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你知道她在學校做了什麼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雖然站着,可是張文覺得氣勢上比劉老師矮了不少,四處看看,拖過來旁邊一個劉老師的空板凳,自己坐在劉老師對面我要然後有看看劉老師的坐姿,也翹起一隻腿,說,
“孔蓉到底犯了什麼事啊?”
劉老師顯然沒有想到張文會這樣,憤怒的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張文,
“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張文仔細看了一遍,原來這是一封情書。筆跡顯然是位男生的,字體凌亂無章,但是用詞造句卻別出心裁。
“寫得不錯啊。”
張文脫口而出,氣得劉老師敲着桌:“你說什麼?”
孔蓉在旁邊小聲說:“都是抄的。”
劉老師:“你們兩個不要扯遠了……”
張文:“真是抄的?這抄誰的啊?”
孔蓉:“郭啊!你不會不知道他吧?”
劉老師:“你們再胡扯就……”
張文:“他啊。那肯定也是抄別人的。”
劉老師終於爆發了,從座位上站起來,生氣的質問着,
“你們兩個人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張文擡頭看着劉老師,老老實實的說,
“你這麼大塊頭,當然在我眼裡。問題是你給我看這封情書做什麼?這寫的不怎麼樣啊,特別是錯別字太多。”
劉老師:“我不是要你找錯別字。看內容。”
張文:“這內容也一般嘛!特別是這裡都重複了,跟那個說不清寫得一樣囉嗦。”
劉老師:“也不是看內容。”
張文:“那你是要我看這紙的質量?這我可是內行,這是428克復印紙,應該是……”
劉老師:“我是說她早戀。”
張文:“誰早戀了?”
要崩潰的劉老師扶着桌。指着孔蓉說不出話來。張文笑着說,
“孔蓉怎麼早戀了?我看着怎麼是寫這情書的人早戀對啊。”
劉老師:“……要不是她勾引。這學生會寫這東西?”
張文點點頭,對着孔蓉問:“你知道是誰寫的?”
孔蓉撇撇嘴:“當然知道,不就是……”
張文:“是好學生吧。”
孔蓉:“聯考第三。算是好學生吧。”
張文:“明白了,這聯考第三的寫情書不算早戀,你這中游的學生當然有錯了。我說孔蓉你也是,如果你考第一,就算你把男孩天天往家裡帶也沒事啊?”
劉老師終於爆發,拍着桌喊着:“你怎麼做家長的?小孩早戀你就這樣處理?我要找她父母來,你這樣的根本不算家長!”
張文悠然的靠在椅上,依舊滿臉笑容的說。
“孩早戀當然要管。而且一定要嚴管。可是現在看不出我家蓉蓉早戀啊。我只看到有男孩給她寫情書,這早戀也是男孩早戀我家蓉蓉。我覺得老師應該好好管教一下那位同學對。”
“……”
劉老師沒有想到張文會這樣說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得拍着桌站起來,又坐下去。再站起來說,
“別的學生的事羣毆會處理,我現在首先要處理的是孔蓉的事情。如果不是她這樣打扮,招蜂引蝶的,怎麼會有那麼多男生給她寫情書?你們做家長的至少應該在穿着上好好管管她。”
張文回頭仔細看看孔蓉。以前張文跟孔蓉沒有在學校見面,現在看看她的穿着確實不太適合作爲一個學生的身份。花花綠綠的裙,能見光的地方都暴露在外,特別是發育良好的身材足以吸引各種男人的目光。張文咳嗽一下,乘機把目光轉移到老師那裡。
“那老師你覺得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劉老師顯然還沒有從剛的情緒裡出來。依舊憤怒的說,
“從明天開始,就不要來學校了。等你們認識到錯誤再回學校。我不能讓你一個壞了整個班級的學習風氣。真是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孔蓉也生氣的說:“我怎麼是老鼠屎了?”
劉老師:“你看,你看,還敢頂嘴?還不是老鼠屎?”
張文笑着站起來,拉住準備繼續爭辯的孔蓉說。
“那今天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送她來。再見劉老師。”
劉老師楞了一下,
“誰說你明天可以來的?我不同意。起碼在家停課一週!”
張文:“蓉蓉可是初中生,國家規定義務教育階段,你敢無緣無故不要她上課?今天回去我們會好好教育她的,不過明天她一定要來上課。否則我就帶着蓉蓉揹着書包到教育廳去上學!”
