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挑選一

神族的挑選(一)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我倒是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又恢復了惺忪的眼神,一屁股坐回草坪上,聽着耳邊各種討論的聲音。

“有點象族長,但是不如那個象。”

“可是這個更象景颯護衛啊,族長可以生好幾個,可是景颯護衛當初只有一個女兒,我們都見過的。”

“那倒是,族長說過景颯護衛的女兒是接班人的。”

“可那個孩子我們找了好多年,說冒出來就冒出來,太奇怪了吧。”

“也對,也對,再看看。”

他們說的起勁,根本不在乎我這個當事人聽在耳朵裡的感受,還有那個跪在一旁的莫滄溟也完全被人忽視冷落了,所有好奇的目光都在打量着我。

我現在的形象肯定沒有半點好看的地方,七天七夜沒有休息,身上一道道不是打架的痕跡就是樹枝山石劃破的襤褸,外帶莫滄溟的一泡尿,那味道自己聞着都銷魂無比,虧他們還能如此近距離看的津津有味。

我仰起頭,一隻手支在腿上撐着下巴,一隻手伸到他們面前,手指勾了勾,“看了這麼久,是不是該有點表示?比如說,一人給錠黃金什麼的,沒金子銀票也行,沒銀票奇花異草,奇珍異果,靈丹妙藥,古董玩物我都收。”

“唰……”我面前的一羣人齊整整的倒退一步,終於給了我呼吸空氣的一點位置,我眼角掃過他們,“要是都沒有的話,一人教一招武學什麼的,我也將就了,不過要絕招,太低微的自己留着打狗用。”

“你剛纔看了我兩眼,議論了三聲,你剛纔看的口水都快留下來了,討論了四句,你剛纔伸手扯我的頭髮,你……”我手指飛快的點着,一一細數剛纔看到的一切。

“我什麼也沒說!”銀色頭髮,滿臉紅潤的中年女子大聲的接嘴。

我古怪的一笑,“你現在說了,還有你剛纔看了莫滄溟的肩膀,不知道神族護衛是族長的男人啊,所以你也欠我的了,一人教我三招武功就放過你們。”

我動作很隨意,我的姿態更隨便,但是他們眼中就是出現了一種思索,竟然忘記了反駁我的話。

反倒是那個黑色的人影在所有人都住嘴後走了過來,目光先是在莫滄溟受傷的胸口停了停,再放到我的臉上,低首垂臉,“任姑娘,午時所有的長老和護法都會在族部對你們二位進行審查,您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或者梳洗梳洗?”

看看身上破爛的衣衫,活像個要飯的乞丐,全身都是餿味,我點點頭,“你帶我去吧。”

冷漠而疏遠中有幾分客氣,連站位都隔着三個人的距離,標準的見過兩面的人相處方式,誰能想到一起共浴,一起共枕,同過生死的人會是這樣?

他看了眼莫滄溟,“對不起,有人會替您引路。”

我沒有多言,也沒有多問,只是跟隨着指引的人的腳步而去,在轉身間,看到流波的腳步轉向了莫滄溟的方向。

我的出現,真的打破了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嗎?莫滄溟的想法,流波的想法,都是深沉的讓人無法探知。

簡單的沐浴後,所有失去的精神都隨着一身的風塵被洗滌乾淨,看着放在牀榻間銀絲長裙,我有些意外。

這裡的人,竟然知道我的偏好?

穿上自己喜歡的衣裙,心情也好的飛了起來,想起即將面對的無數拷問和審查,我居然沒有半點擔心。

或許真的象我對莫滄溟說的那樣,我都不在乎掀翻神族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我漫步在青石鋪就的平坦路面上,揹着雙手慢慢的走着,始終可以聞到那種清新的草木味道,風中,飄散着各種奇異的花朵。

嫩嫩的粉色,讓我開始以爲是桃花瓣,直到一點掛在我的前襟我才發現,竟然是整朵的花,小巧精緻中能看到花蕊的黃在微顫,五瓣張開的花朵嬌俏可人。

還有一種深藍的葉子,夾雜在粉色的花瓣中,片片飛舞,卻輕柔的不墜地,只是不斷的在空中輕旋。

那細細的黃色,不知道是不是蒲公英,撐着小傘,轉啊轉啊,擦着臉頰就飛遠了……

風一過,各種顏色的花草就如下雨般,簌簌的落滿了身,也將這裡獨特的清新草木氣沾染了全身,彷彿化身爲了這裡的妖精,息息相通,血脈相融。

這裡,就是我記憶中抹去的影像,這裡,就是我小時候成長的地方,我有些忘情和貪婪的汲取着這裡的空氣,這裡的味道,讓腳步變緩,讓思緒變長。

伴隨着我的腳步,數十道目光也緊緊的跟隨着我,褪去了初始在草坪上的隨意和好奇,他們的目光變的凝重和肅穆,我不知道是不是從這一刻開始,我和任綺羅的命運就由他們評判了。

我不知道神族的任何一點故事,這裡對我來說依然是陌生的,只有在長長的石板路盡頭,白玉水晶般的座椅高高在上的空擺着,才讓我有了那麼一點點心頭的火苗燃燒。

那個位置,是屬於族長的,是我孃的……

就在那個位置的正後方,是莫滄溟和流波熟悉的身姿,如蒼松翠柏,孤傲有力,腰間的金色令牌閃閃發亮,刺的人眼睛疼,眼睛漠然的注視前方,那麼的無法接近。

座位的右邊,兩名男子神色冷然,同樣的看不清表情,讀不出心思,腰側垂懸着金色的兩面令牌,與流波和莫滄溟的遙相呼應着。

我記得他們,傳說中母親的護衛,二十多年堅守着自己的地位連面都不肯露的朱雀白虎使,長老的名分,卻相當於獨守空閨,母親究竟是癡心還是薄倖?

