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和他對視的蔓生,朝他徑直走了過去。他適然起身,卻繞過桌子來到她的身後,紳士的爲她拉開椅子,讓她入座。
“謝謝。”蔓生輕聲道謝,當下和他面對面坐下。
氣氛有些說不出的詭異,蔓生不出聲,反倒是他問了句,“林小姐,要喝什麼?”
“不,不用了。”蔓生急忙拒絕,這會讓她想起那天相親會,也是喝了一杯後就莫名其妙醉酒。
他卻像是看穿她,所以笑道,“可以來杯咖啡。”
“不用!”蔓生更加堅決的拒絕,在僵持中她將話題挑破,擡頭正視他,“我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斂着一雙狹長墨黑的眼睛,“酒裡被人做了手腳。”
不料他回答的果斷,蔓生狐疑,“被誰?”
他微笑着說,“一些私人原因,你以爲是我?”
“我以爲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想。畢竟,你還拿走了我所有的錢,不是嗎?”
想起掏空的錢包,蔓生就愈發起疑,誰知他道,“我那天沒有帶現金,卡又被臨時凍結了。看你睡的那麼熟,不想叫醒你,所以借用了你的。”
“借用?”
“如果你有看見,我寫了張便條給你,也留了聯繫號碼。”他說的煞有其事。
誰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去記那見鬼的號碼?蔓生蹙眉,“所以你這次放出那則廣告,難道爲了來還錢?”
“可以說是。”他淡淡笑說,“也想證實另外一件事。”
“什麼?”
只見他沉穩從容,專注盯着她的臉龐,不帶絲毫的溫度,一剎那竟有種錯覺像是在商談一筆生意,“你沒有意外懷.孕這件事。”
忽的,那晚昏沉朦朧的記憶被剎那勾起,混亂不堪的畫面逐一閃過,定格於黑暗裡她在他身.下,他急猛重力的狠狠進.出……突然之間,蔓生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要燒起來,她硬生生擠出字,“當然沒有!”
“那就好。”他平靜頜首。
她還不至於笨到不懂得事後避.孕,蔓生不甘反問,“就算那天不是你做的手腳,的確是意外,可也和你脫不了關係。還有,你其實可以走的,爲什麼要和我……”
“上.牀”兩個字說不出口,蔓生改口道,“……做那種事情!”
“那天我也被下了藥。”他的笑裡有一絲無奈,“而且,你好像已經受不了了,我要是不留下來,你大概會隨便找個男人睡了他。”
蔓生這下一張臉騰的漲紅,她無措惱怒質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騙我你姓魏?”
“我的確是姓尉。”他一臉的無辜,食指指尖輕蘸了清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水光漣漣中,他修長勻稱的手指,陽光下骨節分明,畫下兩個醒目的字跡。
——尉容!
蔓生一愣,居然同音不同字,這讓她更覺挫敗,“就算是這樣,可你不是要和我相親的那位魏先生,我也有向你說明,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我認錯了人?”
桌上的字跡已經迅速乾涸消失,尉容笑着反問,“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縱,故意這樣來和我搭訕的?”
“……”蔓生快崩潰了,這到底是怎樣的神邏輯。
他當真以爲,自己長得好看,所以每個女人見到他都會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