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已經被夏娃融合的領袖模板以外，地球上已知現存的大體積火種源還剩下兩份。
一份保存在劉賀的系統空間中，成爲威震天現在的能量核心。而另一塊則被美利堅政府收錄。
哪怕KSI公司再怎麼手眼通天，經濟領域覆蓋整個歐洲，那也僅僅是歐洲。
而在北美，它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且不說斯塔克企業這樣的超大型工業帝國，僅僅是奧斯本公司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生意歸生意。
但資本主義的世界，核心利益永遠也不會有人願意讓一個外人來瓜分。
說起來，劉賀想起了自己也勉強算得上一個資本家——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往最下面翻，偶爾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斯塔克企業百分之五的股份，再加上守護者聯盟最近發展出來的產業也歸在他的名下。
威爾遜去後面爲劉賀三人取一份機密文件，在這時候，他們也終於有了時間來交流。
“你看，克拉克，現在，來了。”
劉賀聳了聳肩，他沒有理會旁邊臉色有點不正常的布魯斯，“帕斯卡說過——權力的滋味如此甘美，所以人類熱愛與它有關的一切甚至死亡。”
他曾經和克拉克討論過這個問題。
是否應該向人類妥協。
或者說，向政府妥協。
這一次《索科維亞協議》，就是政府對超級英雄的一次試探，一旦成功，定會變本加厲。
萬人之上已經是令人沉醉的權力美酒，而讓神明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並且任人宰割呢？
對那些政客而言，只要想上那麼一下，就會興奮地顫抖。
超級英雄，就是神明。
“但塔西佗也說過——即使是智者，也難擯棄追求權力這個弱點。”
布魯斯把右手放在劉賀的肩上，
“這世上沒什麼是完美的，就像克拉克認同《索科維亞協議》，覺得我們應該受到管束一樣，這件事情本就是雙面的。”
聳了聳肩，劉賀說：
“誰知道呢？”
“哈，現在，尊敬的先生們，是時候讓你們看到我們的計劃了！”
威爾遜的聲音因爲興奮而微微顫抖，這個老人似乎沉浸在某種美麗的未來幻想之中，臉上透着紅光，他的右手攥着紅色硬殼文件，那上面勾勾畫畫似乎進行了很多修改，
“偉大的……新人類計劃！”
“新人類計劃？”
克拉克重複了一遍這個名稱，他曾經在哥譚市某個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裡看到過這樣的計劃，那傢伙試圖將全世界的人類通過一種病毒該造成類似喪屍的肌肉高度發達的種族。
就像康納斯博士被蜥蜴藥劑侵蝕了意識的那段時間所做的事情一樣。
“對，就是這樣！”
威爾遜把那份文件呈在劉賀三人面前的茶几上，
“利用全世界最先進的基因編譯技術，再結合我們最新研發出來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的強化藥劑，將整個世界都進化一次……讓所有人都可以是美國隊長！”
“百分之八十可不是一個醫學藥劑應該有的成功率。”
布魯斯搖了搖頭，他在這份文件的落款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萊克斯.盧瑟。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知名的資本家。
他說的沒錯。
百分之八十，相對地球上六十億人來說，簡直第地令人髮指——想想，如果有一天，地球上死去了十二億人，那會發生什麼？
恐怖的暴動。
和秩序的崩塌。
窗外有白鸛飛過很難相信，這個季節的的德國，還會有這些白色的精靈。
劉賀清了清嗓子：
“先停止你那些瘋狂的計劃和構思吧，威爾遜先生，你知道這是爲我們所不容的，甚至不只是超級英雄，任何一個有良知認人權的政權都不會允許你們這樣做的。”
他停頓了一下，向前一步，
“我以爲你知道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關於澤莫，和《索科維亞協議》。”
布魯斯借接口道。
他已經盯上這老傢伙很長時間了。
“當然，當然，赫爾穆特.澤莫……他是個非常優秀的士兵，還擁有着全世界最嚴謹的思維……”
威爾遜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眼鏡，戴上，
“我們見過他。”
“不只是見過吧，老頭。”
劉賀身子前傾，他直直地盯着威爾遜的眼睛，那雙眼睛，絲毫沒有老年人的渾濁。
“新人類計劃，需要他的幫助。”
威爾遜癱倒回沙發裡，“人類要想進化，就必須除去某些蘚疾。”
人類的蘚疾。
超級英雄？
“你不怕我殺了你？”
微微挑眉，劉賀站起來，神炎在身體上升騰，不知道爲什麼，他還覺得威爾遜不像是個幕後黑手。
黑暗雙生子在紐約機場上空看到的機器人，似乎也足夠說明問題。
“你是資本家，但你還在用英雄的思維來思考問題。”
威爾遜點了點劉賀的胸膛，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但既然我敢於在這裡和你見面，那你怎麼確定我就是我呢？”
克隆人？
劉賀有了一絲猜測。
或者，生化人？
倒是有點意思。
“《索科維亞協議》並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老實說，但的確，澤莫所做到的事情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威爾遜如是說，他雙手手指相交，如同一個君王一般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我們要做的並不是瓦解超級英雄，也不是讓你們成爲這個世界的毒瘤……恰恰相反，我們要做的是建立一個更加完美的秩序世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政客的思維，你覺得，一個商人可以猜透？”
布魯斯低聲質問。
但克拉克捏住了他的肩膀，
“布魯斯，這也行是他們的計劃，但何嘗不是我們的機會呢？我們的確需要某些管束了。”
“克拉克，你變了。”
布魯斯的目光有些訝異。
他不知道克拉克爲什麼會這樣。
但劉賀知道另一件事情——哪怕可能威爾遜自己都認爲以他爲中心的資本利益集團纔是這次事件的操盤手。
但事實上，更加神秘的傢伙還藏在後面。
至少那個吉普賽神明就還沒有露面。
“威爾遜先生，你知道你不會成功。”
布魯斯低聲說，他搖了搖頭，站起來，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