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向夜求親

擂臺向夜求親

他的身體,僵硬着,任我摟着。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我不禁懷疑,這還是那個笑傲風月,玩弄楊柳清泉的夜嗎?

手,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肩頭,當真實的體溫彼此交纏之後,他的掌貼上我的臉頰,微帶汗意,卻冰涼。

他的手指,微微擡起我的下巴,我揚起目光,嘴角動了動,最終選擇淺笑盈盈,不言。

就這麼定定的望着對方,他的髮絲被風吹起,落在我的臉頰邊,千絲萬縷,密密如情絲。

猛的,我被拉向他的胸膛,重重的撞上他的胸口,撞的我鼻子一酸,卻不想躲閃,他在我腰間的手,好用力。

我,又何嘗不是?

不斷的深呼吸,只想他的味道填滿我的心底,他的心跳,好快,好快……

三年來,我和他,從來沒有分別過這麼長時間。

一直以爲,我是不介意和他保持着若即若離,知己相守的距離的,可是我錯了,這心間的悸動不會騙人,這涌動的情潮不會騙人,這差點滴落的眼淚不會騙人。

不忍分開,不想分開,夜的心,早已明瞭。

臉頰貼着他的胸膛,輕柔的廝磨,我在他懷中呢喃着,“夜,雖然晚了半年,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嗎?”

他的臉,慢慢垂下,捧起我的臉,湊上我的耳畔,“你是說隱居嗎?”

我點點頭,又忽然搖搖頭,手指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他的腰間,“不止,別忘記了,雖然晚了些,但是賭約我還是贏了,你答應的要給我看你的容貌。”

“但是你遲到了。”低低的笑聲,鐘乳石的水滴下泉窪般清脆細潤,“所以,不給。”

我忽然推開他,身體一旋落在擂臺的中央,一聲朗笑,“我記得你曾經用一個理由拒絕過我,就是沒有疼愛你一生的勇氣和決心,不要摘你的面紗,今天,我當着全體武林人士的面,告訴你我的決心!日夜雙俠,一世不分,我不僅僅要你做我的搭檔做我的知己,我要你做我的愛人,疼你一生,愛你一世,只有我的命夠硬,讓你的鐵口神算落了空,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配得上你,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與你白頭偕老,我求親,你嫁不嫁?”

平地一聲雷,驚翻無數人。

“女,女人向,向女人求親。”

“大逆不道。”

“違反倫常啊。”

“難怪日夜雙俠都隱居不露面,從不分離,原來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啊。”

無數譴責如浪潮涌來,中間居然還夾雜了兩聲讚歎,“我們的師傅果然與衆不同,真牛。”

“就是,男女通吃,這要多大的魅力啊。”

我看也不看臺下的人,只是望着他笑,“答應不答應?”

他只是怔了怔,手腕一翻,那個金色小算盤攤在掌心中,修長的指節噼裡啪啦一陣撥弄,我聽到了如流水般順暢的聲音,“沒三媒,虧,沒聘禮,虧,和別人一起分享,還是虧。”終於,他從算盤裡擡起頭,“光做你搭檔我已經虧很多了,不嫁。”

我眉頭一動,睨着他,“三媒是麼?一會下山我請六十個媒婆輪流向你提親,六聘是麼?一會下山我打個金磚送你掛脖子上,五斤重夠嗎?至於分享嘛,你是我的搭檔這個地位無人能動,還虧嗎?”

他歪着頭,慵懶的抱上了肩頭,這動作分明是擺明了,等我繼續開價。

一咬牙,我狠狠的啐了口,“這樣,以後你我合作,你六我四,養你那份我另外給,怎麼樣?”

小金算盤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當他又一次擡起頭的時候,手指還是搖了搖,筍尖青嫩,比劃着一個三,又變成一個七。

媽的,這不是勒索,這是搶劫。

我握了握拳頭,呼出口氣,“行,你七我三,再貼一份養你,但是你要給我做飯。”

這一次,他沒搖頭,也沒點頭,看來有的商量。

“還有什麼條件,一口氣開出來,老孃就不信娶不到你。”我已經沒有了半分瀟灑氣勢,一心一頭就想着怎麼在這個滑溜的泥鰍頭上蓋上我的戳。

女人妖媚的笑聲細細拉長,風鈴搖動,清脆飄忽。

不肯表露男人的真身,就是還有條件要開,我心頭一嘆。

“以後納小爺,要我同意。”完全的嬌嗔,聽的我一陣雞皮疙瘩亂抖。

不同意也不行啊,將來難道後院起火嗎?

