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默然

美男十二宮? 還是默然

長久的默然

終於,我受不了,兩步走到他的面前,冷然的開口,“流波!”

他一顫,慢慢的擡起頭,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你就這麼走了嗎?”凝望着藍瞳如湖水,我的激動在瞬間平息了,“不和我說一聲?不等我問一句話?”

脣,囁嚅了下,“你想問什麼?”

那脣微啓間,攝人心魄的美,忽然間,就這麼失了神智。

問,問什麼?

我要問什麼?

腦袋一片空白,我居然全部都,都忘記了。

“我娘,真的姓任?”這是我的腦子在空洞下,嘴巴自動自發冒出的一句。

他一愣,輕應了聲,點了點頭。

“任霓裳,是不是我的名字?”

迴應我的,還是默默的一個微微點頭。

真的,夢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叫霓裳,而那個抱着的我的少年容貌,在眼前慢慢清晰,“那從小在我身邊,被我叫哥哥的人,就是你?”

眼神,深邃,又是一個點頭。

“媽的!”我一聲咒罵,流波悵然擡頭。

霓裳,誰他媽的給老孃取的名字?

任霓裳…

任你…!!!

流波,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的腳尖蹭着地,青青的草被我鏟了起來,泥土都踢飛了,地上被我的腳尖踢起一個小坑,不想他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咬着脣,我望進那雙眼瞳深處,“就沒有什麼要向我交代的嗎?”

流波啊流波,難道你就沒有一句請原諒要對我說?

你就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我只想聽你說出心裡話,到底要不要跟着我!

他的眉頭皺着,有幾分愁緒,那神態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捧在掌心中憐惜,只有美麗的雙瞳,是記憶中的堅定。

剛毅如他,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張容貌,我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伸手抽開鞘中長劍,寒光耀眼,刺的我眯起了眼睛,劍柄倒轉,送到我的面前。

我拉下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淺笑,芳菲綻放的瞬間驚豔,還有風情無邊。

爲什麼,明明剛纔還是愁緒滿面,在這一笑之下,我看到的是勾起的嘴角邊含着的誘惑?

如果,他不是手中拿着劍。

如果,不是身處在莫滄溟和流星不遠處。

如果,他的眼中不是隱藏着痛楚。

我會以爲,此刻正身在青樓香粉中,他正倚門含笑,身後是溫香軟榻,勾引着我一步步的走進,壓倒…

這笑容,太,太蠱惑了,天哪。

所謂一笑傾城,就是這個意思嗎?

莫滄溟就是在這樣的笑容中徹底淪陷不能自持的嗎?

心口狂跳,難忘記那種誘人的力量,那笑容簡直就是在向人說着…來上我吧,來上我吧,來上我吧…

“你別笑行不行?”我狠狠的別開臉,想着他就是這樣無數次對着莫滄溟嫣然一笑,心頭酸成了一個青橘子,“你笑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握劍的手一顫,軟軟的垂下落在身側,“你不肯碰我的劍是嗎?因爲你恨它,恨它刺進過你的身體是嗎?”

這是什麼話?

我搖頭,“不恨。”

“那便是恨我,對嗎?因爲是我握着劍,是我背叛了對你的誓言,背叛了你。”手臂猛擡,劍鋒帶着尖銳的風聲,划向他的頸項。

我一驚,手指飛快的點出,勁氣敲打上他胳膊的穴道,他手臂一軟,就在動作停頓的片刻,我的掌抹過他的手指,生生奪下他的手中劍。

氣由心發,我忘記了自己的功力已經被改變,情急之下幾乎是全力施爲,他的身體一晃,眉頭上擰出痛苦的神色,手指不自覺的捂上肩頭。

我忘記了,他被任綺羅的手抓傷了,我剛纔的一撞正是撞上了他肩頭的傷口。

“疼嗎?”我撫上他的肩頭,扶住他搖晃的身體。

我的手指和他溫熱的身體剛觸上,兩個人同時一震。

他的胸膛,他的肩頭,他的體溫,都是熟悉的記憶。

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他的脣,想起時心頭依然隱隱作痛。

風掠過手指間,冰涼,流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退了三尺,與我保持着不遠不進的距離。

頹然的落下手,空落落的感覺不只是存在於手中,我看着被我打落的劍斜斜的插在泥土中,“你這是幹什麼?”