牽着孔蓉的手,張文轉身立刻辦公室,身後留下一個呆呆站在那裡,就要爆發的老師。
二十萬有多少?如果是一百塊的大鈔票,應該是厚厚一疊足有5塊磚頭那麼厚,如果是一元的硬幣,那應該是一卡車能裝下。可是現在二十萬卻只是一張紙,對摺一次就可以完全藏在手掌心裡的小紙片。
張文仔細研究手裡這張紙片,實在捨不得交到孫俊傑手裡。對面的聞倩一把搶了過來。
“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研究半小時了。”
“你說這麼點紙片就二十萬。那些印假,幣的乾脆印支票得了。”
“想得美,你以爲有這紙片就能換到錢?”
孫俊傑接過支票放到錢包裡,轉身繼續幹活。這支票是趙恆柴給的,名義上是爲了買孫俊傑那臺用來嚇唬老婆的怪獸,實際上是爲了感謝孫俊傑爲他解決流水線的問題。
“趙老闆要這種怪物做什麼?”
聞倩在一旁指導,孫俊傑正把四隻重做過的爪安裝在怪獸身上。
“聽說近他們公司要參加市裡的ju花展,用這做裝飾用的。”
張文圍着機器轉了幾圈。總覺得現在的樣遠沒有以前的嚇人。特別是怪模怪樣的腦袋上還插着一朵碩大的山茶花,紅豔豔的顯得不倫不類。
“別外行了。這朵茶花可是品種。如果拿到市場賣。絕對比你這破機器還要值錢。”
張文趕緊收回準備採花的手,這20萬一朵的花,看看就好。
“你近臉上好奇怪啊,我怎麼看着……”
聞倩看着張文額頭說着,張文用手摸摸額頭問,
“怎麼了?是不是有髒的?”
聞倩搖搖頭,一副yù言又止的樣。
“我聽說這錢私人不能拿,必須要從單位費用裡轉現金,是嗎?趙老闆說如果你不好提現,就還過來。他付現金也可以的。”
張文一邊聞着花香。一邊沒有忘記趙恆柴交待的事情。孫俊傑從地上探出頭笑着說,
“應該沒有問題,我可以從科研經費裡走。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找你好了。”
張文是笑着離開教師宿舍的,卻傻在了大學的學生活動中心門前。看着眼前黑黑一片人頭,張文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這麼多的學弟學妹。
“讓讓。讓讓。”張文奮力推開人羣,又被毫不客氣的擠了出來,兩位秀氣的小姑娘挺着四隻胸脯驕傲的質問着,
“你誰啊!擠什麼擠?給老孃到一邊呆着。”
張文掏出牌掛在胸前,高喊着,
“工作人員,讓我進去。”
馬上人羣中分出一條線,然後無數本簡歷砸了過來,張文一邊我活動中心跑。一邊抓起能接住的幾分簡歷,嘴裡繼續喊着,
“跑啊……鬼來了啊!”
今天是大學第一場秋季校園招聘會。按照師姐的要求,德榮公司也作爲一家招聘公司出現在大學生活動中心。可是公司負責招聘的柳月兒卻沒有出現,代替她來的是修紫雲。
自從張文跟惠茵紅好上以後,月兒跟張文就有點疏遠。至少是再沒有到過安馨苑過夜。而象盧靖魏園幾個。雖然跟張文男男女女,雞鳴狗盜的事情照樣做,可是也很少陪他過夜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安馨苑,突然之間變得冷清起來,如果可兒上學不回來,那就只剩下張文跟修紫雲兩個人了。
對於張文跟着惠茵紅一起,修紫雲也是有意見,特別是惠茵紅安排其它女人跟張文鬼混,修紫雲是反對。可是反對歸反對,現在修紫雲已經離不開張文了。無論事先做了多大決定要立刻,可只要張文伸手摸摸她的臉,修紫雲立刻都會心軟下來。而如果張文習慣xìng的直接一把抓住那對胸,怕是什麼決定都要放一邊了。至於他習慣xìng的親吻自己胸口那隻蝴蝶……那真是要人命了。
可是蝴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張文就看着被單發呆,
“這都好多次了,你怎麼還像個……”
