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發誓,自己絕對不是蘿莉控。而且自府中收攏四‘女’之後,秦某人可是恨透了前世那些所謂後.宮無限好的論述。自己事情自己知,腹黑姐姐蔡琰、暴力蘿莉呂玲綺、個‘性’丫頭糜貞、白‘玉’美人甘倩,或許還要再加上一個其實沒啥血緣概念的俏寡嫂,以及總好像有不良企圖的幹‘女’兒甄宓。秦旭自己事情自己知,沒有那強橫的“金剛鑽”,就這些“瓷器活”就已經是“忙”不過來了。因此,對於眼前這腦子裡好像少根筋似的山越少‘女’烏梅,秦旭真心是不想再招惹。
可事情往往總是不會太過遂人心意。儘管秦旭一再明示、暗示,同身爲蠻王之‘女’的烏梅保持相對親近的關係,只是爲了在天下未靖之前,保證江東同山越土著間的平和關係,不至於佔用太多本軍的戰略資源。可惜能看透秦旭用意的“旁人”卻並不多。以至於到了最後,就連秦旭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不良企圖,才導致讓這麼多人“誤會”。你看剛剛麴義出去時那詭異的笑容,以及本是攔阻烏梅來見的那位先登兵士,在見了烏梅的動作之後,恍然大悟的表情,都讓秦旭臉上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幾分尷尬,好像真有什麼事情見不得人似的。
“好了,你這幾日就先呆在軍營之中,蠻王那裡,秦某自有分說!”聽了烏梅這丫頭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敘述,秦旭也大致理清了脈絡。對眼下江東。尤其是豫章的局勢,有了幾分明悟。
現下的江東雖然還遠不是六百年後的魚米之鄉,很多地方還是荒蕪的不‘毛’之地。但底子卻是已經有了。尤其是豫章郡。因爲同‘交’州、荊南接壤,算的上是大漢極南之地的商業通衢之地,又兩面臨海,空氣常年恆定溼潤,其他江南之地一年一熟的稻穀,在豫章郡南部能達到一年兩熟悉。綜上等等原因,雖然豫章郡四面環山。出行不易,但也足可稱之爲兵家必爭之地。昔日孫家衆人能以此一郡之地有底氣對抗秦旭所挾兩州之兵,便是明證。
能看出豫章郡價值的。不單單是呂布同孫策,眼下不就被劉表盯上了麼。可除了這成氣候的幾家之外,因爲地勢原因,打豫章主意的。除了官面上覬覦天下的勢力。地方上也有不少人眼紅這積糧之地。比如之前爲周瑜所利用的山越熟蠻,以及,武陵蠻。
山越熟蠻其實還好。畢竟是在豫章郡、廬江郡以及丹陽郡三郡‘交’界之處,好歹也算是江東本土土著。又同山越生蠻怎麼說也是同宗同源,因而也能分潤些好處。但因爲前番秦旭征伐江東之役後,這一支熟蠻被周瑜用來當做炮灰,被秦旭大軍剿滅,空出來的“份額”。可就引得不少人惦記上了。同豫章郡、廬江郡只有一山之隔的武陵蠻,自然認爲自己是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正如武陵蠻老蠻王之子沙摩柯所想的那樣。現在呂布軍、劉表軍在江東廝戰。正是被有心人看來有了極好的可以趁機有所爲的機會。畢竟不管是從先前秦旭在對待南蠻異族的態度上,還是劉表此番借兵所開出的籌碼中,都不難看出,不管最後兩軍打成什麼樣子,對於豫章郡的既得利益者,都是抱有安撫的態度。也就是說,只要是能夠在兩軍‘交’戰決出勝負之前瞞天過海,現實獲取既得利益的話,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可因爲前番秦旭以蠻制蠻之策,力‘挺’行將就木的山越新都宗部老蠻王烏鱧之故,如今基本上會稽、豫章兩郡現在蠻人活動區域中,已經出現烏鱧所部山越生蠻一支獨大的態勢。想要分一杯羹的話,就必須要同這在江東廝‘混’了四五十年的老蠻子口中奪食。回想上次新都宗部內‘亂’時,老蠻王絕地大翻盤的典故,想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沙摩柯的主意,就打到了烏梅的頭上。
烏梅是老蠻王烏鱧的獨‘女’,不論是漢人還是蠻人,向來就沒有讓‘女’娃繼承基業的習俗。只要能得到烏梅,成了烏鱧的‘女’婿,所有的一切困難,也就不再是困難了。
可烏鱧是什麼人?那可也是人老成‘精’的主兒。若不是因爲寶貝‘女’兒烏梅逃婚,讓當時的大長老以及傻小子蠻度有機可乘的話,就憑手中那數千山越蠻兵,以及烏鱧烏龜殼似的佈局和趨利避害的‘性’子,說不得當時就算秦旭用兩個腦袋都未必能那麼快借勢打了孫策、周瑜一個措手不及。對於沙摩柯的小心思,烏鱧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單看這老頭在第一時間便將烏梅“送”到了秦旭帳前,便可見這老蠻子明顯也是個玩兒陽謀極爲棘手的人物。
