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不用看也知道水殤這時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明明剛纔和筠釋剛回來的時候還那麼高興,嘴角掩飾不住的往上揚,眼中的神采特別耀眼,可惜這一切都在發現迷迷不在房間的那一瞬間徹底消失了,變臉的速度實在快的有點那啥……
月枚心中有鬼,低着頭不說話,靜陽則是那張棺材臉。
忽然發現其實棺材臉也未嘗不好,試想一下,無論你想什麼,總能保持那模樣,就算心虛了別人也看不出來,這樣的人不去行騙簡直是騙子界的一大損失。
還好,一羣怪人中還有那麼一個稍微正常點的。
筠釋收回惑的神色站了出來:“別急啊,也許只是閒得慌出去逛一逛。”
不說還好,這一說水殤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她會自己一個人出去逛?她擅長迷路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況且,若只是這樣,月枚爲什麼沒跟她出去,而且看她們那臉色,明明就是心裡有鬼,一時覺得惱怒又找不到個宣泄口。
“你們……”冷冷的擠出兩個字,忽然那就閉口了,呆呆的看着門口,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化着,衆人隨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皆是一驚。
門口之人是迷迷,那桃子一般的眼睛和紅彤彤的鼻頭分明是哭了很久的樣子,站在門口委屈的看着水殤,小心的對着手指。
水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着急的問:“你怎麼了?”拇指心疼的揉了揉通紅的鼻頭。
迷迷吸吸鼻子。眼神閃爍。從月枚身上一瞟又連忙轉移開來。伸出纖細地手指。指了指身後地男子。小聲地說:“他……”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原來她地身後還有一個人。那分明是麪館地那老闆。
只說了一個“他”字。水殤就消失。一眨眼只見那可憐地面館老闆已經被水殤提着前襟拎了起來。面色說不上兇狠。但絕對陰冷:“你把她怎麼了?”
可憐地老闆一天裡就受了這麼多驚嚇。一時間話都說不上來。無助地掙扎着。臉漲得通紅。
迷迷連忙上前拽住水殤:“相公。快放他下來。他……”
“他欺負你了?”水殤撇過眼睛看這迷迷。手卻是沒放鬆。
“不是啦。”迷迷急得顛三倒四,好不容易纔找到重點,“他沒有欺負我,快點放他下來。”
水殤惑地看着她焦急的小臉,停頓片刻還是把那老闆放了下來,早就被嚇壞的老闆,腳一着地就跌坐下去,水殤只是看着迷迷:“那,這是?”
迷迷可憐巴巴地看着水殤,撒嬌似得搖着他的衣袖,表情彷彿有些尷尬:“這……就是……他是麪館的老闆啦。”
這話一出水殤更是疑惑了:“老闆?那他跟着你幹什麼?”
迷迷吞吞口水,眼睛一閉豁出去了:“我吃了面沒帶銀子,他跟我過來收錢。”
蒼天啊,明明悲傷欲絕,居然還遇到這種烏龍的事情,按理來說那老闆看她可憐成這樣子怎麼也免了吧,誰知道這老闆別地話好說,涉及到金錢問題可是半點不讓步,更何況迷迷那碗麪中光辣椒就放了大半碗,辣椒也要錢啊!
嘎——嘎——
對天發誓,那一瞬間,大家真的聽見烏鴉飛過的聲音了。
水殤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尷尬的僵硬在半空,脣形優美的嘴脣因爲驚訝微微張開,紫色地眸子忽閃忽閃,誰也看不穿他在想什麼。
半晌,那僵在半空的手非常自然地轉了一百八十度回到懷中一摸,而後非常自然的掏出一錠銀子,再非常自然地遞給了哆哆嗦嗦的老闆,而後很鎮定地咳了一聲,轉頭看着迷迷:“那你哭什麼?”
“啊?”迷迷一愣,隨後小臉一紅害羞的低了下去,“我沒哭啦,就是想嘗試一下,結果放了太多辣椒被辣到了。”
水殤詢問的眼神放到了老闆身上,老闆慌忙不迭的點頭,這可是證明自己清白最好的時機啊:“是啊是啊,差不多放了半碗辣椒了,我還沒見過能這麼吃辣的姑娘呢。”
這……
某貓的某些行爲總是能讓叱吒風雨的高手都無語。
水殤揮揮手,居然有些無力的感覺:“你回去吧,錢不用找了。”
這句話估計是老闆今天以來聽過最好聽最溫馨的一句話了,馬上頭都不回的跑了,蒼天啊,他只是個賣面的而已啊。
水殤的表情果然便得異常快,再看像迷迷又變成了滿臉關切,聲音也柔和的不可思議:“被辣到了麼?要不要吃點藥?”
迷迷尷尬的吐吐舌頭,原本粉紅的小舌現在變得通紅:“不用了,喝點水就好。”
水殤皺皺眉頭,看看自始至終沒發言的三位,忽然拉起迷迷的手,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留下他們三個大眼瞪小眼。
筠釋眼睛並不算大,所以他成功敗退,妥協的聳聳肩也上樓去了。
靜陽沉默的看着他,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才輕輕拍拍月枚的肩膀。
月枚擡起頭,臉色有些蒼白,勾勾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比想象
不是麼?我以爲她要像宮主訴苦來着。”
靜陽直勾勾的看這她,直到月枚被看得心虛的撇過腦袋才淡淡的開口:“你不是早就知道其實她沒有這麼糟糕才說這些話的麼?”
