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纔,他說的什麼?一輩子都不離婚?
這肯定是他的一廂情願,根本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三個人正說着呢,忽然又有人敲門,我當時心想,今天可熱鬧了。
進來的人,還是讓我覺得挺驚訝的,心想:傅南衡什麼時候把警察也給招來了?
兩位人民警察,威嚴的樣子讓我無端地心裡生了懼怕的寒意,我當時心跳得厲害,傅南衡究竟犯了什麼錯了?
可是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語妮,問道,“請問哪位是莫語妮小姐?”
“我是!”莫語妮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太好看了,我也很驚訝,就連傅南衡,也皺着眉頭,想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莫語妮的爸爸更是如臨大敵,他說道,“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先生請放心,我們帶莫小姐回去就是做一個案子的記錄,並且很快會送她回來。”警察說道。
莫語妮的爸爸詫異的神情看着莫語妮,“妮兒,你犯了什麼錯了,連警察都招來了?”
莫語妮臉色蒼白蒼白的,似是事情不可說,只有一個人壓在心裡。
我和傅南衡對望了一眼。
因爲莫語妮現在還在哺乳期吧,所以,警察應該會善待她。
莫語妮跟着警察走了,莫語妮的父親也跟了出去,一直在追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走出好遠了,我和傅南衡還能聽得見。
“你二孩的媽被警察帶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雖然和莫語妮有過過節,可是看着她去了警察局,我也覺得挺忐忑的。
傅南衡看着我,問了一句,“想生二胎了?”
“不,不想!”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傅南衡沒有多問,大概看出來我對二胎的排斥了。
所以,他不強求
十二月中旬,我去建設組委會參加了一個會議,這是建築從業者都需要去參加的。
傅南衡的單位他是派出的代表,這無關緊要的會議,他一般是不會主動參加的。
我沒有想到又會碰上寧在遠,他看我的眼神很複雜,不過這次他好像很鄭重,因爲眼睛裡沒有了往日的算計和猙獰。
並且很客氣地叫了一聲,“傅太太!”
往日的煙雲就讓他過去吧,不計較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葉寧馨會來找我。
還是因爲上次的項目,被傅南衡拒絕了的項目,後來這個項目甲方又不想搞了,過去了一年,又撿了起來,所以,上次葉寧馨去我家裡,低眉順目地和我說算計傅東林的事情,也是因爲這個。
她纔是真的爲了項目不遺餘力。
葉寧馨找我的目的非常簡單,想把這次的暖通設計交給我們工作室一部分,作爲分包。
我已經看了這個項目,承建方還是南衡地產。
我自然知道葉寧馨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工作室設計了,傅南衡就不會各種刁難了。
這種如意算盤,她打得倒是好。
我不想接,因爲,如果我接了,就會掣肘了傅南衡。
“傅太太不想接嗎?那我告訴傅太太一件事情吧,或許傅太太一高興就會接了!”
“什麼事?”我本能地心驚膽戰,葉寧馨心機很深,我不知道她後面還藏着什麼陰謀。
“上次傅太太在天堂夢境看到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她神色自如地坐在我辦公室的椅子上,對着我說道。
我一愣,手裡拿着的紙都沒有動一動。
這一年以來,我心裡最介意的就是這個,介意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
如果這是豪門之爭,那我寧願退出。
我對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天生反感。
晚上,我回家,若有所思地洗澡,站在二樓拐角的地方吹頭髮。
頭髮已經比以前長了,而且剛剛到肩膀的部分,頭髮老是往外彎,很難看,我想吹吹讓它定個型。
還是彎,吹了不管用,我對着鏡子,吹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拿了個小卡子,把頭髮別起來,使勁地拿手把頭髮往裡彎。
反正可能有些心不在焉吧,就是吹得不順心,卡子又掉下去了。
我彎腰撿卡子。
ωwш• тt kǎn• ¢ ○
“傅太太胖點了。”樓梯上,他的聲音傳來。
我這是在家啊,所以,穿的也是低腰的褲子和略有些透的恤,他是怎麼看出來我胖的我不知道,總之我知道我有一大截腰露在他面前了。
我還蹲着,正在撿卡子,所以反過一隻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他笑了一下,“至於嘛,全身都看遍了,還在乎這點兒。”
我撿起了卡子,有點兒低血糖,眼前挺黑的,他趕緊過來扶住了我,我說,“血糖有點兒低。”
接着又開始吹頭髮,還是不行啊。
翹,還是翹,怎麼都不行。
他就一直站在後面看着垂頭喪氣的我,因爲我站在鏡子前面,他站着沒走,我看到了。
大概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我手裡拿過吹風機,撩撥我的頭髮,把我右邊的頭髮往裡扣,咦,怎麼他就能夠全扣進去?