紫雲趕緊捲起牀單放到一旁。那上面的血跡確實讓紫雲不好意思,可是沒有辦法啊,自己那奇怪的身體,竟然有着神奇的恢復能力。可過分的是,這種神奇的能力,讓她每一次都還原成了處女。所以每一次跟張文親熱,都成了一次破冰之旅。雖然那種破的時候疼的感覺,對紫雲來說不算什麼,甚至成爲她極樂的一部分,可是事後牀上的血跡,總是讓她感到非常羞愧。對紫雲來說,讓她擔心的是,萬一張文覺得跟自己做那事太麻煩,以後在不跟自己親熱,那豈不是……
柳月兒不願意跟張文一起來招聘會,紫雲當然要跟着來。等張文擠入會場的時候,手裡已經收了厚厚一疊簡歷。把簡歷隨手扔到地上,張文幫紫雲一起掛起了招聘啓事。
“本公司從事貿易行業,待遇一般,需要文秘,勤雜工。學歷、專業不限。”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打印在兩張4大小的紙上。就算是德榮公司的招聘啓事了。看着啓事,張文想了老半天。然後掏出一隻筆,把“勤雜工”幾個字給塗掉。然後對修紫雲說,
“這招聘會還沒有開始,我先去方便一下,等會人多起來,我們可就走不出去了。”
修紫雲看着張文進洗手間,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他剛把那幾個字塗了。我贏了,你可要請客啊。不說了。就這樣……”
招聘會上的人確實很多。可是張文卻錯誤的估計了自己公司的吸引力。雖然很多人從德榮公司的攤位前走過,卻沒有幾個人願意投簡歷。相反,竟然還有幾個人找張文要回了簡歷。看着其它公司攤位前排起的長隊,張文鬱悶的爬在桌前面,無聊的轉着筆。
“你們公司也太不認真吧。好歹來參加一次招聘會。就只要文員?你們公司究竟是做什麼的?”
賈志強突然出現在張文面前,生氣的質問着,在他旁邊還站在幾個人,其中包括紅着臉的趙曉旭。
“這裡是大學生招聘會,不是勞務市場。你們在這裡只招文秘,究竟是真心來招人,還是隻是來湊熱鬧?”
“當然是真心招人。”
“那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德榮公司,沒有聽說過啊!”
人羣中的一箇中年人問了一句,代表了多數人的想法。張文趕緊振作起來。準備好好介紹一下自己公司。
“本公司是一家貿易公司,擁有合格的從事外貿行業資格,可以……”
“你們公司有多少人?”
賈志強打斷張文的話提出問題,張文想了一下說,
“人數啊,包括我在內一共9個。其實……”
“9個人的小公司也做對外貿易?你這是不是皮包公司啊。”
修紫雲皺着眉說。
“什麼叫皮包公司?我們可是公司生意很大的。”
賈志強:“哈哈,對9個人可能是很大。那我問問你,你們兩個在這公司都是做什麼的?一定都是經理級別吧!這麼個小公司,肯定人人都是經理了。”
張文不好意思撓撓頭,想了想,決定還是老實說,
“我是公司的勤雜工,修紫雲是公司保安。”
“哈哈,你們這還不是皮包公司?究竟是誰要你們來的?這不是濫竽充數是什麼?”
賈志強得意的看着趙曉旭,擺明是要她難堪。張文趕緊說,
“我們公司真是來招人的。我們公司待遇很好啊……”
“那你倒是招個人給我看看啊?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你們招什麼?”
賈志強揮手劃個圈,表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突然旁邊走過兩個女孩,對着賈志強說,
“這誰家小孩沒人管,出來揮手劃腳的?我們不是來這裡應聘的?怎麼說沒有人?”
賈志強:“你們是誰?怎麼說話的?”
張文看着來的兩個女孩,熱情的問,
“你們要到我們公司工作?歡迎啊!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女孩笑看着張文,
“你不認識我們兩個了?”
張文:“你們兩個是……?”
“翠花,不記得了?”
“小翠小花?你們穿上衣服我都不認識了!”
張文一句“你們穿上衣服,我都認不出來。”讓周圍倒了一圈人,唯一笑出聲的就是修紫雲。
“游泳,我們一起游泳來着。”
小花的解釋算是讓周圍人喘過一口氣。張文又問了一句白癡的話,
“你們真是大學生?大學生也做那種事?”
