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碰到任綺羅

半路碰到任綺羅

“夜,連跑了三日,馬匹可能不行了。”身下的馬越跑越慢,顯然已是體力不支,我擡頭看看面前的山,山石嶙峋,陡峭險峻,這樣的話馬匹可能跑不上去了。

“那就輕功上去!”夜順手從馬背上解下水壺,丟給我,我順勢接過仰頭大灌了幾口,清涼的水順着脣邊滑落,打溼了散亂的發。

我搖搖頭,甩落一片水珠,長長的吐了口氣,“從‘千機堂’傳來的地圖上來,這座山被人稱爲‘迷魂山’,上去的人往往走來走去都在原地,我估計這裡可能有人布了迷魂陣,而且是各種陣法重疊布的,但是如果從山上走過去,可以節約半日的行程。”

冒險是冒險了點,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半日的行程是很誘人的,而且我和夜對奇門遁甲的瞭解不算太淺,應該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夜已經拔身而起,腳尖點在石頭上就往上竄,“跟着我。”

我看看馬兒,索性解下繮繩轡頭,拍拍它們的背,“走吧。”

馬蹄滴滴答答,大大的眼睛在轉身間流連在我和夜的身上,靠近我的身子蹭了蹭,終究兩聲長嘶,撒蹄奔遠。

看着它們相攜遠去,我才縱身而起,夜站在一方峭壁上,紅衫飄蕩,髮絲如霧,靜靜的等待着我,直到我站在他的身邊,才往更高處掠去。

“夜……”我看看頭頂的山崖,白霧濛濛,看不清楚山石之處,又一種迷幻的美,卻也有一種看不穿的恐怖,“我在前面吧。”

知他武功了得,卻還是不由的想要站在他的身前,下意識的保護他,是身爲愛人的我心頭對他的在意,就算能應付,還是希望由我來面對。

“不用。”他淡淡的拒絕,“這裡你沒有我熟。”

御風的地界,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可是……

我縱到他的身邊,輕輕握上他的手,“那麼一起吧。”

他哼笑了聲,隨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覺的錯誤,總覺得現在的夜,不似平時見到的隨意和瀟灑,身上染了幾分落寞幾分孤寂,還有幾分沉重。

他沒有說錯,當我還在判斷腳下哪塊石頭是安穩的時候,他看也不看的一腳已經踏了上去,這不是武功和判斷力的高深,而是真實的對這個地方的熟悉。

臨近山頂,他忽然身形一停,“日,跟着我,我踩哪你踩哪。”

不做無謂的爭搶,我點了點頭,自覺的跟在他的身後,看他人影飄動如行雲流水,優雅閒情在腳步的落地間猶如夜魅精靈,手指居然還能在行走間順手摘下樹上的桃枝,地上的野花,眨眼間已經捧了一把,抱在懷裡。

“夜……”我輕聲叫着他的名字,因爲他身上忽然涌起的傷感,那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從來不屬於夜的情緒。

他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腳步越來越快,快到我只能全心的跟着他的腳步,不敢有半絲分神。

身邊的霧氣越來越濃,夜的身影纔剛剛走出兩步,一個失神就捕捉不到那抹豔麗的衣袍,我腳尖點着石子,速度已經是非常之快,卻還是沒能追上他的腳步。

“夜!”我揚起聲音,呼喚着他。

腳下如果不小心觸到了陣法,我倒是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應付,但是看不到夜,就會害怕觸發的機關陣法會對他有什麼損害。

沒有迴音,這讓我心中不由的又是一跳,隱隱的有條筋脈被拉扯着,突突的跳動。

“夜!”我的聲音再次提高了,內力凝成一線,遠遠的傳送了出去。

沒有迴應,這讓我的心再次一沉,被一種莫名的感覺壓着,很重很重。

心神一亂,腳下不留神,忽然踏錯了一步,我猛的跳了回來,全神戒備等待着機關的改變。

這裡的山石,草木,明顯有人爲移動栽培過的痕跡,可以說,這裡的一切都是佈下的陣法無疑,至於是什麼陣法,只有等陣眼發動以後才知道。

全神貫注的等着,我屏息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功力縈繞在周身,散發出淡淡的薄霧。

可是……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

沒有,什麼都沒有。

山石樹木沒有變,也沒有淒厲的風聲,沒有猛然出現的猛獸,只有濃霧,散不去的濃霧,其他沒有!

一隻手,從濃霧後伸了過來,纖纖玉指抓上我的手腕,鮮紅的衣袖在我眼前飄蕩,然後用力一拽。

借勢往前點了兩步,我一頭撞上夜的身子。

“叫什麼,山上的動物都被你嚇死了。”眼前的濃霧忽然散開,只有夜的笑聲清晰的傳來,還有那個抖動的肩膀,怎麼看都沒有正經。

我沒好氣的橫他一眼,“還不是怕觸了陣法傷到你,不然我哪會如此小心。”

“和你說過這裡我比你熟多了,就是你觸了陣法我都不會有事。”他哼笑着,揹着雙手輕快的轉身,“還不走?”

現在的夜身上,沒有了剛纔那種沉重與悲涼,又恢復了他一貫的灑脫不羈,拉拽着我一路向下衝。

我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跑,頻頻回頭看着剛纔的地方,濃霧早已經散去,眼前的一切看的更加清晰,小小的山頭,一切盡入眼底。

“夜……”我剛剛開口想要說寫什麼,忽然發現方向與記憶中有些不同,心中感覺不對,反手拖住他,“這路好像不同。”

“走就是了。”他霸道的拉着我,語氣中帶着幾分笑意,“這路你沒我熟。”

“不對!”我的目光打量四周,狐疑的再望遠處,猛的摔開夜的手,“你騙老孃,京師在東邊,這分明是往西邊走,我路是沒你熟,卻還不至於東西不分。”

他一聲長笑,忽然懶懶的掛在我的身上,衝着我的耳朵直吹氣,“你開始懷疑我?”

