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承襲資質何以爲君

蔓生卻感到意外,彷彿母親從前便和他相識,“王伯父,您和我母親是朋友嗎?”

王父只是道,“有過幾面之緣吧,倒也算不上。”

“父親又是什麼時候和蔓生的母親認識的?”王子衿困惑詢問。

王鏡樓也深覺好奇,“大伯,那你一定也認識她的父親吧。”

王燕回卻想不起王家和林家有過往來,畢竟兩傢俬底下從無音訊,所以已經撇開了親友這一層,那麼能讓父親相識,也唯有在商場上纔有可能。可在王燕回掌管王氏財閥這麼多年裡,卻不曾有過任何接觸。

王父似在回憶過往。

那是許久以前的曾經,記憶裡的初見,是那個女人打了一把傘在雨中猛然出現。當年是一道曼妙身影,傘輕輕一擡起,露出一張姣好容顏。

雨中此景,着實可以被稱之爲驚豔。

……

不遠處,尉容瞧見衆人之中林蔓生正和王父在交談,他走到何佳期身邊,“何小姐,你的,多謝。”

“不客氣。”何佳期伸手接過,瞧見他頜首就要離開,忍不住追問,“尉總,我很冒昧,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顧席原此番行徑太過詭異,他竟然讓她找尉容接聽電話,想必一定是有要事相談。可究竟是何事,何佳期不清楚。依照顧席原的性子,斷然是不會再提起,所以她詢問也無用。

此刻,何佳期只聽見尉容簡潔一句,“什麼也沒有。”

話音落下,他已經往尉老太爺所坐的方向走去。

“在聊什麼?”尉容走近老太爺那一桌,來到林蔓生身邊入座。

“尉容,王伯父竟然認識我的母親,就正好談起……”蔓生如實回道。

尉容眼眸一緊,不疾不徐望向王父道,“王伯父,這還真是沒想到。”

王父回神笑着應聲,提起當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蔓生都還沒有出生,是在北城遇見的。沒有太多往來,只是寒暄打了個照面。”

老一輩在商場上走南闖北,所以這並不奇怪。蔓生記起父親從前爲了錦悅打拼之時,確實是帶着母親各地奔走。即便是兒時,有很長的一陣,蔓生都在北城住過,此刻笑道,“那還真是挺巧的。”

“聽說你母親已經過世了?”王父又是詢問。

“是,前兩年去世的,她身體一直不大好。”蔓生淡淡說道,雖然提起母親不再傷感,卻還是會想念。

“你父親還健在,身體可安好?”王父繼而問道。

蔓生回道,“父親他歲數大了,身體也沒有過去那麼健朗,幸虧有靜姨在身旁隨時照顧着,所以倒也放心。”

在座衆人皆知,林父現任的妻子是高長靜。所以蔓生也沒有必要隱瞞。只是聽見她這麼說,王父倒是嘆了一句,“你母親她帶大你和你的弟弟,應該很辛苦吧。”

林父又爲什麼和林母離婚?

王父暗中一想,難道是因爲當年那件事。依稀間,還記得那個女人在他面前哀求:王總,求求你了。

……

在姐弟兩人年幼時,母親就離異了,的確十分辛苦。對於父親的棄之不顧,更多的恐怕是傷心,只是這些都已經過去,蔓生微笑道,“母親常說,我和弟弟都很懂事,所以也就不覺得苦了。”

“你很孝順。”王父點了點頭道,“也長得很像你母親。”

“王伯父。那蔓生姐的母親一定也是個美人兒。”楚映言在一旁插了一句。

衆人瞧向林蔓生,一身錦繡華服,旗袍姿態優雅,果真是個美人兒。

王燕回眸光灼灼間定睛,眼底映入這道美麗身影。

尉容卻眉宇深鎖,顯然這樣的談話並不想繼續。

“所以是因爲我和母親長得像,王伯父才終於想起來了?”蔓生揚脣笑言,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周遭一衆小輩都不曾說話,唯有尉容突然出聲道,“瞧爺爺都困的睡着了,我們還是到別處吧。”

回顧往事的話題被終止,衆人紛紛望向老太爺,果真午後睏倦的打起瞌睡。老人家要睡午覺,小輩們自然不再打擾。立刻的,尉容吩咐元伯扶着老太爺去安睡。

於是宗親諸位長輩也都紛紛離去,王父亦是隨行離開。

這邊小輩們都還在。衆人商討着接下來的娛樂活動,楚映言一拍手道,“不如我們去游泳吧,還可以打水球!早上的誤會掃了興致,現在我們再補上!”