他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劍,有些呆滯,有些出神,喃喃着,“交代,你不是要我給你交代麼?”

“我什麼時候叫你用死給我交代了?”氣不打一處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咬着牙憋出一句就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他苦笑,眼神中都是苦澀的味道,“我知道了,我的命是你的,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只可惜我願意給你命你都不要。”

“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其他話對我說了嗎?”我打斷他的話,口氣不善,“從‘雲夢’到‘九音’再到‘御風’,近一年半的時間,你就沒有一句話想要對我說?”

“我…”他張開脣,“你想知道什麼?”

我逼視着他,“所有!關於你的一切,所有我應該知道的。”

“所有…”輕嘆中,藍色的眸子中瀰漫了思緒,彷彿天際的飄過的白雲落入了他的眼瞳中,“我之前告訴你的都是真的,唯一沒說的,就是我如何出‘神族’而已,你想知道,我說便是了。”

他的手,一直捂着傷處,那表情看的我直心疼,想扶他,又怕被他再一次的拒絕,兩個人僵立着,直到我忍不住的別開臉,“坐下來說吧。”

記得在我大軍迴歸前夜,我也曾與他在草地漫步,與他盡訴心情。

那一夜,他與我保證,再不過問神族之事,只願與我隱居,可惜…

多麼相似的場景,還是隻有我和他,但心境,早已不是當初的心境。

耳邊,飄蕩着他的聲音,“別的護衛,是需要在成年的時候爲了成爲族長的護衛而爭鬥,只有我,在霓裳出生後就一直保護着她,我看着她一點點的長大,從軟軟的啼哭到笑着喊我流波哥哥,那時候起,我就決心這一生只爲保護她而存在,我的護衛身份,是族長給的,在我八歲的時候。四聖獸中本該有青龍,卻因爲我的特殊,而賦予了神族最忠誠的印記,麒麟聖印。”

他,竟然不是爭奪來的護衛?而是從小就指定給我,爲我而存在的?

“霓裳很喜歡抱着我,也很喜歡這個麒麟聖印,每每感覺到她有可愛的小手摸着印記的時候,我就很開心,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所以他,一直問我對這個印記有沒有印象?只因爲小時候的我,喜歡這個圖案?

“我一直在族中等着,我一直堅信少主沒死,三歲的孩子縱然記憶模糊,也不可能完全忘記,更何況是少主,我等待着少主回來,可是一年又一年,少主一直杳無音信,直到‘雲夢’之君上官楚璇向神族求援,說王爺上官楚燁意圖謀反,我才藉着這個機會出神族,想要順便尋找少主的下落。”

“所以你假扮沄逸,只是想以同樣的面貌騙我回‘雲夢’,只要我在你們的掌握中,就能隨時監控我的一舉一動,而我傻的以爲你只是穆水如籠絡我的一種手段,以穆沄逸容貌出現送給我的一個玩物,是我低估了你。”一開始就看低了他,看輕了他。

他的眼瞳在閃爍,是笑?是喜?是追憶?

“我見你的第一面,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彷彿看到了當年的少主,你的容貌與師傅太像了,你的性格,與族長太像了,可你是‘雲夢’的王爺,我只能將一切歸結與你擁有神族的血液才讓我親近,每一次親吻,每一次相擁,每一次的…”他的聲音忽然一頓,咬住了脣停了半晌,激動的聲音才緩緩歸於平靜,“我都告訴自己是爲了探查你是否真的想造反,每一次你告訴我要歸隱,要離開皇城,我都很開心很開心,因爲你不想造反,我不想殺你,真的不想!”

