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再度現身

黑衣人再度現身

“休息!”我看也不看前面那個人,屁股一撅就坐在地上,揉揉腿轉轉腰,深呼吸,“真累,累死人了。”

前方的莫滄溟手扶着樹幹,極力剋制着的呼吸掩藏不住起伏的胸膛,他低垂着頭,整個人弓着,半晌沒有動彈。

我偷眼瞧了瞧他的方向,他的肩膀很細微的抖動着,似乎在隱忍什麼。

他回過臉,“還不走?要趕不及了。”

臉色慘白,白的找不到一點血色,聲音顫抖,無論怎麼掩飾都藏不住聲音裡的氣息虛弱,還趕?再趕就是趕着投胎了。

“我好累,不走。”堅定的就是不挪半步,我索性躺倒在雪地裡,睜着大眼睛,“你看這天多藍,雲多白,這麼美的景色一定要好好的欣賞一下,急什麼急?”

“你……”他聲音發急,身體晃的更厲害了,倒是臉上恢復了些許的紅潤,紅色的髮絲在風中飄揚,頗有幾分不羈。

讓他休息了兩日,儘管神族的血脈恢復力驚人,他也不過是能運功能提氣,真的說長途奔襲完全不需要休息那是不可能的,他這樣我明白是想在最後的期限前趕到神族,可是再跑下去,神族沒見到,他先見了閻王老子了。

“你是不是在顧及我的傷?”兩隻眼睛一瞪,他撫着胸口,“我很好。”

“是啊……”我涼涼的看他一眼,“好的快趴下了。”

他望着我,久久不語,靠着樹幹慢慢的滑落身體,緩緩的閉上眼睛調息,“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我瞥了眼他,“等我真的趕不到神族當不了少主,你再以死謝罪吧,事情還沒有定論,我都沒放棄你放棄什麼?”

他嘴角動了動,“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說是盡心盡力,又偏偏不緊不慢,說不在乎又在努力,說在拼命又好像沒放在心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

我呵呵笑着,“莫滄溟,你失敗過嗎?”

他眼皮無力的擡了下,“什麼意思?”

我抱着肩膀,仰望天空,“我十七歲就爭到了‘弒神’的頭銜,被所有人都稱爲鐵定的‘雲夢’皇位繼承人,那時候數十萬鐵騎在手,愛人在懷,我以爲我的日子就這麼下去了,成爲女皇,受萬人景仰;你知道嗎,都說少年成名的人往往難成大器,因爲受的錘鍊太少,等成年時經受失敗就會一蹶不振;我在自己最得意的時候失敗了,我不是‘雲夢’的皇族,從小的榮光不過是母皇讓我成爲皇姐的幌子,甚至要讓沄逸別嫁換取我一條活路。我流浪江湖三年,三年中消沉失落,心裡卻又是不甘的,如果沒有你們的算計,我根本不會回來,但是有人擔心我,有人害怕我,騙的誑的拐的都要弄我回來,不讓我死就不甘心,我死了一回,又成了江湖中的流浪客,還是一無所有,就算這一次爭不到少主的位置,只要我還活着,只要我還能打,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能統一四國,然後挑釁神族,你信不信?”

他瞪着我,瞠目結舌。

或許在他這麼多年的人生歷程中,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我嗤笑着,“你看重神族人對你的眼光,上官楚璇和穆水如何嘗看得起我?如果我滅了‘雲夢’,天下重新洗牌,你認爲百姓會看不起我嗎?神族看不起我,我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神族,就象你說的,你莫滄溟坐上了神族族長的位置,還會有人看不起你嗎?既然我都不在乎與神族敵對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一次到底能不能趕上回去的路?”

拋掉手中的樹枝,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我日夜趕路把你趕死了,我找不到路,坐不上族長的位置怎麼辦?就算趕到了神族,你們的長老嫌棄我還是不讓我當族長怎麼辦?各種變化太多我無法去想,我只知道一點,我要那個位置,就靠自己的雙手去搶過來!”

他忽然笑了,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淺淺的飄散,一向陰沉着的臉忽然多了幾分柔和的線條看上去還真有些不習慣。

“怎麼聽你的豪言壯語,都有幾分無賴的色彩,不給你就搶,這論調太強悍了。”他喘息着,手掌捂上胸口,“難怪你身邊男人這麼多,原來都是你搶來的。”

“胡說!”我一本正經,“我從來都先問問喜歡不喜歡我,喜歡才搶,不喜歡的搶來幹什麼?”

他無言,瞪着我發呆,我笑的滿臉燦爛如花,“好了,告訴我還有多少里路?”

輕鬆的氣氛因爲我的話語而變的□,他看看天色,“又是一天了,還有三百里路。”

“三百里是嗎?”我背對着他,兩手虛空環抱,“上來。”

“幹什麼?”他聲音崩的緊緊的,喘着粗氣。

“揹你。”我的手在背後勾了勾,“記住別昏了,還靠你指路呢,一天三百里沒問題的,就是山路跑來跑去比官道難走些。”

“我……”他氣極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憋出來一句,“我不要你背。”

“你存心不讓我趕到神族是吧?”我翻個白眼給他,“快上來,趁着沒天黑還能趕幾十里路休息,明天跑二百里地問題不大。”

他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神中盡是猶豫之色。

“我說是說趕不到沒關係,真能趕到說不定少主就是我的了,難道你真想看我揮動千軍萬馬對峙神族啊。”哼了身,往他的方向靠了靠,貼上他的身體。

溫熱的身軀伏了上來,他不自在的動了動,似乎壓到了傷口,悶哼一聲中將上身擡的高高的。

我癟癟嘴,“委屈你,也委屈我,大家互相將就下。”