賈志強轉身趕緊跑,他怕被張文接下來的話徹底雷倒。小翠不高興的說,
“我們那是勤工儉學,有什麼不可以的?”
“那個無賴沒有再找你們麻煩了?”
“你說的是廢七?沒有,其實就差他幾千塊錢而已,還了就沒事了。”
張文跟翠花兩人聊的開心,修紫雲奇怪的問,
“你們究竟怎麼認識的?真是一起游泳這麼簡單?”
張文還沒有回答,小翠搶着回答。
“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
翠花兩人確實是大學生,應屆的。大學生勤工儉學不算稀奇。而有資本的女生從事服務行業也算正常,象翠花兩人這樣工作的,那也大有人在。不過據說年前上國青年報上有記者得出結論,說落雪市的在校女大學生中,有二分之一從事xìng產業,卻實在是誇張了。
“你們兩個想從事那些方面的工作?”
比較靠譜的修紫雲,拿着翠花兩人的簡歷問了一下基本情況。翠花互相看看,不好意思的說,
“我們兩個可都是專科學歷,就想找個正正經經的工作就可以了。那裡還敢挑工作?”
修紫雲:“正巧了。我們來的時候,月兒交代了兩個地方要人的。那你們兩個就算是應聘成功了。可接下來要有那些手續我可就不懂了。”
張文:“手續?還不就是籤協議等派遣?”
小翠:“什麼年代老黃曆,還派遣啊!在這上面蓋個章就可以了。”
看着修紫雲掏出公司公章,張文就納悶這修紫雲這曲線畢露的身材哪裡就能藏個大章?
“往哪裡看呢?不能放包裡?”
紫雲眼角都是笑意,看得翠花兩個莫名其妙。
“請問您怎麼稱呼啊?”
張文:“別您了,叫修總。我們公司除了我,都是老總。”
修紫雲:“別聽他的。什麼修總的,多難聽,你們就叫我紫雲好了。”
小花:“那我們以後叫你紫雲姐姐好嗎?”
小翠:“紫雲姐姐跟男朋友在一個公司工作,好幸福啊。”
修紫雲:“我男朋友?你指的是他?他女朋友可還有其他人,你們可不要亂說。”
修紫雲看着張文說話,心裡想着現在張文正經的女友應該是惠英紅對。可在翠花兩人聽來,紫雲話裡的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小翠:“原來他不是紫雲姐姐的男朋友啊。那就太好了。”
張文:“你什麼意思?什麼太好了?”
紫雲趕緊說:“你別在這裡添亂。你師姐在那邊找你有事呢,還不趕緊過去?”
張文懷疑的看着翠花,小聲說,
“你們兩人可千萬不要亂說,我們以後都是同事了,一定不要壞我名聲啊。”
張文的意思是要翠花兩人不要說他打架的事。畢竟用鞋扔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是翠花兩人聽起來,張文分明是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他到了洗浴城這件事。
其實翠花兩人也沒有錯,這一千個偷腥的男人,有九百九十九個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沒有誰會大街上喊着說,
“我今天piáo了。”
可這一千人裡,總有一個人不在乎的。偏巧在紫雲面前,張文還真不在乎這件事。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紫雲吃驚的看着翠花兩人。小翠擔心的說,
“紫雲姐姐,我們可是什麼話都對你說了。你不會嫌棄我們兩個以前是……”
紫雲:“嫌棄你們?怎麼會呢!我只是想知道張文真的到你們那裡去……piáo了?”
小翠:“當然是真的,而且就是我們兩個上的。”
紫雲:“那打架的事情也是真的?”
小花:“其實我挺感激張文的。不過我看你好像喜歡他,所以跟姐姐你說這件事,怕你被他騙了。”
紫雲根本沒有聽小花說什麼,自言自語的說,
“他也會打架?真是太帥了。”
旁邊翠花兩人聽見紫雲的話,臉上出了n條黑線。
……
“近怎麼樣?忙不忙啊?有什麼事要我辦?”
龔院長接過張文的紙包,打開看看,笑着隨手塞到桌下面。紙包裡是一條玉溪,張文特意從惠英紅那裡拿的。龔院長當然不是差這麼條煙,可是張文送煙這份心意,卻讓他很高興。
“沒事,就是來看看您。這幾天到學校來玩玩,所以專程來看看您。”
院長辦公室沒人,張文也就不客氣。自己拿了瓶綠茶喝了大半,擦着嘴巴說着。
“也不知道近學校有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來跟您聊聊。”
龔院長也坐到沙發上,點着根香菸笑着說,
“大事?校級領導要換換,算不算大事?”
