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
“很簡單啊,攔路啊。”謝亦繡說這話的時候,笑的特別開心,好像在說什麼天大的好事一樣。
聽到這答案水殤忽然就釋然了,若真如此,若笑雖然沒有做什麼,到從那朦朧的態度來說,她絕對不是同他一路的。而謝亦竹更加直接,一開始就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樣也好,免去了猜測的時間,倒也省不了少事。
只是,與這樣的怪人爲敵,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水殤站在靜陽和月枚之前,左手環着右手的胳膊,右手的手背支撐着下巴,微微歪這腦袋,嘴角往上一勾,那表情怎一個媚字了得:“倒是奇怪,無門無派消失多年,怎麼就和若笑混在一起了。”
既然不是巧合,那事情就明瞭了,若笑和他是一路的。
謝亦繡一愣,隨後擡起手在臉前扇了扇,彷彿很是尷尬:“哎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水宮主果真名不虛傳。”
水殤笑而不語。
到時月枚激動了。雖然不能動手。但也沒讓她閉嘴:“居然知道宮主地大名還敢攔路!還不快讓開。
”
“哎喲喲。水宮主。這女人好凶哦。我好害怕喲。”嬉笑着拍拍胸口。嘴上說着害怕。可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沒有半絲害怕地感覺。
月枚勃然大怒。她跟隨水殤這麼久。從來沒有誰可以知道他們地名號還如此囂張。一時怒從心間起。惡向膽邊生。揮着鞭子就向他甩去。卻在半路被水殤攔了下來。
水殤輕而易舉地握住她地來勢凜冽地鞭子。沉聲道:“月枚。退下!”
月枚不甘地哼了聲。收回鞭子。
謝亦竹這才稍微正常了些,拍了拍手,道:“還是水宮主有品吶。”
水殤不置可否,攏了攏頭髮:“你想如何,直說吧。”頗有速戰速結地勢。
“誒誒,我剛纔不是說了麼,攔路!”謝亦竹哇哇怪叫兩聲,“莫非水宮主不知道攔路的意思,那我來解釋一下呀。”說到這裡,嬉笑的表情忽然全數收了回去,短短几秒便完全沒有方纔那種痞氣,“便是,想要從這裡過去,先把我滅了。”
水殤挑眉:“爲何?”
謝亦竹又恢復了那痞痞的感覺,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好玩唄。”
“哦。”水殤意味深沉地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謝亦竹卻是看明白了,無奈的撇撇嘴巴:“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就想看看那笨女人的相公到底有多厲害,把她迷成那樣子。”
一切僞裝地笑容在一瞬間消失不見,水殤危險的眯起眼睛,陰冷的氣息自身體最深處散發出來:“你說什麼?”
謝亦竹嬉笑這捂住嘴巴:“哎呀呀,是你讓我說的,幹嘛嚇人。”
水殤不問反答:“是你把她抓了?”
謝亦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從那完好的左半邊臉上,居然看出他臉紅了:“正是在下。”
水殤眯着眼睛,將手指放在嘴脣上輕輕摩擦:“她人呢?”
月枚在後面看的驚心,這樣的水殤看似冷靜,事實上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她還記得,上次他出現這種表情是很久以前,也就是那一日,月凌徹底的從這個消失了。
月凌,和她同爲水宮大弟子的女人,他都能下手,更何況是處處挑釁他地謝亦竹?
謝亦竹卻一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樣子,聳聳肩膀,無謂地說:“不知道。”
紫眸越發深沉,放在脣上摩擦的手指收了回來,懸在半空,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不等衆人反映過來赫然伸手朝謝亦竹地脖子扣去,原本圓潤的指甲在一瞬間變得又尖又長,閃着寒光,若是被碰上了,那自然不簡單。
謝亦繡彷彿被嚇到了,大聲尖叫:“誒誒,你講不講理啊,說動手就動手,好歹也提前說一下嘛!你這是犯規!犯規!”嘴上叫地慘,動作卻是靈活的很,驚叫的同時已經瞬間隱去身影,說最後“犯規”兩字之時人已經站在了數米開外的地方。
水殤一擊不中也不意外,謝亦竹本不簡單,尖尖的長指甲立在眼前,從口中吐出幾個字:“最後問你一遍,人呢?”
謝亦竹手依在旁邊的樹杆之上,萬分委屈:“我都說我不知道了嘛,我……”後面的話就這樣戛然而至,他同許多厲害之妖過過招,但從來沒有誰的動作有這麼快,第一句話還沒說完,感覺眼前一閃,水殤不見了。
心中一緊剛想移動卻發現水殤已經近在咫尺,他彷彿是從土地之中忽然冒出來的,出現的那麼突兀,一手扣住他的手臂,一手朝他的頸動脈戳去。
謝亦繡卻也不枉其名號,驚訝之餘還是及時做除了反應,反手扣住水殤那手往前一推,腦袋順勢往後揚,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饒是如此,脫離了水殤的掌控之後左臉一陣刺痛,惑的擡起手摸了摸,粘稠的溼意,流血了。
原來那本是虛招,一開始水殤的目標就是他的左臉。
謝亦竹低着頭看這指尖的鮮血,沉默片刻,慢慢擡起眼,居然還在笑,只是那笑容詭異的很,眉尾往下垂:“怎麼辦?我生氣了,我最討厭人家弄傷我的臉了。”
水殤甩了甩指甲上殘留的血跡,嫣然一笑:“本宮只是讓你的面容協調一點而已。”
謝亦竹神色一怔。
水殤笑得越發妖媚:“如何?右邊臉上的傷也就是這樣來的吧?別擔心,都是指甲劃出的傷,絕對協調。”
謝亦竹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嘴脣蒼白,那一半絕美的臉蛋上,鮮紅的血跡往下流,詭異至極。
“你都知道些?”第一次,他的話語中沒了嬉笑的感覺。
水殤輕輕彈了彈指甲,脆脆的響聲迴盪在荒野之上,而後用食指壓着嘴脣輕笑,那笑聲好聽極了。
良久,輕輕吐出兩個字:“全部。”
眨眨眼,又補充道:“你的全部。”
謝亦竹低着頭,面色隱匿在陰影之中,透過髮絲剛好能看見他顫抖的嘴脣,這樣沒心沒肺的一個人,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月枚很是奇怪,水殤怎麼會知道謝亦竹的隱私?他們以前根本不認識,而且她也沒聽水殤提過這個人。只是她明白,現在最好的便是旁觀。
謝亦竹忽然擡起頭來,笑得忒無害:“那沒辦法咯,攔路要變成殺人滅口咯!”
(好吧,我認錯,明天4K,話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更默認成了3K?話說,應該是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