衆人都無異議,於是一起前往。

一行人各自回了房間,先準備游泳物品,再前往游泳池集合。

蔓生問道,“可以喊朋友一起嗎?”

“當然可以,人多才熱鬧!”楚映言倒是來者不拒。

蔓生心想這樣一來,就可以喊上邵璇和曾若水一道。回了房間後,她立刻就電話聯繫,曾若水倒是沒有意見,邵璇卻推拒道,“蔓生,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又不會游泳……”

“你不是最喜歡抱個游泳圈躺在水裡?”曾若水在電話那頭駁回邵璇,又是朝林蔓生道,“一會兒見!”

等掛了線,蔓生轉身一望,瞧見尉容正站在落地窗獨自抽菸。不知道爲何,他好似有心事,她走過去道,“我們也喊孝禮和岑歡一起吧?”

蔓生只以爲他是在爲大夫人的離去而記掛,畢竟昨夜尉孝禮是最爲難也是最傷心的人。

尉容?然頜首,吞吐出煙霧回眸道,“蔓生,少和王家人來往。”

“我知道。”蔓生沒有絲毫遲疑應聲,“但是場面上,總不能不說話吧?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今天早上的事情,還要感謝岑歡。”

尉容也深知今早有關那場私會的意外並非是偶然,他的手撫向她的臉龐,低聲囈語道,“蔓生,你是無辜的,不該被牽扯進來。”

蔓生擡眸望去,卻見他眼中有着憂慮,還有一絲深不見底的悔意。

……

“叮咚——!”

聽到門鈴聲,曾若水前來開門,卻見迴廊外是迴廊,她會意道,“宗助理,請你稍等。”

房間門半敞着,所以可以清楚聽見裡面的動靜,人已經走近。

“可是沒有帶游泳圈,我是隻旱鴨子!”剛好門被推開,宗泉聽見邵璇的聲音傳來,他如實回道,“邵小姐,酒店有游泳圈。”

邵璇這下沒辦法再找藉口,冷不防回頭對上宗泉道,“大塊頭,你怎麼在這裡?”

“邵小姐,蔓生小姐讓我來請您和曾小姐去游泳池。”宗泉回道。

“那就走吧!”邵璇沒轍了,只能和曾若水一起跟隨宗泉前往。

下電梯走在金碧輝煌的酒店迴廊裡,前方處另一部電梯下來,剛好有人從電梯內而出,是一道頎長醒目身影。

“楊少爺。”宗泉瞧見是楊冷清,便立刻呼喊。

邵璇一瞧對方,竟然真是楊冷清,她下意識問道,“你也要去游泳嗎?”

實則楊冷清並沒有這個意向,所以乾脆回道,“沒有。”

“這樣啊……”邵璇鬆了口氣,朝他揚起了一抹笑。

楊冷清卻覺得她的笑容太過燦爛,似乎是非常不情願他前往,“小泉,她們也要去游泳?”

“是蔓生小姐邀了兩位。”宗泉回道,“楊少爺,您不去嗎?”

不會去不會去……邵璇在心中??祈禱着,但是卻聽見他道,“反正也閒來無事,那就去吧。”

“你剛纔不是不打算去嗎?”邵璇鬱悶問道,這個男人還真是三心二意。

原本楊冷清是想找個地方清靜,但見她一副恨不得和他拒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便欣然道,“剛纔是不打算,現在瞧見兩位都去了,那我就相陪吧。”

結果楊冷清揮散了下屬。四人一道往游泳池前去。

後方處,邵璇還在無聲哀嘆:慘了,慘了。

突然,曾若水開口道,“楊少好像和邵璇很熟?”

從方纔偶遇這位楊少爺開始,曾若水就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從兩人一言一行中幾乎可以斷定。

邵璇急忙道,“之前見過一回,後來陪着蔓生去採購東西,楊老闆好心送了我一程。”

曾若水有些狐疑,卻見楊冷清應道,“邵小姐不用客氣,只是順道而已。”

“你爲什麼喊他楊老闆?”曾若水悄悄又問。

邵璇輕聲說,“你忘了?我不是對你說過,之前我陪蔓生去過北城的江南館……”

曾若水不得其解,“那又怎樣?”