月枚猛的轉過頭,像被戳到了痛處一樣,嘴脣顫抖了半天最終什麼也沒說,又低下頭去,無聲的嘆息着。
她不是應該覺得高興麼?事情都按照她預想的那樣發展,一切都很完美啊,爲什麼她的心會悶得難受,一想起迷迷看向她那閃爍而受傷的眼光她便會覺得她做的一切那麼罪不可贖,那麼那麼的可惡。
那扇門已經徹底關上了麼?
可惡!這個時候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吧……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她應該……會離開地吧。
“來,張開嘴巴我看看。”水殤關上門,背靠在門上,一手圈過迷迷,將她摟在懷中,騰出一隻手擡起她地下巴,柔聲說。
迷迷乖乖的張開嘴巴眨巴着眼睛。
水殤皺着眉頭看了半晌,心疼的揉揉她的腦袋:“真地辣壞了呢,笨蛋,吃這麼多辣椒幹什麼?”
迷迷合上嘴巴側過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我好久沒吃辣椒了嘛。”
“那也不能吃這麼多呀。”水殤假怒着敲了敲她的腦袋,聲音很響,但卻沒有用力。
迷迷連忙伸手捂住腦袋,生怕又被敲,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這水殤,弄得水殤哭笑不得,將她攔腰抱起,而後走到桌邊坐下,讓迷迷坐在他地腿上,伸手取過茶杯,倒茶的模樣如此專業而優雅,晃了晃茶杯,湊到嘴邊試探了下溫度才遞到迷迷嘴邊,柔聲說:“喝點茶吧,會好些。”
迷迷張開嘴,喝了一小口,馬上皺緊了眉頭,不停的吐着舌頭。
“怎麼?很燙麼?”水殤急問,不應該這樣啊,剛纔他還試了的,不算太燙啊,難道是真地傷的厲害?
迷迷深深呼了口氣才弱弱的說:“好苦哦……”
懸在嗓子眼那口氣總算落了下去,水殤捏了捏她的臉:“你哦。”
迷迷委屈的砸吧着嘴巴,委屈的說:“真地很苦麼,不信你試試。”
水殤輕笑出聲:“我方纔不是喝了麼?”
“那是你喝的太少嘗不出來。”迷迷煞有其事地說着,忽然奪過水殤手中的杯子,猛得喝了一大口,在水殤目瞪口呆地時候湊過臉把自己的嘴巴送了過去,貼在他微微張開地嘴巴上,將口中的茶水全數送到了他的口中,一直感覺到他吞嚥的動作才離開。
許是光線不太好,這一刻迷迷居然錯覺水殤臉紅了,不是特別明顯,就像剛睡起來那種粉嫩的紅。
“你……”水殤呆呆的擡起手在溼漉漉的嘴脣上摩擦着,紫眸蒙上一層熟悉的色彩。
迷迷無害的笑了笑,眼睛彎彎,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怎麼樣,很苦吧。”說着還特別煽情的勾上他的脖子伸出舌頭舔了添近在咫尺的嘴脣。
這分明是一種曖昧的邀請。
細微的一個動作,水殤的呼吸猝然急促起來,連聲音都便得有些沙啞:“你身體還……”
迷迷抱緊他,將臉貼在他的臉上,滾燙的氣息傳了過去,紅着臉說:“沒事的,好很多了。”
“可是……”水殤的表情很是複雜,今早起牀的時候看她那模樣真的很心疼。
迷迷側過臉生疏的含住他的嘴脣含糊的說:“莫非是相公累了。”
水殤眼色一沉,猛的將迷迷抱起來,紫眸幽深緊緊盯着她:“現在拒絕也來不及了。”
迷迷笑了笑,乖巧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有了昨晚的磨合,這次特別有感覺,甚至完全沒有疼的感覺,從開始到結束都那麼那麼不可思議,完全沒有想過兩個人結合在一起居然能帶來這樣的震撼。
那麼真切的感覺到,他在她很深很深的地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被他填得滿滿的感覺。
玉牀搖曳,呼吸粗重。
曖昧的低吟,滿足的嘆息。
一點一點裝在心底。
汗水順着水殤的下頜滴落在迷迷臉上,水殤粗粗喘了兩口氣:“還疼麼?”
迷迷搖搖頭,環着他的脖子,小臉因爲激情而紅紅。
激情過後,兩人緊緊擁抱,誰也沒說話,彷彿連心跳的頻率都是一樣。黏黏的皮膚有些不舒服,但卻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迷迷將腦袋埋在他臂彎,忽然開口,聲音低得聽不出情緒:“相公。”
“嗯?”水殤的聲音懶惰而性感。
“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迷迷的聲音很輕很輕。
“先休息一下吧,呆會我帶你出去,可好?”
“不是這樣的,我說的是一個人。”
“啊?”水殤有些驚訝,看着她面色陰晴不定,“怎麼了?去哪不方便讓我陪你麼?”
迷迷輕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一個人出去嘗試生活,一個人,兩個月的時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