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尷尬地看向明月鬆,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如此擅作主張,明月鬆心裡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怎麼看怎麼覺得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好端端地做什麼要去搶董清秋手裡頭的那杯酒?
曉荷忽然“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己的丈夫攔腰抱起,只見寨主整個臉都已經被漲地通紅,眼珠子都要凸出來,周圍一圈紅紅的血絲,曉荷雖然覺得丈夫當着少主這樣做,確實不對,但卻心疼極了,摟着寨主的脖子,沒捨得怪責他。
寨主因爲慾火焚身,牙齒都已經格格地響了起來,“走,咱們回房去。說來也奇怪,我明明是給自己加了些逍遙丸,怎麼這個葯性這麼像通天徹地散啊。”
曉荷正要埋怨寨主怎麼如此擅作主張,心裡頭的冷汗都已經滴到了腳心,明月鬆卻渾身一顫,先領悟過來寨主的意思,“你是說,除了那兩杯加了通天徹地散之外,你還在你的杯子裡頭抹了另外一種葯?”
寨主不假思索就回到:“是啊。想到今天夫人難得這麼有興致,我就管他們要了一種新葯。嘿嘿。”這句話是對着自己的夫人說的。
明月鬆冷冷一笑,就這麼一笑,人就差點岔了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明月鬆被自己算計地喝了一杯春葯,上官凜又何嘗不是?他猜到自己的酒杯裡頭有問題,偷偷地同寨主掉了包,卻沒想到寨主早已經事先給自己也抹了。呵!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麼?
只不過,“逍遙丸是什麼?”
寨主一聽到這三個字眼不禁有些興奮,“這東西可比通天徹地散好!這玩意的葯效遲緩,剛開始只不過有一點點渾身發熱,然後是慢慢越來越熱,這葯的葯效達到頂峰的時候,那活兒據說可以比平時大三倍!嘿嘿——而且情慾也是通天徹地散的三倍,不像通天徹地散,那個勁到後邊就不行了…”
“這個可有解葯?”明月鬆急急得問道。
“解葯,哥哥你在說笑話吧!”寨主嘿嘿乾笑,“啥春葯能有解葯的?哦,有,那就是女人的大腿來着!”他剛說完,旁邊的曉荷就給了他一重拳。
明月鬆嘴角抽搐,“你是說,皇上喝的,是葯效更強的春葯?無葯可解的春葯?”沒等寨主回答,明月鬆就倏地站起身來,邁步要出門,可是才走出一步,就覺得渾身僵硬,踢到凳子的腿,就好像是鐵塊碰到了木頭一樣。
明月鬆用自己僵硬的腿腳一腳把凳子踢開,什麼春葯,那裡堅硬就算了,有必要把整個人都弄得跟殭屍一樣嗎?沒等寨主和夫人反應過來,他就提了氣追了出去。
明月鬆追上上官凜的時候,他們已經要上船了。見人還在這裡,明月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在後邊喊道,“且住!”
董清秋扭過頭,只見明月鬆有些踉踉蹌蹌地跑來,寬大的袍子因爲他的不穩而左搖右晃,完全沒有他往日飄逸的美感,“明月大人就已經休息好了?這麼快?”
明月鬆停住腳,忍着心裡頭的熱火,看向一旁的上官凜,他的狀態還不錯,應該是葯效還沒開始發作吧。
明月鬆努力對上官凜擠出一絲笑容,拱了拱手,“微臣聽說此島有一處不知何人遺留下的墓穴,那古墓算得上十分龐大,寨主和夫人都說那古墓四周經常能發掘出寶物,微臣斗膽,想要將此古墓挖掘,也許會有什麼驚人的收穫。”
董清秋聽得莫名其妙,上官凜卻點點頭,“朕知道明丞相你對遺留古蹟十分感興趣,既然明丞相有這個意向,朕明日就派人來協助丞相完成此事。”
明月鬆內斂地一笑,“多謝皇上。哦,對了,皇上,據說這個古墓內藏不少機關,月鬆想到董兄是軒轅先生的高足,對機關一脈自然是清楚得很,月鬆今晚想去查探一下,還請董兄協助才行。”
董清秋這算是明白過來了,什麼古墓,機關,百分之九十九是他自己瞎掰出來的,這麼說,無非是想找個藉口把自己留下來。想得美!董清秋指了指天色,說道,“明月大人,天已經黑了,黑燈瞎火的去找古墓,可不是明智之舉。明月大人不知道有許多東西都是夜間纔出來的麼?”
“哈哈,董兄真會說笑,那些魑魎魍魅,都是世人胡謅的,以董兄的才智也會信這些?”
董清秋習慣了被他嗆,倒也沒有生氣,“明月大人,沒見過不表示沒有,就算沒有鬼怪,在夜間機關也看不清楚,還是等明日早上,清秋再來此和明月大人會合好了!”
明月鬆道:“明日等城門開了再出城,是不是有些晚了?”楚都的內外城門都有固定地開關時間,上官凜當然有特權命令城門隨時開啓,但董清秋可沒有。這個理由倒是讓董清秋一時之間沒話說。
“不如董兄也在此暫住一夜,今晚上我們先去山上瞧瞧,摸個位置,明早再去查探。”明月鬆把這一樁事說得跟真的似的。
董清秋正要再說,旁邊的上官凜卻替她做主了,“那董卿就和明丞相暫留在此。朕明早自會派人前來。”他的語速有些急促,明月鬆看出了端倪,他的葯效要發作了,一想到上官凜的葯效比起自己服用的這個通天徹地散還要強三倍,明月鬆就心底犯涼,不知爲何只覺得把董清秋這樣的女人放在他跟前,他心裡頭放不下,有些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