“以後還有一定要你同意,以前的不算。”我轉了轉眼珠。

我碰過的男人,應該算以前吧,至於以後,我也不打算再要了。

“一月之中,最少要有十夜是陪我的。”嗲膩的嗓音毫無顧忌的吐露着閨房之事,我已經看到臺下有人搓着胳膊,更有抵抗力差的,已經捂上了嘴巴乾嘔。

他算的是鏡池,月棲還有他自己吧,這樣他倒是沒佔便宜,可是以後還有錦淵呢,這可怎麼辦?

“晚上不夠,我白天陪,可以麼?”這下,我幾乎是帶點哀求和討好了。

鼻子裡輕飄飄的嬌哼一聲,“嗯……”勉勉強強的放過我。

我眼睛一亮,“答應沒,答應我們現在就走,請媒婆,打金磚。”還有接月棲和鏡池,不過這一句,我可沒敢現在說出口。

既然夜安好,那麼月棲一定沒事。

既然大竹小竹沒哭嚎丟了師夫,那麼鏡池暫時也是無礙。

他沒說話,我也懶得管了,直接撲上去,一把牽上夜的手掌,十指相扣,轉身對着呆若木雞的卓白衣一笑,“他我領走了,您自便吧。”

什麼狗屁盟主,沒興趣。

就在我興沖沖的準備自己帶着夜結束鬧劇滾蛋的時候,心頭忽然一震,幾乎是同時與夜退身飄飛,順帶一掌打的屁顛屁顛準備跟上來的大小竹一人一個跟頭,往兩個方向狼狽的滾開。

身體剛剛落在擂臺的角落邊,一大片的雲絲綵帶從天而降,最前端的尖韌牢牢的刺入擂臺中,將那絲綢繃的直直的,閃爍着隱隱流光,幾條人影落在絲帶上,閒庭信步踏風而來般的瀟灑震撼。

如果不是我推的快,大小竹此刻只怕成了大小竹籤上的豬肉了,我眼神一凜,並指如刀,不帶絲毫風聲的劃過。

“嘶……”,清晰的撕裂聲,綢緞從中華麗的斷裂,順着錦絲綢緞踏步而來的人也身形一晃,驚叫着落下,象是被石頭打中的烏鴉,還是彩色烏鴉一羣。

他們的人影落下,卻更突顯了空中一道亮影,帶着長長的尾羽,拖拽着輕紗,在前面的人全部失重落下的同時,他手中的輕紗彈出,瞬間纏繞上他們的腰身,勉強讓他們的落地不是太難看,踉蹌站住。

人影在空中旋轉,我看到衣衫的下襬腰間,瓔珞流蘇揚起,顯示了他秀美的腰身,也展露了修長的腿,輕紗纏繞出流動的弧度空間,雙臂如鶴頸柔中帶韌,舒展着肩頭的曲線秀逸,長髮的黑亮與輕紗的柔白同時飛舞,間或交纏,閃爍在眼底。

當衣袍的旋轉蓮花瓣張開後,他腳尖一點,腳腕處一串金色的鈴鐺輕聲作響,搖晃着心神,那細細的金光不知道勾走了多少人的心。

腳腕,自古就是隱匿着的地方,與私密處擁有同樣令人垂涎和嚮往的曖昧,想那細膩溫滑中一抹金絲,多麼的令人驚豔。

這個人,非常懂人心。

無數人的目光,被那雙袍角下的赤足吸引,衣袍飄動半遮半掩着雪白細膩,鈴聲清脆。

可惜,我見過更風情的,就是夜赤着足,悠然的踏在鵝卵石上搖曳着的姿態。

手掌被輕輕捏了捏,我側臉看着夜,微抖了下肩,細細的聲音傳了過去,“你以爲我會被他迷倒?”

“難說。”他微哼着,“收集美男不是你的嗜好麼?”

