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劉賀的意識沉澱下來。
他開始仔細且認真地觀察這個空間——就像古一所開闢的鏡像空間一樣，這裡被固定在機場的上空，由太陽或者其他的某些能量源提供能量。
非常不穩定。
黑暗神格的力量在這裡似乎只要稍微引動一下，整個空間都要坍塌。
眼前這具被劉賀從中間斬斷的機器人，至少從風格上來說就和託尼的鋼鐵戰衣完全不同。
怎麼說呢？
它非常簡陋。
但又十分堅固，且蘊含的科技絲毫不遜色與鋼鐵戰衣，劉賀很難想象，在這個世界，除了託尼誰還會搞出這樣的東西來。
但老實說，那股巫術的力量無法造假——託尼可沒這本事涉及神秘領域。
整個空間就像一個密閉的房間，或者宮殿，某種不知名的金屬貼滿四周，形成一個正方體。
很令人厭惡的氣息。
就像地獄。
周圍的吉普賽古文字扭曲蜿蜒，宛如塗鴉，卻又表述着某些連劉賀也不知道的意義。
正中間被拆卸開來的機器人閃爍着電光。
微弱的巫術氣息從那裡傳出來。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你的朋友自稱復仇者或者正義的執行者——而我，是這一切的總合，我會掌控一切，整個世界都將被我的國度所吞噬。”
“你的國度？”
劉賀微微皺眉
這是某個擁有一整個國度的傢伙？難道是某個上古文明的掌管者？海底七國之一的國王？
但接着，那個聲音不再回應。
劉賀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揮手間，一切都被黑暗淹沒。
這裡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是有一點他不清楚，這裡似乎就像那個神秘存在故意放出來讓劉賀找到的一樣。
這很不尋常。
他有什麼目的？
百思不得其解。
……
柏林郊區。
這裡有一處約翰.威爾遜的豪宅——哥特風相當嚴重。
老頭子是個非常精幹的人。
事實上，在劉賀看來，一個一百零三歲的普通人還能如此精神，簡直就是奇蹟。
KSI公司的最高控股人。
他一個人就掌握着高達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手中還擁有一份製造人工變形金剛的技術。
當然，這一次，他們找到這個老傢伙的目的可不是這個——就像布魯斯所說，威爾遜可不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他站在澤莫的背後，參與了這一次“超級英雄內戰計劃”的策劃，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
而劉賀他們的目的，正是這個。
約翰.威爾遜和他那些尚未暴露的盟友，他們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而澤莫又在這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歡迎光臨，韋恩先生，韋斯萊先生，還有這位，肯特先生。”
威爾遜站在他那做似乎來自上上個世紀的古堡大門口，張開雙臂，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
克拉克微微皺眉。
他的生物磁場可以對所有人進行低層次催眠，儘管不能做到像查爾斯那樣掌控別人的意識，但至少不至於被發現真實身份。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姓氏的？
“哦……你知道，肯特先生，人類儘管遠遠比不上氪星，但我們也在進步，對於大腦的改進也一直在持續。”
威爾遜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身子低下，讓出一條道路來，
“先進來吧，尊敬的先生們，讓我們邊喝茶邊聊……也許我能爲你們解開一些疑惑。”
他知道無法阻擋眼前這三個人。
事實上，不管劉賀還是克拉克，都有着摧毀柏林的能力，但他們不願意去做。
這裡像極了無憂宮，整個宮內有一千多座以希臘神話人物爲題材的石刻雕像。宮殿東側還有珍藏一百二十四幅名畫的畫廊，這些繪畫多爲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荷蘭畫家的名作。畫廊寬敞明亮，每逢佳節，這裡都舉辦音樂會。花園內有一座六角涼亭，採用中國傳統的碧綠筒瓦、金黃色柱、傘狀蓋頂、落地圓柱結構，被稱爲“中國茶亭”。亭內桌椅完全仿造東方式樣製造，亭前矗立着中國式香鼎。
“對，這裡的確是仿製於無憂宮，”
威爾遜的燕尾服在劉賀眼前晃盪，他側過身子爲他們介紹，
“那是1745年1月13日腓特列大帝下旨建造波茨坦的行宮。”
窮侈極奢。
大概就是說這樣的富人吧。
“茶？咖啡？”
在會客廳落座之後，威爾遜拍了拍手，兩個高挑的男僕端着瓷盤走進來，他看向面前的三人。
“不，不用了，威爾遜先生，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來到這裡，要知道我們沒那心思喝茶。”
布魯斯和克拉克交換了一個眼神，他站起來，揮退了僕人，
“那麼現在，告訴我們真相，否則你知道你會面對什麼。”
對，他會面對什麼。
在歐洲這邊，黑暗超人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劉賀也深知這一點——事實上，除了部分美國人，和亞洲大陸那邊，他在全世界範圍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光偉正的超級英雄。
很多人認爲他更接近於反英雄。
整個城堡就像處在寒夜之中。
陰冷，空曠。
沒什麼人煙氣。
在劉賀的超級感知下，古堡地下數十米處，還有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就像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防空洞。
但現在，那裡面陳列着數以百計沒有意識的人造變心金剛。
某種意義來說，人類的確可能有能力創造另類的硅基生物，打絕不是這樣。
“看樣子你們還缺少了某種非常重要的東西……讓我猜猜，火種源，對嗎？”
劉賀挑了挑眉，他率先開口，搶佔先機。
威爾遜坐在他的對面，愣了一下。
但很顯然，這一切並沒有超出他的意料：
“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黑暗超人……顯然，你也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一支由硅基生命體組成的大軍，如果放在過去的地球，你們甚至足夠用它們來推翻德國的政權。”
劉賀眉頭緊皺。
但威爾遜只是微笑着搖頭：
“斯塔克的奧創紀元失敗了，但他的構思的確是正確的……我們已經擁有了環太平洋聯合軍事組織這樣的異空間防衛組織，還迫切地希望擁有一支鋼鐵一般的大軍來保衛我們的天空。”
“可你們絕不可能獲得火種源。”
“所以這個計劃擱置了。”
威爾遜站起來，他目光炯炯，
“現在，我們有一個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