老頭也挺喜歡聊天,向跟張文這種沒有厲害衝突,又知道守口如瓶的年輕人聊天,是龔院長的愛好之一。不過這校領導換人顯然跟張文無關,張文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興趣。
“聽說學校要蓋房?”
“沒錯,集資建房。地都選好了。就等定方案,看究竟是學校自己找施工隊,還是委託一家房地產公司來做。”
張文:“那地方在那裡?”
“校區了。”
大學校區雖然還是在落雪市,可實際上從校區要到市區一趟,自己開車也至少要半小時。至於到市中心,沒有兩小時想都不要想。
“那可是夠遠的,應該很便宜吧,還是集資建房。”
“具體價格還沒有出來,要到年底擴大會上能定。不過我聽後勤集團的老吳說,大概在3000左右吧。”
“這麼貴?聽說那裡商品房也就是這個價啊!”
張文來之前查過價格。3000一平米,在市區絕對是便宜,可是在校區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就算是天價了。就在離校區大門不遠的地方。有一處修的小區,那裡的開盤價也是3000。
龔院長:“貴是貴點,可不愁沒有人買啊。等本科生都搬到校區,這老師總不能都兩邊跑啊。總是要買房的,學校的房還怕沒有人買?怎麼,你也想買?你不是我們學校正式員工。怕是沒有資格。”
張文:“我就是問問。前幾天跟幾個朋友聊天說起這事。”
龔院長:“你們年輕老師多半都沒有房,怕是等着在吧!”
張文:“可不是。那單身宿舍破的都不能住了。我一工程學院的朋友,夫妻兩都是博士。住的房破的,下雨天就滲水,牆都黑了。”
龔院長:“工程院的博士?叫什麼啊?看看我認識不?”
張文:“孫俊傑。他老婆是中科院的博士。”
龔院長:“孫俊傑?有影響。聽說近他正跟學校吵架呢。”
張文:“吵架?不會吧。孫博士可是老實人,他能跟誰吵架?”
龔院長:“就是孫博士,沒錯了。聽說他是因爲一筆科研經費的事情,正跟學校有意見。”
龔院長大概介紹一下。原來就是孫俊傑接了趙恆柴給的那20萬的支票,準備走橫向經費從學校帳戶裡提現金。可是學院卻突然卡住,說這不符合經費使用規則,不準孫俊傑提現。
這件事情張文清楚不過,趕緊把來龍去脈交代一遍。龔院長抽着煙,仔細聽張文說完這筆錢的來歷,又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幾趟。
龔院長:“你確定這筆錢真實那位趙老闆給孫博士,是爲了買那臺機器?”
張文:“當然,還是我拿的支票給孫博士的。”
龔院長:“當時你怎麼不給現金?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張文:“我當時是要拿現金的。可恰好當時趙老闆沒有那麼多現金。後來我跟孫博士說等幾天,等我換了現金再給他。可他說從科研經費走,付點管理費也沒有關係。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龔院長:“我也奇怪了。按理說這孫博士做的也沒錯啊!20萬做爲橫向經費給孫博士,他掛的學校帳面上,按照規定交了管理費,這應該可以提現。不能兌成現金,那科研要錢用,到哪裡花錢去?”
張文:“是啊。會不會是學校改規矩了?”
龔院長:“廢話。這就是規矩。自己的經費自己不能用,那算什麼規矩?當然財務方面也沒有錯,按規定確實不能隨意把支票兌現。可管理費也交了,這錢再不讓人拿出來,以後誰還願意把自己的科研經費放到學校?”
又點着一根菸,龔院長打了幾個電話。直到張文等得不耐煩了,龔院長放下電話。
“果然跟我想得一樣。”
張文:“怎麼了?”
龔院長:“這孫博士跟你有多熟?如果只是一般朋友,就不要管了。”
張文:“我不管可以。可這事多少跟我有點關係。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龔院長:“這是那位孫博士犯小人了。工程院有人怕是嫉妒他這一下賺十幾萬,故意找事呢!”
張文:“這誰啊?孫博士靠自己本事吃飯。究竟妨礙誰了?”
