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夜寒赫突然笑了,有些陰森,有些邪魅,有些不懷好意。
他身子退後了一步,目光遊離在她整個人身上。
此刻,窗外的大雨已經停下,月上柳梢頭,皎潔的月光爬過窗櫺,灑在了她的身上,一襲黑色吊帶睡裙,高漲飽滿的胸因蕾絲的質地而半透明般隱藏,奶白色的肌膚如同凝脂的玉石,清亮散發着誘惑的美感。一頭秀髮如海藻般的灑下來,隨意的批在了兩側圓潤的肩頭,黑白分明,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將她白皙如雪的相肩襯托得如同雪蓮一般,睡衣的裙襬很短,短到只能微微遮掩住她挺翹的嬌臀,修長光潔的雙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在光線下折射出白潤的光澤,她只是隨便套上一雙白色平底公主鞋,就這麼踩在了白色的瓷磚上,看上去就像天邊的明月落在人間。。
這套吊帶睡裙,他認得,這是他在來酒店的路上,吩咐屬下買的,就是希望今晚她能夠穿上,這麼風情萬種的站在他的面前,然後投入了他的懷抱中。
現在,她真穿上了!正如自己所想象的,很美。
只是,他沒想到她穿上這襲睡裙會美得這樣,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子的魔力,配上她一汪清澈如泉一般的秋水眸,如同生在在了通往地獄之路上的彼岸花,
這種犀利又炙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讓她感覺糟糕透了。
感覺就像她此時此刻被人一層一層脫掉了衣服,**裸的站在了人前,任別人觀賞着,她的臉倏然一燙,竟紅到了耳根後。
腳步不由得向後退去,突然間她很想逃。
因爲,她在男人的深邃到了暗沉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種熟悉的火團,正在劇烈的燃燒着。
天啊,怎麼會這樣啊!
她真想一頭撞死在牆壁上算了。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下了牀,便摸到了牀邊已經備好的睡衣跟胸衣內褲,便沒多想,直接穿上想出來倒水喝,誰知道會撞見那一幕,而她一時情急,也忘記自己穿着睡衣就跟了出來了。
“你……”斂下眸子,歡歡扔能夠感覺到頭頂上那炙熱的視線,正在侵蝕着她,擡起頭,她有些膽怯,無意間卻流露出女子嬌羞的表情:“別這樣看着我。”
“是你別用這種眼神勾//引我。”夜寒赫喉結滾動着,聲線不自覺的粗噶沙啞了下來。
“呃?!”歡歡倏然睜大了眼睛,膛目結舌,誰勾//引他了?
夜寒赫突然伸手,修長又略帶粗糙的大手擡起了她的下顎,將她那張寫滿了錯愕的小臉擡起與他的深眸對視着,薄脣淡淡的牽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看,你又是這樣的眼神,不是勾//引是什麼?”
許歡歡粉頰醉紅,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被氣得臉紅的,又被他閃爍着火光的眼看得心跳加快,眸底簇起了一團小火苗,撅嘴不服的反駁回去:“我看你就是勾//引你,那你看我,又是什麼?”
聞言,他脣邊的笑容更加肆意了,如彼岸花般妖嬈,英俊得近乎罪惡的臉龐驀地靠近,如大提琴般低沉迷人的語調夾雜着明顯的情//欲:“我看你,當然是想……把你吞掉!”
歡歡的心隨着他落下的話猛的跳動了一下,看着他那張俊美如鑄,卻邪惡如魔鬼的臉龐,雙腳下意識的往後退去,腰肢撞倒了身後的病牀,她驚呼一聲,身子向後傾去。
夜寒赫長臂一勾,將她帶進懷裡,一條大/腿順勢擠入她的兩/腿間。
兩人的身子就這樣緊密相貼着往前傾斜,卻又不抵到了病牀上,半傾斜的姿勢很唯美,同時也很危險。
“放開我!”歡歡的一條腿懸在半空中,另外一條腿虛站着,要不是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緊緊的攬住,她早已經站不住掉下去了。
鼻尖纏繞着是屬於男人的琥珀香,伴隨着男人的呼吸,溫熱的氣息悉數撲灑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一陣酥麻的感覺如羽毛輕撓一樣,她忍不住輕顫了起來,連通着她的一顆心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她和他貼得太緊密,緊密到,隔着兩個人的胸膛,她還可以很清楚感受到他的心跳聲,強烈又狂野,而自己的心跳已經如迷路的小鹿亂撞了。
而,讓她深感後怕的是,這種姿勢,讓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小腹處,抵着一根堅/硬/滾/燙的東西,正一跳一跳的隔着薄薄的絲質睡裙磨/蹭着她的肌膚。
“不可能!”他豹眸眯起,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這張桀驁不馴的小臉,語氣忽然沉了幾分:“我不可能放開你,永遠也不可能!”
話音一落,男人過於霸道的氣息便籠罩了下來,脣立刻被他給堵住了。
突如其來的吻充滿了激烈,又帶着辛辣的男人氣息,夜寒赫追隨着心中的渴望,在香滑的口腔中四處的肆虐,卻沒有忘記接受被自己捲起的甜美汁液。
被赫種不。他瘋狂的吮吸、含咬,似要將這嫩滑的小精靈吞入肚中,又似在放任着自己的身體尋找着什麼?亦或是,他想要確認什麼?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唔……不要吻我,放開我!”許歡歡掙扎着,雙手揮舞的打在了他的後背上:“你的女人還在手術室裡動手術呢!”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混蛋加禽獸,剛纔還對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現在還用着同樣的一張嘴來吻她,她覺得很噁心,同時也爲手術室裡的女人悲哀。
她可以看出,夜寒赫有多在乎裡面的女人,他應該很深愛着她吧,可是儘管如此,他還在這樣糾纏着自己不放,算什麼?
他就是這樣愛一個女人的嗎?明明深愛,身體卻還要背叛,這算哪門子的P愛啊。
可是,爲何,當她想到夜寒赫深愛着那女子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隱隱中有些生疼,還有些失落呢?
一句話,成功的讓夜寒赫瘋狂的吻驟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