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董清秋剛纔的狠命一咬,明月鬆的大腦終於是清晰了一些,不禁苦笑道:“有那麼恨我麼?”
董清秋忍着眼睛裡頭的淚水,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嚮明月鬆討回今天的一切!羞憤,恥辱!一定要把今天流下的眼淚雙倍的要回來,一定要讓他爲今天所做的而後悔!
明月鬆讀得懂董清秋的眼神,儘管這女人又貪財又勢利,卻還是有自己的倔強。明月鬆強忍着心中的火焰,“難道跟了我,會委屈你麼?天底下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與我有着一夕情緣。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動心。”他的嘴脣靠着了董清秋的耳垂,“論心機,我比不上燕主楚皇,但女人心,他們二人不及我!我知道,你看我第一眼,就對我心動了。”
董清秋收了淚,身體上的出賣也不能就這樣葬送她的靈魂,她冷冷一笑,“是,一隻母雞看到一隻漂亮的公雞還會叫兩聲呢。人也是愛美的動物,女人見到漂亮的男人爲之心動又有什麼奇怪的。不過,女人終究不是母雞,而你也不過是有一張好看的皮囊,實則心裡齷齪卑鄙。那些想要給你自薦枕蓆的女人,只怕上了牀之後,都恨不能把身子洗擦個三十遍!”
董清秋對明月鬆毫不客氣,說得明明是熱火朝天的明月鬆,都覺得頭頂有盆涼水衝下來,“你還真是牙尖嘴利。越看你越有些味道了!”
聽見明月鬆這麼一說,董清秋頓時感覺到他的身體又動了一動,她不禁大喊道,“就算你今天強佔了我,你也別指望會喜歡上你!你要不就乾脆把我殺了,否則我一定要在你身上成千成萬倍的討回!”
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覺得身體一輕,明月鬆一咬牙,一用力,終於從這個溫軟的女人身上翻身下來,軟癱在一旁。
此舉倒是讓董清秋不明所以,還以爲他要用強的,卻沒想到他直接挪開了身體。董清秋坐直身體,飛快地整理着自己被明月鬆扯得凌亂的衣裳,正要爬起離開,卻聽旁邊的明月鬆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見董清秋回望了他一眼,明月鬆在旁邊忍着催情葯強烈的衝擊,苦笑道,“強人所難不是我的風格。”
董清秋一愣,怎麼都沒想到明月鬆會突然放棄,眼瞧着明月鬆在一旁虛弱無力,說起話來都十分費力,想來是強行用內力再度壓抑他的慾火,讓他已經破敗不堪一擊。董清秋站起身,只見明月鬆橫臥在地上,他的衣襟半開,月光灑在他半裸出來的胸膛上,因爲劇烈呼吸胸膛一起一伏,怎麼看都像是一幅完美的睡美人圖。
只可惜,這一幅美人圖不適宜欣賞。
明月鬆感覺到董清秋在看着自己,閉着眼說道,“你還不走?我可就真吃了你!”
董清秋身子一滯,拾掇好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就是虎口旁邊的綿羊,隨時都會被人吃掉,只是萬萬沒想到一肚子壞水的明月鬆會強忍着他的慾火,而把她放走。
董清秋對他說道,“那我走了。”算是打了個招呼,正要邁步離開,卻忽然腳一崴,手又被明月鬆給一把拽住,她“啊”地叫出聲來,還沒明白,整個人又往地下倒去。這一次卻是把她摔了個人仰馬翻,屁股痛得要死。
董清秋驚甫未定地看着明月鬆,他的手已經死死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她發出呼喊,他的身子又欺了上來,這是什麼意思,出爾反爾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明月鬆湊到董清秋的耳邊,輕輕地把暖風送入她的耳朵,“有人!”他藉着月光看向董清秋,直到她明瞭地點點頭,他才把手給鬆開。
董清秋沒敢說話,看明月鬆這樣子也不像是說謊騙人,否則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自己給搞定了。她用眼神詢問他來的人是誰。
明月鬆努力讓自己凝神靜氣去聽那聲音,只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人有些功夫,腳踏着草沙沙作響。明月鬆屏住呼吸,腦子裡頭正盤算着這人的年齡應該不大,再聽了會兒,終於聽出他的腳下功夫是哪家的,不禁莞爾一笑,像是玩興忽然起了,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看了一眼緊張的董清秋,湊到她的耳邊呼地就吹了一口氣。
董清秋被這一股暖風吹得發癢,腦袋頓時往旁邊一縮,正要狠狠地瞪他一眼,卻只聽明月鬆忽然出聲道,“清秋,還想不想再要一次?我可了得?”
董清秋頓時傻了眼,這傢伙在說什麼?他不是說有人來了嗎?難不成這句話是說給來人聽的?董清秋心知又要被明月鬆捉弄一把,趁自己還能動彈,一腳就高擡腿往明月鬆的下腹部踢去。
“哇,你好狠的心那!”明月鬆那裡本就漲得難受,被董清秋這一踢,頓時麻了半邊,哀號起來。哪裡還有翩翩風度?
“公子?”忽然,山下邊傳來一個人焦急的聲音,“公子,你是不是在這?”
董清秋登時明白過來,明月鬆那話是說給索玉聽的。她的書童索玉找來了!她忍不住面露欣喜,也不顧這荒山野嶺的,就大聲地喊道,“索玉,我在這!”
旁邊的明月鬆忍着火辣和痛楚看着董清秋,說着滿是醋意的話,“對待不一樣的男人,待遇就這樣千差萬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