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了好久,我才懶散地起了牀,而且裝着把對方當成賓館服務員,隔着門大罵,你tama讓老子好好睡覺不行嗎?老子不吃你賓館的飯不就行了,喊個鳥啊。
門外的蟑螂大聲說,成子,是我。
我這才迅速開門,裝着特別詫異的樣子楞在門口,說,隊長大人,你…你怎麼來了?
蟑螂得意地笑了,他儼然是主人一般,走進房間,看了看裡面的擺設,說,成子,你們住的房間不錯嘛,標間,正好,多一張牀,我最近幾天就住這裡了。
我遲疑地坐在自己的牀上,說張隊,你什麼時間到的啊?
他說纔到啊,我乘坐火車過來,蘭婷說了你的房間號,我就過來了。
我想,他來了也好,我最好不參與做那些惡事,裝成得病最好,反正蘭婷把老子弄成那樣,我說感冒了,身上痛,蘭婷自然知道原因,我的理由也成立。
於是,我說張隊,你來了正好,你就可以陪蘭姐了。
蟑螂說是啊,聽大哥說你們這邊有點不順利,我這不立即就過來了嗎?你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說,張隊,我也說不清楚,你直接問蘭姐吧,她就住在隔壁。
說罷,我說去給他燒水泡茶,直接進了衛生間。
將水燒上,我說張隊,我還擔心你呢,沒想到,你真如蘭姐所說,肯定會迅速出來。
蟑螂臉上露出笑容,說那是當然,成子,這就是我們必修課之一,遇上警方的人,我們如何應對,就能迅速出來,這是有技巧的,我有空了,會教你的,你先說說,蘭婷這兩天心情怎麼樣?
我笑了,這貨果然是我所想像的那種,暗戀着蘭婷呢,蘭婷根本瞧不起他,他還沒一點自知。
不過,我突然想到,我在蘭婷眼裡,不是一樣嘛,其實蘭婷就算不喜歡蟑螂,可至少沒讓蟑螂吃盡苦頭啊,而我,卻遭受如此之辱。
我說,蘭姐心情好着呢,雖然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可麻煩一過,我們路子更寬了,張隊,你來得正是時候,蘭婷一定會覺得你是雪中送炭。
蟑螂有一絲得意,說成子,真是這樣啊?
我說是真的,我昨晚爲了搶地盤,和別人打架了,受了傷,這兩天是沒辦法下去幫她了,所以你來了,正好陪好去。
他詫異地看着我,說,成子,我一進門,就發現你走路不太正常,對了,你這臉也不對頭,受了什麼傷,對傷口進行簡單治療,也是我們必學的課程,這個,我是可以教你的。
我淡淡地說,張隊,不用,已經處理了,你去陪蘭姐吧。
他拿出手機,給蘭婷打電話。蘭婷很快接了電話,一聽說他到了,已在我這邊,蘭婷說馬上過來。
我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菸,儘量裝着沒事的樣子。
蟑螂去開的門,兩人在門口,好半天沒說話,我看過去,蘭婷這女人,今天又換了一套衣服。一件棉衣,雖然很新,但樣式卻很一般,不過,穿在她身上,顯得特別端莊秀麗,穿着牛仔褲,一雙長長筒保暖平跟皮鞋。
這女人的一身打扮,給人的感覺
是爲了減小和昭花女人之間的差距,我想,她這樣做,是爲了接近那些農村的人,讓對方在覺得她特別富有的同時建立信任感,不會覺得她的錢來自不正當的生意,特別是過分打扮的漂亮女人,當地人一定認爲不是二奶就是小三,更有人會認爲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那種信任瞬間就沒有了。
這個臭女人,果然是一個善於琢磨,善於僞裝的人。
蟑螂看着這個完全不一樣的打扮,也是楞了好久,這才笑道:蘭姐,你這樣打扮,我一時還沒認出來呢?
蘭婷卻沒有給笑臉,說是嗎?你覺得這樣有何不妥?
蟑螂遲疑一下,說沒有,沒有,蘭姐這是入鄉隨俗,放下身價,與民同樂…..
蘭婷哼了一聲,說張隊長,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坐下吧,今天開始我們要迅速把貨集中,爭取三天之內,把貨弄齊,立即帶走。
蟑螂一點也不生氣,說,蘭姐,行,我就是來幫你的,我們好好商量。
蘭婷走過來,看着我,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得意,我抽着煙,對着她就吐了一口。
蟑螂“叭…”一巴掌打在我肩上,說成子,你tama沒看到蘭姐過來了嗎,抽什麼煙啊,還敢對着她吐菸圈,這是沒禮貌不尊敬的做法,以後再敢這樣,看我不收拾你。
我本想怒目相瞪的,可還是忍下來,將煙按滅,目光看着蘭婷。
蘭婷說,成子,昨晚讓你考慮,你考慮得如何?
我說,我還有選擇嗎?我現在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嗎?