“江南館的老闆就是這位!”邵璇隨即道出內幕,這讓曾若水驚奇無比。

這位楊少爺顯然深得尉老太爺歡喜,縱然是遠親,看來也是尉家一脈,他竟然是江南館的老闆,簡直太不可思議。

真人果然不露相!

邵璇剛向曾若水報出內幕,忽然瞥見楊冷清瞧向自己,登時心虛,望向另一人道,“大塊頭,你今天打扮的好帥氣!”

“謝謝邵小姐誇獎,您也很美麗優雅。”宗泉也回了一聲,卻因爲太過客氣客套,讓邵璇有些不好意思。

……

酒店另一間套房內,王鏡樓坐在沙發內道,“我還真是很少見到能和堂姐打成平手的女孩子。”

昨日忙忙碌碌一天,來不及相談,今日方纔得了空一敘。酒店佈置上,王子衿完美無缺讓人讚歎,但林蔓生的貼心細緻同樣讓諸位賓客滿意。

王子衿卻十分冷然道,“哪裡是平手,就賀禮上,我們王家已經勝了。”

第一天的賀禮,林家送上的紅珊瑚,但是王家送上的福壽牀榻,卻更勝一籌。而這份賀禮,是王子衿提議的,之後王燕回便尋人去打造,王子衿笑道,“還是大哥找的師傅手藝精妙。”

王燕回坐在另一張沙發裡,他抽了支菸並不作聲。

“但不管是紅珊瑚,還是福壽牀榻,老太爺最滿意的可不是這些擺設物件。”王鏡樓又是道。

誰都知曉,楊冷清的歸來纔是讓老太爺最高興的事。

“不過是一個楊冷清,有什麼好擔心的。”王子衿不以爲然,又是問道,“大哥,都安排好了?”

煙霧繚繞間,王燕回低聲道,“等着就好。”

僅是一句話便讓王子衿欣然揚脣,其實她根本就不擔心,王燕回辦事不緊不慢但從來都不會有差錯。

“今天早上就算是意外,但是想不通怎麼就會這麼巧。”王鏡樓又提起早茶時所發生的事,林蔓生居然撞見岑歡,又居然請來的援手就是溫尚霖。

“這個世界上湊巧的事情本來就多,沒什麼想不通的。”王子衿回了一句,催促道,“好了,你快去整理一下,不是要去游泳?”

王鏡樓應聲而起,離開前往自己的房間。

“大哥,你是有話對我說?”瞧見王燕回一直不出聲,又見他靜坐不走,王子衿便知道他有話相告。

王燕回望向對面而坐的王子衿,忽而出聲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是人爲,還是意外?”

“大哥既然會問我,心裡邊不是早就有了答案?”王子衿反問一聲,已然給了答案。

“還真是你。”王燕回沉眸道。

“大哥,你的樣子好像是在怪罪我?”王子衿又道,“是覺得我這樣安排不妥當,還是覺得沒有事成太可惜?”

王燕回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子衿。小寶始終都是你的孩子,你又何必要去針對她。”

王子衿麗眸一凝道,“大哥現在是爲了一個外人怪我?大哥爲什麼要替她着想,難不成是對她動了別的心思?”

彈去一截菸灰,王燕回俊彥肅穆道,“你是王家的長千金,是我王燕回的親妹妹,你該知道有些事情有失身份,不要再有下一次!”

王燕回鮮少會這樣認真警示,王子衿心中一駭,她應了聲,“我知道了,大哥,剛纔也是我說錯話,你又怎麼可能會看上那種女人。”

……

楚映言作爲此次午後娛樂活動的提議人,一早就已經抵達游泳池,將一處室內有兩座並列建造的游泳池定下。此時宗泉已經帶着曾若水和邵璇,以及楊冷清一起到來。

楚映言瞧見另外兩人走入,她揮手喊,“容表哥,蔓生姐!”

衆人都瞧見他們到來,雙雙行走的身影這樣相配。

待兩人走近,宗泉也將游泳圈送來,“邵小姐,游泳圈已經準備好了。”

邵璇道謝接過,楊冷清好奇問,“你不會游泳,那一會兒要怎麼打水球?”

“我當拉拉隊!”邵璇沒打算加入戰鬥,所以旁觀就好。

一行人正在說笑中,楚映言又瞧見來人,“燕回大哥他們來了!”

