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滄溟

我——衣衫不整,剛被他揪的!

他,呆滯……

我,呆滯……

大家,呆滯……

很久以後,我才終於找回了神智,低頭瞄了眼,胳膊捅了捅他,“喂,你還不進去,這麼小的鳥也不怕被夜風吹飛了?”

咻!

莫滄溟消失。

我清清嗓子,強自鎮定,“這個,誤會一場,大家各自散去吧。”

流波的真容

我還是強硬的留了下來,我和莫滄溟的武功是一路的,兩個人的配合怎麼也強過讓他又親又舔又是光溜溜的。

我看的出莫滄溟十分不願,但是爲了流波,他還是點頭了。

套上了褻褲的他,腰身一束,更顯得胸膛寬厚雙腿有力,還有背後的圖紋,在舉手投足間哪玄武神采飛揚,活了一般。

我的真氣一進入流波的身體裡,身體的內傷不由自主的被牽動,心口隱隱的發疼,真氣也是斷斷續續的輸着,我一咬牙,堅持着將真氣輸入他的身體裡。

才行了一???周天,我的冷汗涔涔而下,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浸透,溼溼涼涼的貼在身上。

貼着流波身體的掌被人一扣,一股純正炙熱的真氣取代了我的苟延殘喘,伴隨而來的是莫滄溟的聲音,“你去給他敷藥,內傷我來。”

沒有和他爭執,我確實後繼無力了。

默默的拿過藥膏,看着流波。

這是一張我根本不熟悉的臉孔,與記憶中那個酷似沄逸的流波完全不同,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救的是流波,還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只有這身子,這氣息,還是記憶中那樣,屬於流波的味道,屬於流波的感覺。

昨夜西風凋碧樹

檻菊愁煙蘭泣露

是這張面容給我的第一感覺,都說玉樹臨風,可他的面容,幾分憔悴幾分癡,幾分輕愁幾分執,被秋風寒露凝結了的淚珠,被清晨的冷煙攏着的殘菊。

明明是武功高強的男子,明明是神族不可侵犯的麒麟侍衛,爲什麼卻有這樣惹人憐惜的容顏?

臥榻上的他,病容鎖眉頭,不知夢中是誰。

白皙的肌膚嫩的,似乎伸手就會被碰裂,碎開。

楓林盡染,所有的嬌豔紅潤,都被那雙脣奪去了光華。

層巒疊翠,比不上雙眉遠峰的峻峭。

芳華絕代,是臉頰容顏間隱含的風情。

長髮枕畔,遺留了清弱孤單的氣質。

我幾乎用一種讚歎的膜拜,顫抖着碰上他的臉頰,這一次,是真實的容顏嗎?

小時候的記憶中,流波是哥哥,是把我抱在手中疼愛,背在背上任我當馬騎的好哥哥,至少也大出我四五歲,可是這張臉……

他有十八嗎?有二十嗎?

爲什麼我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張少年青澀的面容,尤其是蹙眉瞬間的嬌弱,能把人的心都擰在一起。

他,真的是我印象中傲然不悔,侍劍而立的流波嗎?

我甚至有種衝動,伸手搖醒他,看看那雙眸子,是否一如記憶中的藍,是否一如記憶中的堅定?

我的天,光這分姿態,就讓人恨不能捧在掌心中疼愛憐惜,哪捨得丟在外面餐風露宿,風雨飄搖?

終於有些明白莫滄溟爲什麼如此的在乎流波,每每習慣性的站在他的身前,是因爲這容貌,任誰都不忍心,只想替他抗下所有的責難,所有的劫。

“看什麼看,還不敷藥?”莫滄溟低吼着,震回了我的神智。

驚歎於流波完全不同於他性格的外貌,也驚歎於這份容顏的絕色,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臉,無法控制自己不多看一眼。

流波……

心口不斷怦怦的跳着,我閉上眼深呼吸,用力的呼吸。

我與流波之間,是故人,卻是初見面。

說是故人,不過是殘存在記憶中一段過去,他沒有真心,我卻放了真意的過去,我與他,真的能夠得上故人這兩個字嗎?

