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吵了,沒看到我們的小可愛們都已經擺好架勢了嗎,可不能讓他們久等啊。”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
“說的對,我不跟你爭,你老是找藉口推卸責任。”剛剛那個嘲諷鬼老邪的人說道。
“你再說一遍。我什麼時候推卸責任了?”鬼老邪就像個炮仗,一點就着,立即反駁道。
對方沒有再說話,水雲他們只能從雨聲中聽到輕微的夾雜在其中的腳步聲,似乎在朝着他們這邊過來。
從對方剛剛的談話可以判斷至少有三個敵人存在,這對水雲他們來說不是好消息,即便他們二對一,那也是佔據弱勢的,因爲對方肯定都是在天庭境,而他們處於天庭境的只有水雲一人。
局勢越發緊張,他們處於絕對的弱勢,而且現在也處於被動的局面,一切都太不利了。
“怎麼辦?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停留在附近,我們大意了。”水月向水雲問道。
“確實,在發現異常的時候,就應該先觀察周圍的,但是我們着急搜尋,結果就忘記了這件事。”水靈說道。
“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我們如今只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戰鬥,二就是撤退,但是即便是撤退,想來也會很快被對方給追上,所以我覺得還是要和對方直接對抗一番,然後尋找機會主要攻擊同一個人,給對方造成傷害,纔能有助於我們逃離。”水木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不能盲目地戰鬥,也不能分散力量,要打一場防守戰。現在,我們要將用來準備應對虺蛇攻擊的防禦陣法拿來對敵,藉此和對方形成對峙局面。想來對方也是爲了虺蛇而來,所以不會爲了對付我們而耽誤時間,不久就會離去的。”水雲對其他人說道。
“好。”衆人點頭同意水雲的策略。
“嚓,嚓,嚓······”
行走在雨中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讓水雲極人驚訝的是他們聽到了四個人的腳步聲,不是三個,也就是說,剛剛還有一個人沒有說話,一直都沒有出聲。
這讓水雲的心沉了下來,對方沒有出聲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性格使然,不習慣說廢話,這樣的人一般情況下大都是心思細膩,思慮周全的,有可能已經考慮到了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應對方案,這會讓他們的計劃被針對的。
另一種就是啞巴。
水雲無奈地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他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呢?
“你還笑,這麼開心嗎?我們可是有可能全軍覆沒在這裡的。”水月發現水雲在笑,立即不滿地說道。
“對方還有一個人,剛纔一直都沒有說話,看來不是自以爲是的輕浮之人,我們要多加小心,不要被敵人抓住了什麼把柄。”水雲收斂了笑容,對幾個人說了一下。
幾個人沒有廢話,立即圍成了一個圈,背靠在一起,面對着四面八方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水雲將他從水葉那裡得到的裝有所有這次出行可能用得到的物品的儲物袋取出來,然後從中取出了五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牌子,上面分別雕刻着“金”、“木”、“水”、“火”、“土”,對所有人說道:“這五行禦敵陣本來打算用來找到虺蛇的巢穴之後使用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用不行了,等先過了這一關,再考慮怎麼應對虺蛇吧。”
說着,水雲將這五個牌子向四周拋出,在落地的瞬間,五個牌子同時碎裂,然後產生出五種屬性的能量相互融合,迅速地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層透明的防護罩,同時快速地旋轉着,而剛剛碎裂爲碎片的五個牌子也都在地面上圍出了一個五角圖案,吸收着周圍的元氣作爲能量來源,維持着陣法的運轉。
所有人嚴陣以待,等着那四個敵人的出現。
腳步聲漸漸接近,然後水雲他們能夠從雨幕中的樹木後面隱約看到四個人同時出現,在朝着他們這邊一步一步地走來。
四個人形態不一,但是都很獨特,讓人一眼就能記住其特徵。
其中最特別的是一個老頭,似乎是年紀非常大了,所以身體非常的佝僂,已經快要將頭插進地裡了。
他不僅身體佝僂,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極爲寬大,胸前的衣服都幾乎快要垂到地上了,內部應該有着很大的空間吧,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風鑽進去,有沒有着涼過。
