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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一怔,擡頭看向她,片刻,輕聲道:“等人。”
“哦……”迷迷用鼻子哼出一個音節,這時候才發現這個“哦”字的萬能,這簡單的一個字,看似沒有實質的意義,而事實,它的運用之廣實在令人汗顏。
說,可以表示你明白對方意思了,又譬如說明白對方意思卻無法理解,再譬如說根本就一頭霧水……如此,而這個字也非常容易成爲話題的終結者。
是的,就像現在一樣。
“哦”了之後兩人非常默契的閉嘴了。
這時候,迷迷才發現,這果然不像一個家,頂多能稱之爲住所。
平常的家,就算在小也應該有個竈啊什麼,這裡傢俱雖然不算少,細細看來,都是些無用的東西——呃,好吧,都是些裝飾用的東西。
看看上面的兩個房間,再想想方纔他說的話,他要等的應該就一個人吧?莫非是他娘子?念頭一出,隨即又被自己否定,記得以前,她還問過水殤,爲什麼他們要睡在一起,當時水殤的表情特別無害,他說:因爲天氣冷啊,兩人睡一起暖和。好吧,原諒她的無知,她又非常欠抽的問了一句:那月枚和月雪怎麼不一起睡呢?她們不冷麼?然後,水殤沉默了很久,估計他鬱悶的不得了了,可那表情還是無害的很:因爲他們不是夫妻呀,只有夫妻才能睡一起。再然後迷迷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因爲你是我相公,所以我們就要睡一起,對麼?水殤笑而不語。
那現在。居然有兩個房間=兩人不住一起=那人不是他娘子。
想到這裡。心中居然有種如釋重負地感覺。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奇怪地反應。人家地娘子關她什麼事?莫非她如此邪惡。看不得美好地東西……
爲自己可惡地想法鬱悶地不行。扁着嘴巴啃着手指。眉頭都快要打結。
估計她地怨念太深了。終於引來了白凝地關注。
杯子在手中打了個旋。穩穩落在桌上。發出脆脆地聲響。白凝擡起頭。漆黑地眸子看不出什麼表情。
其實。迷迷第一眼看見他地時候還以爲他是瞎子。怎麼說。那眸子地感覺實在奇怪。黑地徹底。沒有任何反光點。看什麼東西都是那個樣子。沒有焦距。
“怎麼了?”白凝問道,聲音不冷不熱。
先前太過安靜,雖然這一聲說的很輕,但還是把迷迷嚇了一跳,一哆嗦,牙齒磕在一起,還沒來得及拿出的手指就這樣被咬在了中間,根本沒有任何預兆。
迷迷驚叫一聲,抽着冷氣取出手指,纖細白嫩的指尖上留下了一圈紅色地牙印。
“嘶……”這一口還真咬的毫不留情,完全沒把那肉當成是自己地來看,看看深深的牙印,估計再深一點就見血了。將手指擡到眼前,淚眼汪汪地看着白凝,都是他的錯,這樣毫無預兆的開口。
白凝愕然,對上那可憐巴巴地眼神,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當機,抖着嘴脣,半晌才愣愣地開口:“你這是……”
他根本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眨眼的功夫便聽見她尖叫,再一看就眼睛這般模樣。
迷迷怒了,明明就是他地錯居然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豁”的起身,將手指猛的伸到他的眼前,兩腮高高的鼓起:“你看!你的錯!”
白凝被她這忽然那的動作嚇到了,險些條件發射的出手,想起對方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女生,連忙收回氣息,腦袋向後揚去,和那無限放大的手指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模糊的畫面慢慢清晰起來,白凝那漆黑的瞳孔猝然緊縮,彷彿那一排彎彎的牙印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不可置信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握緊。
迷迷大驚,他那瘋狂的表情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手上傳來的刺痛讓她不住的叫疼,眼角溢滿了眼淚,就要哭出來:“你……你幹什麼……你放手……”
白凝不爲所動,手上的力度反而更重了幾分,秀氣的眉頭緊緊皺着:“你……”
說大這裡,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重物轟然倒地的聲音。
兩人同時愣住,往門口看去。
倒下的原來一個人,手掌撐在門檻之上,斑駁的血跡格外刺眼。
只見那人用裡撐着門檻,滿是鮮血的手不停的顫抖,艱難的擡起頭,右半邊臉傷疤縱橫交錯,凹凸不平,頗爲嚇人,原本絕美的左半邊臉上也多了幾條新鮮的傷痕,鮮血順這傷口處往外涌,將半邊臉染了殷紅。即使這般狼狽他居然還有心思調笑,勾勾嘴角,似乎想笑,牽扯到傷口又變成了扭曲的表情。
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我說……小白……白……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啊……”
白凝身子明顯一僵,驚訝的看這來人,而後鬆開握住迷迷的手,徑直向那人走去。
迷迷在看見那張的一瞬間已經徹底呆住了——這不是謝亦竹麼?隨即無數個
上心頭,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然後叫這人小白白顯是認識的,這麼說來他們是一夥的咯……也就是說,她又把自己送回了狼窩?想到這裡,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一翻,她也太那個啥了一點吧?然後,他把她送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生了什麼事,讓他狼狽成這模樣?
