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凝雪來找席悄悄是不明智的。
甭說這件事是否爲席悄悄所爲,即使是,席悄悄現在的很多事都是由律驍出面在處理,她能見到席悄悄的人都是幸運。
但是她今天和聶以辰被輿論蓋棺,她很絕望!很悲憤!亂七八糟的情緒主宰了她的大腦,破壞了她向來引以爲傲的一流忍功與自持力。
她顯得有點瘋狂!
不過還是未見到席悄悄,她只見到了律驍和小蒙。
這倒有點出乎許凝雪的意料之外——她一直想見這個人,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波波頭,聽說他喜歡短髮女孩,女孩子的頭髮越短越好,越俏麗越好——這話是從琳夫人的造型沙龍傳出來的。
琳夫人的造型沙龍名人薈萃,多少名流和影視歌三棲明星在那裡定製造型和做頭髮,傳出來的話還能有假?!
於是乎,最近有不少影視明星和名聞遐邇的名媛貴婦都開始流行頂着一頭時髦又亮麗的短髮,在時尚圈颳起了一股個性十足又很復古的短髮風。
很多女孩還做了挑染,在額前和鬢角處,挑染上兩三綹紫色或者酒紅色,亦或者桃紅色的靡麗色彩,既顯的頭髮有層次感又格外的潮流,非常得有魅力,一身拽拽的攻氣風。
許凝雪走中規中矩的路線,她覺得現在這個短髮蠻適合自己,既清爽又明豔,且很搭國際範兒,不需要做些額外的修飾與點綴。
接着,她又有點侷促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褶皺叢生的衣裙,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這是與聶以辰滾過牀單的衣裙,她應該換一套嶄新的衣裙的——太考慮不周了!
但是已然這樣,她只好硬着頭皮上。
律驍直接開誠佈公:“是我讓人做的。”
許凝雪難以置信:“爲什麼?”
會客廳今天換了一張桌子,是一張長長的談判桌,律驍點着煙,翹着二郎腿坐在桌子的那一頭,許凝雪坐在桌子的這一頭,兩人中間的距離隔得很遠。
律驍最近以醫院爲家,除了去公司就是來醫院,有時候連辦公都在醫院裡。
他此刻徐徐緩緩地噴出一口青白嫋嫋的煙霧,輕描淡寫地說:“只許你們陰別人,不許別人陰你們?”
“我陰誰了?”許凝雪雙手撐着桌面,整個人差點站起來——這鍋可不能亂背!
“陰不陰誰你比別人更清楚。”
“我沒有,我真沒有!”許凝雪頹廢的重新坐好,無力地用手撐着額頭,她現在真的很累!昨晚是她的初夜,被破身的痛楚加上精神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使得她身心俱疲。
她此刻坐在這裡,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律驍——他親手導演了這一切,摧毀了她完美的人生計劃及她所有的夢想!
“好好想想。”律驍刻薄地說:“也許昨晚和聶以辰在一起,達成了你多年的心願,所以你樂的忘乎所以,忘了一些事也是有的。”
這不是嘲諷嗎?
“我沒有想過和聶以辰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許凝雪歇斯底里,幾乎捶着桌子咆哮。
爲什麼每個人都懷疑她和聶以辰有一腿?爲什麼每個人都以爲她的目標僅僅是聶以辰?
他媽的!
MMP一萬遍!
她就不能有個更宏偉的目標?更遠大的志向嗎?聶以辰是很不錯,但誰規定她不能有個更大的野心?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小蒙在一旁冷酷地說:“這都是許小姐你自己親手釀下的,沒有你當初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的這六七年;沒有你瞞着席小姐,以好朋友的身份隱藏着自己姐妹的身份,在她的身邊一蟄伏就是這麼多年,也沒有人在今天會懷疑您的別有用心。”
“我沒有別有用心……”許凝雪無力的替自己辯解:“我一直拿她當我的親妹妹,當初我媽媽告訴我,我有一個妹妹,並且能送我到她的身邊去念書時,我是萬分雀躍與高興!我沒有仇恨之心,我也沒有恨過她,我在她的身邊都是我在照顧她,我對她無怨無悔,我打心眼裡疼愛她,我只是……”
“我只是無力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我也沒辦法阻止我爸爸和我媽媽的複合,畢竟那是大人的事情,他們以前就是戀人,我能怎麼辦?”她儼然也是一臉懊惱:“我們做孩子與小輩的,又不能橫加干涉大人的事情,還不是隻能看着就好。”
“嗤!”律驍輕俏地笑了:“你倒是把自己摘的蠻清的,那試問我呢?我有女朋友的事你從何而得知?你對悄悄說的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彷彿我摟着個女朋友隨時隨地在顯擺似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有過女朋友?”
“呃……”許凝雪沒想到是爲了這個事,她絞盡腦汁的想理由,反應也快:“我那也是道聽途說,都是聽別人說的,我自己也沒有親眼見着。”
“沒有親眼見着你也敢亂傳?”
許凝雪垂下頭,聲音低了幾分:“大家都這麼說嘛,我也是傳着玩一玩。”
很不負責任的說話,但是卻能推卸責任。
“哪個大家?”律驍追問:“你不會連大家的名字都忘記了吧?你說幾個名字我看看。”
許凝雪咕嚕:“都多久的事了,誰還記得清啊?”
律驍不禁撇脣笑了,又噴了一口煙霧:“我剛纔說的時候你可沒有抱怨多久,我看你記得挺清挺牢的,幾年前的事了你都記憶猶新,話就在嘴邊似的,我還正要佩服你的記憶力呢,沒想到你卻又說不記得那些傳話人的名字了。”
“我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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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貴公子一樣的男人淡淡垂下犀利的眼眸,隨手摁滅了菸蒂:“那就全記在你的頭上,左右我也不知道還有誰造過我的謠,唯你。”
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
許凝雪連忙抓住桌子,“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但是真的不是我傳的啊!”
律驍輕蔑地一回冷眸:“聽你說繞口令。”
……
許凝雪在病房外接電話。
聶以辰打來的,他跟席悄悄打電話,打不通,於是打給許凝雪。
許凝雪都快哭出來了:“是律驍乾的。”
“律驍,他設計你還情有可原,爲什麼要設計我?我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許凝雪一聽這話就彆扭的慌,什麼叫設計她情有可原?合着她是個壞人,他是好人?
但是聶以辰不容她說,便把電話掛了。
……
聶以辰很不容易才通過小蒙聯繫上律驍。
“爲什麼要設計我?我做過得罪你的事情?”
律驍沉吟:“這是你爸媽的意思,他們希望你和許凝雪在一起,再就是你當年動過悄悄的手機,將我發給她的短信和打給她的電話刪了。”
席悄悄站在律驍的身邊,聽他和聶以辰講着電話,聽到這裡,她忍不住踮起腳尖,湊到律驍的耳邊小聲地說:“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栽贓到他的身上,他幹嗎?”
“傻妞。”律驍一手摟着她,低下頭心情很好的在她脣上抿了一口:“就是要他有苦說不出。”
席悄悄覺得他真愛親她,動不動就親上來,感覺他分分鐘鍾在熱戀似的。
她正要抗議一兩句,手機裡此時傳來聶以辰十分冷峻的聲音:“律公子,你說的事我沒有做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席悄悄靜下心來。
卻見律驍嘴角掛着邪佞地笑,冷冷地道:“聽不懂最好,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問許凝雪,她興許比你明白。”
說完,他單手掐了電話,然後摟着懷裡的女孩說:“走,我們談戀愛去。”
席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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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很肥啊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