收集,這兩個字用的好,我喜歡。

“我不是連你都收集了嗎,不算收集美男。”不忘調侃他傳說中恐怖的容貌。

“你在說我是垃圾?”夜低下頭,半是威脅半是調侃。

我們兩人旁若無人說着自己的話,品嚐着久違的合拍鬥嘴,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打斷了我們兩個人的交談,插入我們之間,“請問可是武林盟主選舉?不知哪位是現任盟主?瑤歌能否挑戰?”

語笑嫣然,如春風拂面楊柳低頭剎那的嬌羞,純淨如水波靜紋盪漾的平和,絲絲的語調中尾音的勾起,媚色天成。

他站在那,我腦海中,只有一個字——媚。

他的身上,彷彿散發着一種光芒,一種吸引人挪不開眼的光芒,媚光。

都說妖媚的男人分三個等級,下等聲媚,中等眼媚,上等骨媚。

這個男人往那一站,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種媚,媚的引人憐惜,媚的高貴端莊,媚的儀態萬方。

我擡頭,正好對上他的眼。

波光淋漓,瀲灩空濛,帶着遠山的迷茫,青濛濛的蒼翠,白雲無盡的憂思,眼眶中的漆黑一動,盈盈欲滴的水光在眼角閃爍。

一直覺得男人脣色太豔會失之俗氣,今日我才知道,原來豔紅能如此勾魂,完美的弧度微動中彷彿櫻桃瓣,沒有一絲脣紋的光滑嫩瓣,引誘着人貼上去,吮吻。

一直覺得男人臉龐若太尖會纖柔弱質,看到他我才知道,那尖尖的一點,亟待人捧着,捏着,若能捏着他的下巴擡起,看那雙眼,誰能不動心?

桃花妖仙,迎風而綻,呼吸一窒,因那桃紅絕豔。

除了我夢中的那個無緣老爹,所有我經歷過萬紫千紅的紫美色,在容貌上也只能勉強與他打成平手,卻缺了那份久經風月的豔麗多情。

他煙波空濛的眼神一掃臺下,又轉回我和夜的臉上,睫毛一眨,我差點伸手去接他那可能會滴下的眼淚,“媚門遙歌,向中原武林盟主挑戰,不知是哪位出戰?”

當殿再求約定幽颺神族的挑選二左右護法紅毛與小紅毛二神族雙護衛錦淵的霸道四還一掉掉了兩個橫刀立馬救青衫莫滄溟與流波揚威立馬淡笑風雲莫滄溟重重的吮了上去'雲夢'故人還是談不攏她對夜的佔有慾尋愛之路偶救君追不追這個女人是誰到底誰在說謊穆沄逸的病再見故人大軍帳前流波意神秘的丟魚事件二錦淵的霸道五療傷之後有鏡池煩人的女子又出現了夜古怪的行爲沄逸遺信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穆沄逸扶持同行金牌傳召夢不寧宿命之路嘆奈何生死對決小樣打個擂臺也顯擺謎一樣的男子禍害遺千年危險極度的危險階下囚當年兄弟情義深一莫滄溟與流波他沉吟了'雲夢'故人夜見沄逸再見紫衣玫瑰這一次換我救你尋愛之路偶救君是他的也是我的原來我的流波喜歡鞭子日夜雙俠的徒弟揚威立馬淡笑風雲幕後黑手現身玉池水皺相看兩相厭三相看兩相厭煩人的女子又出現了恍如隔世的故事拜訪山賊我被強買強賣了可悲的人複雜的情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三糾結與始作俑者對牛彈琴拜訪山賊等待五年的纏綿妖嬈夜出現金牌傳召夢不寧楚燁衆美男喊你回家吃飯我也不想說你是我男人脈息沉穩玉池水皺鏡池探病勤奮好學二人組生死對決神族雙護衛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流星'九音'血印符皇上召見難以下嚥的一頓飯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什麼風景最誘人穆沄逸的病約定幽颺我終於回來了搗蛋鬼葉若宸英雌救美莫滄溟的警告'弒神'也無奈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與君長談大被同眠沄逸與鏡池與君長談從小就是女色狼清清波光彎彎木船偷包子的小賊葉若宸錦淵的霸道三傳說中的鬼眼宿命之路嘆奈何幽颺的苦心夜見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