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乘勝前進,死死地追逐着清軍的敗兵,清軍多數是漢人,一見氣候不對,立刻投降,只有數千人一路狂奔,朝着北面逃跑了。
清軍北逃了二十里以後,遇見了一股增援的部隊,一搭話,非常興奮,“快來,這兒是耿王爺的人,王爺都受傷了!”
“哪個耿王爺啊?”
“|你?”
“是不是耿仲明王爺?”
“你怎麼敢直呼王爺的大名啊?”
“|你個傻瓜,咱就連多爾袞和順治那個狗屁皇帝的名字還敢喊呢!”
“你想死啊?”
這邊還在教訓兄弟得知道好歹,好心地勸告呢,人家已經亮出了軍刀“殺!”呼喊一聲,突然襲擊。
明軍的埋伏部隊只有五百多人,可是,出奇不意,把清軍打得大亂,清軍只有四散而逃。
明軍官兵將清軍一陣猛烈地追殺,砍倒了幾百人,又俘虜了幾百人,繳獲數面軍旗,接着,又發現了好些個傷兵:“這些人都是誰?”
一個受過耿仲明懲罰的老兵供認了事實,於是,明軍將這貨捉起來,捆綁了手腳,橫在馬鞍上帶走。
臨清之戰,以明軍的大獲全勝而告結束,在利用強大的火炮裝備的同時,張由鬆也注意了埋伏斷敵後路的做法,終於取得了重大勝利。
張由鬆最喜歡的是將漢賊頭目嚒修理了,所以,對於耿仲明,自然也不含糊,在臨清城裡,他親自審訊了耿仲明,責備這傢伙背信棄義的無恥作風。
“哼,我耿某人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怕你作甚?你是明國人,何必如此?”耿仲明大言不慚。
張由鬆怒了:“你到底說說,你是漢族人還是滿族人啊?”
“我是漢族人。”耿仲明冷笑着。
“既然是漢族人,就應該保衛漢族的百姓不受外族欺凌,而不能反過來幫助外族,屠殺我們自己的百姓,你說,這有道理吧?”張由鬆說。
很多大臣和將領都不以爲然,覺得把這個漢賊殺就殺了,何必磨幾?比如,姜曰廣就對皇帝說:“皇上,我軍東來正要與靼子軍決戰,事務繁多,何必理這賊人?一刀殺了或者由官兵想法行刑去!”
張由鬆笑道:“不,沒有這麼簡單,那個豪格的數萬大軍,在朕的眼裡就一羣屍體,朕可以輕易滅了,關鍵是,這些漢賊,最令人痛心疾首,朕要知道,他們的心裡是如何想的!”
耿仲明冷笑:“殺便殺,何必多言?”
周圍的將領都痛恨這個死硬的投降派,決定將其殺了。張由鬆阻止了他們:“殺一個漢奸多容易,這個傢伙不就是一堆臭肉?朕想要這個賊子明白道理,並且悔改,只要能夠悔改,朕絕對不殺。”
耿仲明大笑不止:“做夢吧,本王自投大清那一天起,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再更改主人,”
張由鬆道:“你爲什麼投降?”
耿仲明看了一眼,冷哼:“大明無德,害我毛帥,又圖謀陷害我等,所以,我等逃向大清,”
他說的挺冤枉的。
張由鬆對這一樁歷史故事,還是清楚的,尤其是在袁巧琳刺殺案件以後,又詢問了很多人,大家都說,所謂的明廷陷害毛文龍一事,純屬造謠,因爲,毛文龍確實有許多一點兒,再有,袁崇煥和他發生了矛盾,於是,在沒有皇帝命令的情況下將之斬殺了,何況,正因爲一這歷史淵源,在清軍入侵北京的時候,皇帝已經將袁崇煥拿下凌遲處死了。所以,他認真地將這一段歷史講完:“你所謂的朝廷陷害一說,並不真實,朝廷總喜歡勇猛的將領。所以,你們投靠清廷,必有其他原因,講吧?”
耿仲明不講,非常囂張。
張由鬆道:“朕對待每一個人,都給予一個機會,你要是講出真正的原因,朕就不說了,或者饒你不死,如果你沒有理由,就立刻投降了,朕未必信你,還是給你一個機會,象孔有德,不僅拒絕投降,還唾了朕,朕只有凌遲殺之,還奸佔其所有家中妻女!對於你,朕也給你一個機會!”
耿仲明死不悔改,還對皇帝破口大罵。“你有什麼資格來說老子,老子在皮島揚名立萬的時候,你還在洛陽城裡吃奶!你個皇帝,也是僞皇帝,冒充的,天下皆知。”
“好好好,就算,來人,搜索到耿仲明的家屬沒有?”張由鬆問。
“稟皇上,已經捉到十數人。”
“那好,全部帶來!”張由鬆冷酷地說。
十幾名耿家的家屬都帶來了,被士兵捆綁押解着跪到了地上,張由鬆詢問了這幾個男人,一是耿仲明的叔叔,這老傢伙倒很知趣,鼻啼一把淚一把的要求寬恕,其餘的三個,是耿仲明的兒子。
“你們分別都是什麼名字?”張由鬆詢問。
幾個兒子都講了,一個個都很恐懼。
“無恥之徒,沒有一點兒血性,不是我的兒子,滾,都滾!”耿仲明聽了,勃然大怒。
這一句話,激起了一個兒子的氣質,他昂然起來:“大明的僞君,你殺我們吧!”
張由鬆忽然一愣,想了起來:“你是耿精忠?”
“正是小爺。”
張由鬆沒有生氣,雖然也沒有阻止身邊的衛士上前,劈里啪啦地給了那個小子一頓大巴掌。耿精忠不是後來反清的三藩嗎?這小子,最不是人,一會兒反明,一會兒反清,反正就是禍國殃民的主兒,不是什麼好東西。
“來人,上茶!”張由鬆笑嘻嘻地說。
耿仲明和耿精忠都冷笑不已,其他的耿家家屬受了感染,也都態度堅決,毅然決然,好象打了雞血。
當漢奸當到這重大成果地步,也真酷了呢。
張由鬆是個民族主義者,最恨的就是這些雜碎,所以,他看着士兵端上來的茶,輕輕地接過來,喝了:“來呀,來得及都是客,給這些耿家人也上茶!”
“啊?給他們上茶?”身邊的衛士和官員們都愣住了。
“是啊,上茶,朕說過了,好歹也是客人嘛,就算殺頭的,之前也該給些茶水滋潤下嚥喉嘛。”張由鬆和顏悅色地說。
立刻,有人端上了茶,而且,數名宮女打扮成的女兵來服務了。張由鬆意見萬種風情的女兵,自己的宮女,心情好了許多,可是,當她們要給戰俘送茶時,被他攔截了:“錯錯了,應該給這些打仗勝利的功臣們的。”張由鬆指指身邊的官員將領。
官員將領自然很感激,接了茶。
“皇上,您不是說優待俘虜,還給他們茶喝嗎?不是說來的都是客?”一個宮女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