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我一個交代

該給我一個交代。

心,是我自己付出的,我自己負責。

情,給了就不後悔。

“謝謝王爺!”稱呼變了,彼此的身份變了,不變的是彼此心中對對方思想的熟悉。

我只是微笑,“路上小心。”

他微微點了點頭,“照顧好月棲。”

我輕嗯了聲,算是答應。

他,踏入夜色中,不再回頭。

我,目送那修長的人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寒風中的他,走的義無反顧,走的沒有半分留戀,一如當初,他從花燈上一躍而下,縱入我的懷抱。

屋中的我,溫暖的燈光,給的卻是清冷的寒意。

桌子上的杯子裡,有他剩下的半杯茶,杯沿,殘留的水漬,是他的脣靠過的地方。

拈起酒杯,看着那圈水痕,依稀嗅到,他的蘭花香……

湊上脣,飲盡殘茶。

水,已冷。

情,亦冷。

月棲的心

子衿走了,沒有人知道我的心裡想什麼,我的平靜居然讓流波擔憂的看着我,想問,又不敢問。

迎着他藍色的雙瞳,我深深的看他一眼,“你怕我什麼?怕我會傷心難過?”

他沒說話,只是那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隱藏着各種心情。

“我不傷心,因爲在愛他的時候我已經把能給的都給了,我全心的愛過他,所有沒有任何的不捨,難過,對於不愛我的男人,

我何必去傷心?對於要離開我的男人,我送行,這句話送給子衿,也送給你。”

他目光深沉,閃爍着別開,“國師在裡面,流波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逐漸遠去,空氣中飄散着我一聲低低的嘆息。

自從莫滄溟出現後,我與流波間,漸漸出現了隔閡,無形物質,觸摸不到,不再如當年般親暱。

是心變了嗎?

縱然親密無間,縱然同牀共枕,心變了,就不再願意執手並肩漫步,不願意溫言軟語的撒嬌說話,似有若無的躲避着對方。

時間,究竟是讓他徹底留在我身邊,還是將他推的更遠?

我自己也不知道。

太有主張的男人,那份骨子裡的風采吸引我,卻也讓我無奈,因爲他們的決定無人能改變。

子衿如此,流波亦然,而房間裡,還有一個極有自己思想的月棲。

太有性格的男人,會在人羣中散發着獨特的光芒,吸引人的目光,只可惜往往如月華星芒,太高,太遠了,難以親近啊。

推開房門,牀沿一個墨綠色的人影斜斜的歪着,臉上殘留着疲累,脣角卻掛着一絲微笑。

扯過被子蓋上他的身體,我的手輕撫過他的面頰,手指下細膩柔滑的肌膚一如記憶中甜美,只有眼瞼下一圈青黑告訴我,他已

經許多日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揭穿子衿的身份,他也掙扎困擾了很久吧。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能聽出,月棲對子衿是有一種獨特的崇敬心情的,視他爲兄,‘千機堂’中決策,他從不反駁子衿的任何

命令,他甚至希望子衿能放下一切和我在一起,因爲他希望子衿幸福。

他眉頭一動,倏忽睜開了眼。

“啊……”他一聲低呼,下意識的打開我的手,在發現身邊的人是我後,他又猛的一停。

看着我,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偏又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囁嚅了下,緊緊咬住了脣。

我手指一招,椅子輕飄飄的落在他的面前,我一屁股坐了下去,悠悠然的看着他,也不開口說話,只是看着。

以往清高孤傲的人,此刻只剩下侷促,期期艾艾的望着我,和當年那個目中無人的臭德行可是天壤之別。

我翹起腳,一下一下的晃着,斜睨着他。

他的脣,越咬越白,脣瓣下的粉紅被咬出深深的慘白痕跡,一滴殷紅沁出,緩緩的滑下……

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脣,眉頭越擰越緊。

他的目光,看着我的眉頭,眼神越來越黯。

“別咬。”我突兀的兩個字強硬的出口,他身子一震,下意識的放開脣,長長的睫毛一抖。

他脣邊的一滴血,看的我心煩意亂,伸出手,粗魯的擦去,他在我的動作中閉着眼,不反抗。

以往清高孤潔,浩淼如月的國師,現在卻似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那一動不動的姿態,從骨子裡透着認命的氣息。

這樣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訴我,無論我是要打要殺,要砍要揍,都隨便了,他就當把這條命還給我了。

我的手一伸,捏住了他的下巴,數月不見,手中的臉更加的消瘦,連下巴都尖了,捏在手中只有小小的一點。

我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肌膚,看着他堅決的閉着眼,從容就義寫滿臉。

如果他此刻睜開眼,也許就不會如此的悲壯了,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半分要懲罰他的意思。

子衿我都放過了,又怎麼會傷害他?

