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瑤冷笑,不可能,莫茹欣,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莫茹欣有些氣了,說:詩瑤,你這點的確就是小孩子氣了,你知道嗎,一個成子最喜愛的女孩,就是在火車上受騙,吃了幾粒小孩送她的糖果,然後改變了一生的命運,這女孩雖然得救了,可…她的經歷,比你痛苦幾百倍……
程詩瑤瞪我一眼,說:你是說,你打我還有理了?
我冷笑,是啊,老子有理了,從打你開始,再到餐車,我一直在想法提醒你,讓你不要惹我們,可你怎麼做的。
而且,我已經勸我們的頭頭不要惹你了,我勸她,我們好好過年,說你可能有背景之類,她的確放棄了,可你怎麼做了,你tama動用警察力量,你知道嗎,那天,要不是茹欣,老子直接就死了……
說完,我才發現,我一句口誤,我沒有說莫茹欣的全名。
莫茹欣算是明白了過程,說:詩瑤,陽華的事,如果要追究你和你的幾個朋友的話,可能你朋友連警察的帽子也要丟了…….
莫茹欣故意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這是程詩瑤的軟肋,這個情況,可能她爸程廳長也不知道。
莫茹欣於是說:你們那麼做,讓成子的上級動了殺機,但依舊被成子勸住了,可惜的是,你運氣不好,你們會在電影院遇到。
程詩瑤狠狠地跺着腳,然後撲向牀上,大聲哭起來。
莫茹欣見我說的話見了效果,輕輕鬆了口氣,小聲對我說,別忙走。
然後,她來到牀前,坐在牀邊,用手扶在程詩瑤肩上,說,詩瑤,可能成子的做法有些過,你不能接受,甚至折了你的傲氣,讓你很沒面子,可現實就是這樣的,它比你想像的更讓人難以接受,你能走到現在這樣的一步,已算幸運了…….
程詩瑤猛地坐起來,大聲道:幸運?莫茹欣,可笑,真可笑,我差點死,差點被他們賣了,我居然還算幸運。
我氣憤了,這女人居然還改不了不可一世的毛病,我上前一步,罵道:你吼什麼吼,你不算幸運,誰能幸運,要是沒有你那個當廳長的老子,你tama現在能在這裡指責莫警官嗎,能在這裡暢快地哭嗎?
老子告訴你,你一個人,讓省城上萬警察出動,你以爲你是誰呢,在老子眼裡,你只是個女人,把你賣山裡去,你就是一個能生娃能幹活的女人,你的傲氣,只需要棍棒,只需要十分鐘,你就會跪地求饒,你就會乖乖聽話…...
我心頭堵得慌,狠聲說,你…你tama知道嗎,還有十多個女孩,她們年齡和你差不多,她們比你勤快,比你單純,好多人比你長得漂亮,可…可她們沒有你這樣的老子,所以,她們此時還遠在他鄉,接受被拐賣的命運,要是他們有你這樣的老子,早就被解救回來了,可是,她們沒有,你tama不算幸運,那誰算幸運,你tama說,誰算幸運……
我一腳踢在牀上,突然,我感覺到咽喉一股腥味,一口液體涌出來,我一把抓住垃圾桶,“哇……”一口,竟是一口鮮血。
莫茹欣早已是眼淚滿臉,她衝過來,一把扶住我,大
聲叫道:成子…成子,怎麼啦?
我感覺這口血吐了,我內心好受得多,我緩緩站起來,說:沒事,不會死,莫警官,我走了,姓程的,老子以後再看到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老子一定把你拐賣到山裡去,讓你享受一下那滋味……
我快步衝向門口,開門出去,重重地把門甩上,跑向電梯,迅速下了樓。
打的,我讓司機直接開到我停車的地方,我把手機網絡關了,把莫茹欣的聯繫電話拉入黑名單。
上車,我啓動發動機,狠狠地踩動油門,向陽江方向飛馳。
開了三個多小時,我在高速服務區停下車,我的心情平靜下來,我全身發軟,不能再開了,我倒了一杯水喝了,靠在座位上睡覺。
可我的眼前,無數女孩的身影,已不再單純是秦雅,還有邱麗、邱娟、曹春華……
我感覺到有人敲門,我睜開眼,天已大亮,一個服務區的警務人員站在駕駛室門口敲門,我開了門,問:有什麼事嗎?
他手上拿着一部電話,遞給我,說:你的一個朋友找你。
我知道,肯定是莫茹欣,本來不想接的,可想想我出門時,她也是滿臉是淚,我又不忍,拿過來電話,說:誰?
