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知道,方纔有古箏加入到了曲子裡。
只有蔣朝震驚的看向了一旁慢悠悠的取下了綁在手指上假甲的餘笙。
不敢相信,餘笙只用了一遍,就配合得如此默契,整個人有些懵。
餘笙看向了一旁呆愣了的蔣朝,“你該上臺了,愣着做什麼?”
蔣朝嗯了一聲纔回過神來,從人流中走到了沈家錦的旁邊,拿起了話筒。
好在有着專業能力的加持,並沒有造成播出事故。
心思卻留在了餘笙的身上,總算是明白了魏老那句過猶不及是什麼意思。
餘笙下了臺,也沒去旁的地方。就坐在了後臺的位置,看着大屏幕上的直播。
因着餘笙身上的氣壓,沒有一人敢靠近,流出了一大片空缺來。
餘笙沒理會,目光灼灼的盯着直播的屏幕。
她記得第一個節目就是月蝶和靳潛的。
她也想看看靳潛這些日子的真實能力是什麼樣的。
靳潛的化妝老師似乎掌握了流量密碼。
細碎的短髮被化妝老師抓成了有些蓬鬆的碎髮。
鼻翼多了一副眼鏡,兩邊還吊着不長不短的流蘇,帶着幾分禁慾,勾得人移不開眼睛。
黑色金絲襯衣,領口被隨意的解開了兩顆,剛好露出鎖骨的輪廓,朦朦朧朧的看着人有些心癢。
一旁月蝶的造型像是一精靈仙子,一雙月牙眼裡滿是靈動,白色的蓬鬆紗裙,一整個花仙子。
臉上的妝容還撒上了不少的細閃,更別提碎骨的位置,抹上了不少的液體高光。
整個人精緻到了骨子裡,又仙又欲。
兩人一上臺,場子裡的尖叫聲就沒停下來。
音樂一響。
靳潛的身上哪裡還有薄涼。
月蝶似仙更似腰,舉手投足帶着小精靈的靈動。
餘笙的目光緊緊的追隨着靳潛的身影,不得不承認,這人是天生的舞者。
只可惜……
一想到是資本將靳潛害成了現在的樣子。
餘笙就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
餘笙還是沒能將這表演看完。
李狗蛋的電話。
蘭桉受了重傷,生死難料。
縱使餘笙沒有同意蘭桉跟着她,但也算半個她的人。
她的人理應受她的庇護。
等到餘笙瞧見病牀上的蘭桉時,才知道李狗蛋大多都是撿着好的說。
蘭桉整個人經脈盡斷。
意識早就已經不清醒了。
餘笙伸出手一探,才知道,這人的七魂八魄已經少了一大半。
情況有些糟糕。
目光落在了蘭桉最後都在用命護着的草上面。
呢喃道,“歲半”
這怎麼可能,上古靈藥,歲半居然會在這個位面裡。
歲半草,專門爲神志不清,中毒之人準備。
服用歲半草,這人的生命便會延長半年。
只要半年找到解藥,這人就和普通人無異。
餘笙一直以爲這草壓根就不存在這個位面。
和藍鬆草、無憂草不同。
這草,就算是在別的位面,也是被幾個神獸把守。
神獸!
餘笙好像知道,蘭桉受傷的緣故了。
看着蘭桉到死都護着的草。
給了李狗蛋幾人一個眼神。
房間裡只剩下,蘭桉和餘笙兩人。
金色的光從餘笙的掌心裡出來。
直接落在了蘭桉緊拽着的歲半草上。
歲半草瞬間就騰空起來。
細碎的綠光,慢悠悠的鑽進了蘭桉的身體裡。
護住了蘭桉的心脈。
蒼白的臉色,慢慢的恢復的血色。
只不過七魂八魄都失去的蘭桉,就算是醒過來,也只是混沌狀態。
餘笙沒能喚醒蘭桉,他那麼驕傲的人,應該不想讓別人看見他這個樣子。
餘笙擁有半年的時間,讓七魂八魄重新歸位。
手落在了蘭桉的頭疼,絲絲的金光擠了進去。
餘笙想要看清,蘭桉到底經歷了什麼,七魂八魄在哪裡丟失,她才能成功找回。
和之前一樣,蘭桉的記憶餘笙一點也侵入不進去。
就算是她的身上有着靈藥空間取之不盡的靈力,也沒辦法擠進去。
就像是有着一個怎麼也看不清的結界,擋住了餘笙的腳步。
餘笙嘆了一口氣。
讓李狗蛋等人進來。
“在哪找到他的?”
“笙爺!不是我們找到的,是蘭桉自己開車回來的!”疏的又想起了什麼,“笙爺,車裡有行車記錄儀!”
殘影早就已經將行車記錄儀裡的東西拷貝到了電腦上,直接將電腦推了過來。
餘笙盯着消失的節點出了神。
卡山。
這名字,她從來沒聽過。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山不簡單,甚至還有些難搞。
不過,就算難搞,她也得去一次。
畢竟那裡可能有蘭桉的七魂八魄。
“照顧好蘭桉!”拍了拍李狗蛋的肩膀。
李狗蛋正準備起身。
有人比他的速度還要快。
“笙爺,我和你一起去!”
餘笙擺了擺手,前路艱險,她很有可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還能分心保護他們。
“阿御還需要你們多幫忙!”
“御爺他……”
“阿御對我很重要,比命還重要!”
兩人還想再說着什麼,此時卻默契的閉上了嘴。
心裡都清楚前路艱險,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
餘笙出現在了NX公司的樓下。
葉從欣的緣故,讓NX公司再次檢測醫療機器人。
爲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這幾日NX公司的大樓都是燈火通明。
餘笙的手裡提着醉仙樓的食盒。
這一次是她自私了。
她不知道她能否活着回來。
她不想讓自己後悔。
頂樓到了。
餘笙對着電梯最後理了一下發型。
才提着食盒出來,每個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沒人看她。
輕車熟路的來到紀御的辦公室。
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紀御以爲是遲如歸,掐着有些疼的眉心,“遲總,不吃!”
“是我,阿御!”輕手輕腳的將門合上。
眸落在了紀御的臉色,眼角處的烏青,無不提醒着這幾日的通宵作業。
手落了下來,第一時間有點糾結他現在的狀態好不好,“笙笙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某人就得把自己餓死了!”
將食盒打開擺在了紀御的辦公桌上。
“阿御,人是鐵飯是鋼,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你不會想讓我年紀輕輕守活寡吧!”
活寡二字一出,兩人都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