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她居然如此威脅我,我說:王總,我有自知之明,可按照你之前的觀點,你不應該管這神鷹會的事吧,我也提醒你,你爸讓你別和我們爲伍,你不要主動插足這些事。
王怡珂輕笑,說:秦成,那我告訴你,兩年前我就答應過我爸,他的事我肯定會管,而且我很清楚我該如何管,至於神鷹會的事,我沒管,我只是爲我爸提供技術而已,技術是沒有界限的。
她竟然把自己的事撇得乾淨,我怕她真生氣了,所以也不和她多辯解,說:行,你說得有道理,王總經理,請問你還有什麼指示,我打算掛斷電話了。
她笑一聲,說:秦成,我二十四小時可以無死角地知道你在什麼位置,就算你逛窯子,我也知道你在哪個房間,你好自爲之吧。
說罷,她掛斷電話。我楞了一陣,如果真是GPS定位,完全可能達到她說的準確度。
現在,手機上,手環上都有一個定位系統,我越想越擔心,特別是王怡珂,要是她知道我的位置,極有可能會發現我的不正常行動,或許還會發現我和莫茹欣在聯繫。
我來到蘭婷的辦公室,她正在打電話,讓我坐一下,電話結束,她問:成子,有什麼事?
我糾結地上前兩步,小聲說:這王怡珂那定位系統聽說能定位到房間,我們要是在一起,豈不被她發現了?
蘭婷一楞,輕聲說:是啊,秦成,你不說這事,我當真還沒想到呢。
我說所以我說吧,你去找王總,讓他把控制權給你,你有充足的理由對不對。
蘭婷在房間踱步,過了很久,她轉身說:成子,算了吧,這次衝突你立了功,大老闆已很容忍你了,再爲這點小事去煩他,他會不高興的。你到各片區去,我們本來就不在一起,王怡珂就算定位,也不可能發現我們之間的事啊,再說了,她就算髮現了,我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人說我們之間不可以在一起,她如果知道了,可能大老闆還放心多了呢。
切,又說到這些感情的糾結了,我只得作罷。
她回到辦公桌內,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打開,說:成子,你過來。
站在她背後,她打開一張電子版的地形圖,說:成子,昨晚你應該對古柏村渡口瞭解了吧?
我點點頭,她說:你說說那裡的情況。
我指着圖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一番,她將圖放大,指着靠山邊的位置說:成子,這裡就是地下倉庫,目前我們正在悄悄鋪一條碎石路,從倉庫背後沿伸到大路,這樣可以減少很多麻煩。今天晚上,是我們第一次大規模地過境行動。
我說你不是說只是肖靜帶人過來嗎?
蘭婷說,肖靜負責帶人過來,可黃志強得負責第一批貨物過來啊,那邊已安排好了,今晚會直接用四艘船連在一起,那邊動用電動三輪車,將貨物直接運往倉庫,然後開始分類,成子,這第一批主要在T市脫手,很快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你的任務就特別重要了。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吧,有了這個聖物,下邊的誰敢不聽
?
蘭婷說:成子,我給你交個底,你得給他們分任務,就像其他公司做批發一樣,讓他們做得越多,得的利潤越多,這樣他們纔會有熱情。
這一點我自然有辦法,做傳銷時這一套我瞭解得太多了,現在隨便搞一個遊戲規則就足可以讓這些人聽從指揮。
她指着那邊岔路,說:成子,今天晚上事關重大,你比較熟悉道路,所以我安排你在岔路外等候肖靜和她帶的人,我們還有一輛中巴車,目前停在地下倉庫,晚上會悄悄開到渡口附近,你和肖靜取得聯繫之後,立即帶她到城郊四平酒店住下來。
她不和那些人一起?
蘭婷說:當然不能一起,你可別忘記我們從昭花帶的那十六個女孩子,我們是用了辦法的。這些人,依舊得用計。
我說用得着嗎?這些人連語言都不通。
蘭婷說:成子,肖靜以後會經常到對面去的,我們得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她帶過來的人跑回去了,而且遇上了她,她如何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我們應該考慮的,我的辦法是,肖靜帶這些人過來,卻被來接女孩子們的人將肖靜趕走,這樣,國內如何販賣這些女孩,肖靜就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看似簡單,似乎是自欺欺人,可想想的確說得通。沒想到蘭婷還想得如此仔細,我說,那後一步是如何安排的呢?