收攝心神,我看着他身上的傷痕。

五道深深的痕跡,每道都是皮肉翻卷着向兩邊綻開,血液已經凝結,黑沉沉的森森恐怖,即使已經看過,再次見到依然是心悸。

掏出身上所有的療傷生肌的藥,慢慢的敷上他的肌膚,儘管我十分的清,十分的細緻,在我觸碰的同時他的肌膚還是猛的收縮,是疼痛中身體的自然的反應。

這麼長的傷口,是沒辦法包紮的,只能等藥效發揮作用了,所幸柳夢楓的藥很好,流波的神血體質也會讓他很快的恢復,過了今夜他就不會疼了。

放下了心,我忽然感覺到兩道目光,擡頭就看到莫滄溟的眼睛,心疼和在意全部寫滿眼眶。

順手抓起一旁的被褥,想要蓋上流波的身體,我不想有人看到,尤其是莫滄溟。

手指一帶,居然有人和我做了相同的動作,被子被我們重重的扯開蓋上流波的身體,兩個人一個在牀畔一個在牀上,同時的互瞪,沉聲吼着。

“你看什麼看?”

“你個色女,不準看他!”

出奇的一致,出奇的想到同一點。

我癟嘴,他抿脣。

我:“呸!”

他:“哼!”

一牀薄被因爲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在批上流波身體的時候有些重,昏迷中的他下意識的發出一聲低哼,我們兩個人同時手一停,迅速的又將被子掀開。

“你不知道他身上沒包紮,藥都蹭沒了,蓋什麼蓋?”我先發制人,衝口而出的喝罵讓他臉色一變。

“誰叫你用那麼大力的?弄醒了他會更疼的。”毫不示弱,他也不甘的指責我。

“吼什麼吼?”坐着和他吵架實在不佔優勢,我索性跳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子,“昏迷着都能被你吵醒,你個雷公嗓子。”

“你聲音比我小!?”他看看流波,終於壓低了聲音。

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再看看流波,我們有志一同的離開牀邊,一人扯下一條牀幔,將牀上的人遮了個嚴實,再挑釁的對看一眼,別開臉。

“他好了,你還不滾?”莫滄溟粗魯的推着我的身體,將我推向門口。

我打開他的手,“留你在這裡色迷迷的看着他?我要監督你,不讓你趁人之危。”

“什麼叫你監督我?他是我神族的護衛不是你家的小爺,本來就是應該由我守着,要是讓你守護,只怕從上到下都被你吃遍了。”他鄙夷的斜我一眼。

“放心吧,我不會碰他,他當然不會是我的小爺,縱然有一天我成了神族的少主,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那個什麼狗屁規矩,什麼兩個護衛是正夫,自己不喜歡的人,看一天慾望要消失十天,這要天天對着,保證一輩子都不願意上牀。”

莫滄溟的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嘴角一抽,“你以爲我會娶兩個曾經試圖取我性命的男人嗎?莫滄溟,你覺得我會忘記那夜皇宮中的一幕嗎?如果不是你故意以沄逸的身體引誘我,我會差點死在上官楚璇手上嗎?這是我擁有神族血統,如果沒有呢?豈不是早就魂歸離恨天了?還有流波,曾經的情意綿綿,曾經的恩愛,我爲他衝進皇宮,爲他忤逆當時的皇姐,爲他犯了欺君之罪,而我得到的就是一劍入胸。我不會忘記他假扮沄逸偷襲我!什麼海誓山盟什麼生死相隨,從認識我的那天起就是假的,我還能接受這樣的人睡在我的身邊嗎?”

冷笑中我搖着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可不想閉上眼睛還在想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枕邊人一劍或是一掌弄上我的身體,流波是你眼中的寶。與我,不過是陌路人而已,我喜歡他不過是被他那張象沄逸的臉吸引,現在我纔是第一次見他,不是陌生人是什麼?”

