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兩位警察朋友查出了什麼沒有?”劉姨隨後又問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洗浴間安裝了攝像頭的事情告訴了劉姨,劉姨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誰幹的?不會是我家老頭子吧?他整天坐在電腦面前。”
“不是,”我搖了搖頭,對劉姨懷疑自己的老公倒是覺得挺驚訝,想到張伯一直對我們非常冷漠的樣子,我問劉姨:“張伯是不是很不喜歡我的到來啊,昨晚他還想趕走我的朋友呢。”
劉姨嘆了口氣,說道:“你張伯是一個非常古板的人,上次死的那個男孩住在我家之前,二樓的兩個女孩在我家住的挺好的。自從那個男孩莫名其妙死在洗浴間後,她的女朋友隨即也搬走了,剩下的付麗也變得鬱鬱寡歡,所以你張伯內心其實非常討厭那個男孩的到來的。
“而現在你搬進來之前,二樓的兩個女孩其實住的挺好的,付麗看樣子也沒有將三樓死過人的事情告訴蘇蘇,我們兩口子也就沒有提起這事。當你住進來後,張伯非常擔心你會像上次那個男孩一樣打破現在的這種平靜,還擔心着你千萬別跟上次那個男孩一樣。”
我苦笑了一下,張伯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詛咒我啊?不過張伯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付麗的暈倒絕對出乎他的意料。我想起了洗浴間屋頂怪異的腳步聲,於是將此事提了出來。
劉姨對此事卻不以爲然,“首先我堅定這個世上沒有鬼,我們這一塊也沒有出現過怪獸,至於女孩們提到過的腳步聲,我也上樓去監聽過,並沒有聽到她們所提到的沉重的腳步聲,也許只是老鼠或者貓踩踏的聲音,她們在洗浴間因爲害怕的心理原因而產生了錯聽感。”
我沒打算繼續就此事和劉姨商討下去,她既然不信,我也沒有更有說服力的事實讓劉姨相信,儘管我也親耳聽到過一次。
“你們報警了沒?抓到這個偷拍者了請務必告訴我一聲,我得好好訓訓這個心理嚴重變態的人。”劉姨義憤填膺道。
“我的朋友本身就是警察,他們正在追查此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我告訴劉姨。
“你還是儘快說服你的兩位朋友搬走吧,房子空着也沒事,我也不差那點錢。既然房子這麼晦氣,就不要再去傷害年輕人了,現在的年輕人生活也不容易,爸媽養育這麼大也挺辛苦,在我這老房子裡丟了性命,讓我這老太婆也特別過意不去啊。”劉姨越說越帶勁。
“好的,我會說服她們倆的。”我點了點頭。
“你現在要回我那嗎?”劉姨問我。
“不,我去橘子洲找我的兩位朋友。”
“你的朋友在我那啊,還帶了一位小夥子一起上樓了。”劉姨告訴我。
“哦!”我再次驚歎了一聲,原來馬可和花小朶並沒有去橘子洲,他們正帶着牛能去老房子那追查偷拍者呢。馬可之所以撒謊,是不想打攪我和蘇蘇吧,他可真是一片好心。
我跟隨劉姨一起走進了引鋪巷,到了劉姨家後,我注意到張伯一如既往地坐在電腦面前,看樣子他今天沒有要驅趕馬可他們的意思。
我走上了樓梯,到達三樓時,發現洗浴間的門正關閉着,裡面有身影在晃動,而且像是女孩的身影,不會是花小朶吧?她這是要引蛇出洞?
房間裡有動靜,我輕輕推開了房門,看到馬可正在抽菸,牛能則抱着一臺筆記本在敲鍵盤。見到我的到來,兩位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當我不存在一樣。
“花小朶在洗浴間幹嗎?不會是在洗澡吧?”我故意惡作劇地問馬可。
馬可果然開始“重視”我,一巴掌揮了過來,好在我身手還算敏捷,躲過了馬可這憤怒的一巴掌。
牛能則在偷笑,這表示他也意識到了我的存在。
“有情況,攝像頭啓動了。”牛能突然說道。
我和馬可連忙將腦袋湊了過去,筆記本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紅色閃爍點,同時蔓延出一道道電波一樣的圖紋。
牛能在飛速地敲擊鍵盤,應該是在尋找接收圖紋的位置。很快,牛能就鎖定了一個位置,然後又敲打了一連串字符,鎖定的位置漸漸被放大,並不斷變化着具體位置的座標和中文地址。
我不得不讚嘆牛能的牛逼,在他面前,我就像一個白癡一樣,甚至包括馬可,因爲他此時也只是和我一樣幹瞪着電腦屏幕。
“花姐到底在洗浴間幹嗎?跳豔舞?”我再次促狹馬可。
“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馬可倒是挺慷慨。
“那我去了哈。”我做出轉身的樣子。
“搞定了。”牛能突然敲下了回車鍵,屏幕上立馬閃出一個詳細的地址:湘江中路異國風情酒店十樓1020房。
“走。”馬可朝我招呼了一聲,然後走向了門口,我緊隨其後。
下樓梯時,我又忍不住看了看洗浴間,花小朶到底在裡面施展什麼魔法,點燃了偷拍者的興趣。
我們的所在地與異國風情酒店隔着一個街區,走過去大概要十分鐘。出了老房子,馬可就開始奔跑起來,絲毫不考慮我跟不跟得上他的節奏。好在前段時間一直有參加晨跑,我的體質有大幅增強,因此能夠勉強跟上馬可,當然街上的人流也是幫助了我,否則馬可放開跑的話,我絕對累得夠嗆。
只用了約五分鐘,我們已經來到了異國風情酒店大廳,然後徑直走向了裡面的電梯間。電梯很給面子正好有一部停靠在一樓,馬可按下上升健,電梯立馬打開了,我們魚貫而入。
電梯上升得很快,也非常平穩,這凸顯了這家酒店的檔次。到達十樓後,我們直奔1020房。
在房門口,馬可掏出了一張“萬能卡”插進了卡槽裡,房門隨即被打開。馬可一閃而入,我緊隨其後。
房間裡兩個男子正守在電腦面前興致勃勃地欣賞着直播表演,不斷地催促着“脫啊,脫啊!”同時夾帶着陣陣淫笑,絲毫沒注意到我和馬可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