她拍拍我,說:成子,到時你就知道了。
凌晨一點半,我的車停在古柏村昨晚讓葉梅等我的那個位置,按照計劃,再過十分鐘,對岸的行動就將開始。
我重新拿了一部公司的內部電話,這部電話的電話簿增加了許多名字,除了所有一級成員的代碼外,還有肖靜等人的。
遠處,我看到一輛汽車從村子裡駛出,看樣子就是一輛中巴車,很快它停在坡道附近。
藉着那車燈,我發現在從渡口到村裡的那段路上,有幾個人正在道路兩側拉着什麼線。
我站上汽車車頂,遠遠望去,依舊看不清楚鋪的到底是什麼線,很快,車燈熄滅,那夥人手上拿着電筒,依舊在迅速鋪線。
剛剛十分鐘,突然,我感覺到河邊位置突然亮了起來,接着聽到了發動機沉悶的聲音,藉着燈光,依稀可見那邊有幾船過車平臺船在迅速開動,很快搭成一道可以過車的船橋。
那船無疑是訓練有素,時間僅僅用了三分多鐘,發動機聲音突然一起消失,船上燈光一下子暗下來,只是船的兩邊沿位置有微弱的光線。
從渡口到村裡的道路上突然亮出兩條亮帶,我猛然明白,原來剛纔鋪的線,是給用於運輸的車輛指路,這樣從船上下來的貨就可以直接跟着這條線路行迅速轉移到倉庫。
因爲做這事的人肯定是對面國家的人,那些人很有可能不懂我國語言,所以這樣簡單的辦法,最有效地解決了這個問題,那亮帶並不耀眼,所以一切可以靜悄悄地完成。
如此設計,果然非同一般。
五分鐘之後,中巴車突然啓動了,而且迅速開往主路,我立即拿出電話,撥給
肖靜。
我說:肖靜,中巴車一上主路,你按計劃讓陳志將你趕下車,記住,要打架要爭吵,越像越好……
她靜靜地聽着,我還沒說完,她就掛斷電話。
果然,剛剛到了主路,中巴車就停下了,那車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只見司機跑下駕駛室,從前門衝上車,大聲吼叫,一陣拉扯將肖靜推下車去。
門一關,汽車疾馳而去,留下肖靜孤獨的身影。
待看不見車了,我才啓動發動機,迅速開車來到肖靜身邊,她一拉門,上了副駕駛。
我問:帶了多少人?
三十個。
怎麼又增加了?
現在是那邊人多,這邊要的也多,能多帶點就多帶點吧。
我又問:有多少貨?
她略一沉吟,說:黃志強說有五十萬元的紅酒,五十萬元的凍貨,還有其他貨物,估計近兩佰萬的貨吧。
我心一驚,臥槽,如此大的規模,當真不敢想像。我說這麼多東西,能賺多少錢?
肖靜搖頭,說:我怎麼清楚,不過那紅酒我是看過的,國內批發價至少兩仟元一件,可黃志強的進價是五佰元一件,你想想有多高的利潤吧。
臥槽,難怪這麼多走私的,原來如此暴利。
快到城裡了,我說你知道給你安排的酒店吧。
她點頭,說知道了,四平酒店吧,很一般的酒店,成子,你陪我喝酒行不?
我搖頭,說怎麼可能,我得去方腦殼那邊,我還有其他任務。
送她到四平酒店,服務檯將卡給她,她說:秦成,送我上樓可以吧。
看來,還不能輕鬆離開。
一起上樓,她將用上的挎包扔在牀上,長長舒了一口氣,說:秦成,聽說你入會了?
我問:誰給你說的?
當然是蘭總給我說的,秦成,我級別雖然不高,可蘭總信任我,老實說,現在你是什麼職務?
我嘿嘿一笑,說:我的職務嘛,我讓你脫褲子,你只得脫那種。
她臉一紅,舉手要打過來,不過她馬上停下了,遲疑地說:秦成,難道你是會比我高?
我點點頭。
別賣關子了,什麼職務?
我輕聲說道:節度者。
她一楞,看着我的臉有一絲驚恐,突然,她低下頭,又手並在一起,對我敬了一禮,說:秦哥,對不起,我…我的確沒想到…請你原諒。
我之前以爲她是故意裝的,可後面的話和她臉上的驚慌,我發現她這是真實的表現。
我說:行啦,我們用不着這些禮節了。
她搖頭,說:你是一級領導,節度者在排位上居第五位,是專門管理屬下紀律和規矩的,我怎敢不尊敬你。
我說是嗎,那我想看看你的入會標識可以嗎?
她一臉窘迫,略一猶豫,突然將皮帶鬆開,將褲頭往下一拉,在小腹位置果然有一處紋身,但她的紋身比蘭婷的大,那平行位置的中間,露出稀疏黑色的捲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