衆人再次望去,正是王燕回爲首,帶着王鏡樓和王子衿一起到來。他們後方處,還有尉孝禮以及岑歡也走在後方,大概是前來之時恰好遇上的緣故。

當下俊男美女聚集在游泳池裡,邵璇登時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一出偶像劇中,光是旁觀都已經賞心悅目。

楚映言則是道出打水球規則,自然是分爲兩隊。以撲克牌大小爲準,結果兩對的隊長分別是王鏡樓以及曾若水,而後再由兩位隊長再以撲克牌大小爲先後挑選隊友。

王鏡樓先勝出,結果他第一個挑選的竟然是,“林蔓生!”

衆人都望向林蔓生,她站到王鏡樓身邊道,“你選了我真有眼光。”

“看來你打水球的本事很好?”王鏡樓自然如此想。

但是誰知,林蔓生回道,“有我在的隊伍,都還沒有贏過。”

“……”不只是王鏡樓,衆人都被她自嘲的話語給懵住。

緊接着輪到曾若水來挑選,可曾若水本來想選林蔓生,現在倒是沒了方向,瞧了瞧幾個男人的戰鬥值,她先選了一人,“尉三少吧!”

尉孝禮首先被選走,邵璇在旁握拳嘀咕,“若水好眼光,這個顏值夠高!”

楊冷清低頭看了她一眼,他不禁道,“你除了看顏值,還會看什麼。”

“……”邵璇??收了聲,不再說話了。

接下來王鏡樓和曾若水繼續挑選戰友,楊冷清被曾若水選走,楚映言被王鏡樓選走。又一回合後,王子衿被王鏡樓選走,而岑歡被曾若水選走。

眼下剩餘唯有兩人。只剩下尉容和王燕回。

這一回合裡,最後還是王鏡樓勝出,他一笑道,“大哥,你當然是和我一隊了。”

曾若水一直不想挑選尉容,就是爲了最後留給林蔓生一組,結果自己今天的運氣太差,抽到的撲克牌一直輸。

“燕回大哥,我和你一個隊伍呢!”楚映言高興道。

王燕回不冷不熱頜首,卻是朝林蔓生玩笑一句,“你現在可是和我們一個隊伍,不要故意放水。”

尉容站在曾若水的隊伍裡放眼一望,王家三人並肩而站,林蔓生同在其中,他眉宇微擰。

……

結果一開球,楚映言的球技讓人另眼相待,一招絕殺立刻得分。

水球戰持續進行,戰役可謂十分激烈。但不管如何,有三個男人在隊的曾若水這邊終究還是佔先機。縱然王燕回和王鏡樓都是健將,可林蔓生並不善於水球戰,攻擊力幾乎爲零,但防守卻很到位。而在後期,楚映言居然在水中因爲運動過度所以腳抽筋,中場退出戰局休息。

結果曾若水一隊勢如破竹,在對手少了一員後連殺三球。

楚映言着急的在旁邊喊,“加油啊!燕回大哥,表嫂,蔓生姐,鏡樓哥!”

邵璇瞧着局面,無論怎麼看都感覺是曾若水這邊穩贏。突然,一記殺球打了過來,岑歡就要去接,結果楊冷清的力道甚猛,岑歡沒有接住,那顆球有了偏差,直接飛向邵璇!

宗泉在游泳池邊靜觀,他來不及阻止,那顆球已經砸在邵璇臉上!

“沒事吧?”岑歡立刻游過去瞧個究竟,蔓生和曾若水也急忙喊,“小璇,你怎麼樣?”

“沒事!”邵璇將那顆球捧住,忍痛丟給岑歡。

“對不起,是我沒接到球纔打到你……”岑歡急忙道歉,邵璇當然不會在意,“不怪你,都是發球的人太殘暴了!”

“你是在說我?”楊冷清也游過來一瞧究竟。

邵璇立刻甩手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誰讓我好死不死偏要在這裡接了這顆球!”

岑歡又是道歉。回到隊伍中去,楊冷清朝她道,“旱鴨子還是不要下水,到岸上去看吧。”

邵璇鬱悶望着那人遊遠的身影,她是旱鴨子,可他管得着麼?

“砰——”又是一記絕殺中,那顆球這次往蔓生飛了過去。

蔓生接住球,卻因爲力道太大,她整個人淹沒在水裡。王燕回立刻淺下水,扶住她的腰而起,蔓生嗆了水不斷咳着,王燕回凝眸問,“還好?”