他身體一晃,忽然半跪在我的腳邊,“我從未祈求過你的原諒,因爲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那一劍我只想制住你的武功,只要能留住你的命,就算沒有了武功,流波願意一生一世的伺候你,可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事情會那樣…”

過去的事情一層層的被揭開,我卻沒有半分激動,因爲那早已經不是我想關心的事情了,我關心的只有一件。

“你救沄逸,是爲了贖罪,還是因爲我?”我忽然的一句話,他猛擡頭,吃驚寫滿臉龐。

“即使你蒙了面,即使你一語不發,即使你裝的從來不認識他,沄逸是什麼人,你以爲他看不出來嗎?”我感慨着搖頭,“就算你把自己僞裝成一個虯髯胖子,我還是能一眼看穿你,因爲流波的氣息,流波的舉止動作,改變不了,親近過就不可能看不穿。”

“你果然是知道的。”他苦笑,“我還以爲自己瞞的很好。”

“沄逸看穿了,卻一直不肯告訴我,只說與你之間有約定不方便透露是誰,直到剛纔,他才說出真相,你知道爲什麼嗎?”

流波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你的,你心中最愛的人是他,我一直利用着他的容貌親近你,欺騙你,爲你救回他,爲你逼迫上官楚璇答應鳳後薨逝,能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你拿什麼救的他?”

“本命真元。”他淡淡的四個字,聽的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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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神族之人有近三百年的壽命,流波不過以真元之命續穆沄逸的命。”

捨棄自身百年性命,換穆沄逸的命,他是這個意思嗎?

“爲什麼這麼做!?”我敢肯定,莫滄溟一定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他只怕早殺上門找我算賬了。

“贖罪!”

我蹲下身體,捧上他的臉,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他,“只是贖罪?”

他的肌膚在我掌心中一緊,目光挪開,“是,只是贖罪!”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問出心中最想問的話,“流波,你到底愛不愛我?如果我不是霓裳,不是少主?”

緩慢,卻堅定,搖頭的動作在我眼中無限放大,耳邊只有他低緩的兩個字,“不愛。”

猶記當時年紀小二春風得意日夜同行迎風搖擺的鳥兒等待五年的纏綿好犀利的感知能力我等你爬上我的牀忘與不忘又如何敏銳完美的蘭陵煜月下泛舟夜的強勢死而無憾虐小樣打個擂臺也顯擺叩叩叩'御風'血印符看誰壓倒誰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擂臺向夜求親英勇捐軀我娶你過門一風雲迭起的晚宴三私談莫滄溟還一掉掉了兩個風雲迭起的晚宴四姨娘任靈羽探病幕後黑手現身夜等我柳夢楓的誘惑還一掉掉了兩個夜不是氣糊塗了吧死不悔改誰是兇手二他沉吟了自己去想象鼎鼎求知沄逸探親子衿出現日夜間的曖昧楚燁求親最熟悉的陌生人銀槍光寒三尺黃沙敏銳完美的蘭陵煜暗中的爭奪葉若宸的夢魘找神醫追鏡池好囉嗦的柳夢楓帝王之情偷流星的人是他兩個人質日夜一大功告成迴轉中原生命的終章帝王之情終於吃完這頓飯追不追回程遇阻月光下的裸男青青子衿小樣兒跟老孃對罵一倍傷百倍還還是默然繼續戰鬥的聲音爲你捱打也值得楓亂我心流波月棲我選誰紅毛與小紅毛二進我門就別想走他是流波不是沄逸年三十的暗戰遙歌行蹤現迎風搖擺的鳥兒身體力行什麼風景最誘人風雲迭起的晚宴一誰算計了誰漸起的曖昧遙歌之恨半路碰到任綺羅什麼風景最誘人身體力行亮相之前的準備工作鼎鼎求知沄逸探親子衿出現熟悉的花魁家有一寶當年兄弟情義深二叩叩叩月棲有難大軍帳前流波意楚燁顯真身還是默然錦淵的霸道三夫在側子在懷回程遇阻互不退讓的爭奪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三流波意圖獻身卓羨被人佔了清白什麼風景最誘人我調戲了莫滄溟錦淵的霸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