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的這一嚷嚷,頓時吸引了所有被關在鐵籠中人的目光,他們一陣兇殘的叫喚,可發現了無用之後,只好放棄了抵抗,乖乖的坐了回去。
熊沙白似乎也並不打算搭理他們,一躺身閉上眼睛睡覺。
阿黃又哭天搶地了一會,可是發現這樣真的很耗費體力,他只是吼了幾嗓子,居然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於是也不再嚷嚷着要喝酒了。
當房間的門再一次被吱呀一聲推開的時候,已經到了子時,半夜時分,熊沙白悠悠的睜開眼,這個時候大多所有的人被抓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而三友閣的人這個時候進來,當然不是來送吃的,而是會點燃上一種不知名的香氛,待濃煙充斥滿整個房間,薰上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再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然而這一撥人,卻不是先前的小矮人,而是正常人的身高,同樣不能避免的是依舊是一副動物的容貌,從身材和步伐上來看,應是女子。
這香氛避無可避,若是憋氣憋上一炷香,那肯定得憋死。
所以熊沙白打算不動聲色,閉上眼睛繼續裝作睡覺。
算算時間,應該是已經過去了半柱香的功夫,熊沙白突然感覺到另外一股清冽,令人神清氣爽的香味縈繞在鼻尖,緊接着方纔濃郁的氣息此時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可以說此時已經嗅不到任何的氣味。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一款香氛,當時在宮中,因爲慕璇身懷異臭的原因,所有的人都不願靠近,他記得那時的蒼寞煉製了一款隔絕外界一切氣味的香氛,可以讓人暫時的失去嗅覺,這款香後來傅莊瓊也同樣煉過,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
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正看見那些人已經薰完香氛,準備離開房間,而在那幾個人中,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走在最後,這個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正巧與熊沙白的目光對上,卻又趕緊轉過頭,之後快速的關上門,身影徹底的消失了。
而熊沙白震驚的臉色驟然變的慘白。
一夜未睡,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的凌晨卯時,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當然,在一天十二個時辰當中,房間總共會被打開四次,兩次送飯,兩次薰香。
而這一次已經有幾人睡醒,呆呆的坐在鐵籠中,熊沙白也是立刻坐了起來,仔細的觀察從門外走過來的幾個女子,這些女子的五官皆爲動物,所以並不能看清容貌,他只得着急,着急的尋找着他所熟悉的身影。
這時,有一個女子端着已經燃着的小碟子正打算放到他的鐵籠子旁,又從側邊突然冒出來另外一名女子,插了隊似的急忙把她手中的小碟子的放在了熊沙白的鐵籠子前。
被插隊的那名女子只好找下一位。
熊沙白似乎已經能確定什麼,立刻伸手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在她的容貌上是‘貓’的五官,他似乎不懼似的,直直的看向她的眼裡。
而女子此時立刻往四周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鬆了一口氣,之後立刻掙脫掉了被熊沙白抓着的手,站起身,跟着同進來的那些女子一起離開了此房間。
房間瞬間又恢復了寂靜,藉着牆壁上微弱壁燈的燈光,熊沙白展開手心,手心裡躺着赫然是兩截香根。
與此同時,貓臉人身的女子跟着衆女子走出了門外,穿過了一道道走廊,推開一扇白霧繚繞的房間,此房間同樣有很多妖頭人身的女子,他們全部站在
桌子旁,而桌子上擺放了各種煉香的器械,此時正一言不發,專心致志的煉製着自己手頭上的香氛。
貓臉女子在人羣中搜索了一圈,最後走到一個獅子臉的女子旁邊,裝作正在交接工作,此時小聲的道:“傅姑娘,東西交給他了,但他似乎把我當成了你。”
獅子臉的女子此時心口略略一顫,同樣壓低聲音道:“那就好,相信他應該知道怎麼用!他們都是武功高強的人,萬不可被毒香染指,待有機會讓他們逃脫,我們還是有救的。”
貓臉女子點了點頭,接上了獅子臉女子手頭上的工作。
而獅子臉女子則把一瓶香氛放在了盤子上,之後便出了門。
沒錯,獅子臉女子便是傅莊瓊,而那貓臉女子則是秦落,這幾日她好不容易纔取得這些三友閣的人的信任,打聽到熊沙白等一衆人被關的所在地,昨天晚上她只是初次去確定消息的真假。
沒想到熊沙白似乎是認出了她,這讓她莫名的慌亂了起來,此時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所到之處凹凸不平,不用想,甚至不用看,便知道這張臉異常的恐怖。
所以今早的時候,她讓秦落代她把香根送去,她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許是怕他冷嘲她變成了這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對,一定是這樣。
傅莊瓊進了一間頗爲華麗的房間,她就站在那間房間的大廳,端着手中的盤子等待着。
而大廳的最裡面放了一張無比碩大的牀,此時牀被白色的紗幔遮掩着,看不出裡面的情況,但是從紗幔抖動的程度,以及從裡面傳來的那種喘息的女子聲和男子聲,便已知裡面到底在發生着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而在大牀的兩邊其實是守着兩個婢女的,那兩個婢女的容貌皆爲兩個兔子,對於裡面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沒聽見似的,安分守已的守在邊上,不爲所動,似乎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沒少守着!