龔院長意味深長的看看張文,
“聽說這工程院賈書,記,也跟你們一羣人關係不錯吧?”
“您說的是賈志強?他跟我們也偶爾一起打球。對啊,有空也可以問問他,究竟誰在背後這樣對人。”
張文一邊胡說,一邊喝着綠茶,突然一口水差點沒有嗆着,
“您說的小人,就是賈志強?”
龔院長狡猾的笑起來。張文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嘴裡自言自語。
“不會吧。賈志強不會做這種事吧。他一管學生工作的,跟科研完全不沾邊。怎麼……”
“人啊。總是複雜的。”
龔院長感慨着。張文楞了一會,
“那孫博士就拿不到那筆錢了?”
龔院長:“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跟那趙老闆關係怎樣了。”
張文:“我跟他關係怎樣,跟這事有關?”
龔院長:“你可以要那位趙老闆收回那筆錢,然後兌現以後再給孫博士就行了。不過趙老闆怕是要損失點銀行利息。”
張文馬上站起來。
“龔院長,我現在有事先走了。”
龔院長:“年輕人急什麼。這事還就差這幾分鐘?多座會兒,再陪我聊聊。這學校的事還多着呢!”
“想念的還是這學校門口的水煮肉片啊。”
夏天滋溜滋溜的喝着肉片湯,嘴裡就一直沒有停止嘮叨。一桌的人,就數他吃的香。
“要不再來一份?”
孫俊傑叫來服務員,張文趕緊說,
“那就再來一份乾煸土豆絲。我總覺得這家的乾煸土豆絲比麥當勞的要好吃的多。”
“麥當勞有乾煸土豆絲嗎?”
林玉晴翻個白眼,頂了張文兩句,
“你們兩個怎麼吃飯都比別人難看些?真沒素質!”
夏天喝下後一口湯。擦擦嘴說:“那是,這滿桌的都是博士,還就是我兩沒學問。不過聽說這女博士可都不算人,那女博士可都歸與賽亞人系列了。”
聞倩:“吃還堵不了你們的嘴?怎麼見面就吵架?”
林玉晴:“這還是你們工科好啊,一個項目就20萬。不像我們,整天辛苦可就是沒有多少經費。”
孫俊傑:“這不是走運嘛!如果不是張文介紹。那來這筆錢?還是要多謝謝張文了。”
今天孫俊傑就在學校門口的小餐廳請客,因爲下午張文在夏天的陪同下,爲他送來了20萬的現金。
厚厚一疊。
在座的是幾個認識的人,卻沒有孫俊傑的同事。張文幾次想問問孫俊傑工程學院究竟出了什麼事,可都被林玉晴給打斷。
如同每次林玉晴出現一樣,阿達一定會陪在她身邊。看着阿達悶悶不樂的樣,張文在桌低下踢了一腳。
“怎麼了?無jīng打採的,是不是昨晚交貨太多?”
阿達用一種特無辜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玉晴,嘆了口氣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林玉晴撇撇嘴,滿臉不屑的樣,桌上突然安靜下來,氣氛有點詭異。聞倩趕緊找一個大家都熟悉的話題。
“我們研究所近發現一種藍藻,很有意思。”
“哦?是什麼?”
孫俊傑如同相聲裡的捧哏,立刻接了一句。
聞倩:“真的很有意思,你猜猜看。”
孫俊傑:“我怎麼猜的出來?”
夏天:“你們夫妻兩個就別幹別的,明天就去說相聲好了。這不是浪費人嘛。”
大家一起笑起來,剛詭異的氣氛一掃而光。
聞倩:“這種藍藻可以分解水分。特別的是有多餘的氫氣出來。”
孫俊傑:“你怎麼知道有氫氣?”
聞倩:“你要死啊!敢懷疑我說的話?那麼多氣泡從水裡冒出來,能不知道?”
孫俊傑:“有氣泡就是氫氣?我們房間旁邊的廁所,夏天也冒泡呢?”
聞倩一招如來神掌揍在孫俊傑肩膀上。
“胡說什麼呢!開始我們還以爲那氣泡是正常代謝產物,沒有注意。後來一次有位小夥煙癮發了。蹲在水池邊抽菸,結果氫氣爆了。那響聲嚇的他直接掉水池裡,引起我們注意。”
孫俊傑:“怪啊。這廁所裡冒出的氣體也可以點燃的。”
聞倩:“你有完沒完?”