就在這樣彆扭的姿勢中,我扛着他一路飛奔,氣息流轉周身竟然在寒夜中飄灑出淡淡的霧氣,籠罩了我和他兩個人。

我對他說的話不假,這一次就算我上不了少主之位,我真的會去征戰四國挑釁神族,爲了我娘留給我的最後禮物,爲了心裡的一份堅持。

但是,當一切還有希望的時候,爲了希望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結果如何再去應對。

對結果,我淡定。

對過程,我努力。

就算幾近瘋狂,就算別人嘲笑譏諷,我只做我自己。

“你的武功……”他有些吃驚,“怎麼會……”

墊了下他的屁股,把他滑下的身體擡了擡,我腳下不停,“你說我和你打架的時候怎麼還是平分秋色?”

他不說話,我也看不到他的臉色,只是輕鬆的道出自己的話,“你是個耿直的人,雖然有時候會動些小小的歪腦筋,但是使慣了心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你自己的本意,所以在我眼中你不算是個壞人,和你打打鬧鬧玩笑就算了,犯不着你死我亡,”言下之意就是,姑娘我不屑和你動真格的,因爲沒必要,他應該懂吧?

“你,放我下來。”他在我身上動了動。

十指一掐,深深的陷入他結實的臀肉中,狠狠的揪了一把,“給老孃老實點,趕路呢!”

“我撒尿!”大吼的聲音根本沒有半點羞澀,差點震隆了我的耳朵,下意識的手一撒,他從我身上掉了下來,摔在雪地中,濺起雪花無數。

這個要求,不能不答應!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大步流星轉到樹後面,沉寂的夜色中,淅瀝瀝的聲音不絕於耳,真的是很響,咳咳,很響……

我想要站的遠些,剛動一步,夜空中傳來幾聲衣袂響,眉頭一皺我飛快的竄向莫滄溟所在的位置。

他背對着我,低頭捏着自己的鳥,正專心致志的……

我猛的一扯他的身體,把他人扯的面向我,只看到他的兩隻眼睛裡爆起沖天的火光,脣一掀就要說話。

手掌一捂,我衝着他擠眉弄眼,示意着叫他不要出聲。

衣袂聲近,他面色凝重,不再出聲。

我和他縮在樹後面,悄悄的探出半個腦袋,探查着外面的動靜。

黑色的人影,全身籠罩在寬大的衣衫下,頭面全部用斗篷包裹着,看不到面容,辨不出男女,正站在我剛纔落腳的地方觀察着。

我和莫滄溟走路都極爲小心,幾乎看不到腳印,但是剛纔我把他從背上摔了下去,地上那個大大的人影卻暴露了一切。

索性是,那人並沒有發覺躲在樹後的我們,而是一步步仔細的尋找着,我手指攏在袖中,屏息等待着。

只要,只要等到轉身背對我的瞬間,我不信有人還能躲過我致命的一擊。

在‘殺手堂’中跑了你,這一次我就不信不能抓到!

讓自己全身的氣息都降到最小,我冷冷的看着地面上那個人的影子,不敢看人就怕自己的殺氣會暴露,看着那人影一步步的倒退着,眼見着離我越來越近。

忽然,那人象是感應到了什麼,迅速的轉身,目光投射向我的方向。

嘆息着還是暴露了行蹤,我也不再隱藏行跡,直接揉身而上,寒光迎面擊向那人!

夜探將軍府死不悔改紅毛與小紅毛錦淵的霸道三媚眼妖狐莫滄溟的懇求錦淵和神秘的女人寒雪峰頂此始此終等待五年的纏綿溫柔如水的沄逸溫柔如水的沄逸日夜雙俠之同生共死風雲迭起的晚宴二幽颺的'天魔舞'葉若宸vs任幻羽二威震三軍肩頭重任一身抗風雲迭起的晚宴一偶爾睜開眼我看到穆沄逸的手段爲卿遠走月光下的裸男走的走留的留謎一樣的男子夜的傷勢神秘的丟魚事件二終於吃完這頓飯偷流星的人是他尷尬的晚餐一扇窗爲君再吹南風曲月棲認母破陣擒敵雪前恨完全沉默的死寂妖嬈夜出現月光下的裸男等待五年的纏綿醉意闌珊迷糊蛋逢鉅變瘋狂的上官楚璇臨月棲的信驚現爆菊花夜救子衿護流波我心頭一震年三十的暗戰宿命之路嘆奈何我娶你過門二潮流暗涌月光下的裸男錦淵失蹤偶爾睜開眼我看到醉意闌珊無愛不殤春風得意日夜同行玉池水皺錦淵的霸道三一直被點着臨月棲的報復尋愛之路偶救君子衿的溫柔如水太女之位我要不起楓亂我心奇怪的路遇破陣擒敵雪前恨他的聲音是懶的相看兩相厭二夜不是氣糊塗了吧神族麒麟護衛流波洞房花燭神族雙護衛姨娘任靈羽惹禍上身美男子衿養成記夜鎖楚燁我哪還敢看日夜二敏銳完美的蘭陵煜探望柳呆子紅毛與小紅毛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吃飯風雲迭起的晚宴一繼續戰鬥的聲音蘭陵煜的誘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子衿的溫柔如水爲你捱打也值得神秘的丟魚事件二錦淵流波滄溟上官楚璇的心金牌傳召夢不寧生死對決幽颺的請求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三夜見沄逸再見故人大軍帳前流波意溫柔如水的沄逸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三自己去想象金牌傳召夢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