秦旭幾乎都能猜到現在烏鱧雖然面對沙摩柯時,沒準表面上肯定要賣老耍橫,心中卻是一定在得意不已,等着秦旭出馬幫他擺平這件事情。畢竟不管如何,烏鱧此番也算是“自覺”的幫助秦旭拖住了攻略豫章的近四萬聯軍中,武陵蠻所出的七千蠻兵以及三千壯士。秦旭還是有“義務”替這老貨將麻煩擺平的。只是烏梅這傻丫頭被自家老爹當成利器丟到秦旭面前來,自己尚卻不知,一‘門’心思的還要讓“沒良心”的秦旭幫她“報仇解氣”,渾不知自家老爹這老狐狸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同秦某人達成了也算是強買強賣的“‘交’易”了。
“好呀,我還要睡你的營帳!”烏梅聽了秦旭“終於”答應自己可以留在軍營之中,很是沒心沒肺的拍着手,不顧秦旭黑着的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烏梅姑娘!你看,這男‘女’畢竟有別!上回是秦某急行軍,輜重帶的不多,又不好令兵士因你之故‘露’宿營外,纔不得已讓你留宿秦某營帳。可如今……咳咳,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命人單獨給你搭一座在馬車上的行營,規格裝飾絕對配的上你這蠻王之‘女’,外加大祭司的身份,而且秦某保證你之營帳絕不離帥帳十丈之外,而且,在到達豫章之後,就你手中這種‘玉’佩,秦某再送你十塊,如何?”秦旭纔剛剛說了半句,就看烏梅這丫頭就開始怔愣,緊接着眼圈開始發紅,直勾勾的盯着秦旭的眼睛,讓一向臉皮極厚的秦某人也有幾分吃不消,這才拋卻了之前打好的滿是大義的腹稿,開始利‘誘’起來。
“我不!”不成想,原本因爲秦旭五車禮物,就在當初秦旭借道山越時,幫秦旭說盡了好話,之後一切表現都無不表明這丫頭的“拜金品質”的烏梅,聽聞此言之後,竟然十分乾脆的拒絕了秦旭的“好意”。甚至還不等秦旭“加價”,連正在手中把玩,極有愛不釋手之意的‘玉’佩,也忽的丟給了秦旭,一副姑‘奶’‘奶’吃定你了的樣子,讓秦旭簡直是目瞪口呆。
怎麼個情況這是?秦旭極有自知之明,不管是相貌、身材、甚至是地位,說來能對這位山越小公主的吸引力,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一開始秦旭在見烏梅時,這丫頭滿臉塗抹的那種烏漆墨黑的泥漿在臉上,還一副傲嬌的模樣,秦旭就已經得出山越人同漢人的審美觀絕對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再加上秦旭之前身體底子極薄,後來被呂玲綺依着呂布的秘法‘操’練了三年才漸漸的勉強同“雄壯”二字沾了沾邊,但比起山越人每次見躍山摩嶺所練就的身板,決不可同比而語。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大漢朝廷少年高官的身份了,可山越人久不服王化,對於漢人之前還一直處在敵視,就算是烏鱧先後同嚴白虎、孫策有過‘交’集,但也只是爲了部族利益,要不嚴白虎在被孫策打壓,以及眼見孫策勢微的時候,怎麼就不見烏鱧這老狐狸發一兵相助?說到底,秦旭身上的種種在烏梅這山越小公主面前,着實是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再加上秦旭畢竟現在也是有四位紅顏知己的人物,對於小丫頭眼眸中有沒有情愫,還是分辨的清楚的。只不過就是秦某人大意,“以爲”別人也分得清,纔有瞭如今這騎虎難下的際遇。
“那丫頭你到底想怎樣?”面對眼前這幾日之後說不得就要借重的小公主,秦旭還真就是一點轍都沒有,左也不成,右也不成,秦旭索‘性’也就不廢話了,直接說道:“先說好,新都宗部的內部問題,秦某不好‘插’手!若只是想要擺脫沙摩柯的威脅,那倒是好辦,不過你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也得出些力氣纔是。”
“人家就是想睡在你帳中嘛!”聽了秦旭公事公辦的語氣,烏梅的眼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狡黠,臉上滿滿的涌出撒嬌神‘色’,又向秦旭靠近了不少,但見秦旭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才輕輕一笑,嬌俏的後挪一步,看着秦旭的眼眸中,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粘着秦旭時的嬌憨,彷彿又回到了在當初秦旭擁兵山寨之前借道,老蠻王舉棋不定時,那隻輕輕一語便讓老蠻王烏鱧棄了孫策的橄欖枝,轉而對秦旭痛快放行時,那個滿臉塗着黃‘色’泥漿,扮演着被大長老‘誘’騙、被蠻度‘逼’迫無助,最終卻是將這二人借刀格殺的山越新都宗部生蠻大祭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