座位的左邊,空着兩把椅子,遲遲沒有人坐上,不知道到底等待的是誰,只知道能坐上那兩個位置的人,地位幾乎已經與朱雀白虎使相同了。

就在朱雀白虎使的下首,坐着一個人,一個在氣勢和氣度上都讓人情不自禁的將眼光挪過去的人。

她,俏目含煞,坐在那一股凜然之氣勃然發出,竟然更盛四位神族護衛,隨意一個姿態都是完美無懈可擊的莊重。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下,我看到她的目光中慢慢浮現出一絲挑釁,一絲得意,一絲從容的笑。

任綺羅,你果然值得我將你視爲最大的對手,就衝你的氣度就讓不少神族的人折服吧,這些人目光中的讚賞是騙不了人的。

探索的目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倒突然變的冷靜了,全身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那道道目光的方向,那麼清晰。

腳步一收,我輕嗅了口空氣中清幽的香氣,笑容揚起,淺淺的掛在嘴角。

是的,我在笑,從容不迫的笑。

就用這樣的笑臉,一個個的迎上他們的目光。

眼神中射出的,卻是刺穿人心的銳利和更加尖刻的探索。

曾經,我用這樣的微笑檢閱過三軍,無人不低頭。

曾經,我用這樣的微笑讓羣臣俯首,無人對視。

我要的,不是他們的讚賞,不是他們表揚,而是直接一個個都給我低頭,我任霓裳不是給他人品評的,我纔是他們的族長,見族長誰敢對視?

短短的路,我走的很慢,但凡我走過之處,那些好奇的,品頭論足的眼神全都瞬間消失,以至於我擡眼平視前方的時候,身上再沒有任何一道古怪的目光。

我揹着手,緩緩的走到任綺羅面前,頷首,“數月未見,倒比當初更加霸氣了。”

她目光迎向我,兩人再一次短暫的無形交鋒,“可惜比不上你,連進神族都是睡進來的。”

一語雙關?

不動神色,我只是點頭,“謝謝。”然後一撩裙襬,猛然回身……

被我目光逼視的半晌不敢擡頭的人,在我與任綺羅的交談中小心翼翼的偷窺着,誰也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麼一下,竟然齊刷刷的再一次全部低頭。

動作之統一,低頭之迅速,真是快啊。

這一次,揚起下巴,露出雍容氣度的人是我,而任綺羅,臉上還掛着強笑,只是笑容既有些勉強,也有些僵硬。

莫滄溟和流波同時雙手抱劍,低頭,聲音勁氣十足,“請左右護法大人!!!”

左右護法?

一個人,一道如閃電般的影子,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麼出現的,不過是眨眼間,已經從石路的遠端飄然而來。

說飄,是那動作的優美,卻不是速度。

她快的只讓我勉強看清容貌,人就已到眼前。

而看到她容貌的我,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因爲這個人,我都認識!

這還忍得住微笑淺淡有度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與君斷情擂臺向夜求親佛渡有情人神族雙護衛神出鬼沒的錦淵日夜一楚燁衆美男喊你回家吃飯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葉若宸他沉吟了流波與滄溟的曖昧關係這個女人是誰霓裳綺羅衆人皆醒我糊塗小樣兒跟老孃對罵年三十的暗戰傳說中的鬼眼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相府門前耍無賴窮鬼'投胎只是爲了解毒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衆人皆醒我糊塗我心頭一震是他的也是我的該給我一個交代風雲迭起的晚宴一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揚威立馬淡笑風雲誰是兇手二該給我一個交代探望柳呆子奇怪的路遇是他的也是我的春夢一場後遺症鼎鼎求知沄逸探親子衿出現我要切了你的鳥給我爬過來幽颺的'天魔舞'寒夜私語什麼風景最誘人相看兩相厭二充滿神秘的匣子我就是解藥一日夜雙俠之同生共死獨自去找冰澗火蓮搗蛋鬼葉若宸勤奮好學二人組給我爬過來烤小鳥是烤誰的鳥兒夜救子衿護流波上下齊手碧桃影裡誓三生一我給月棲的聘禮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莫滄溟'雲夢'殘局只是爲了解毒二偷窺夜沐浴英雌救美紅毛與小紅毛破陣擒敵雪前恨相看兩相厭三翻白眼一扇窗擂臺向夜求親一劍再來裝好人坎坷的尋愛之路悲催的四人世界橫刀立馬救青衫扶持同行尷尬的相處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求娶子衿衆人皆醒我糊塗互不退讓的爭奪迷糊蛋逢鉅變流波意圖獻身鏡池探病迷糊蛋逢鉅變還是談不攏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完全沉默的死寂夜和遙歌的鬥美之戰月棲尋愛之路偶救君錦淵和神秘的女人破陣擒敵雪前恨久旱逢甘露悠風遠揚爲卿駐足半路碰到任綺羅夜的小算盤錦淵的霸道三流波意圖獻身神族的挑選二左右護法探病臨月棲的信偷包子的小賊葉若宸莫滄溟的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