白凝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口,彷彿謝亦竹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一樣,抿着嘴脣,一直走到他眼前才了冷然開口:“你幹什麼去了?這麼遲?”
他要等地人居然就是謝亦竹。
謝亦竹掙扎了半天卻還是無法站起來,索性放棄了,趴在地上裝死魚,似乎也不覺得這樣很丟臉,有力無氣的說:“這時候我以爲你應該問問我要不要緊,小白,你也忒不厚道了。”
白凝無奈的蹲下身子與他平時,將他無力的手臂拉起環在自己的脖頸之上,一個用力站了起來。
估計這動作太大,牽扯到了他的傷口,他齜牙咧嘴一陣慘叫:“你……你輕點好不……很疼哦!”
白凝斜了他一眼,看似生氣,動作卻還是輕柔下來:“你這不是還能嚷嚷麼,有什麼好要緊的?”
謝亦繡嘴角一陣抽動,還是敗退了。
果然,能說地不一定能說得贏,而悶葫蘆一句話就能把人噎死。
謝亦竹無力的慌慌腦袋:“好好好,我錯了,你就先幫我打點一下,呆會我死了你哭都哭不回來。”
白凝嗤了一聲,沒說話。
攙扶走到靠背椅上讓他坐下,這才忽然想起迷迷,轉頭向呆若木雞的她,那樣子陰晴不定,沉默了片刻才說:“你先等一下,我處理些事情。”
謝亦竹順這他地聲音擡起頭望過去,頓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那恐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怎一個精彩了得。
“你……你……”你了半天卻什麼了說不出來,一驚一乍,本來就不順的氣息越發翻騰洶涌,聲音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停頓了半晌忽然“噗哧”一聲噴出大口血,濺落在四周,很是駭人,本來就很髒的衣服上再次落上了血跡,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他這番模樣。
白凝聽見聲響,連忙回頭,便看見了他這般狼狽地樣子,連忙上前兩步扶住謝亦竹搖搖欲墜的身子,冷然地臉上多了一抹擔憂:“你別亂動。”
謝亦竹用力喘息了半響來穩住氣息,輕輕擡起眼皮看着迷迷,虛弱得隨時都會暈倒一樣。而後像是無法支撐其重量,又合了起來。
果然是她,第一眼看見以爲是幻覺,可自己幫她變幻出來的相貌怎會不認得?看她那樣子估計也被自己嚇到了。只是她怎麼會和小白混到一起了呢?看小白地樣子似乎還不知道她是誰……這下麻煩了……
若被小白知道他曾抓了迷迷,又把她扔在荒郊野外,不知道這表面溫吞的男人會如何爆發。想到爆發兩字,心中一顫,方纔水殤那陰冷的模樣又浮上腦海,呼吸不覺粗重起來。
還是先把傷醫了再說吧,不然小白怒了,連個給他療傷地人都沒有,那時候才悽慘。
冥想了半晌,恢復了些力氣,才悠悠睜開眼睛,白凝握着他的手腕感受脈搏地跳動,見他緩過氣來,問:“怎麼弄成這樣的?”
雖然很丟臉,謝亦竹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否則以後算起總賬來他可承受不氣,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很委屈的說:“是我自己玩火啦,結果火太大,把自己給燒了。”
白凝一怔,挑挑眉:“是誰?”
謝亦竹死死的咬着下脣,純色泛白,思考着怎麼說纔夠婉轉。實話說,他非常非常不願意在小白麪前提起水殤這兩個字,平日裡小白雖然話少,但也還算好相處,只要一聽見那兩個字就瘋了一樣,冷得連他都覺得害怕,尋思片刻,才從嘴巴里吐出幾個字:“就你那死對頭,狐狸國那個。”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果然,即使說的這麼婉轉,他還是發作了,面色一緊,不怒而威:“怎麼遇到他去了?”
謝亦竹所縮脖子:“是我自己去找他的。”
白凝握住他脈門的手忽然加力,聲音拔高了幾分:“你去找他幹什麼?”
“哎喲……輕點輕點……”謝亦竹哇哇大叫,“我就覺得好玩麼,想起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白凝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後呢。”
謝亦竹不安的低下頭:“果然很厲害。”
“就他一個人?”白凝問,聲音有些僵硬。
謝亦竹自然知道他想問何人,如實交代:“不是啦,有三個人。”
“是誰?”
“他,大弟子月枚,另外那個好像叫靜陽來着。”
白凝忽然放開他的手,驚道:“你說那人叫靜陽?”
謝亦竹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糟糕。”白凝道,扶起他欲走,門口忽然傳來一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好聽而熟悉。
“果然是你,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水殤依在門口輕笑,如同綻放的蔓珠沙華,芬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