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我光着肩膀躺在牀上,他捏了一下我的臉蛋,“傅太太,這次怒氣消了?”
“沒有!”孩子的事情,我心中非常非常介意。
大概這事兒他也沒有抓住實打實的證據,還無法洗脫自己。
不過,在我心裡,始終心有芥蒂。
今天晚上,我在他房間裡睡的,他摟着我,睡了一個好覺。
他是早晨九點上班,我是九點半,加上我公司也比他近,所以,我起得比他晚。
最關鍵的,我很累,渾身痠痛。
他走得時候,在我額間輕吻了一句,說道,“我去上班了。”
我把被子往上遮掩了一下,點了點頭,我自己知道這是害羞的小女兒神態,可在他面前,就是很本能地把這種神態給展現出來了。
怎麼也遮掩不住。
我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下樓吃飯的時候,蘇阿姨已經把午餐給我準備好了,好幾飯盒,還有保溫桶,整整的一大摞,想到中午的時候,他在公司也和我吃着一般的飯菜,我便心生歡喜。
樓下的電視機照例在開着,一般是傅南衡早晨吃飯的時候,會看看新聞,他走的時候,沒有來得及關。
我揹着電視,不過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某個強姦犯落網了,這名強姦犯共強姦了37名女性,還殘殺了三名女性,被殺的這三名女性都是因爲當時反抗。
身爲女性,聽到這個消息,不禁覺得心裡發涼,有一種脣亡齒寒的感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慶幸自己沒有遇上這名匪徒的同時,也替那三十七名女性悲哀。
不過隨即想想,竟然只有三名女性反抗,可見在貞操和性命之間,女人們的選擇了。
我拿了便當,就上班去了。
今日師兄的公司給打來了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就是幾百萬,我心想,這下可以把傅南衡的欠款還了。
李悅兒跑到我身邊,說了句,“傅太太,你們家傅先生遭受經濟危機了。”
“你怎麼知道?”我挺詫異的,而且,經濟危機這四個字和傅南衡怎麼都聯繫不起來啊,他那麼有錢怎麼可能遭受經濟危機呢?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我比較着急。
李悅兒“嘖嘖嘖”地嘆了幾聲,“看出來你們是夫妻情深了,傅先生爲了不讓你擔心,選擇不告訴你,你一聽到,就火急火燎的,可見你們多重視對方了。”
有麼?我心想,不過我不管那麼多了,讓李悅兒趕緊講。
李悅兒說,因爲莫語妮的爸爸要撤股。
我一聽就明白了,一年前莫語妮就曾經和我說過,莫家在南衡地產有股份,並且莫語妮當時用這個孩子把我逼到了美國,可是傅南衡還是沒有娶她,現在,莫家的父親開始出場了,要替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那我出國又所爲何來呢?
我呆呆地想着,莫語妮好像一下子就把我的命運改了,如果當時不是她找我談,我不會去美國,還會在南衡,也不會開自己的公司。
可是現在,她的父親還是出來了,所以,我覺得我出國根本沒有挽救自己。
當然,也沒有挽救她。
想到傅南衡可能需要錢,正好我今天收到了一筆款項,工作室流動資金的話,他給的五百萬還剩下幾百萬,所以,我想先把這些錢給他送過去。
我都沒有問他在不在,甚至都沒有打一聲招呼,就拿着支票去樓下開了車。
在車上,我想了好一陣子,我爲什麼要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去找他呢,可能是怕他不讓我去,到時候,我再去的話就不好意思了。
工作室和南衡也不遠,很快就到了。
前臺小姐見到我,彷彿看見天神一樣,站起來叫了一聲“傅太太,您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
現在我對這種稱呼基本上已經習以爲常了,沒有剛開始那麼不適應了。
敲門。
一聲很熟悉的“進來”,這一聲,我已經許久都沒有聽過。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本來是低着頭的,可是看到是我,略微有些驚訝,接着很淡定地說了一句,“想我了?”
我臉紅了一下,說道,“不是啊,我是來給你送錢了。”
“送錢?”