空氣因爲我的話語而突然變得緊張,莫滄溟的臉色越來越沉。

我深吸了口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莫滄溟,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他陰沉着臉,拉的老長,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什麼?”

我靠着桌子,雙手抱肩,“神族血液在十五之夜會出現沸騰衝脈的情況,讓人慾望高漲,需要與異性合體才能緩解,一般來說二十之前即使有強大的意志力隱忍堅持,下場就有可能是筋脈炸裂而亡,決不可能撐過二十歲。女子自然無所謂,但是男子,尤其是你們這樣的男子必須守身如玉,所以我需要問你借一種藥,能讓你們在十五月圓之夜抑制神血沸騰的藥。”

“你是在爲‘九音’皇嗣求藥?”莫滄溟眼神一動,不等我回答直接冷冷的說話,“我沒有。”

我咳了聲,嘆氣,“你這個藉口,很爛。”

“莫滄溟從不騙人!”他冷硬的開口,“這不是藥,只要十五之夜在神族中,自然有辦法,想要救命,就讓他跟我回去。”

“不行!”我一口拒絕,“流星被人追殺這麼長時間,現在兇手是誰還未知,我不放心把他交給任何人。”

“你不相信我和神族的能力?”

“是!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神族的任何人,尤其是你和流波。”

他不給藥,我不放人,誰也不讓誰,談話已然不能繼續下去。

“我去!”流星站在門口,手中端着飯菜和湯碗,在我訝異的眼神中平靜的放下手中的飯菜和湯,“對不起,我擔心你們餓,還有給流波哥哥熬的雞湯也好了,不小心聽到你們吵架。”

“流星!”我叫了聲他的名字,他的平靜讓我有些吃驚,心頭卻又似乎並不意外。

“姐姐。”流星給我一個燦爛的微笑,從容平靜,“讓我去,回‘九音’是我責任,做皇帝是我孃的囑託,我已經決定了,去神族,回‘九音’!”

一年賭約血洗媚門尋愛之路偶救君我心頭一震奇怪的路遇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三月光下的裸男到底誰在說謊猶記當時年紀小二流波的抉擇金牌傳召夢不寧奇怪的路遇蘭陵煜的身份不知道初識蘭陵煜神族的挑選四算計孝孝服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二慰籍獨自去找冰澗火蓮楓亂我心沄逸遺信金牌傳召夢不寧尋愛之路偶救君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到底誰在說謊奇怪的'千機堂'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讓我再看他一眼寒雪峰之約進我門就別想走出版通知家有一寶各懷心思事情永遠不會按你的計劃去發展臨月棲的身世怪人示警救月棲報恩補一月份番外對峙南宮明凰隱藏的秘密機不可失樑上'君子'無愛不殤奇怪的'千機堂''雲夢'故人禍害遺千年爲君再吹南風曲幽颺的苦心神醫神術大被同眠沄逸與鏡池恍如隔世的故事尷尬的晚餐怪人示警救月棲兩個人質月下泛舟堅持療傷之夜搶劫留下貨來慰籍楚燁顯真身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他是流波不是沄逸一倍傷百倍還還是驚愕香豔的敷藥當年兄弟情義深二探病家有一寶三糾結與始作俑者連搶帶偷的出山樑上'君子'探望柳呆子夜和遙歌的鬥美之戰神醫的容貌金牌傳召夢不寧堅持神族的挑選一橫刀立馬救青衫搶劫留下貨來正月十五夜繼續戰鬥的聲音早就被人算計了瘋狂的上官楚璇碧桃影裡誓三生一家有一寶小樣兒跟老孃對罵熟悉的花魁燃燒的火焰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幽颺流波的抉擇酒醉夜歸神族在望我獨行錦淵的霸道四我不信小樣兒跟老孃對罵煩人的女子又出現了柳夢楓的誘惑烤小鳥是烤誰的鳥兒謎一樣的男子醉意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