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滄溟爲我受傷

莫滄溟爲我受傷

狠,真的夠狠。

聰明,也絕對的聰明。

她能從莫滄溟‘滄水’騙到血珠的事情中立即舉一反三,而且躲過‘千機堂’‘殺手堂’雙方的堵截,在我意料之外的時間到達這裡,就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好啊!”莫滄溟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連笑容都那麼的冷,犀利而寒涼,卻不是害怕,“你要殺我,誰知道要打多久,不如試試吧,只要你有把握殺了我之後還能趕在任霓裳之前。”

他們兩個人都全神貫注着對方,誰也沒有察覺到我和夜悄悄的靠近,我們兩個人窩在山壁之後,互相默默的傳遞着眼神。

——你現在趕去‘御風’,就能在任綺羅之前拿到‘血印符’。

——我走了,讓莫滄溟送死?

——我留下!

——更不可能!

即使知道夜的心智機敏絕不會吃半點虧,但是我讓他們做我的牆阻擋任綺羅自己去拿血珠,如果有半分意外,我能安心坐上族長的位置?這一生,我能逃避自己對自己的譴責?任霓裳的族長,是踏着愛人和侍衛的血踩上去的?

我是將才,卻不是帝王之材,就是因爲心軟。

沒有掠奪爭鬥之心,就不可能四方征戰,就不可能擴充疆土,就不可能有豐功偉績寫入史冊,這就是文帝與武帝最後的差別,沒有史書會寫入百姓的悲哀,只會載入皇族的榮耀。

那邊的任綺羅已經笑了起來,拈着手中的一朵花低嗅着,是那麼的英姿,那麼的多情,只是話語……

“你以爲我不知道任霓裳會對我下黑手?她也算本事了,‘千機堂’‘殺手堂’甚至連‘九音’的軍隊都出動了,還有你如此無私的幫助,嘖嘖,難道你也看上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莫滄溟冷凝了一方天地,站在那狂傲不羈,紅髮如火焰般張揚,與任綺羅的對峙不落半點下風,“你還沒有繼承族長之位,莫滄溟不需要向你彙報任何自己的想法,我願意爲任霓裳做什麼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任綺羅歪着腦袋,目光直直的看着莫滄溟,“不象啊,怎麼看你也不象被她迷到神魂顛倒的樣子,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不妨說來聽聽,她任霓裳給的起的我也給的起,我雙倍給你。”

莫滄溟嘴角抽了下,要笑不笑的樣子頗值得玩味,“你能給我什麼?”

任綺羅把玩着花的手一停,目光投向莫滄溟,“看你樣子也不象是樂意承歡族長身下的人,我放你自由,怎麼樣?”

“嗤……”莫滄溟還是那副表情,多了聲冷笑,“這個任霓裳也能給我。”

“任霓裳會捨得把流波給你嗎?”任綺羅揚起臉,“她對流波是勢在必得,絕對不會放手的。”

“你也一樣不能把他給我。”莫滄溟不屑的別開臉,“流波侍衛的地位,是可以不用忠於除任霓裳之外的人。”

“如果我能呢?”任綺羅緩緩放下手中的花,走向莫滄溟,“任綺羅說到做到,我也不想花時間與你鬥下去,只要你幫我拿到‘御風’的‘血印符’我就一定履行今日的承諾。”

就在她逐漸靠近莫滄溟的瞬間,莫滄溟手中的劍忽然動了,如驚雷狂風,狠毒不留情的刺向任綺羅,而任綺羅的反映更快,根本不容劍影近身就飄飛而起,整個人倒掠,輕輕鬆鬆的脫開他的攻擊範圍。

手中的花已經被捏的粉碎,任綺羅的聲音也變的冷酷無情,“我就知道你不會如此好說話。”

“彼此彼此!”莫滄溟並沒有追擊,而是手指一彈手中劍,龍吟中大笑出聲,“你知道爲什麼我選擇任霓裳而不是你嗎?就是因爲她相信一個人的時候就選擇全然的信任,而不是你這樣說的好聽的話,背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黑手,和你交易不啻於與虎謀皮。”

他是在表揚我?還是在挖苦我笨?

我內心嘆氣,思量着該不該蹦出去。

“好了!”任綺羅面帶着森冷的笑容,“你想一直拖住我,讓任霓裳儘快趕來是不是?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既然你不願意與我合作,那就只有殺了你。”

她身影如鬼魅閃動,身上的氣勢更是散發着陰冷狠毒,雙掌中一青一紅,顯然是想將莫滄溟立斃手下。

我腳尖一點地,整個人飛撲而出,身影如電落在莫滄溟身邊,全身的真氣噴薄而去,實實在在的與任綺羅對上一掌。

掌心中傳來一股大力,我不由的被震退半步,而任綺羅也是微微一退立即站定身形,臉上有了驚訝的神情。

她的武功還有保留,如果剛纔不是我,莫滄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而她如果不是抱定了殺莫滄溟的心,是不會露底的。

“好武功。”我頷首微笑,“果然留了一手。”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心,“你也一樣,如果不是你非要擋在莫滄溟前面,只怕我一直都看輕你了。”

看眼身邊的莫滄溟,能明顯感覺到他鬆了口氣,緊接着就是眉頭一擰,“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滾?”

他在怪我沒有趁機趕去‘御風’嗎?

我只是隨意的聳聳肩膀,“記得我們去神族路上的那五天嗎?”

他忽然不說話,低下了頭。

當初我不會丟下他,現在又怎麼可能?