我點了點頭,“聽說你遇到了經濟危機,所以,我看能不能幫上忙。”
“從我的公司挖了人,看起來這消息互通有無倒是做的不錯,東林的嘴也夠碎的。”他說。
我愣了片刻,和東林有什麼關係?還有,他是如何判斷我是怎麼知道消息的?
他腦子太快,往往片刻就能夠反應過來的事情,我都要想幾分鐘。
這就是貴族與平民的區別,是清華和留學生的區別。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和我的區別。
看我木木呆呆的樣子,他問,“這不是李悅兒告訴你的?”
“是啊。可是和傅東林有什麼關係?”
“李悅兒和傅東林在談戀愛,你不知道?”
啊?這可是今天我聽到的一個很震驚的消息了,不過我也挺高興,畢竟這兩個都是我喜歡的人。
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遇到經濟危機的事情肯定就是真的了。
“我看看給我送來了多少錢。”他看着我手裡的支票,問道。
好像我會少給他似得,而且,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受到債務困擾的樣子。
我把支票放到他桌子上,雙手背在身後,“四百六十萬,夠嗎?”
他沒說話,眼睛盯着支票,拿手擋着自己的嘴,看樣子,是在遮掩自己的笑容。
我心裡就來氣了,至於嗎?就算四百六十萬看不到眼裡去,也不至於嘲笑我啊。
過了好久,他才擡起頭來,說道,“傅太太,想見自己的老公就說,何必拿錢當幌子。以後想來,大大方方地來就是了。”
“我哪有想見你?我是聽到這個消息,火急火燎的,怕你着急,所以第一時間給你送來的。”我百口莫辯。
他一伸手,撈過我的腰,我的身子本能地往後閃了一下。
我看着他的眼睛。
真是沒出息的很,我每次看他,都心跳加速,像是初戀的少女一般,一點都不像是生過孩子的。
他把的雙腿分開,坐到他的腿上,先是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又細微地開始吻我的臉。
正在他吻我的時候,進來了兩個人。
我和傅南衡動作很曖昧,我一下子鬧了一個大臉紅。
隨後跟進來的那個人我認識,是莫語妮。
我心裡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她怎麼又來了?
我想從傅南衡的身上下來的,可是他不放,伸手一下子把我抱在懷中。
我真的覺得我們這個樣子對別人挺不禮貌的,尤其對面的還是懷着他春的女子。
很顯然,莫語妮的臉紅了,應該是又羞又氣。
先前那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
他似乎不想看到我們倆這樣,所以別過臉去,咳嗽了一聲,說了一句,“南衡,當年,我和你父親曾經約好的,你將來要麼娶語妮,要麼把莫家的股份給我,總共十三個億,我沒說錯吧?”
啊?
我瞪大了眼睛,十三個億?
看起來我的四百六十萬和這十三個億比起來簡直是杯水車薪,九牛一毛啊!
我很汗顏。
“昔日看起來,南衡你年輕有爲,大力革新,才讓南衡蒸蒸日上,有了今日的風生水起,原以爲南衡你是個有志青年了,可是今天看起來——”莫語妮的爸爸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哼一聲,“今天看起來,你不過是個玩女人的好手而已!”
聽了這話,我趕緊從傅南衡的身上下來,羞愧地站在一旁,頭髮掉下來了,我往而後撩了撩。
極力想證明自己不是紅顏禍水。
今天被這個人抓住把柄了。
“這樣?”傅南衡也從自己的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向了莫語妮的方向,說道,“我不知道我和自己的老婆卿卿我我,礙着你們的眼了,而且,這是我的辦公室,實在不知道今日你們會來,以後我老婆再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先問問你們來不來,要是掃了興致,可就不好了。”
“你——傅南衡,我沒想到你會變成今日這副樣子!”莫語妮的爸爸義憤填膺,以長輩的口氣訓斥傅南衡。
“沒有遂了伯父的意願,實在不好意思,所以伯父,您要我這個女婿幹什麼呢?我事事都不討您歡心?我不會離婚的,這一輩子都不會,我總不能二婚,我們倆孩子都有了,您非要拆散我們,我覺得這種作風真的很不好。所以,剩下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用天天來問我。好嗎?”他站在莫語妮身前,莫語妮低下了頭,惱羞成怒的樣子。
和當初逼我離婚的時候,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