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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下來,外面殿裡都點上了蠟燭,皇宮各處的燈籠也亮了起來,唯有崇暉宮內殿裡依然昏暗。
房間裡傳出笑鬧聲,宮女們沒有得令不敢擅自進去點燈,只靜靜在外面守着。
虞嘉翔手指撥弄揉捏着樂辰胸前的突起,在他背上一寸寸舔舐。
樂辰身體輕輕顫抖,右手撐着涼榻支撐起身體,左邊肩胛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手臂稍稍用力依然會很痛,只能略曲起了手指,在象牙的涼簟上劃拉過,心跳有些失常,因爲虞嘉翔的挑逗,腦子暈乎起來,下腹燒了一把溫火,溫溫吞吞地不太好受,就像撓癢怎麼也沒有撓到實處一樣。
身上發熱,又開始出汗,虞嘉翔熱熱的呼吸噴在背上,然後還有那不斷舔弄的舌頭,都讓樂辰覺得難耐。
虞嘉翔的吻在背上蝴蝶骨處流連,樂辰消瘦,手撐着身體用力,蝴蝶骨突出而優美,虞嘉翔迷戀地吮吸着,樂辰覺得有些刺痛,但是又癢到了心底,想阻止虞嘉翔繼續用這般手段,發出來的聲音卻是軟綿綿的,“虞嘉翔,你別一直親那兒……”
虞嘉翔笑了一聲,將樂辰的身體掰過來一些親吻他的耳朵,眼睛看到樂辰肩胛上的傷疤,已經結痂脫落了,露出嫩肉的粉色,和其他白皙的地方明顯不同,顯出一個蝴蝶的傷疤形狀。
虞嘉翔每次看到這個傷疤,就會心痛一分,在傷疤周圍輕吻了幾下,樂辰覺得比其他地方更癢,“別碰那兒!”
虞嘉翔一手摟了樂辰,一手從他胸前拿過來輕輕撫摸那傷疤周圍的肌膚,帶着疼惜地問道,“痛嗎?”
樂辰搖搖頭,轉過頭來看虞嘉翔,眼睛裡蒙着一層水氣,溼漉漉的非常誘人,臉頰和額頭都有些紅,額上有一層細汗,聲音柔軟,“你摸着不疼,動骨頭才疼。”
虞嘉翔將他抱過來面對着自己,一手攬了他的腰,一手撫摸他的臉頰,眼神溫柔若水,湊上去親吻他的脣,因爲樂辰生病,兩人一段時間來都是分房睡,不僅虞嘉翔渴望樂辰的身體,樂辰也隱隱期盼能和他共享歡愉。
虞嘉翔主動,樂辰迴應,兩人非常契合,脣舌糾纏,一會兒,樂辰臉頰就更紅了,有些喘不過氣地輕推虞嘉翔,虞嘉翔退開,輕撫樂辰的背讓他順氣,樂辰的眼瞳若盪漾着月光的一泓清泉,虞嘉翔心底溫柔憐惜與激烈的佔有索取並存,看着樂辰,一雙眼睛都熬紅了,最後還是溫柔憐惜佔了上風,親吻樂辰的眼角臉頰後身體就退開了些。
樂辰喘過氣來,右手勾上虞嘉翔的脖子,去親吻他的嘴角側臉和耳朵,靠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們做吧!”
虞嘉翔先是一陣驚訝,之後就是狂喜,再後來便有些憂心,最後勾起一抹壞笑,眼睛看着樂辰的眼睛說道,“雖然朕也一直想和你行這周公之禮,只是,你身體還沒有好,朕擔心你的身體,會不盡性的,現在還是不要了,過段時間,你身體更好些了,好嗎?”