“我一直不明白神族爲什麼要搞這麼個比試,不如比武算了,不死不休,剩下的那個就是族長,你說是不是?”任綺羅看着我,眼神中有精光閃爍,恨意從雙瞳中爆發出來,“既然碰到了,今日只有一人能走出這裡,是不是?”

我望着眼前的人,心頭有說不出來的感覺,明明是血親,明明從來未有過仇恨,爲何卻是今日這般?

壓着心頭的那種悲涼,我輕輕開口,“你告訴我娘在哪,我要見她老人家。”

殺了任綺羅,娘會高興嗎?

“打贏我,我就告訴你。”她變掌爲爪,猶如撲食的惡鬼,朝我猛撲而來,髮絲張揚在身後,黑色如蛇般舞蹈。

我欺身而上,雙掌功力運到了極致,就在兩個即將碰撞的瞬間,一道人影帶着七彩的線條,撞入了我和任綺羅之間。

錦淵!!!

他沒有與我對招的意思,是直接的拿胸膛迎向我,那美麗的金色眼瞳中,只有悲哀,只有無底的深沉。

我的手不由的一停,發出的勁氣也收斂了半分。

任綺羅的身影從錦淵身後轉出,冷笑着,卻不是打向我,而是莫滄溟!

錦淵的身影擋住了任綺羅,剎那間我無法判定她的方向,而他的突然出現讓我泄了勁道,就這一緩間,任綺羅已經到了莫滄溟的面前。

莫滄溟,我,甚至是夜都沒有想到任綺羅的對象根本就不是我,我們沒有一個人做出了反映,只能活生生的看着她的手打上莫滄溟的胸口。

血如雨,紅了我的眼。

人飛落,彷彿斷線的風箏。

我和夜同時躍起,衝向莫滄溟的方向,而任綺羅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打算,一招得手,另外一隻手抓上錦淵的衣帶,折了方向就向外跑。

夜已經先行我一步接住莫滄溟的身子,我腳步一動,掌風送出,想要截住任綺羅的腳步,人也追隨而去。

空中的錦淵,頻頻回首,我看到他金色的眼瞳中滿是內疚,顫抖着水珠不肯掉下,衝着我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我心頭一動,任綺羅和錦淵的身體已經越過土坡,她的手中忽然甩下一個火摺子。

鼻端,嗅到了淡淡的硫磺味,我前衝的身子猛的一停,倒掠而回。

“轟……”

沖天的巨響,帶着泥沙土塊朝我打開,眼前全是細小的碎沙石子,遮掩了他們的身影,也阻擋了我的腳步。

明白了錦淵搖頭的意義,也記住了那含滿水珠的無奈。

我落回夜的身邊,“怎麼樣?”

“能保住命,但是暫時不能移動。”夜放下手,看着塵土飛揚被炸出一個大坑的地面,“把他交給我,你趕去,但是千萬小心。”

我重重的一點頭,“保護好你自己,我不會有事。”

“她的目標是你,我也不會有事。”夜拿出藥塞到莫滄溟的口中,手中的內息緩緩的渡入,“快去,如果不拿到‘血印符’,就對不起他這次的傷了。”

“她不會有機會的!”我捏的手指咔咔的響,“等我一日,我一定帶‘血印符’回來。”

情分我顧念,在別人眼中是什麼?

瘋狂,一直都是人骨子裡存在的暴戾,不是我留有餘地就會被人感激。

因爲沒有人會相信,我真的只是要一份清淨,既然不能得到成全,那麼就玉石俱焚吧。

春風得意日夜同行窮鬼'投胎番外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一私談莫滄溟風雲迭起的晚宴四兔子一樣可愛的少年奇詭的三場比試上官楚璇的心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二探病寒雪峰頂此始此終夜救子衿護流波月光下的裸男帝王的象徵被我燉了瘋狂的上官楚璇楓亂我心'御風'血印符沄逸魂影風雲迭起的晚宴四相府門前耍無賴原來我的流波喜歡鞭子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穆沄逸他沉吟了神秘的丟魚事件二帝王的象徵被我燉了九音'城外'滄水'客美男子衿養成記尷尬的相處柳夢楓的誘惑上官楚璇的心和莫滄溟共渡一夜偷人惹禍上身死而無憾虐這還忍得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蝕骨玫瑰香二機不可失善後莫滄溟爲我受傷走的走留的留鏡池探病我不信久旱逢甘露半路碰到任綺羅我說過會保護你們錦淵和神秘的女人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脈息沉穩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莫滄溟約定幽颺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流星大功告成我的被動狀態無法改變的命運幽颺的'天魔舞'我無言搗蛋鬼葉若宸柔情流水波濤繾綣是卓白衣的人紅毛與小紅毛互不退讓的爭奪約定幽颺千機堂'主到底是誰月棲蘭陵煜的誘惑蝕骨玫瑰香二兩個人質大魚兒小魚兒番外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一探望柳呆子私談莫滄溟悠風遠揚爲卿駐足生命的終章橫刀立馬救青衫誰是兇手四寒雪峰之約出版通知勇敢的心臨月棲遙歌之恨當殿再求被人伺候身不由己私談莫滄溟兩個人質鏡池探病銀槍光寒三尺黃沙好犀利的感知能力充滿神秘的匣子讓我再看他一眼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葉若宸定情與斷情只在一瞬間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二我心頭一震流波與滄溟的曖昧關係楚燁請辭神族的同生共死月餅又是月餅誰是兇手四死而無憾虐勤奮好學二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