老人面部消瘦,只有一張麪皮貼在骨頭上,整個看上去和那一身寬大的衣服完全的不相稱,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走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是一個女人,也是這四個人中唯一的一個女人,她應該就是剛剛說話的那個女聲了。
她一身火紅的衣服極爲惹眼,讓人第一眼就會發現她的存在,而她的打扮也是同樣的惹眼,並沒有濃妝豔抹的風俗感,也不是略加點綴的小家感,殷紅的嘴脣在白皙的面龐上成爲搶眼的點綴,與會說話的眼睛相得益彰。
這個女人款款走來,嘴角含笑,嫵媚誘人,但是現在水雲幾人卻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們只想要安全離開這裡。
第三個人倒是有些正常的中年人,左手拿着一把劍,看劍上的裝飾就知道是一把好劍,那麼對方的實力自然也不能小覷了。
第四個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遒勁有力的肌肉標誌着他擁有着難以抵擋的力量,而身後揹着的兩把大錘更是將這種感受推到了極致。
看着四個人的到來,水雲他們都在小心地醞釀着,準備着隨時爆發的戰鬥。
“喲,這防護罩都已經打開了啊,這麼擔心我們會對你們出手嗎?你們被派來執行任務,不會這麼膽小吧。”那個女人開口嬉笑道。
“一羣娃娃,水天府怎麼想的?”那個用劍的男人說道。
他一說話,水雲他們就聽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在剛纔嘲諷鬼老邪的男人。
“管他怎麼想的,都殺了,省的耽誤我們的事。”那個身體佝僂的老人脾氣似乎不怎麼好,不耐煩地說道,這個聲音自然是鬼老邪的。
“你怎麼整天就知道殺殺殺,不能安安靜靜地和對方好好談談嗎?”用劍的男人再次和鬼老邪嗆上了。
“談談談,你來談!看你能談出個什麼花來!”鬼老邪同樣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行了,又吵,有完沒完。不過鬼劍說的對,我們確實要先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還是我來問吧。”那個女人制止了兩個人的爭吵,卻支持了那個叫做鬼劍的人的提議。
水雲他們現在都已經聽出了那四個人的身份了,鬼老邪應該就是不久前偷襲他的那個人,而那個被稱爲鬼劍的人應該就是拿劍的那個人了,至於第四個人,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說過話,無從判斷他的一些特點。
剛纔他們說的話完全就是當着水雲他們的面說的,根本沒有避着他們,顯然是沒有將他們當做是威脅。
“小娃娃們,我來問你們,你們來這裡多久了?”那個女人走到他們不遠處說道。
“你們就是雙龍閣派來爭奪虺蛇毒腺的人嗎?”水雲問道。
那個女人輕輕抿嘴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們也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們呢,不如這樣吧,我們來交換一下情報吧,我們雙方各自問對方問題,有問有答,都能得利,怎麼樣?”
“泉蘭,何必多說廢話?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不想和我們多說,我們又何必這麼麻煩呢?要我說,要麼抓住嚴刑逼供,要麼直接殺掉省的煩心。”鬼老邪對那個女人說道。
“你閉嘴,我們還得完成任務呢,怎麼能濫殺無辜,更何況還是這麼可愛的一羣娃娃。”被叫做泉蘭的女人瞪了鬼老邪一眼,然後瞬間表情一變,朝水雲他們笑着說道。
水雲也想要問他們一些問題,但是他又擔心對方會問一些他們不能說的,一時間有些糾結。
“我們玩不過他們的,說的越多,對方能夠分析出的情報就越多,對我們就不利,所以我們不能答應對方的提議。”水木對水雲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水靈也說道。
水雲看了看其他人,現在已經有兩票了,要是再有一票,就有半數人否定了,他自然不能隨便做決定。
他雖然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也可以在關鍵時刻做出決斷,但是像這種決定他還是要參考其他人的意見的,他一個人想的可能不是那麼全面。
“我也不同意,我們並不是真的就被對方給困住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有退路的,所以我們暫時不能透露太多消息給他們,否則他們一旦得到足夠的情報,我們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江蠻終於發表了他自己的看法。
已經三個人表示否定,水雲沒有辦法,只能拒絕對方的提議,開口對泉蘭說道:“不行,現在我們處於弱勢,我們不會和你們多說的。除非我們知道了我們想要知道的,到那個時候我們纔可以考慮告訴你們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