樂辰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幸好臉本身就夠紅了,再紅些估計虞嘉翔也看不出來變化。
“不就算了,每次給你弄,我還手痠呢!”樂辰裝作不以爲意地說着,要去夠一邊整齊疊好放着的衣服來穿。
虞嘉翔笑着親吻樂辰紅了的耳朵,手伸下去摸他下面的半立起來的東西。
剛一碰到樂辰身體就顫慄地一晃,然後就伸手將他的手抓住,喝道,“別碰!”
“你說不碰,它可不是你這個意思,想着朕碰它呢!”虞嘉翔說着,很容易繞過樂辰的手握上他的寶貝,樂辰被他弄得深吸一口氣,頭也靠在了他肩上,悶悶說道,“你明明說不要的!”
“朕不要,但還是能伺候你的,喜歡嗎?”虞嘉翔說着,一邊給他撫背順氣一邊給他紓解慾望。
樂辰靠在他身上,身體完全軟了,因爲身體弱,很快就射出來,染溼了褲子和虞嘉翔的手。
虞嘉翔看樂辰臉紅着一直就沒有褪下去過,還在他耳邊笑着說,“沒關係,等你以後身體好些了,便不會這般快了。”
樂辰當然知道虞嘉翔這話的意思,只氣得說不出話來。
虞嘉翔讓內侍將浴桶香湯準備好,抱了樂辰去洗澡,樂辰很快就倦了,回到牀上便撐不起精神,虞嘉翔爲他蓋好被子,看樂辰閉上眼睛,在他脣上輕點了一下,出了門去。
樂辰第二天就病倒了,是暑溼熱傷風,起不了牀,渾身痠痛軟綿冒汗,帶着咳嗽流鼻涕低燒,太醫來診脈看了之後,說他這是前段時間估計補湯喝得有些多,以後補湯要減量,還有就是崇暉宮裡悶熱的原因,開了藥,讓好好養病,便離開了。
虞嘉翔上完早朝,來不及召重臣商議事情,便先來看樂辰的情況,樂辰因爲低燒,渾身透着層粉色,軟綿綿地躺着,他來了,也沒有多少精神應付,然後就叫虞嘉翔走了,說自己很快就會好的。
樂辰下午洗了澡,身體清爽一些,看着書沒翻幾頁又歪在涼榻上睡過去了。
被李力抱到牀上去,不一會兒又是一身粘膩膩的汗。
皇帝很久沒有到後宮,宮裡的人都知道是因爲他一直以來都在崇暉宮裡夜宿,陪着新封的榮恩侯,前段時間是因爲榮恩侯中毒昏迷不醒,皇帝守着他,現在,榮恩侯醒了,皇帝依然宿在那裡,大家都知道是他因爲救了皇帝而得到了專寵。
皇帝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甚至脾氣一直以來都不能算好,榮恩侯受到皇帝的專寵,後宮中人不敢言,但心裡都是不好受的,暗暗嫉恨之人不知多少。
朝堂上也有人提出讓榮恩侯住在宮裡不妥應該搬出來的,但皇帝以崇暉宮不能算後宮駁回了,皇帝態度強硬,加上前段時間纔出了刺殺事件,朝廷裡被大清洗,此時風波都還沒平靜,爲了保住性命,大臣們雖背地裡議論皇帝的私生活,但卻沒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強諫的。
幾乎沒有外人見過那傳說中長相俊美風流倜儻的榮恩侯,於是,人們的想象空間就更大了,傳說樂辰狐狸精轉世妖媚過人的不少,還有不少人去詢問樂曜關於他二弟的情況,樂曜一向以脾氣怪異出名,自是不會給予回答。
虞嘉翔在早朝上提出他要去行宮消暑,讓準備一應事宜。
早朝上說了,下午,皇后就來拜見,去行宮消暑這種事情,是每年的慣例,但一般是應當先和皇后說說的,皇后過來詢問也是應當。
虞嘉翔態度良好地給皇后賜坐,皇后詢問起這件事,虞嘉翔只說不想帶後宮過去,所以,沒有和皇后提前通知這件事情,也讓皇后不用準備。
皇后很驚訝,問道,“皇上,您不帶後宮過去,難道是要帶榮恩侯去?”
