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警察說,杜拉拉是在葉耀坤死的那天就搬離了出去,你爲什麼沒有一塊搬走?”我問付麗。
付麗卻低下了頭,這個問題她似乎不太願意回答,而我也不便追問。
不過付麗還是重新擡起了頭,目光在我和蘇蘇身上掃視了一番,然後才幽幽地說道:“拉拉懷疑葉耀坤的死和我有關,當時拉拉雖然和我在一起,但是她並不想傷害葉耀坤,畢竟葉耀坤曾經幫助過她的家人很多,包括拉拉父親的命都是葉耀坤花了很多錢從病牀上救回來的。
“不過我對葉耀坤的到來非常反感,曾不止一次催促拉拉趕走葉耀坤,所以拉拉纔會懷疑我。儘管我發下了毒誓,拉拉還是沒有消除對我的懷疑,拉拉搬走後,我爲了證明的自己的清白以及對她的真心,告訴拉拉會一直留在老房子裡等她,直到她回來找我。”
“你知道杜拉拉一直在長沙嗎?”我問付麗。
“我不知道,因爲拉拉離開後,我就一直都聯繫不上她。”付麗露出了傷心之色。
“好了,先不說了,好好休息吧。”蘇蘇體貼地說道。
付麗點了點頭,我將牀頭搖了下去,付麗躺下後輕輕地合上了眼睛。
待付麗差不多睡着後,我和蘇蘇悄悄離開了病房。蘇蘇中午還得去店裡上班,店裡面不能同時少了兩名員工,不過蘇蘇昨晚幾乎沒睡,黑眼圈非常明顯,面色也比較憔悴。
我建議蘇蘇去我在酒店開的房間補一覺,反正房間到中午十二點才退房,當然我也可能繼續住下去,反正我是沒有勇氣繼續住在老房子那邊了。
蘇蘇接受了我的建議,和我離開了醫院。迴天時酒店的路上,我告訴了蘇蘇我爲什麼要搬出來的原因,同時將花小朶受襲擊的事情也告訴了她,驚得蘇蘇又一陣驚慌。得知花小朶的傷並無大礙後,蘇蘇才稍微平靜些。
我並沒有將洗浴間安裝了攝像頭的事告訴蘇蘇,以免蘇蘇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心靈創傷。
到了天時酒店後,我先安排好蘇蘇休息,然後撥通了馬可的手機,這個時間他和花小朶應該不在房間裡了。
果不其然,馬可和花小朶正在江邊上,馬可打算帶花小朶去橘子洲逛逛,領略一下橘子洲的魅力。
我準備離開房間去找馬可,牀上的蘇蘇叫住了我,“能陪我一會嗎?”
我心裡一顫,這可是酒店的房間裡,蘇蘇讓我陪她不會有其他企圖吧?
“我有點怕一個人待着。”蘇蘇怯怯地說道。
我舒了一口氣,牀邊上有一張白色的沙發椅,我坐在了上面,安慰蘇蘇,“安心睡吧,我就坐在這,哪也不去。”
蘇蘇帶着淺笑重新合上了眼睛,從她的嘴角我感覺到了一絲失意。
蘇蘇到底是困了,很快就進入了睡眠,我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旁邊看着蘇蘇熟睡的樣子。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安靜地看一個女孩熟睡的樣子,即便是和前女友以及現女友睡在同一張牀上,我都沒有如此認真地看她們熟睡的樣子。
蘇蘇也許是感受到了我在看她,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微笑。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蘇蘇估計是在做着美夢呢,夢裡面肯定和我有關,沒有我,她的美夢也許做不成。
我挺欣慰的,蘇蘇沒有夢到之前付麗所提到的一些關於老房子的事情。得知老房子洗浴間死了人後,蘇蘇也許也不會繼續住在那裡了,細想一下,付麗應該也不會繼續住在那了,既然她等待的人永遠也不會回老房子裡了,付麗繼續守在那也無意義了。
我又轉念一想,如果我們都搬離了那棟老房子,那關於洗浴間屋頂上怪異的腳步聲,也沒必要去追究了。當然關於安裝攝像頭的事,決不能不管,偷拍可是一件犯罪的事,馬可和花小朶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儘管他們現在去橘子洲遊玩去了。
再說偷拍者那還掌握着付麗和蘇蘇在洗浴間的視頻,雖然現在沒有在網上曝光,但指不定哪天就遭曝光了呢,這樣的安全隱瞞必須消除,這個變態狂也必須繩之以法。
我突然想起牛能今天上午會來長沙,現在應該到長沙了。馬可和花小朶跑去橘子洲玩去了,誰接待牛能,牛能追查偷拍者的工作又如何開展?
這樣想着,不知不覺我也睡着了,還是蘇蘇把我叫醒的,當然蘇蘇沒有叫我去牀上和她一塊睡,而是提醒我出去吃午飯,她準備上班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我居然坐在沙發椅上睡了近兩個小時。
離開酒店時,我撥打了一下馬可的電話,想問他要不要一塊吃午飯,馬可沒有接我的電話。重播過去,馬可卻很快按斷了我的電話,我難道打擾他和花小朶觀光的雅興了?不接就不接,我原本還想請他們吃,不給面子就算了。
和蘇蘇一塊吃完午飯後,我們在餐廳處分開了,蘇蘇去店裡上班,我則準備去江邊逛逛。
去江邊時我特意選擇了從學宮門老街通過,快到引鋪巷時,我遇見了劉姨。劉姨大老遠就朝我招呼,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劉姨,因爲我已不打算在她家的老房子裡住了,而且蘇蘇和付麗也可能會搬出去。
劉姨的話卻讓我吃了一驚,“付麗康復了沒?早搬離我們那就不會出現這種意外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認真地問劉姨爲什麼這樣說。
劉姨告訴我:“其實三樓洗浴間裡三個月前死過人。”
我告訴劉姨,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並且把杜拉拉的死也告訴了劉姨。
劉姨爲杜拉拉的死感到一陣惋惜後,也沒有繼續問杜拉拉的事,而是繼續說起了老房子的事,劉姨告訴我,自從三樓曾死過人後,劉姨就覺得讓一個女孩子繼續住在樓上是一件晦氣的事,劉姨也曾建議付麗搬走,而且答應退還多交的房租費,可是付麗非但沒搬走,一個月前還帶了一個女孩進來。現在又住進了我,原本劉姨覺得是一件好事,有一個男人住在上面,兩個女孩子也可以得到一種安全感,沒想到卻又發生了這件事。
想到第一天住進劉姨家時,劉姨滿面春光的情景,我當時還以爲劉姨開心的原因是又多了一份收入,現在得知劉姨開心的原因是因爲我可以對兩個女孩起到一個保護作用,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