“‘千機堂’堂主?”我一擡他的下巴,“那日小屋後,遮遮掩掩的就是你吧?”

“嗯。”乾乾脆脆,“你的令牌是我給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依賴‘千機堂’,重要的機密交由‘千機堂’傳遞,我們就能得

到你所有的秘密。”

“那你的身份呢?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湊上他的身邊,檀香繚繞,襯托的那氣質更加的出塵,謫仙入凡塵,總是勾動人

心底蹂躪的慾望,肆意的擁抱,壓倒。

他微微的牽動了下脣,彷彿是在笑,又彷彿是無奈。

月棲的美,永遠都不是絕麗的美豔,而是那端坐如菩薩,玉佛的端莊姿態,不動時的超然平靜,正因爲那種脫塵,那種難得一

動的表情上,突然出現了一顰一笑的人間姿態,怎麼不讓人心動?

“我自小就是孤兒,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有記憶起,自己就和許多孩子一起,生活在一個院子裡,接受着各種教育,如

何從別人幾句話中套取自己需要的資料,如何在三言兩語種尋找到話中可能透露的訊息,我們只有一個母親,我們稱她義母,

她告訴我們,我們的父母都是爲了保衛‘滄水’而死,所以我們都要記住,爲了‘滄水’而奮鬥,無論去了哪一個國家,那裡

的人都是殺害我們父母的兇手,不能對那個地方有感情。”他始終沒有睜開那雙眼,語氣平靜,“因爲漂亮,我和子衿哥被賦

予了進入‘雲夢’的任務,開始,他們的選擇是,子衿哥夠乖巧,也沉靜,如果藉由風若希成爲大家閨閣,必然他日有機會進

入皇家,很可能會是後宮中的一員,而我性格孤僻,又不懂得討巧,則應該進入青樓受鍛鍊,”他的聲音一停,忽然住嘴不說

了。

我捏着他下巴的手也停了,盯着他的臉。

長長的睫毛顫動着,是蝴蝶垂死前最後的掙扎,也是他心靈的掙扎。

如此清高的個性,若是被送入青樓,他能支撐下來嗎?

他能接受那些聲色糜爛在眼底下,而自己成爲其中的一員嗎?

他能做到媚笑中飲盡客人遞來的酒,扭腰擺臀的豔舞嗎?

他會願意自己被千人騎,萬人壓嗎?

如果真的是子衿入風府,這世界上會多一個優雅賢淑的高貴藍顏,但月棲入青樓,這世界上絕不會多一位豔絕天下的名伶。

他寧願死,寧願放棄什麼狗屁的理想,也不會讓自己進青樓,這就是月棲。

他有他的原則,一旦觸及,即便魚死網破,也不委曲求全。

或許這樣的話,我與他,今生就無緣了。

“是子衿哥,他說我不懂事,進了青樓也不會打探消息,青樓三教九流各種人物混雜,需要很強的眼色,而我的氣質更適合進

入名門,所以他主動請纓,他從來沒說過他是爲了我而這麼做,或許是他不願意領我的情,或許他是真的出於對組織的考慮,

但是是他這個決定,讓我這麼多年過着優渥的生活,被世人高高的捧着,而他……”

他的話語,讓我的心再一次被那個遠走的人影勾動,子衿的心,從來不向任何人敞開,看似溫柔的包容了任何人,卻不讓別人

包容他。

我的手指觸上他的眼瞼,想起那雙美麗的眸子看到的世界永遠是模糊朦朧的,不由惋惜,“你的眼睛,也是爲了任務而毀的嗎

?”

