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太聰明可不招人喜愛。”泉蘭責怪了一句,但是很快又說道:“你們總得給我一個信得過的消息讓我確信你們真的有情報,也能夠讓我不至於空手而歸啊。”
“那就沒得談了,我們說出來的很可能就是你最想知道的,那麼你們就不會再回答我們的問題了,我們可不傻。”水雲說道。
“可惡,你是在說我們傻嗎?”鬼老邪氣憤地說道。
“我們可沒說,不過你這麼認爲我們也沒有意見。”水然早就看不慣鬼老邪的態度了,無緣無故地亂髮脾氣,還堅定地認爲所有的事情都是別人的錯誤,這讓他似乎看到了他自己,因此他極度地反感。
鬼老邪陰戾的眼神盯向水然,突然咧開嘴笑了一聲,露出一口枯黃的牙齒,對水然說道:“我最喜歡這種愣頭青了,好好記住你現在的態度,等會兒別向我求饒。”
水然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但是他也沒有被嚇着,對鬼老邪說道:“都老成那樣了,你能幹什麼?恐怕被打一巴掌就會散架了吧。”
“叮!”
水然剛說完,圍在他們周圍的防護罩突然發出了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撞到了上面,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小心,是暗器,應該就是和剛纔攻擊我的那枚針。”水雲立即向所有人預警。
泉蘭轉身對鬼老邪不滿地說道:“你幹什麼?我還有問題要問他們呢,你會把關係搞僵的。”
“哼哼,你覺得我不做他們就會乖乖地回答你嗎?不把他們打老實了,他們還以爲我們只不過聲勢比較大呢。”鬼老邪冷聲說道,顯然剛纔水然的話真的刺激到他了。
“嘁,真蠢,沒看到對方有防護罩嗎?你這麼做純屬是笨蛋行爲。”鬼劍適時地又嘲諷了鬼老邪一句。
“防護罩又怎麼了,只不過我現在被壓制了實力罷了,要是我發揮出全部實力,單憑這麼一個防護罩,他們早死上一百次了。”鬼老邪怒聲道。
“那你不還是沒有打破嗎?”鬼劍說道。
鬼老邪氣得都快要對鬼劍動手了,說道:“我說了這不是我全部的實力。”
“那也不能是你打不破對方防禦的藉口。”鬼劍依舊只有這麼一句話,但是卻百試不爽。
“好好好,那我就給你破了這個烏龜殼,讓你好好看看。”鬼老邪怒不可遏,說完立即朝着水雲這邊攻來。
水然剛纔說他行動不便,但是現在他卻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地朝着這邊飛速而來,同時雙手快速飛舞,無數根肉眼難以分辨的銀針飛速射來,全部都撞到了五行禦敵陣上,簌簌落地。
水然看到所有的銀針都被擋下,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五行禦敵陣足夠強大,這麼多的攻擊都沒有讓其產生不穩的波動。
鬼老邪在所有的銀針都落地的同時也來到了五行禦敵陣前面,擡起胳膊,一雙乾枯如同槁木的手飛速地拍打在防護罩上,似乎想要用蠻力破除陣法。
泉蘭三人看着鬼老邪的攻擊,有些頭疼,這樣一來不就變成了直接對戰了嗎?這有什麼意義?他們來這裡是爲了獲得那條虺蛇的毒腺的,現在居然演變成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在兩天前,他們在這裡遇到了一頭實力強大的妖獸,當時那頭妖獸並沒有要和他們動手的意思,只是趴在那裡觀望着不遠處的那片空地。
但是他們四人爲了以防萬一是陷阱,就率先出手了,然後就毫無懸念地被打敗了,鬼劍甚至還損失了一柄劍。
但是他們也因爲這次的戰鬥有了一個發現,那就是這頭妖獸關注的方向上似乎有什麼動靜,這讓他們也產生了好奇,因此朝着那個方向開始搜尋了過去,然後就發現了江蠻一行人。
也正是因此,他們纔會一直留在這裡,等着江蠻他們找過來,然後想要抓住他們問一些情報,因爲他們四人來到落雨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再這麼下去就有可能什麼收穫都沒有了。
江蠻一行人有可能有了一些線索,這也是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的,因此纔會暴露出行蹤的。
然而鬼老邪這個人脾氣一上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直接就攻了上去,這樣一來,他們再想和對方友好交談幾乎就不可能了。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攻上去?談話已經不可能了吧。”鬼劍向泉蘭問道。
泉蘭也是沒有想到鬼老邪直接就攻上去了,要是早知道他會這麼沉不住氣,早就緊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了。
“確實已經不可能了,不過要是能夠攻破這個陣法,也可以試一試逼供。”泉蘭說道。
“那你懂陣法嗎?能夠破除嗎?”鬼劍問道。
泉蘭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懂,只能強力破除。”
鬼劍看了一眼站在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揹着雙錘的人,然後問道:“他倒是挺適合做這件事的,但是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你覺得他會同意這麼做嗎?”