果然是莫茹欣,她平靜了,說:成子,我理解你心中的痛苦,我也狠狠批評了程詩瑤,她不生你氣了。
我冷哼一聲。我根本不相信,她這話,無非是安慰我而已。
她又說,成子,你注意安全,別帶情緒開車,趁這段時間調整一下,我一定會立即想辦法解救那些女孩的。成子,把我們的通道打開吧,今天,我真是沒想到。
我不想再聽,直接掛斷電話,遞給警務人員,那人指揮裡面超市的人給我弄了一箱東西,警務人員說:這是你朋友給你買的。
我說了謝謝,開車緩緩上了高速。
快到到陽江的出口了,我突然發現,我到了陽江能去找誰呢?
大張、光頭,我不願意,張碧華,我願意倒願意,只是,我怕我又陷入兩人說不清楚的感情之中,我已傷害太多的人,我不想傷害她。
突然,我想,快春節了,露露會不會回來了,她不算好女孩,我也不算好人,我們倆在一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大吃、大喝、大幹,我們可以揮灑青春,發泄禁錮,不理道德,自由享樂……
我在QQ上給露露發了一個信息,問她在哪裡。
然後,看到莫茹欣從昨晚到現在發給我的至少十個信息:成子,開車要注意安全。
露露立即給我回了:成子哥,我…在路上,我們出車禍了。
我立即問:在哪裡?
露露回:下高速到陽江的半路上,成子哥,一輛轎車被我們的客車撞山溝去了,肯定沒人活了,我們車上兩個重傷,十多個輕傷,我手受傷了,現在重傷的再不救,就完了。
臥槽,我心一驚,她說的位置,陽江的救護車要開過來時間會很長,而靠近高速這邊,又太遠,要救人,只能搭順路車了。
我立即回:我在你們後面,我馬上過來救你
們,你讓重傷員做好準備。
我以最快的速度開到出事地點,看得我膽戰心驚,出事之處正是一山路向右轉拐之處,客車在裡,那小轎車在外,可能是對方速度太快,或者是不敢把車開得太靠路的外邊緣,所以,兩車一撞,轎車立即就翻倒掉下深深的懸崖。
而客車,因爲在內側,所以,客車前面的乘客撞在被壓扁的前部框架刺在身上,好多人身上是血,兩個人躺在地上,沒法動彈,外面的人驚恐萬分,大呼小叫聲不斷。
但是,我的車到了,卻遇到一個麻煩,我的車,並不能正常通過道路,而且,也不可能掉頭。
露露見到我,驚喜萬分,一臉緋紅,如久別的夫妻,如想立即上牀的慾女,粘住我,再也不願意讓我離開。
客車司機看了很久,說,兄弟,稍有偏差,就會進退兩難,無法動彈啊。
還真是這樣,主要是轉彎之處被客車佔了道,外緣又是懸崖,剛纔掉下的車已把路面弄塌陷一處,要過去,我和客車司機都沒把握。
我問:陽江的救護車還得等多久。
他說:最快也得四十分鐘,來去就是一個多小時,這兩人一直流血,可能堅持不了那麼久。
我心一橫,說你幫我指揮,我來開,把車開過去,然後把兩個重傷者送過去。
司機還是擔心,說兄弟,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哈,我可不敢負責任。
我淡然一笑,問露露:露露,你敢不敢坐進來。
她嚇了一跳,說爲什麼啊?
我說你坐副駕駛,我的車身會平衡一些,而且,我們兩個人,車身不會太重,可能會好一些。
她看了好久,說,成子哥,我還是害怕。
我安慰她,說上來吧,我給你福利。
她笑了,說,給我什麼福利。
我附在她耳邊,說,今晚請你喝酒,然後打*炮,打得你求饒。
她輕笑起來,小聲說,呸,這到底是誰給誰福利啊。然後,和幅神往的樣子,羞澀地說:不過,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上,我就拼一回。
五六個人幫着看着,客車司機專門指揮,我左側車輪最少的一處只有不到兩釐米壓在並不結實的邊緣,花了三分鐘,我終於開了過去。
所有人歡呼雀躍,露露拿了兩件舊衣服墊我後排,將兩重傷者扶上車,固定,又安排一個受傷者的親戚坐後面,露露還是坐副駕駛,我們直奔陽江。
山路太危險,車上沒人敢和我開玩笑,包括露露,我發現她的手腳不時在發抖。
稍微平穩的路段,我問:露露,你抖什麼啊?
她吐出一口氣,說,成子哥,我…我剛纔還不怕,還沒想,可現在,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發抖。
後面是沒受傷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說,是啊,現在想起來,好可怕啊。
我說,你們看清楚掉下去的車是什麼車嗎?
男人說不知道,露露想了一下,說,我看到了,灰色的,應該是一輛日產的越野車,我在省城見過那種車,聽說至少二十來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