手指擰上他的腰身,威脅的味道十足,“‘日夜雙俠’永不分離,我當然不會蠢到去懷疑你我的情分,我懷疑的是你故意把我當傻子,有事瞞着我不說。”

“我怎麼會,笑你是傻子,豈不是笑自己嫁了個傻子?”他取下我腰身上的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口,“如果我讓你的行程縮短一日,你拿什麼獎勵我?”

我苦笑,“夜,只要你開口,什麼要求我都答應,還有什麼是能讓你動心的獎勵?”

“那先存着!”他有些無賴,捏着我耳垂玩的開心,“等你想到了再給我。”

“好!”我滿口答應,縱容着他,“那現在能告訴我了?”

他還是保持着慵懶的姿勢,雙手從後面繞着我的肩頭,腦袋架在我的耳邊,聲音有氣無力,“你光知道‘御風’皇宮在東邊,那你知不知道‘御風’皇族是羣極盡享受的人?冬天有賞雪,夏天有避暑,秋天有秋圍,那麼……”

“那麼春天一定有踏青?”我眼睛一亮,飛快的接嘴,夜則在我的話語中頻頻點頭。

“每年四月都是他們的踏青時節,從皇親貴戚到王公貴族,無不是聲勢浩大,車馬長隊,等他們喝夠了青梅酒,放夠了彩紙鳶,賞夠了綠柳紅花回到京師怕不要到四月底,修整兩三個月,六月底就開始了新一輪盛大的避暑行動,八月底避暑結束,九月底開始秋圍……”

夜的話聽的我一陣頭暈,不無羨慕的出聲,“這哪是皇族的享受啊,這是神仙般的逍遙自在啊,難怪‘御風’從來不願與他國有所爭鬥,這打仗哪比得上換地方享受舒服。”

“現在他們應該正在‘西離宮’賞花,我們現在趕去,就不至於撲空了。”他看看天,“這兩日我們趕的太快了,連‘千機堂’和‘殺手堂’的訊息都跟不上我們的腳步,也不知那個任綺羅現在到了哪。”

“應該沒有我們快吧。”這三日我們是拼盡全力,馬都快跑死了,我和夜的輕功更是天下無雙,全力奔襲,將本來五日的腳程縮短到了三日,就算任綺羅沒有被拖延,也不應該有我們快。

就在我自信滿滿的邊思量邊走着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清脆的長劍出鞘聲,還有一個熟悉的冷酷語調,“任綺羅,你難道還敢對神族侍衛暗下殺手不成?”

我大駭,與夜對視的瞬間,從對方眼中讀到了與我一樣的驚訝與不信。

想也不想,我轉身就朝聲音的出處縱去,耳邊已經聽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嬌笑聲,“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是少主的侍衛,而我現在也是少主,即將成爲族長,懲戒一名違反神族規矩的侍衛應該不會有任何人反對的。”

“族長……”莫滄溟冷笑着,全身酷寒的氣勢勃然而發,全身的肅殺猶如他手中提着的長劍一般,無人敢攝其鋒芒,“只怕你言之過早了吧。”

“會嗎?”任綺羅眼中殺機一片,口中卻是笑聲連連,“你以爲我還會讓你鑽漏洞嗎?你不說出有兩位少主的事情固然是想幫她,可是如果我殺了你,‘御風’也自然不知道任霓裳也是少主的事咯,真是該謝謝你提醒了我,莫滄溟!”

獨自去找冰澗火蓮善後還是默然看誰壓倒誰卓羨被人佔了清白王爺審賊日夜三神秘的丟魚事件二她對夜的佔有慾一劍再來裝好人錦淵的霸道一夜探將軍府熟悉的花魁夜和遙歌的鬥美之戰閉嘴小呆子我娶你過門二最熟悉的陌生人夜的迷魂計月夜情暖再見故人這一次換我救你風雲迭起的晚宴四初次交手勤奮好學二人組'雲夢'國師臨月棲身體力行誰來挑戰遙歌吧啦吧啦吧啦吧啦錦淵和神秘的女人初次交手英勇捐軀自己去想象柔情流水波濤繾綣身體力行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猶記當時年紀小二傳說中的鬼眼當殿再求庭院深深牡丹香莫滄溟的懇求好犀利的感知能力月下泛舟燃燒的火焰幽颺的'天魔舞'錦淵的霸道三夜之殤有雷夜的算計孃親的妥協糾結與始作俑者三夫成虎莫滄溟與流波他的聲音是懶的碧空展旌旗故人戰場兵刃見爲你捱打也值得衆人皆醒我糊塗偶爾睜開眼我看到我哪還敢看夜和遙歌的鬥美之戰蘭陵煜的身份金牌傳召夢不寧空氣很冷碧桃影裡誓三生一幽颺的'天魔舞'一直被點着微笑淺淡有度誰算計了誰他沉吟了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從小就是女色狼任霓裳的保薦溫柔如水的沄逸偷包子的小賊葉若宸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三洞房花燭夜見沄逸我調戲了莫滄溟初次交手悲慘的迷糊蛋溫柔如水的沄逸三夫成虎相府門前耍無賴還是驚愕幽颺的苦心英雌救美求娶子衿尋愛之路偶救君傳說中的鬼眼最後一搏偶爾睜開眼我看到報恩補一月份番外當年兄弟情義深一半路碰到任綺羅初識蘭陵煜是是魚尾死皮賴臉拖上牀搗蛋鬼葉若宸我說過會保護你們燃燒的火焰秋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