泉蘭看向那個人,也有些頭疼,她也是沒有聽過對方說話,也不瞭解對方的性格,所以這次的行動開始到現在,他們三個人基本上沒有和他交談過,只要他們決定了,他都會執行。
泉蘭走到對方身邊,開口說道:“飛八,那個,這個陣法我們都不懂,只能請你試一試能否破除了,你沒意見吧?”
說完,泉蘭和鬼劍都滿含期待地等着飛八的動作,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會和之前一樣說什麼做什麼。
“攻破了也沒用,對方應該和我們知道的差不多,要是已經有了線索,也不會這麼盲目地到處搜尋了。”飛八突然開口說道。
泉蘭兩個人驚訝地望向飛八,沒想到飛八竟然會選擇開口,而且還是對現在的情況做了分析,實在是罕見。
“那你說應該怎麼樣呢?是不是就什麼都不做了?”鬼劍問道。
飛八看着鬼老邪不斷地攻擊着對方的陣法,然後對泉蘭兩人說道:“我們耗在這裡只會浪費時間,離開這裡有不好掌控這幾個小孩的行蹤,要是被他們率先找到就不好了。所以我們可以留一個人在這裡,等到對方陣法能量耗盡,就可以直接抓起來,而其他人繼續搜尋虺蛇的巢穴。”
“好主意,這樣既不耽誤時間,我們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抓住對方,然後讓他們幾個成爲我們的勞動力。”鬼劍想了想,笑着說道。
泉蘭看向他們兩個,問道:“那把誰留在這裡好呢?不過首先鬼老邪是絕不能留在這裡的,誰也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情,要是等到陣法消失,他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他們身上,到時候我們和水天府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對,說的不錯,只要不是他,我們三個誰都可以。”鬼劍贊同地說道。
“我覺得還是你留下比較好,首先你是女人,應該會降低對方的警惕心理,同時還可以在這段時間內試着和對方多交談,要是對方真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你也可以套出來。”飛八說道。
“嗯,有道理,要不你就留下吧。”鬼劍說道。
牆頭草,誰說什麼都是對的,泉蘭不滿地腹誹道,但是她也沒有拒絕,留不留下都一樣,要是在虺蛇死的時候都沒有找到巢穴,沒有得到毒腺,他們都要趕緊離開,否則一定會被妖獸們亂腳踩死。
“好吧,我留下。”泉蘭說道,然後看向鬼老邪,對另兩個人說道:“怎麼跟他說呢?誰去把他攔着?”
“我去吧。”飛八說道。
泉蘭點頭,確實只有飛八合適,鬼劍自然是不行的,他和鬼老邪不對付,一見面就會吵起來,這要是讓鬼劍去勸鬼老邪,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鬼老邪認爲這是在小看他,而她去勸說也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只有飛八這個沒有怎麼說過話的人才會有足夠的震懾力。
“老傢伙,你還不累啊,我看的都累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啊?”水然從剛纔開始就一直不斷地嘲諷着鬼老邪,讓鬼老邪更加地難以忍受,攻擊力度越來越大。
水靈看到鬼老邪到現在都還沒有將防護罩攻破,原本擔憂的面孔也放鬆了許多,開始附和着水然的話嘲諷鬼老邪了,“你別這樣說,老了就是這樣的,沒有力氣很正常,不能怪人家。”
“可是我爺爺就很厲害啊,完全不像他這樣沒有一點作用,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打破防護罩。我看啊,他這麼瘦,一定是吃不飽飯的原因,所以纔會沒有力氣的。”水然得意地說道。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他真的很瘦呢,是不是真的吃不飽飯啊?”水靈面露同情地說道。
“你們兩個該死的混賬,等我攻破了這個陣法,非要講你們兩個千刀萬剮不可。”鬼老邪面目猙獰地說道,他已經氣憤到極致了,被這兩個這麼嘲諷着,而他卻一點進展都沒有,自然是越來越沒有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