“爲了準確的送入風府,我不能離開預定的地方,必須要在無數的士兵中準確的尋找到風將軍,以悲慘的姿態抱着她,賴着她

;雖然我成功了,但是眼睛被煙燻壞了。”

誰能想象,一個他人眼中最高貴的男子,一個比皇帝更超然,更飄渺,更貼近神的男子,居然也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既然感激了他,又爲何要出賣他?”

我很清楚的知道,今夜的一切,是他算計了子衿,讓子衿親口承認了一切,將我最信任的男人從身邊剷除。

“這麼多年,我與子衿哥合作無間,竊取了無數的情報機密,成功的將‘千機堂’融入了江湖,沒有人知道它背後的隱秘,所

以組織爲了獎賞我們,就讓我們成了‘千機堂’的堂主,一個主朝堂,一個主江湖,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滄水’對我來說

已經太遙遠了,我不想做國師,那太不真實,我也不想做‘千機堂’的堂主,那太功利,我只想要一個溫暖的房間,一盞暈黃

的燈,平靜而安寧的生活,有人曾對我說過,她願意牽着我的手,替我看路,帶我回家。”

他忽然睜開了眼,那雙朦朧着的雙瞳中,閃着悸動,望着我,慢慢的氤氳了。

“承認自己的身份,意味着你可能死,以國師的身份竊取機密,這足以讓你身敗名裂,遺臭萬年,更別提你夢想中的那個溫暖

房間,平靜的生活。”我捏着他下巴的手一用力,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我欠你的,‘千機堂’引誘你去‘滄水’,我也是幫兇,你要殺我,我也認了。”他的脖子湊向我的掌心,“你要送我

去天牢也行,我不會怪你。”

我看到,他顫抖着的眼瞼邊,一滴清淚緩緩劃過臉龐,順着臉頰,凝結在尖尖的下巴處,啪的一聲滴在我的掌心。

心頭,似乎有什麼被他打碎。

我低下頭,湊上脣,親上他尖尖的小下巴,噙着那一滴晶瑩,捲入舌尖。

酸酸澀澀的,是這孤傲的人心底的味道。

我一寸寸的細細吻着他的肌膚,在他的喘息間吮上他的脣,用力汲取着他的甜蜜汁液。

他一聲輕哼,呼吸頓時亂了,手貼上我的肩頭,想要推開我,幾下猶豫中,我的吻已經逐漸深入。

柔柔的開啓他的脣,笨拙的舌尖被我含着,啜吸着。

我咬着他的舌,撥弄着,檀香伴隨着他的清香,綻放開美麗的瞬間,我舔着他的軟嫩,追逐他的躲閃,每當他瑟縮時壞壞的一

齧他的脣,讓他爲我張的更開。

直到感覺到他呼吸的不穩,我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他,看着脣齒間拉扯出的銀絲,那是甜蜜纏綿的痕跡。

“你揭穿子衿,是不是因爲愛我?不能容忍別人害我?”我微笑着,捏着他美麗的臉,手指輕點着微腫的脣,“別不承認了

,什麼自己想脫離‘千機堂’,什麼嚮往普通的生活厭倦了這種日子,你根本就是因爲我,你想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臉頰越來越紅,他垂下眼皮,從嗓子深處輕輕的擠出一聲輕嗯。

我的手指,一下下的劃撥着他的頸項,對着小巧的耳垂吹着氣,“那還要離開我嗎?還離開這個色胚,混蛋嗎?”

他縮着脖子,紅暈從臉蛋爬下了頸項,脖子都通紅的,在銀色的散亂髮絲下,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媚人的風情,“你,你,還要

我嗎?”

我一哼,“不是你逃避我的嗎?不是你不要我的嗎?求了,追了,你倒是一路亂跑,既然覺得我配不上高貴的你,那不如就這

麼算了,我也不揭穿你的身份,你我情分從此一刀兩斷,如何?”

