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辰畫得差不多了,轉身要喝水,才發現身後的兩個大活人,樂曜和另一個人。
樂辰養病的這一個多月來,幾乎沒有見過外人,每天見的無外乎虞嘉翔,太醫,然後就是照顧他的李力和內侍宮女們。
突然見到樂曜和另一個陌生人,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樂曜他是記得的,但是汪乾,說實話,只記得見過一次,姓什名誰全忘了。
自從中毒後醒過來,他在記憶上出現了些微問題,並不是特別嚴重,只是讓他的某些記憶變得更加清晰,另外一些便有模糊的傾向。在時間上,也有輕微的混亂,但並不影響他現在的生活。
“大哥,你,你怎麼在這裡?”樂辰有些驚訝地問道。
樂曜這才把目光從樂辰的畫上收回來,看了樂辰一會兒說道,“你比以前瘦多了,”指指自己又指指汪乾,“我來看你,他也要跟來,就一起來了。”
樂辰讓他們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一邊放着錦墊的椅子上,宮女上了茶給樂曜和汪乾,樂辰則是喝參湯。
樂曜喝了口茶水,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樂辰繪畫的問題,樂辰和他討論了半天其中的光影和比例,樂曜讚歎之後,自己也希望學。
兩人將汪乾撇在一邊,說了很久。汪乾並不覺得無聊,聽這兩個人說話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樂辰的畫雖然真實,但和這個時代人們的審美和追求意境和神韻的理念相差甚遠,雖然他這地方每一個得到他的畫的人都很開心,但是真正理解,並且喜歡的人幾乎是沒有的,比如,李力就覺得太真實了,比鏡子裡還清楚,讓人覺得恐慌,而虞嘉翔也只是認爲這種畫法新奇,樂辰太無聊,在不傷身傷神的情況下打發時間可以,但並不認爲,這是一種多麼了不得的藝術,所以,樂辰覺得自己的畫是蒙塵的珍寶,不被世人理解和看好,但確實是好的?
這般自我安慰兩句,調笑幾句之後,也就釋懷了。
突然來了樂曜這麼一個理解,且非常感興趣願意學的,樂辰高興壞了,和他一說就說了大半個時辰,從畫法到用筆,到怎麼透視之類,一一講解,還讓樂曜有時間一定要經常來,他給他從頭好好教學。
汪乾雖覺得樂曜樂辰這對兄弟談論的話題奇怪,但也不得不感嘆,這的確是一對兄弟,很多地方相像的讓人覺得驚奇。
樂辰心情很好,精神不錯,一向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一直笑得眉眼彎彎。
虞嘉翔來的時候,樂辰正拿着眉黛筆和樂曜在一張硬紙上畫線條塗陰影,兩人離得極近,樂辰的右手握在樂曜的右手上。
夕陽照進來,兩人身上都暈着一層金色,看側面,兩人真的長得極像,只是樂辰的臉部輪廓要更清晰一些,眼睛是大大的桃花眼,帶着一絲稚氣;樂曜因爲平時生活嚴謹死氣沉沉,臉部輪廓便有些平淡,眼睛是長鳳眼。
樂曜神情專注,臉上飛着兩酡紅霞,樂辰嘴角上勾一個笑,聲音輕柔,“這裡這樣畫陰影就行,不用塗得太濃了。”
虞嘉翔覺得說不定這兩人便是親兄弟了,因爲樂曜和樂辰的相像,他便從沒有對樂曜這個人有嫉妒緊張的感覺,看樂辰這般開心,也沒有上去打擾。
汪乾坐在一邊看着這兩兄弟,一張中正的臉上卻帶着花癡的笑,居然還非常搭配。
看到皇帝進來,他馬上站起身來行禮,虞嘉翔朝他擺擺手,讓他不要做聲,自己走到樂辰身後去,探頭看那張紙上在畫什麼東西。
畫的是窗邊的花瓶,樂曜因爲平時就畫很多圖,這是第一次畫素描,居然就已經像模像樣,非常不錯了。
樂辰腰被捉住了,回頭一看,居然是虞嘉翔回來了。
他臉上馬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你回來了!”
樂曜畫好了,回過頭來看樂辰,讓他給評價的時候,發現樂辰已經被皇帝半摟着坐到榻上去了,不免有些失望,向皇帝行了一禮,端着畫板到樂辰面前去,問道,“小辰,你看看我的行嗎?”