蘭婷說,我的意思是,你想通沒有,其實大家扯平了,或者,你還佔了便宜。
我故意哦了一聲,目光掃向蟑螂,他一臉懵比的樣子,我明白,這蘭婷,已在用計了。我說,我想通了,蘭姐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以後,我就跟着你幹…哦,不對,我應該接受張隊長的領導纔對……
我故意看着兩人,裝出不知道如何辦的樣子。蘭婷冷笑一聲,說想通了就好,張哥,我們分一下工,等會苗靜跟我們一起,我們先到雙鳳鄉,聽苗靜說,這個鄉女孩多,長得也不錯。
雙鳳鄉?不是曹哥家嗎?這tama真是巧了。
我想,昨天和和曹哥還是算談得比較好的,他至少是會感謝我給他掙錢的機會,而且我出手大方,讓他覺得我這個人對他挺不錯的,所以,如果在雙鳳鄉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我應該可以讓他幫忙。
蟑螂說,行,蘭姐,你說說你的想法。
蘭婷說我們先到雙鳳鄉,苗靜手上有三個人已提前聯繫上了的,我們過去之後,先找苗靜認識的雙鳳鄉的陳老闆的老婆張翠蘋,這女人和雙鳳鄉的婦女幹部關係好,手上有各村年輕女孩子的家族情況,我們找一些可能性比較大的,爭取多買幾個。
蟑螂點點頭,說蘭姐,這邊的價格情況如何,有沒有上下限?
蘭婷說,苗靜給雙鳳鄉三個人的價格是四仟,她給我們的價格說要五仟,我們一起下去後,我的想法是我們也給四仟,至於給她的價格,我們最多給六佰到八佰。
我聽說不由一陣苦笑,也就是說
,雙鳳鄉那些女孩子,原來只值這點錢,蘭婷等人是以什麼藉口把這些女孩子帶出去的?如果說是結婚,難道這些女孩子家裡,真的甘願收幾仟塊彩禮就完了。我想應該沒那麼容易吧。
蟑螂點頭答應,然後對我說,成子,你聽好了,今天你的主要任務,就是聽、是學,沒讓你插嘴的時候,你別插嘴,當然,更不能亂說價格,別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說張隊,我剛纔不是說過嗎,我今天是沒辦法跟你們去了,你正好陪蘭姐。
蟑螂說沒那麼嚴重吧?
蘭婷陰沉着臉,說,不行,成子,你今天必須跟我們去,我們得坐你的車呢。
我說張隊長也可以開車啊。
蘭婷搖搖頭,說我叫你開就開,哪有那麼多費話。
我生氣地哼了一聲,說,我再說一遍,我走路都有問題,開什麼車,沒法,要開,你們自已去。
蟑螂舉手就要打我,蘭婷說張哥,你先去樓下吃飯,我和成子聊聊。
蟑螂狠狠瞪我一眼,說好吧,我在餐廳等你們,成子,你要是不聽話,老子收拾你。
蟑螂離開,蘭婷坐在我對面,說,成子,我昨晚說得很清楚,如果你同意我們扯平了,我也不計較你對我的事,但你就不能計較昨晚的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一起做事,你現在這樣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我冷哼一聲,說沒什麼意思,老子JJ痛,沒辦法走了,你叫我怎麼辦?
她臉略紅,一絲笑容露出來,說,成子,要不,你忍一忍吧,等會我安排你不走太遠,或者我們找能開車的村去,你就不用走太多路了。
她這樣的態度,讓我反而不好生氣了,我說,真是痛得狠啊,想通了難道就不痛了。
她嘿嘿一笑,說當然,至少態度會好,要不,成子,我用酒精給你消消毒。
我R,你…這臭女人…我突然說,要不,你吹兩口,我看還痛不?
她臉一沉,說成子,看來,你還沒疼夠嘛,要不要我再給你兩耳光。
我哼了一聲。她站起來,說成子,只要你聽我的,以後,我會幫你的,至少讓你少受蟑螂的打罵。
我只得服氣,說好吧,蘭婷,不蘭姐,以後,你就放過我吧,再那樣玩,這輩子只有當太監的命了。
她輕聲笑起來,說活該,不讓你知道姐的厲害,你小子以後還上了天呢。
我R,她把我的痛苦根本沒當回事。
起身跟着她出門,我走路時的確不正常,她看了幾眼,放慢腳步,一起坐電梯到了樓下。
吃飯,打的到怡家酒店開上車,然後去接苗靜。
苗靜應該是已和蘭婷商量過,所以上車後,她開始介紹她聯繫的三個人,這三個人,她已有地址和電話,她的意思,她已給雙鳳鄉的那位張翠蘋每人一佰塊錢了。
她無不心痛地說,蘭婷妹妹,現在做啥事都說錢,這三個人還沒帶走,就預支了三佰,帶走的時候,還得一人一百,所以,價格不高一些,我們真是做不出來啊。
蘭婷說你放心吧,我已想好了,會給你提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