箱裡一起夾帶過來的一點樣品和原材料。不到30分鐘從機器一端出來了產品。
阿達拿出一個萬用表測了一下,點點頭說不管怎樣。這科研所的技術確實過硬,雖然還需要進一步測試產品,可至少從粗略測量可以肯定技術還是成功的。
“那你們兩個能讓這技術產業化?”
這是張子文最關心的問題,阿達聳聳肩說自己不懂,洪海想想說生產應該沒問題,可如果就生產普通電池那沒有任何競爭力,考慮產能和技術特點,基本上沒有可能佔領市場。
“不過……如果生產特種電池的話,應該還是有市場吧!”
洪海的語氣很猶豫,張子文也好多問。三個人正各自想着自己問題。公司大門被推開,洪梅和林可兒兩個女孩進來了。
“你們三個還沒有吃飯吧!”
女孩們提着幾個塑料袋問着,張子文才想起現在早過了吃飯時間。洪海笑着說好久沒有做事,這一做事就忘了時間,伸手就要接過妹妹手裡的塑料袋。可是林可兒卻搶在前面把自己手裡的袋子塞到洪海手裡。
洪海還在發愣的時候。洪梅已經走到阿達面前放下袋子,把裡面東西一樣一樣擺放在阿達面前。阿達面無表情的看着洪梅,洪梅放好東西后橫了一眼說沒有看過美女嗎?這些東西放這裡,想吃就吃不吃等會兒我拿出去喂狗。
洪海跟張子文兩個對望一眼,都識相的跟林可兒躲到遠遠一邊吃自己的飯。林可兒放下袋子就在整個樓層到處亂竄,張子文翻出盒飯發現真是餓了,也不管裡面是什麼菜就開始大口吃起來。
洪海畢竟還是關心自己妹妹,偶爾還會往那邊看看。看着看着洪海就發現一個問題,用筷子在自己的盒飯裡翻了一遍。有往張子文飯盒裡看過來。張子文趕緊把一塊肉塞到自己嘴裡說你要做什麼?難道還想搶我的肉?
其實幾個人在大學讀書的時候經常做這些事情,比如吃飯的時候誰碗裡多點肉什麼的,總是會有人乘機搶走。可是現在都工作幾年,也沒有人再跟大學裡一樣整天想着吃肉,看見洪海往自己碗裡看,張子文很是奇怪。
洪海卻仔細研究一遍張子文盒飯裡的菜。同時還問着你盒飯裡有雞腿嗎?張子文說我的跟你一樣,沒有啊!洪海朝對面指着說那阿達現在正在啃的是什麼?張子文看過去確認那的確是個雞腿。洪海搖着頭說女生外嚮真是一點都不錯啊!
張子文嘆口氣說都是這樣,林可兒突然從身後走過來說我對你很好啊,要不爲什麼還專門給你帶盒飯來?張子文翻出盒飯裡一堆海帶說你知道我不吃這東西啊!林可兒笑着說我故意的。
洪海笑着看向張子文,張子文苦笑的搖搖頭,卻看見林可兒從一件辦公室裡拖出一張被報紙抱着的大畫冊。
整個樓層原來被比奇模特公司分隔出好多小辦公室,張子文三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整理。看見林可兒拖出的大畫冊,幾個人都很有興趣圍過來。林可兒撕開報紙一個角看了一眼,突然大笑起來。張子文正奇怪她笑什麼,洪梅跟着看了一眼畫冊然後看看張子文,也大笑起來。
張子文撕開報紙讓整副畫都露出來,畫面上一男一女兩個人都**着身體,不過重要部分都有花和樹葉遮擋着。雖然只是一副畫冊,可是兩人臉面畫的卻相當生動,每個人都看出那個男的就是張子文。張子文當然也認出自己,同時也認出畫冊上的女人正是惠英紅。
站在那裡呆呆的看着畫冊上的兩個人,張子文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畫的,雖然不知道具體rì期,可是看着連包裝都沒有拆掉,應該是兩人在一起很久吧!張子文想着惠英紅對自己的感情,不禁黯然神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