連女人的頭髮他都弄得這麼好?是給多少女人弄過?
心裡有一種酸酸的情緒。
我的頭歪着,聽着吹風機裡嗡嗡的聲音,這個吹風機挺高級的,基本算是靜音了,但還是有聲音的。
“今天葉寧馨找我了,想和我合作那個項目,我知道她的目的,不過是用我來掣肘你,我本來不想幹——”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搶白了一句,“她還有點兒數,知道用你能夠掣肘我!”
我的胳膊肘往後一撤,打到了他的肚子上,說了句,“你聽不聽啊?”
“說吧。”
“她告訴我,上次在天堂夢境的事情,是她安排的,那天你去給我提車,她找人在酒裡給你下了藥,這是她和莫語妮商量好的,爲的就是讓我看到那一幕。”我的頭呈九十度往一邊歪着,讓他擺弄。
“天堂夢境的事情,你看見了?”他問。
廢話啊!我要是不看見我能氣成那樣嗎?
我從鏡子裡瞥了他一眼,正好在鏡子裡也對上了他的眼光,似笑非笑,探究得看着我。
“當然。”說起這倆字的時候,又有一陣酸意範上心頭。
“我還以爲你只是計較孩子的事情。”
我沒答話,孩子我當然計較,但是怎麼生的這個孩子,我更計較。
我感覺到他的身子和我貼得越來越近了,我只要一撤身子,就能夠到他的懷裡去。
他這是要幹什麼?連站着都讓我站得不踏實嗎?
所以,我說起說話,也有些飄着。
“他說你和莫語妮兩個人那天根本沒有發生關係,你睡着了以後,莫語妮上了牀,然後我就去了。”
“嗯。”他答。
“所以——孩子是你的嗎?”這句話纔是讓我真正心驚膽戰的地方,我害怕他說“是”,如果真的是的話,我希望他不要回答,讓我一個人矇在鼓裡比較好,懷着對他天真的想象。
“不是。”
“不是?”我問,心中抑制不住的驚喜,涌上心頭,“你肯定和她睡過,如果沒有睡過,她怎麼會冤枉你孩子是你的?”
“你還不瞭解你老公?我什麼時候拈花惹草過?”
“你還沒有?”他說這話我可是不同意,撩撥起我來簡直是此種高手,牀上功夫也很好,常常讓我欲罷不能。
他看了鏡子中間的我一眼,說道,“我根本都沒和她上過牀,怎麼可能孩子是我的?我本來也不大相信,酒後亂性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可能莫語妮沒有和葉寧馨溝通好,葉寧馨一直以爲我們睡過,所以今天才把事情告訴了你,可是莫語妮自己知道,唯一用來要挾我的藉口就是上次在天堂夢境,所以,今天這個謠言不攻自破了。”
我對着鏡子,脣際有一絲笑意逐漸上涌,然後慢慢地盛開,怕他看見,所以,我低下了頭。
“想笑就笑,幹嘛憋着?”他似乎很正經地對我說。
“誰想笑來着?”
可是我感受到他貼着我的身子,越來越緊了。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
今天玲瓏和蘇阿姨都抱着孩子去遛彎的了。
“欠調教了?”他說。
接着,他放下吹風機,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醉意朦朧的雙眼,他都看到了眼裡。
第二天,李悅兒神秘兮兮地進了我的辦公室,說了句,“聽說了嗎?莫語妮的孩子是強姦犯的。”
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悅兒,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