“咳咳——還好……”蔓生輕咳回道,但是下一秒尉容已經到身邊,她立刻被拽入他的身前,“怎麼樣?”

楚映言望向王燕回的方向。卻見他正望着另外一個人,那是尉容將林蔓生從泳池裡牽手而起。她從來沒有見過王燕回,會這樣注視一個女孩子。

“砰——”又一聲水花四起,是王鏡樓殺球得分。

曾若水嘆息道,“尉總,你這是叛變到敵人的隊伍裡去了?這場球還要怎麼打?”

蔓生咳到一張臉通紅,尉容輕輕撫着林蔓生的背卻道,“不就是輸,我輸得起。”

水聲嘩啦,王子衿望着尉容擁着林蔓生,有些泄憤一般將那顆球打到邊上,轉身遊向池邊道,“時間不早了,我看就到這裡,小寶也快午睡醒了。”

游泳池外,方以真卻突然到來。瞧見衆人都在此,便一一問候,隨即低聲道,“圍毆總,請您和王首席過去一趟。”

又是爲了什麼事?

蔓生總覺得有些不妙,尉容爲她披上浴袍,“你招呼他們,我去去就回。”

……

方以真帶領着尉容以及王燕回往酒店一處會議廳而去。

此刻那間會議廳內,氣氛凝重異常,只是老太爺並不在內,但是公司幾位董事會的元老卻齊聚一堂,本是前來出席壽宴,現下倒是像聽審一般。其中,還有楊家父子,是楊鵬濤和其子楊駿馳。

楊駿馳正在控訴,“各位董事。尉容仗着自己是總經理,四處打壓我提出的項目!”

……

就在尉容和王燕回跟隨方以真離去後,王子衿也歸去照看寶少爺。衆人轉移陣地來到咖啡廳入座,然而卻發現了一個人。

前方不遠處那一桌位置上的男人,正是溫氏嘉瑞的少東溫尚霖。

他本就在咖啡廳內,但是坐在最裡側,所以進來後沒有立刻就瞧見。現下才發現其人,在座衆人都各有心思。就連咖啡廳內在場的其餘賓客們,都不時望向溫少東以及林氏千金。

雖說早晨之事,衆人都已知曉林蔓生和溫尚霖是誤會一場,可他們畢竟是前夫前妻。

蔓生也回頭去望,視線對上不遠處那人,只見溫尚霖朝他們微笑頜首。

溫尚霖此舉倒是禮貌,大抵也是因爲賓客都在注目的緣故。

“你們先點,我先過去一下。”蔓生回了一聲,在這樣惹人注目的格局裡乾脆起身,直接走向溫尚霖所在的那一桌。

其實溫尚霖方纔正和賓客在談笑,前一秒那幾位剛好離去,他本也想離開,但不想林蔓生一行居然到來。

此刻,她正筆直朝自己走來,溫尚霖見她帶着一抹微笑越走越近,那笑容在璀璨的水晶燈下絲毫不減光芒,如此晃眼。

“可以坐?”蔓生問道。

溫尚霖則是比了個“請”的手勢,蔓生大方坐下,“是在等人?”

“沒有,正要走。”溫尚霖也是直接回道。

“既然我都過來坐下了,那不如就聊一會兒吧。”蔓生又是說,她的聲音輕了一些,但是臉上的微笑卻保持很好。

溫尚霖知道她此舉是做給周遭所有人看,“你現在倒是會演戲。”

“不算演戲,畢竟我和你也不是仇人。”蔓生回道。

溫尚霖見她頭髮還有些溼潤。“你怎麼不喊林書翰一起?”

“看來去游泳池打水球都成了新聞。”蔓生感嘆回道。

“尉家和王家一起,怎麼能不轟動。”溫尚霖低聲笑說,畢竟今日是尉家老太爺過壽,而王家也算是半個自家人。只是壽宴上她的所作所爲,已經直接將林憶珊、林逸凡姐弟疏遠,錦悅的名氣打響,又將林書翰的身份公之於衆。這一次,她也算是步步爲營。

“託了老太爺的福,才能見到這麼多大人物,他哪裡還有時間去打水球?”蔓生笑道,這種場合下多的是機會和商政大佬們親近敘話,寒暄中建立關係網這纔是明智之舉。

溫尚霖道,“他倒是聰明。”