孫俊傑:“我這是本着嚴謹的科學態度。”
聞倩拍着桌站起來,掐着孫俊傑的腰再轉了三圈。
“我看你這是本着找死的態度。”
阿達羨慕的看着對面打情罵俏的兩人,看了好久說,
“我們實驗室現在研究的項目也是跟氫有關。”
林玉晴:“你們那破實驗室能做什麼大項目!”
阿達:“我們實驗室怎麼破了?那也是國家重點實驗室的。”
夏天喝口啤酒,打個嗝說,
“男人說正經事,女人聽着就行了!”
林玉晴:“你說什麼?”
張文趕緊拉住夏天說:“沒什麼,沒什麼。阿達你說說。你們實驗室近做什麼?”
阿達已經沒有說話的興趣。隨便接口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關於燃料電池的。用氫燃料做動力。”
夏天:“氫燃料電池?如果用在汽車上的就沒有什麼意思,如果能轉rì常用的就好了。”
阿達已經完全沒有聊天的興趣,
“我們想法也是這樣。不過難啊……難啊!!”
回家路上,張文坐在夏天車裡看着窗外,
“你說阿達跟那林玉晴怎麼了?看今天的樣,他們兩個好像有點問題了。”
夏天:“我也看出來。可是看阿達那樣,八成是他有問題。他會不會是被廢了武功?”
張文:“你是說他下面……怎麼可能!”
夏天:“怎麼不可能?你近怎麼樣?”
張文:“什麼怎麼樣?”
夏天轉頭看看張文下面,張文趕緊兩隻手放在自己前面,
“你看什麼?滾遠點!難道近你對男人感興趣?我可不是同志。”
夏天:“別胡說。我是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也被廢了。”
張文:“切……我近不知道多威猛。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惠英紅又帶了個女孩過來,那女孩腿真長,晚上纏在身上真是……”
夏天:“我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沒有興趣。我想說的是你近是不是太威猛了一點?”
“什麼意思?”
夏天猶豫了半天。突然把車停到路邊,又點着一根菸抽了一口,看着張文突然很嚴肅的說,
“你應該知道,我們可都是正常人。雖然好sè是天xìng,可是身體可是抗爭的本錢。”
張文很少見到夏天這麼嚴肅。也認真的說,
“究竟怎麼了?”
夏天:“你老實說,近是不是做事的時候都特別興奮?”
張文:“做事?做什麼事?”
夏天:“媽的,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牀事。”
張文:“那是。那說明我特別男人啊。我現在真是龍jīng虎猛……”
夏天:“少打岔。你一晚幾次?”
張文:“怎麼?羨慕了?”
夏天:“是朋友就老實說。你不會不好意思說吧?”
張文:“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不過想想我近好像真的很厲害。每天都可以哦,一般應該2,3次吧。不過如果有好人,我還可以厲害。比如前天,有兩雙胞胎姐妹……”
夏天:“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就問你,你覺得這正常?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夜夜如此?”
張文:“你什麼意思?嫉妒?”
夏天:“我嫉妒你?切……不過你真的好好想想,你近都是怎麼做的?”
張文:“你知道我朋友惠英紅,她們公司模特不少,而且還有很多女孩想進公司,而且我們在外面……”
夏天:“你女朋友……你覺得真有女人會無緣無故給自己男友找情人?”
張文:“當然不會,不過惠英紅她說了,她這樣做也算是爲了補償我。你知道她原來也……”
夏天:“補償?你真認爲有女人會這麼大方?再說你前面沒有女人?好像你現在還有好幾個相好的吧!那惠英紅難道就不吃醋?”
張文:“這……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關心起我的這些事?”
夏天:“你知道今天吃飯的時候,聞倩叫我出去?”
張文想想,說:“你們不是出去買酒?”
夏天:“當然是買酒,可她也是要跟我說話。她跟我說近發現你有點不正常。”
張文:“她發現我有什麼不正常。我首先可要聲明,我跟她可沒有任何關係。”
夏天:“說了你少打岔。聞倩說你看起來好像不正常,印堂發黑,仁中發紅,眼眶下陷。她還特意留意你的指甲蓋,說你的指甲蓋也有凹下去。”
張文通過後視鏡看看自己的臉,懷疑的說,
“有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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