“啊……”他的臉色突然變的慘白,沒有想到我忽然作出這樣的一個決斷,一時間臉上都失去了顏色。

我看着他的表情變化,早已經瞭然一切。

“是你說的在你回來之後作出決定,我不管你的離開是因爲‘千機堂’的安排,還是你真的要逃避我,現在你回來了,我給你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決定。”話語聲,堅決的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他低垂下頭,半晌沒有聲音。

“你說跟我在一起,就要拋棄你國師的地位和身份,丟下你的錦衣玉食,甚至還要接受我的多情,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給我

一個答案。”我強勢的擡起他的下巴,目光掃視着他。

他咬着脣,眼中已經有了委屈的神色,倔強的抿着嘴。

看看身邊的香爐,再看看他強忍着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硬憋着不肯流下來,“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如果你不說,那時間一到

你就走,和子衿一樣,我絕不挽留。”

“子衿哥……”他倒抽一口涼氣,“你讓他走了?”

“怎麼,你覺得我會苦苦挽留嗎?”我背上雙手,後退了兩步,坐入椅子中,“不愛我的人我爲什麼要留在身邊?若不是看在

他以往的情分,我根本都不會放過他,那麼你呢?做什麼選擇?”

“你,不是知道的嗎?”他小小的聲音,帶着分委屈,就是不肯說下去。

“我知道什麼?”我挑着眉頭,壞壞的捏上他的尖下巴,“我只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沒說願不願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啊?”

他又是不言語,骨子裡的自尊讓他不願意表露自己的想法,哪怕這答案已經人盡皆知了。

“不說是吧,不說我走了。”一轉身,踏向門口。

剛一動,衣角被小小的牽住,伴隨着囁嚅的聲音,“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逼我說,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

心頭嘆息,我握上他的手,坐在他的身邊,輕摟着他的腰,他怯怯的靠了靠,發現我沒有抗拒,這才全心的貼上我的肩頭,我

親吻着他的髮絲,嗅着清新的香氣,“我從不隱瞞對你的愛,記得嗎?我說過要做你的眼睛,我會好好的愛你,我要陪你日月

晨昏,這是我的心裡話,我對你的承諾,而今天,我想聽你的心裡話!”

他蹭在我的肩窩,微微動了動,聲音低的象蚊吶般,“以前的我,遵守着教條,除了經文就是禪堂,第一次看到你時,你的飛

揚瀟灑,你的笑談風月,讓我好奇居然有人可以生活的這麼多姿多彩,我知道了世界上還有一個逍遙王爺,可是你的風流史讓

我不能苟同,於是我決定鄙夷你的生活,越是不屑越是關注,我開始不斷的想要知道你更多的消息,也許就是在那種關注下,

我的心也淪陷了。”

我低下頭,他迎着我的目光,“你以前問過我,是不是我一直喜歡你,我現在告訴你,是的,一直都喜歡,甚至你選了穆沄逸

而不是我的時候,我恨你,恨了你三年,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如他,爲什麼你會爲了他拋棄一切,那時候,我忘記了‘滄水’

忘記了國師的身份,我只是個偷偷暗戀你的人,一個想要愛人垂青的男人。”

親上他的臉,我慢慢的摩挲遊移,細細的品嚐他的美,“不會了,沄逸陪了我三年,我要你陪我三十年,好不好?”

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一抖,目光縮了下。

我看看一旁被丟棄的被子,再次拎了起來包裹上他,“是不是冷了?”

“嗯。”他聲音小的,沒有半分底氣。

“月棲,從今天起,你不許有任何事情再瞞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可以嗎?”我的語氣分外的認真,牢

牢的鎖着他的眼。

他的眼,恍惚迷茫着,望着我,搜尋着什麼,“你……”

“先答應我!”我固執而強硬,聲音不由的高了。

“我……”他囁嚅着,“答應你。”

“好!”我點點頭,捧着他的臉,“月棲,你是什麼性格我很清楚,你自戀,清高,孤僻,或許不夠撒嬌,卻有你的耿直,你

心軟,卻絕不是會玩弄心機的人,你自認爲欠了子衿的,我相信我被人暗算的消息傳來,你的性格絕對會找子衿理論,但是不

會隱忍這麼久,還有剛纔,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會責怪你,但是你放低自己的姿態,讓我心疼,讓我憐惜,月棲,你是個

高傲到不會讓人看見你爲情所哭的人,告訴我,是誰教你的?”