但是此刻真正聰明的人,更是她。

侍應生送來一杯咖啡,蔓生微笑頜首,望向他又道,“來海城之前,書翰找過你吧。”

“難道他做任何事情都會向你報備?”溫尚霖倒也不否認。

蔓生回道,“他是我的親弟弟,心裡邊想些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抱歉,給你帶來困擾。”

“的確有一些。”溫尚霖想起那日和林書翰會面,就在溫氏收到海城尉老太爺派出的請帖後不久的傍晚,林書翰言談之中只透出一個意思。爲了避免此次意外發生,林書翰希望他能夠婉拒謝絕出席,“不過你也不用抱歉,我還是來了。”

“你是嘉瑞總經理,要是不來纔會奇怪。”蔓生料定他會出席賀壽。

溫尚霖見她神情安逸自若,好似沒有受到一絲影響,“林蔓生,你和我心裡都清楚,今天早上根本就不是意外。”

不知何故。溫尚霖明明進入洗浴室的時候是男賓間,但林蔓生也走了進來。一切像是被算準,更被設計了一般,等他們發現各自,溫尚霖正洗完澡裹了浴巾出來,一下看見她,林蔓生驚的滑倒,結果被他扶住。

就這一幕,被後來闖進來的女人撞見,立刻就驚叫跑了出去。

再後來,他們也想要離開,卻發現門被反鎖住,根本就打不開。之後如果不是發現原來洗浴室裡還有一個人在,那麼結果不堪設想。

“還要多謝你陪我演戲。”遲來的道謝,蔓生開口道。

就在發現還有第三人在場後,也是她提議將人打暈。溫尚霖道,“你這一步也是險棋。”

“但我和你都順利過關了。”蔓生不禁道,“這一次不管怎樣,是我的原因,才讓你被設計了。”

溫尚霖倒是驚覺她愈發不可估摸的蛻變,“我只是附帶,誰讓我剛巧是你的前夫。這一次你可以僥倖過關,下一次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溫總,你難道不知道,別人都說林氏長千金是很有手段的麼?”蔓生卻朝他笑,剎那芳華耀眼無比,“如果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當林家大小姐。”

溫尚霖一怔,無法言說此刻究竟是羨慕還是其他,最終只是道,“尉家的水這麼深。你一腳踏進去,小心再也爬不出來。”

“我已經在這趟水裡了。”她一派清幽,義無反顧說。

……

偌大的會議廳裡,前排一衆人等,富麗牡丹花樣地毯中央站着一個人,激憤的男聲響徹整間大廳。

楊駿馳還在不斷控訴,道出被打壓的項目始末,前後數月在高層會議中是如何申辯抗議,衆人也都在一一聆聽。

而今他直指爲首那一位道,“尉容用權不公正,做人不公道,處事不公平!這樣一位濫用職權徇私舞弊的總經理,保利的前程將來實在堪憂!”

左側諸位是集團董事元老們。

右側一席上是身爲首席執行官的王燕回。

此番掌權人居中而坐,正是保利總經理尉容!

他沉靜聽聞一切,直到對方說罷,才幽幽開口問了一聲。“就是這些了?”

楊駿馳一怔,隨即愈發憤怒道,“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給各位董事元老一個交待!如果你給不了,那你就根本不配當保利集團的當家人!”

“我不配當,那你說誰配?”尉容幽幽笑問,眸光涼薄冷厲,“駿馳,你不只是要來做我的主,更要來做保利的主!楊傢什麼時候,教出你這樣一個正義凜然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好兄弟,你這是要效仿隋文帝開皇之治!”

輕輕悠悠的男聲,卻隨着話語越來越驚心,最後一句讓楊駿馳臉色一凝,登時脊背也是一僵。自古帝王多的是篡位奪朝,隋文帝楊堅就是奪位成爲君主之人!

楊駿馳再望向前方。此刻尉氏的王朝上,君王正坐眼前以排山倒海之勢來襲不可抵擋!

王父和林母之間難道真有過去,又究竟是怎樣的過往。局中之局裡,似有誰心有所動,剪不斷理還亂~咖啡廳內蔓生對上溫尚霖,從容中你來我往,她早已今非昔比~楊家兩位一起出現,楊駿馳的控訴會帶來怎樣的風波,容少果然有君王之氣,你們說是不是~ps:今日更新送到,週末愉快妞兒們明兒繼續見,感謝妞兒們激烈的留言討論一路支持推薦撒鑽麼麼噠,我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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