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詭的三場比試

奇詭的三場比試

遙歌腳尖一點地面,風鈴清脆,靈動的傳出,他身後一排綵衣男子也拿出各自的樂器,慢慢的吹曲彈奏。

異域的風情,在曲子中漸漸悠揚,輕緩低柔,如泣如訴。

我的眼前,彷彿展現出黃沙古道,大漠孤煙,千年古城中,王子哀怨的低語。

從未有人踏足的孤城中,琵琶語落珍珠,飛天壁畫寫着遙遠無盡的思念,殘垣斷壁依舊色彩鮮豔,被風揚起的黃沙,層層的蓋上,淹沒了無數風流繁華,只留下那傳說中的美麗在人們的追憶中。

“小竹,你聽懂了麼,吱吱嘎嘎的,沒有隔壁春花的二胡好聽。”

“還沒有老三家彈棉花的聲音好聽。”小竹挖挖鼻孔,彈出一坨噁心的鼻屎。

我心神忽然一震,從那遙遠無盡的時空中拉扯迴心思,身後兩個人的大嗓門實在很煞風景。

不好,這個遙歌分明是聽到了夜擅長音律,先以聲動人蠱惑人的情緒,如果不是我身後這兩個大老粗什麼也不懂,我也差點着了道。

放眼臺下,各門豪傑有的癡迷,有的無所謂,有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更有的無聊的打起了哈哈,這立即就體現了對音律的理解高下之分,越是喜歡音律的,越是沉迷的快。

心頭一沉,夜的音律功底,比我只高不低。

夜坐在那,一動不動,面紗遮掩了情緒,我也無法判明他究竟有沒有被帶入其中,我回頭看看身後的大小竹,“你們會唱歌嗎?”

“唱歌?”兩個人圓眼大睜,“什麼歌?”

“什麼歌都行,山歌,小調,十八摸,都隨便……”我看看那些沉醉在自己音律中的人,壞笑着,“扯開嗓子給我吼兩句,想怎麼唱就怎麼唱。”

“好!”大竹一拍胸脯,深深的吸了口氣,破鑼嗓子扯開嘶吼,“小爺你好美,粗粗的八字眉,大嘴流口水,水桶腰來大象腿,一根鳥兒往下垂,嗨,往下垂……”

“噗……”我捂上嘴,不敢笑出聲。

“噌……”

“噌……”

“啪……”

綵衣男子手中的琴絃,斷的斷,亂的亂,早沒了剛纔的節奏,全部吃驚的望着大竹。

遙歌遠遠的看着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身形動了。

他的手,輕輕一劃,衣袍的下襬忽然散開,如桃花綻放,飄舞着,雪白修長的大腿下纖細的足踝一點,弱不禁風的微顫,金鈴抖動。

足尖,象優雅的鶴舞水面,一點,再一點,身形飛快的旋轉,衣袍揚起,先是露着優美的足踝,接着又高些,半截小腿,再高些,整截腿彎,飄飄忽忽的高高低低,偶爾能看到大腿有力的踢動,在衣袍被撕裂的最中央,我似乎看到了他最神秘的……

