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朝和沈家錦瞧見餘笙看了過去,也將目光落在了靳潛的身上。
不得不承認,這人是個黑馬。
從一開始的籍籍無名,到現在穩坐第一的寶座。
並非是藉着餘笙的幫助。
而是天賦與汗水。
不得不承認,有人天生就是屬於舞臺的。
比如靳潛。
舞臺和臺下的他明顯就是兩個人。
一個冷靜到了極端。
另一個熱情的像火,用所有的力量宣泄着她的舞蹈動作。
蔣朝不由的覺得這人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獨來獨往的性子。
像是一個獨行者。
怎麼也容不進羣裡。
不過這些重要嗎。
少年人這麼會在乎。
“靳潛是個好苗子!”沈家錦這句話已經是對靳潛最高的謬讚。
餘笙就像是一個大家長一樣接受着老師對孩子的表揚。“我也覺得!”
蔣朝望着靳潛精瘦的背影,雖然長壯了不少。
卻一樣的瘦弱,像是營養不良。
“靳潛或許會是下一個超級巨星!”
像是煙花,瞬間炸開了。
餘笙看着靳潛的背影,與前世慢慢的融合,想不明白,這麼優秀的人,爲什麼會選擇在最好的年紀,結束他的生命。
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她來了,那麼這一切,她不允許有再次發生的可能。
“蔣老師,你的工作室還缺人嗎?”
“啊?”蔣朝有些懵,他的工作室也才成立不到一年,還不算成熟。
“靳潛需要更好的發展空間!”星辰娛樂很好,李狗蛋不過就是一甩手掌櫃,做不了事無鉅細。再者星辰娛樂是以影視爲主的影視公司,並不擅長培養音樂巨星。
術業有專攻。
靳潛屬於更廣闊的天空。
“餘老師,你的意思是讓我簽下靳潛?”
“星辰那邊,我會去談,靳潛那邊還需要蔣老師!”
星辰娛樂,即使是李狗蛋的公司,餘笙也不會佔一點的便宜。
違約金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星辰娛樂大概也知道,他們所擅長的領域不是音樂,而是影視。
也很痛快。
當然忽略靳潛用年終獎的誘惑,答應得相當爽快。
餘笙不是個賺便宜的人。
星辰娛樂以影視爲主。
而她擁有着重生者的身份,自然知道哪部影視劇會成爲爆款。
這纔是她替靳潛解約最大的籌碼。
很快也會有一場拍賣IP的拍賣會,是她送給星辰娛樂的大禮。
夜幕即將降臨。
觀衆們有序的進到了現場。
蔣朝明顯有些緊張。
餘笙和他們只磨合了一遍,如果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
那麼餘笙又會是一場熱搜。
“餘老師,要不然還是算了!以後有機會一起合作,這次訓練的時間真的太少了!”
餘笙看着已經放在臺上的古琴,“蔣老師相信我,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蔣朝還想說什麼,對上餘笙的眼眸,下意識的就選擇了相信。
“餘老師,演出有任何問題推到我身上,我來解決!”
“蔣老師是想看我被你的粉絲們罵上熱搜嗎?”雖然是打趣,但是成功的讓緊張的氣憤緩和了下來。
卻沒注意到,在遠處的靳潛走了過來,與餘笙擦肩而過時小聲開口,“別裝過頭了!”
瞧着某“嘴硬心軟”的背影。沒忍住勾起了脣,這人好像有點信任自己了。
蔣朝瞧着餘笙的傻笑,總覺得餘笙和靳潛有什麼貓膩。一想到待會的曲子,又將其他的心思給收了起來。
當下決定和餘笙一起再訓練一遍。
“餘老師,我可以陪你單獨再練習一遍!”
目光落到了臺下有些滿的位置。
“蔣老師,現在還要練嗎?”
蔣朝看着場裡的人,嘆了一口氣,在心裡編排起了待會的說辭。
很快場子裡就坐滿了的人。
沈家錦作爲今晚的主持人,再次檢查妝發是否得體以後,上了臺。
多年的舞臺經驗,一上場就直接把場子給熱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我要成團》主題曲的演繹了。
因爲是最後一次公演,所有的成員都回來了,大家一起再次演繹最後一場主題曲。
餘笙被安排到了最後。
就算是出了一些錯子,也沒人知道演奏古琴的是餘笙。
蔣朝越想越覺得他這做法相當得好。
餘笙瞧着擋在他前面的一羣年輕男女,嘆了一口氣,蔣朝還真是爲了她操碎了心。
餘晴退賽,留在場上的成員一共四十九個人。
剛開始跳這個舞已經一個月了。
今天會有人成團出道,也會有人曇花一現。
不過沒關係,畢竟舞臺上的光曾經短暫的照耀在他們的身上。
沒有了任何的遺憾。
燈光開始慢慢變化。
由近即遠的向四周擴散。
打在了臺下每個觀衆的臉上。
古琴的聲音,像是一清流,悠遠又流長。
沒有任何違和感的擠進了整個潮流歌曲裡。
手上的動作明顯快了起來。
擁有着千軍萬馬的氣勢。
一道又一道。
指尖注滿了的靈力。
成功的讓這古琴的聲音,衝破了整個空間,擠進了每個人的心靈裡,直擊心靈,產生情感上的共鳴。
藉着這音樂聲他們好像看見了,他們所喜歡的成員,沒日沒夜的訓練,揮汗如雨。
又好像看見了在每個靈感枯竭的日月,成員們崩潰的大哭。
看着他們送走一個又一個的好朋友,將他們的名牌貼在了自己的房間,帶着他們的夢想繼續的走下去。
少年的肩頭,揹負着夢想,心裡裝着遠方。
每一個動作充滿了的力量,像是鷹,翱翔在天空一樣。
不由的紅了眼。
看着臺上已經淘汰,卻已經做着成團夢的少年人。
就像他們簡歷中寫下的,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義無反顧的追夢。
少年已經不再年輕。
不再是詩和遠方。
柴米油鹽醬醋茶纔是現實。
滿腔的熱血追究敗給了現實。
這或許的最後一次,在閃光燈下,唱着跳着,努力的追夢。
爲了他們的夢想不顧一切。
終究還是紅了眼。
年少背井離鄉,爲了夢想,留在了外地。
看的都是一汪明月。
思念寄予明月。
少年郎終究不再少年。
一曲罷。
多年的訓練。
早就讓他們學會了調整自己的氣息
除了紅了的眼,似乎沒了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