“皇后應當知道崇暉宮處在宮中的地勢,裡面冬天陰寒夏天悶熱,朕身強力壯住在裡面尚且受不了,榮恩侯身體虛弱,住在裡面可想而知,朕去行宮避暑,怎麼能不將他從崇暉宮裡帶出,難道看着他在裡面受苦麼?”虞嘉翔很講道理地同皇后說道。
“榮恩侯住在宮裡本就不妥,皇上早該將他送出去,那樣,他哪裡用得着受崇暉宮裡的苦。”皇后毫不客氣地指出來。
“他替朕受了一箭,在牀上昏睡月餘,朕豈是那種無情之人,在他命危之時將他棄而不顧。”虞嘉翔聲音比方纔低沉,皇后知道他生氣了,但也不得不說,“皇上寵幸他,臣妾說不得什麼,但是,皇上做得過了,臣妾不得不提醒兩句……”
“朕自有主張,皇后管好後宮之事就成,不要管到前殿了!”虞嘉翔不等皇后說完,就將她斥責走了。
從古至今,幾乎歷代帝王都有男寵幸臣,現在的皇帝寵幸一個男人算不得稀奇,在已經有子的皇后看來,虞嘉翔寵幸男人,比起寵幸後宮裡妖豔的女人對她來說更有好處。
一個已經二十七歲的女人,在依靠年輕和美貌博取帝王寵愛的後宮裡,容貌和身體上的魅力幾乎不剩下多少了,況且在她年輕貌美的時候,皇帝也沒有有多喜歡她,所以,在這點上認命的她對於帝王的寵愛並沒有多少期盼,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她皇后的位置和對兒子的教養與兒子的未來上。
對於皇帝對榮恩侯的寵幸,她只是職責所在前來勸說兩句,受了皇帝的斥責,她傷了面子,但也對後宮算有了交代,心裡甚至沒有嫉恨的感情,彷彿是完成一件事一般地鬆了口氣。
很少對人稍加辭色的皇帝居然會對一個男人寵幸至此,皇后對於這個人便帶上了好奇。
從御書房裡出來後,皇后讓人備瞭解暑的藥,便往崇暉宮裡來。
崇暉宮的總管太監雖然爲難,但也不敢阻攔皇后,只一邊領了皇后進去,一邊讓人去向謝總管報告這件事情。
李力將樂辰叫醒,說皇后前來探望的時候,樂辰正迷迷糊糊地睡得頭疼。低燒讓他全身痠軟地沒有一點力氣,用溫水好好擦了身體,換了衣裳,洗臉梳頭整理一番之後,纔出了內室去拜見皇后。
樂辰一身白衣,包裹着消瘦頎長的身體,臉色因爲低燒和剛睡醒微微暈紅,臉頰因爲瘦有些凹陷,很清俊的一個人,但是,絕對算不上大美人。
這是皇后對於樂辰第一印象。
沒有媚態,很乾淨,這讓端莊正統的皇后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壞。
皇后見過樂家前一位司天臺少監樂彌大人,還見過樂黎大人,都是瘦瘦高高,清清淡淡的人,話不多,人在某些時候有些癡,皇后對樂辰的第二個感覺便是這個,她將這個當成樂家所有人都有的形態,一般人對樂家都是充滿崇敬之情的,所以,皇后對樂辰的這個感覺也不壞。
再是樂辰真是瘦得離譜了,好像病得很重的樣子,走路的時候,有內侍攙扶着,前來拜見也精神不濟,坐下後就咳了好幾聲。
樂辰病得難受,對於皇后前來探望,他心裡特別不舒服,就像是小三被別人的老婆抓住的那種感覺。
樂辰因爲從小接觸的女性比男性多,而且因爲母親和姐姐的關係,對女人有天生和後天的溫柔與紳士風度,所以,對於皇后還算客氣和禮貌。
作者有話要說:又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