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寶

家有一寶

我最喜歡神族的地方,就是靠在樹下小眯睡眼,感受着瓣瓣落葉在風中緩緩降下,柔蹭過臉頰,帶着清香,身下草地柔軟,讓人恨不能完全沉浸其中的舒爽。叼一根草,看浮雲幽幽,看晴空深遠,然後慢慢的沉入夢鄉。

不過通常我睡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驚醒。要麼是尋我回去吃飯的愛人,要麼是蹣跚學步的兒子,就這麼一株大樹,想要尋我實在太容易了。

我的愛人太多,我所能分配給他們的時間實在太少太少,所以我不會介意被打擾,揚起笑臉追隨着他們腳步而去,或者索性將他們摟過來親親吻吻。

今天,我肯定不會有人打擾我在樹下的休憩,因爲……

我將目光投射到不遠處,一個灰撲撲的人影蹲在地上,手中的小鏟子一下一下的鍬着,活脫脫一隻認真的土老鼠。

“呆子……”我的聲音無奈極了,“過來。”

那個屁股對着我的人影慢慢的站起身,衣衫下襬沾着泥土,在我的聲音中一步一蹭靠了過來,眼神不時留戀的回頭望望,彷彿極其不捨自己剛刨出來的洞。

他在我身邊蹲了下來,手指上沾滿泥土,我不滿的拽着他的衣袍,“就是捨不得你每天弄藥曬草的,才特地叫你出來走走,你居然帶着破藥筐和破鏟子,你搞什麼呢?”

他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眼神呆呆的,“不帶着它們就好像沒穿衣服出門一樣,我習慣了。”

好吧,這個解釋我接受。

“那你帶就帶了,爲什麼又跑去刨草挖藥?”我實在非常無奈,神族藥閣中千奇百怪的藥滿滿一庫房,從稀世奇珍到天族神藥,但凡神族醫書上有記載的,神族藥閣中都有,只要他想研究我都可以給他,不明白他爲什麼還是喜歡蹲在泥地裡到處亂刨。

他看看自己的藥筐藥鏟,神色中有點點委屈,鼓着臉頰:“可是我習慣了每天採藥,就象起牀要洗臉梳頭一樣,你不讓我挖藥,就象是不讓我洗臉。”

我望天翻着白眼,“那你洗臉要洗多久?”

委屈的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甜笑:“一會,就一會,我就找找這邊上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藥就行。”

我點點頭:“那好,你說一會的喲,我等你過來好好的休息。”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轉身飛也似的跑了,和剛纔慢慢挪過來的樣子相比,現在纔是他明顯的驚喜。

我敢肯定,在他心中,我一定沒有藥草來的重要,只是我願意尊重他的喜好,至少他心中活着的人來說,我是排在第一,就行了。

這麼多年相處,我改變不了他爛好人的性格,改變不了他動不動就要行醫治病的風格,那我能做的就是盯着、看着、守着,別讓人丟了就行。

這個讓人不能安心的男子,還真是讓人牽腸掛肚,也不知道他之前二十多年到底是怎麼平安活到現在的。

想着那個帶着淡淡藥香的身體貼着我的時候,那平日裡呆呆的目光閃着奇異的光芒,赧然的紅色從臉上一路染滿整個身體,那種風情想起來就讓人變得暖暖的。

我抿着脣,閉着眼睛,腦海中浮現着兩人翻雲覆雨的場景,幻想着一會他回來後兩個人頭並頭休息的畫面,就忍不住的牽起了笑容。

溫暖的風拂過身體,吹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我幽幽的閉上眼睛,竟然不覺睡了過去。

無人打擾之下,這一覺睡了數個時辰,待我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西邊的天空紫微星閃閃。

我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目光下意識的尋找着那個在地上亂刨的身影。

前方,草尖飄動,一片片在風中低頭,猶如波浪般曼妙,可是一望無際的草地上,只有綠油油的風景,灰撲撲的土老鼠卻再也不見蹤跡。

左邊,沒有。

右邊,沒有。

身後,也沒有。

我站起身,有些急了,扯開嗓子叫嚷着:“呆子,你在哪?”

迴音陣陣,告訴我空曠毫無一人的事實。

內力施展到極限,卻沒有半分感應,那個初始在我身邊刨坑的人,就象是平地裡消失了般,只留下地上數個地鼠刨過的洞,告訴我他曾經存在的痕跡。

我跳了起來,身影飛速掠過,朝着院落而去,人未到院前,聲音已遠遠的送了出去,“呆子回來了沒有?呆子,你在哪?”

一通亂吼把屋子裡正在吃飯的大大小小人都給喊了出來,小迷糊蛋甚至還叼着個饅頭,忽閃着烏溜溜的眼珠子,含糊着說道:“你們不是一起出去了嗎?怎麼跑回來找他?”

我猛站住身,收回四下搜尋的目光,眉頭緊蹙,憋啞着嗓子:“你說什麼,呆子他沒回來?”

咬着饅頭的人雙頰鼓鼓,用力的搖搖頭。

“糟糕!”我跳了起來:“呆子丟了。”

“丟了?”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我煩躁不安着:“我在樹下睡着了,醒來的時候他就不見了,算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去找找他。”

“我也去!”饅頭狠狠的塞進嘴巴里,纖細的人影跳了出來,“給我個方向,我去找找。”

“確定不見了嗎?”流波冷靜的開口:“神族我更熟悉些,我替你去找,要不要我通知神族長老們,大家一起去找找?”

通知神族長老?

思緒在權衡間慢慢冷靜了下來,我慢慢的搖了搖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暫時不要通知任何人,等等看。”

我仰首天空,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星星閃爍,一輪明月清輝撒向大地。

“我給過他煙火彈,如果他又迷路了應該會放煙火吧。”我有些不確定,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他們還是安慰自己。

“那要是摔到山下昏了,或者被猛獸咬了……”迷糊蛋抓着腦袋,自言自語的說着,把我強壓着的鎮定一下就給驅散,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手腕一抖,一粒煙火彈飛向天際,飛焰炸開,半個天幕都被照亮了,“如果呆子丟了,看到這個就能找到方向回來了吧。”

大家陪着我在院子裡等待着,水漏一點一滴昭示着時辰的流逝,但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慢慢的過去,那個呆呆的人影還是沒有出現。

“我還是去找。”等待的時間更加的撓心,簡直是度日如年,“如果明日還未找到,再去通知神族一起找。”

跳起身,我再次飛掠回大樹下,望着地上一個個的坑,開始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寫多少更多少,連着幾個通宵寫多情,要癱了。。。我好睏我好睏@!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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