他整個人,在我的懷抱中僵硬,大眼中閃過猶豫,掙扎,“沒,沒有,只是,只是怕你不要我,才,才……”

我哼了聲,“你剛纔答應我什麼的?不瞞我任何事。”

“楚燁,求,求你,不要問,我不能說,我,我不會再害你。”他有些慌亂,不斷的搖着頭。

我點點頭,“果然有人在背後替你出主意,只怕子衿這一次大意也是因爲這個人吧。”

“沒,沒有!”他想要否認,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一切。

“算到我今夜一定會來,算到我一定會偷偷的進門給你們驚喜,甚至能算到我不會對你們發脾氣下殺手,還教你不要和我倔強

,驅逐了子衿又不遷怒於你,看似普通的算計其實環環相扣,絕對不是單純的你能計算出來的。”我一聲嘆息,“能如此瞭解

我心性的人,除了子衿,只有一個人,月棲,你真的要我指出他的名字嗎?”

終於理解了,他當初殺子衿,下手的那麼狠絕,是因爲他早就發現子衿的不對了嗎?

也終於明白,他對流波的不信任,因爲他看透了流波絕非普通護衛那麼簡單。

錯了,我大錯特錯了。

我錯怪了一個人,一個我發誓從不傷害的人。

心,忽然很痛,象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我瞬間無法呼吸,透不過去。

聲音,變得顫抖,“你是國師,他是鳳後,只有你們才能輕易的接觸,這些計策,都是穆沄逸替你想的,對不對?”

他無言,手指揪着被子,緊緊的拽着,絲緞的背面已經被揪的皺成一團。

“算了,我不怪你,你也是爲了我好。”我輕撫着他的髮絲,“你休息,我進宮去見他,向他道歉。”

是我誤解了沄逸,該道歉的。

他的心中,終究還是有我的,沄逸……

“別!”月棲的手抓着我的袖子,急切的出聲,“別進宮,你……”

我拍拍他的手,給他安慰的微笑,“別怕,我的武功偷偷進宮沒有人能發現的,我只是見一見沄逸,向他道歉。”

一想起沄逸,那個被壓抑進心底深處的人影,心,飛快的跳動着。

“你進宮,也看不到他了。”月棲的臉緩緩的擡了起來,兩行控制不住的淚水從眼眶中慢慢滑落,“鳳後,鳳後,已經薨逝了

。”

神族雙護衛神族的挑選一翻白眼我心頭一震謎一樣的男子蝕骨玫瑰香二只是爲了解毒一求娶子衿死不悔改紅毛與小紅毛故人戰場兵刃見終須一別對峙最熟悉的陌生人莫滄溟的懇求事情永遠不會按你的計劃去發展穆沄逸的手段誰算計了誰悲慘的迷糊蛋一直被點着再見紫衣玫瑰姨娘任靈羽爲君再吹南風曲九音'城外'滄水'客舊夢無痕忘與不忘又如何窮鬼'投胎臨月棲的身世紅毛與小紅毛奇詭的三場比試清清波光彎彎木船新文發稿請大家賞臉我就是解藥一烤小鳥是烤誰的鳥兒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楚燁求親楚燁請辭偷窺夜沐浴我調戲了莫滄溟再見紫衣玫瑰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流星一倍傷百倍還錦淵的霸道二誰算計了誰半路碰到任綺羅夜古怪的行爲我娶你過門一吧啦吧啦吧啦吧啦我等你爬上我的牀碧桃影裡誓三生二再見紫衣玫瑰任霓裳的保薦月餅又是月餅流波與滄溟的曖昧關係猶記當時年紀小二神出鬼沒的錦淵美男花中眠銀槍光寒三尺黃沙庭院深深牡丹香詭異失蹤的流星大功告成慰籍是是魚尾出版通知月棲認母日夜重逢我給月棲的聘禮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碧空展旌旗揚威立馬淡笑風雲柔情流水波濤繾綣找神醫追鏡池給我爬過來寶寶好犀利的感知能力給我爬過來身體力行誰來挑戰遙歌'御風'血印符請君入甕相看兩相厭牀榻間的戰爭莫滄溟的懇求醉意闌珊對牛彈琴小子跟老孃回家臨月棲的身世和莫滄溟共渡一夜被人伺候身不由己家有一寶讓我再看他一眼我終於回來了給我爬過來難以下嚥的一頓飯日夜一偶爾睜開眼我看到和莫滄溟共渡一夜拜訪山賊英勇捐軀月棲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