樂辰好好看了,指出了其中幾點不足,又表揚了幾句,樂曜開心地要將這東西帶回去。
汪乾看皇帝要和樂辰單獨相處,樂曜是沒有這種意識的,於是自己趕忙起身就要告退。
樂辰流露出些不捨,虞嘉翔見了,便留樂曜和汪乾陪駕用晚膳。
汪乾笑呵呵謝恩,樂曜也很興奮地謝恩。
汪乾看一向莊正嚴明冷酷霸道的皇帝在樂辰面前溫柔隨和,眼神柔和,面上一直帶着寵溺的笑意,真真和龍椅上那位天子恍若兩人。
樂辰的晚膳是藥膳,還有就是調理的補湯,看着另外三人吃飯吃菜,饞地越吃越餓,只好快速將自己的吃完了,飛快離席。
想起上次和虞嘉翔吃午飯,看着那盤軟炸裡脊,怎麼看怎麼想吃,趁虞嘉翔沒有注意的時候夾了一筷子,還沒放到碗裡,便在中途被截住了。
樂辰筷子被截在中途動不了,一雙帶着委屈的大眼將虞嘉翔盯着,眨也不眨一下,虞嘉翔毫不動搖,讓內侍將樂辰手中的筷子收了,把他的藥膳端到旁邊小廳裡讓他去吃。
在這些方面,虞嘉翔是一點都不心軟的,樂辰時常覺得很委屈。
每天都喝藥,每天都吃藥膳,樂辰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個藥罐子了,從裡到外全是藥味,什麼時候才能從這種生活裡解脫?
虞嘉翔進到內室的時候,樂辰正望着牆上掛着的畫,那是樂辰爲虞嘉翔畫的黛筆肖像畫,虞嘉翔看他這般專注的看着自己的畫像,心裡自然開心,正想叫他,就看樂辰三兩步走到畫面前去,他以爲樂辰是要將畫取下來,正準備說自己來取,樂辰已經拿着黛筆在上面塗抹起來。
看着樂辰手在畫上揮舞了幾下,再退下來的時候,畫上的人多了幾撇山羊鬍,變成了一字眉,然後,樂辰就得意洋洋地笑了。
不知是不是將樂辰保護地太好,讓他生活在簡單的生活裡,每天只見很少的幾個人,不讓他有煩惱,不讓他有憂愁,樂辰便有了變小的趨勢,心性更加單純和稚氣起來。
“你又做壞事!”虞嘉翔好笑地從樂辰身後將他摟住,樂辰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之後就一副大義凜然看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側頭去瞧虞嘉翔。
“做壞事了要受罰的,你說,朕怎麼罰你!”虞嘉翔看他這個樣子,臉上笑意更深,湊在樂辰耳邊邊吹氣邊說。
樂辰耳朵被他的氣息吹得染紅了一層,癢癢地側開頭要躲開他。
虞嘉翔將他摟得更緊,舌頭輕捲了他的耳垂吮吸,樂辰被他弄得癢得難受,邊躲邊告饒,“反正是我畫的,再爲你畫一張就好了。我別的東西沒有,時間有很多。”
“這是兩碼事,懲罰還是要的。”虞嘉翔說着已經伸手去掐樂辰腰側的癢癢肉,樂辰養了一個多月,總算養回來一些肉,身上不再是皮包骨頭。
樂辰被虞嘉翔撓得一邊笑一邊躲,嘴裡求饒着,“別再撓了,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虞嘉翔看樂辰和他鬧得臉頰通紅,額上起了一層細汗,便住了手。讓內侍端了水進來,讓樂辰擦擦汗。
現在已經是六月,天氣炎熱,皇宮裡高大的院牆讓空氣流通不易,比別的地方更來得炎熱,特別是這崇暉宮,處在外殿羣中,不似後宮裡還花木扶疏活水池塘,設計呆板而無趣,冬冷夏熱,讓人無法忍受。
樂辰身體弱,對冷熱都非常敏感,這樣炎熱,對他養傷不利,而且也容易悶出病來。
樂辰熱得難受,昏昏欲睡,精神不濟,也從沒有怨過這裡環境的問題,甚至沒有和虞嘉翔提過。
虞嘉翔心疼他,想着應該去行宮裡過夏天,那樣,就要涼爽很多。
樂辰將頭髮全盤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內侍絞了帕子給他擦汗,樂辰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薄的紗衣,本是爲了涼爽設計的,卻異常有另一方面的吸引力,虞嘉翔本在看書,看到樂辰半褪了衣衫,拿着暖帕在擦頸項肩膀,然後是將衣衫褪得更低,虞嘉翔知道他是要擦前胸和後背。
只看到這裡,虞嘉翔便已經口乾舌燥,眼睛從書上完全轉到了樂辰身上。
站起身來,揮退了內侍,自己接了樂辰手中的帕子在水裡好好洗洗絞乾,坐到樂辰身邊去,輕柔地爲他擦背,樂辰身體很容易出虛汗,背上細細一層汗,滑膩非常,背脊清瘦,皮膚白皙,脊骨線條優美,虞嘉翔將樂辰的衣服全都褪了下來,開始是在擦,後來就用嘴脣貼了上去。
樂辰背對着虞嘉翔,看不到他的動作,也看不到虞嘉翔火熱的眼神,感受到溫熱柔軟的舔舐,背條件反射地彈了一下,然後就被虞嘉翔雙手從胸前箍緊了,滑膩的舌頭從他脊骨上掃過,樂辰癢到了心裡,身體一下子軟得不行,身體沒有拒絕,嘴裡卻抱怨道,“虞嘉翔,熱!”
作者有話要說:因爲看月下桑大人的《移民侏羅紀》,看得太欣喜,以至於忘了要更新。
所以,今天更得這麼晚,抱歉!
強推月下桑的《移民侏羅紀》,太可愛的一篇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