啊,太快了,那腰身的扭動,靈蛇出洞,魚翔淺底,我居然沒看到。

誘惑,只因那雙腿的節奏,白皙,剔透的嫩,蜻蜓點水的快,蝴蝶扇翅的柔,在彷彿要露盡春光時,兩腿交疊,又恍惚了。

音樂,變的無盡的纏綿,他的舞姿也開始緩慢,足尖一挑,整條大腿忽然袒露在空氣中,修長無暇,全場一片倒吸氣。

“啪……”不知道是誰,居然把腳下的凳子給坐斷了,也忘記爬起來了,癡癡的望着,居然滴嗒出了口水。

的確,相比音樂,舞蹈更加的直觀,就算是這些粗人,也看的懂,更何況是如此勾魂的舞蹈。

遙歌趴在地上,兩條雪白的腿交疊着,半開的袍子下,股間的風景若隱若現,他的手一伸,輕輕握住了夜的腳,指尖輕劃,擦過他的小腿。

音樂,從纏綿變爲了銷魂,遙歌的臉慢慢的擡起,眼神中有入骨的嬌媚,還有清愁,水波盈盈,美麗的面龐慢慢的偎貼上夜的大腿,彷彿在一低頭間,水波滴下。

美人淚,斷人腸,最難消受這胭脂燙。

一股衝動,我好想衝上前,扶起他的身子,吮去他的淚珠,輕捧在掌心,呵護他。

這般的柔弱,這般的哀傷,引多少英雄擁美憐惜的心搖神蕩。

夜伸出手,捧上遙歌的臉,剛要撫摸,遙歌卻低頭躲開,身體一震,歪倒在地,髮絲散滿地面,胸口微微起伏,那呼吸的急促,眼神的空虛,雙腿微微的蜷曲,衣衫凌亂,肩頭一抹雪膚延伸到蝴蝶骨下,被雙手輕揪着的衣衫遮掩了。

那些彈奏音樂的人,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臉色痛苦無比,顯然在最後的強自支撐。

音樂,變的淫靡,遙歌的呼吸聲漸重,臺下無數人的喘息一聲接一聲,情緒失控忘乎所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他遙遙的對夜伸出手,彷彿溺水人最後一絲希望期待着他人的拯救,而那根浮木,就是夜。

夜慢慢的伸出手,遙歌的臉上露出被救贖的笑,只有我清晰的看到,那笑容的深處,是水光晴空下的黑暗深沉,在手指尖相觸的剎那,一聲嚶嚀,酥斷了無數人的骨頭。

“嗯……”

“啊!!!!”

酥媚的哼聲,頓時化爲慘叫,只見他手腕軟軟的垂在身側,看上去已經脫臼了,夜的手一揮,所有彈奏音樂的樂器絃斷管碎,那些人撲通一聲摔落在地,無法動彈。

“如果我不出手,你是不是準備把你帶來的人都犧牲在這?”夜冷冷的一聲,“這是媚門傳說中的‘天魔舞’吧?是很銷魂,可是他們的功力不夠,如果繼續下去,被反噬的他們輕則重傷,重則搭上性命,爲贏一局,你似乎投入太大了。”

遙歌沒說話,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咬牙握着手腕,用力一合,接回了脫臼的手腕。

“以身相引,若我心神被你引誘,與你在這擂臺上野合,你便勝了,我從此名聲掃地無顏出現江湖,這是你的目的嗎?”夜懶懶的出聲,修長的手指彈了下,“我想起來了,這‘天魔舞’是以身爲蠱,若碰了你,只怕我就要成爲你永遠的膝下臣,任你驅策了吧?更可怕的是,越是內功深厚,音律精通的人,越容易沉迷,如果今天上擂臺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的題也不會是這樣的吧?”

一句話,臺下無數人驚呼,只有我,偷笑了。

在場的人,內功深厚音律精通而不會被他勾引的,或許只有夜了,他越是賣弄風情,夜越是噁心,因爲夜——是男人。

幸好啊幸好,讓夜比試這個選擇,實在太正確了。

“我輸了第一局。”遙歌大方的承認,蒼白的臉更增添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嬌弱美豔,“那麼現在能開始第二局了嗎?”

夜手掌一攤,“請!”

遙歌手一動,身後的綵衣男子們忽然擡上了一個碩大的牀榻,粉色輕紗,香榻軟枕,朦朧又透明,讓人看到裡面的場景,偏偏又看不真切。

“牀?”我和夜下意識的對望一眼,心頭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遙歌輕聲笑着,輕靈的笑聲似乎已經勝券在握,“既知我是媚門出身,不如大家比一次牀上功夫如何?誰先泄身,誰就輸,若是看不上遙歌,身後這些弟子任由夜俠挑選,那遙歌也就在衆位羣俠中選一位好了。”目光一轉,停留在我的臉上。

比,比試牀上功夫,還,還當着所有人的面?

這是哪門子比試?

就算肯委屈自己和他比,誰敢當着幾千上萬號人?