傅莊瓊極度的不適應,但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咬着牙站在大廳中繼續的等待着。
好在,這場好事很快結束,紗幔不動了,喘息聲也停了,這時,從紗幔裡面傳來了一道顯然是累的不輕的聲音:“是小瓊來了嗎?”
傅莊瓊立刻道:“是,閣主!”
於是一隻纖弱無骨的玉手從裡面撩開紗幔走了出來,她光溜溜的身上一絲不掛,從中走出來的女子雪白的皮膚,玲瓏有段的身材,她並不是像三友閣所有的人一樣有着動物的容貌,而是有着正常女人的容貌,而且這張容貌還非常的美,尤其是她有着像狐狸一樣的雙眼,閃着媚光,只是淺淺一笑,便能勾了所有男人的魂魄,一頭金色的頭髮垂至腰間,這種美用顛倒衆生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傅莊瓊到底是不忍看這香豔的場面,立刻低下頭,而旁邊的兩個侍女立刻從衣架上拿上一套衣裙,小心仔細的給剛纔從牀上下來的女子穿戴整齊。
那位閣主晃着長腿,走到傅莊瓊的身邊,淺淺一笑,伸手拿過放在盤子中的香瓶,先是打開蓋子聞了聞,很是陶醉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放到脣邊,一口飲下。
把香瓶重新放入了盤子,緊緊盯着傅莊瓊的那獅子臉,笑的很是嫵媚的道:“小瓊,這是我喝過最美味的養顏湯,你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又變的漂亮了,皮膚也變的光滑了?”
“是,閣主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這句恭維的話那閣主似乎是很滿意,立刻執起自己的玉手掩住嘴笑了起來,
慢悠悠的道:“剛纔大郎還在夸人家皮膚香,二郎夸人家皮膚滑呢,小瓊,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本閣主一點會好好的獎勵你的,這獎勵啊,也包括把你的容貌變回來!”
容貌變回來?真的有如此這般好事?傅莊瓊那叫一個激動啊,可隨後想起什麼立刻道:“能伺候閣主是小人的榮幸,小人不敢要任何的獎賞!”
那閣主立刻嚶嚶的笑了起來,直誇着傅莊瓊懂事,隨後轉過身道:“本閣主要沐浴了,小瓊啊,先下去吧,晚上再把香藥送過來。”
傅莊瓊應了一聲,退出了大廳,在退出大廳時,她聽到了一段對話。
那閣主問道:“新抓來的人怎麼樣?他們能否有資格成爲我們培養那些小寶貝的試驗品?”
“他們都是江湖人士,身強體壯,自是夠格成爲試驗品!”
“嗯,那就好,好好的看着他們,能衝破本閣主的那片吃人小寶貝,能力也不容小覷,還有,好好的養着他們,四日之後,本閣主可是要查探毒物實驗成果的!”
其實有一點是傅莊瓊很是疑惑的,他們是同時被迷暈,而爲什麼包括熊沙白的那些江湖人被淪爲試驗品,而她和秦落卻莫名其妙的成爲了這三友閣的侍女?
難道因爲她倆是女子,想來想去只有這一種可能。
不過這幾天,她也把三友閣的內部情況探聽的差不多了,之前她所聽到的三友閣傳言,是三個兄弟共同掌管着這個幫派,故稱爲三友閣,可是到現在才發現,並非如此。
三友閣真正的閣主乃是剛纔的那名有着狐狸眼的女子,叫含媚,而她口中的大朗和二朗則是三友閣的二閣主和三閣主,這兩位閣主基本上是不怎麼露面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服侍含媚。
而含媚似乎那方面的慾望很重,這不開始還好,一開始就是兩個,而且極度在意自己的容貌。
這三友閣上下的教衆並不算多的樣子,頂多有幾百人,侍女及煉香女占上一百,小矮人大概只有幾十人,而男教衆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樣子。
大致情況也正像熊沙白說的那樣,三友閣的人是以培育毒物爲主業,而好好的一個人爲何會變成妖頭,那是因爲中了一種莫名的毒蟲,這種毒蟲雖在驚夢香譜中有記載,但是卻不屬於毒香的一種,她打算有時間翻翻解毒香譜,看是否有破解之法。
當天晚上,她再次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中盛放着兩個香瓶。
含媚在後面浴室中沐浴,而她口中的大郎和二朗正坐在那碩大的牀上等着,此時,那二人只穿了一件褻褲,大概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卻是兩個截然不同風格的男子,一個白淨柔美,還帶着一雙桃花眼是三友閣的二閣主,叫含紋,一個強壯腰大膀粗,黝黑黝黑的皮膚的男子是三友閣的大閣主叫含武,從不同層面上來看,這兩個絕對都是屬於上等的美男子,三友閣的所有人只有這三人的容貌是正常的。
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時不時的低聲說着什麼。
見到突然進來的傅莊瓊,停止了說話聲,齊齊的把目光投了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朝她走了過來。
似乎不用她開口說話,那二人已經端起那兩個香瓶一揚脖子喝了下去。
此香瓶裡裝的是媚藥,當然這也是含媚要求那兩人在做那事之前必須喝下的。
傅莊瓊點了點頭,正欲退下,這時,那個柔美的男子突然叫住了她:“小瓊啊,且請留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