贏或輸,都別在江湖上混了。

我現在很懷疑,他是不是在聽到了夜剛纔那句話時纔想到了這個辦法,但是那張牀……

毒,真的毒。

他再美,再想讓人恨不能衝上去脫光了壓倒,也不可能有人願意這麼幹,這一局無論對手是誰,他都必勝。

夜無聲的搖搖頭,乾脆的三個字,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我認輸!”

我湊上夜的耳朵邊,壓低聲音,卻怎麼也控制不了那笑聲,“其實你可以比比啊,說不定人家一看你要插他菊花,就嚇的自動投降了。”

“你很想我被人看光?”夜慵懶的聲音帶着獨特的拉長語調,威脅並着笑聲,“我怕他自卑也。”

“臭美。”我白了他一眼,呸他一口。

“哎,夜俠真乾脆,倒讓遙歌有些難受。”輕輕鬆鬆的扳回一局,他眼神一轉,紅脣輕嘟,“不知是否能開始第三局了?”

勝利的喜悅還來不及傳達,就被人無聲無息的贏了回去,一切從頭開始,一局定勝負,而面前的遙歌,開始讓我感覺到了無比強大的壓力。

我輕輕的握上了夜的手,他的掌心溫暖柔滑,脈搏沉穩,贏的漂亮,輸的乾脆,一切都彷彿與他無關,更不象揹負着整個中原武林的負擔。

“傳言江湖中最爲神秘的日夜雙俠無人見過真面目,今日遙歌有幸,看到了日俠的芳容,今天唱歌跳舞,風月繾綣,咱們就不要動刀動槍那麼俗氣了。”他望着我,柔媚的笑着,“日俠,遙歌可還美?”

我點點頭,誠實的出聲,“楚燁雖久經風月,也見過容貌傾國之色,卻比不了閣下之媚,更比不了閣下心思精靈,放浪大膽,若是綜合一評,堪稱第一。”

他手捂着脣,燦然一笑中,氣質突然由放蕩變成了華貴,彷彿宮廷深藏着的清姿秀色,不可褻玩,“那這最後一局,遙歌與夜俠比容貌,誰更美誰勝出。”

回程遇阻日夜三奇怪的'千機堂'憨態可掬的醉酒日夜間的曖昧窮鬼'投胎任霓裳的保薦詭異失蹤的流星一年賭約蘭陵煜的誘惑小糖兔子快把我逼瘋了錦淵的霸道二肩頭重任一身抗當殿再求威震三軍莫滄溟爲我受傷早就被人算計了不要親我的屁股兔子一樣可愛的少年烤小鳥是烤誰的鳥兒家有一寶二好囉嗦的柳夢楓療傷之後有鏡池破陣擒敵雪前恨什麼風景最誘人定情與斷情只在一瞬間日夜雙俠之同生共死九音的暗潮我也不想說你是我男人又見遙歌湖中遇襲謎一樣的男子十五月圓夜的流星身體力行找神醫追鏡池他是流波不是沄逸對牛彈琴正月十五夜我被捅菊花了柔情流水波濤繾綣南宮明凰隱藏的秘密是是魚尾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穆沄逸繼續戰鬥的聲音對牛彈琴年少英俊青春飛揚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誰是兇手二讓我再看他一眼錦淵的霸道三是是魚尾日夜雙俠原來我的流波喜歡鞭子神族的挑選二左右護法勇敢的心臨月棲危險極度的危險是他的也是我的楚燁請辭煩人的女子又出現了穆沄逸的病香豔的敷藥太女之位我要不起當殿再求風雲迭起的晚宴一柔情流水波濤繾綣半路殺出魅惑夜夜之真容留下吧錦淵臨月棲的報復錦淵失蹤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幽颺小子跟老孃回家'御風'血印符謎一樣的男子蝕骨玫瑰香二臨月棲的身世日夜二英雌救美夜的算計'吃醋'的流波給我爬過來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日夜間的曖昧大被同眠沄逸與鏡池從小就是女色狼牀榻間的戰爭流波的目的莫滄溟的決心這次輪到你小子了到底誰在說謊他沉吟了霓裳綺羅蘭陵煜的誘惑機不可失等待五年的纏綿樑上'君子'他想家了生命的終章年少英俊青春飛揚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柳夢楓恍如隔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