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習慣,就像是戒不掉的罌粟,是他將她養成了在歡愛之中習慣等待,可今天他偏偏跟自己耗了起來,非要等她主動開口。
一次又一次,他都想放棄,只要稍稍向下滑一點,他就可以熟悉的找到發泄的地方,可一次又一次,他就這樣子隱忍了下來,甚至他都可以感覺到每一次隱忍,身體就好像受了一次內傷般疼痛。
“如果不做,就起來吧。”
她真的受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明明那麼想要,卻又不給,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灼人了,讓她終於受不了,開了口。
正準備再一次將她身體吻個遍,卻沒有想到聽到她如此冰冷的話,他突然停了下來,可相互抵着的身體卻依舊抵着。
“如果不做,就起來吧!”
她有些懊惱了,分明這種遊戲她不喜歡玩的,可今天也不知道那種神經搭配了,她居然陪着一個陌生男人玩親親,這也就算了,箭都在弦上了,居然不發,這讓她真的很搓火。
“你……”
“什麼你啊,我的,難道你們就是這種服務態度嗎!”
那麼,她真的很不滿意,如果這就是頭牌牛郎的服務的話,那麼她受夠了,這麼折磨人的方法,對不起,恕她實在沒有享受的福氣,掙扎着,她想做起來,可他卻不想,她這是什麼意思,在說他的技巧不夠好嗎?
看來他再拿不出點真東西來,憋死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爲男人的尊嚴,大手輕巧的一拉,將她的雙腿放在肩膀上,這一回倒是一點猶豫都沒有,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全身而入,卻也一不小心將她的腰差一點折斷。
“啊——!”
帶着滿足和疼痛的雙重感覺,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狂風驟雨般的疾馳終於不曾猶豫,早就憋瘋了的他終於找到了最直接的表達方式,這一聲入耳的尖叫讓他很滿意,那是找回來的男人尊嚴。
可他不知道,身下的小人真的好想扇他一耳光,爲什麼每一個男人都這樣,動作粗魯而又自以爲是,自以爲技巧上層卻只是自大的根本不去顧慮女人的感受,可……她爲什麼卻只是緊緊抓住他粗壯有力的手臂,希望這一切不再結束。
裹着煙茶味的汗水順着他的身體流下來,連同着火一般的強勢,讓她完全忘記了是在跟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歡愛,而是一直與她在一起的某人。
當彼此的隱忍得到了解放,緊繃而疼痛的神經終於得到了緩解,抵死糾纏之中她卻沒有發現,滿足的低吼聲是那麼的一致,也許,這只是一個夢,夢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
白『色』的塌塌米上被汗水完全浸溼,認識她五年,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失控過,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他需要她。
藉着幾許月光看着沉醒過去的他,安靜的如慵懶的小貓,一隻手還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上面佈滿了大大不小的抓痕,習慣真的很可怕,從認識她,他身上的傷就好像從未好過?都市小說,可就是這樣子,他還是愛她愛到了不能自撥。
額頭上有什麼東西好像在緩慢的下滑,他不能再耽擱了,卻捨不得分開她的手,只覺得那一角越來越重,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強行將胳膊從她手掌中拽了出來,又迅速的塞給她一隻抱枕。
“臭耗子,就知道欺負我!”
睡夢中,她一如即往的罵他,牙根都是癢癢的感覺,彷彿他真的欺負她了一般,可想想,剛纔他當真是欺負她了。
“嘩啦——!”
他連忙捂住臉起身,急走幾步進了浴室,當他打開裡面的燈,這才發現整張人皮面具都脫『露』下來,『露』出還有些傷痕的臉,可依舊棱角分明,桀傲不馴。
“好險。”
他低喃了一聲,如果剛纔在做的時候人皮面具就脫『露』下來,那豈不是慘了,可這又能怪誰,誰讓他做這麼大的運動,汗水早已經浸溼了那薄薄的一層膠,還好爲了保護皮膚,這上面被刺滿了大小不均的透氣孔,只要不細看是不被發現的,而剛纔他又刻意關上了燈。
可這裡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上面的膠早已經沒有粘力,就是粘上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但他也絕對不會叫真的Michael來,雖然他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可他也絕對不許其他男人碰她。
只是一想到剛纔她是以爲在跟Michael做愛,他的心又憤恨起來,他才‘死’多久啊,她就急着找男人!
“砰——!”
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壁上,血,順着牆壁蜿蜒的流了下來,心,如被刀剜過般疼痛,剛纔的美好一切都不再見,那說不清楚的感覺再一次蹂躪起他來。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子,他歐陽文昊到底做錯了什麼,以爲她是不一樣的,可原來都是一樣子,那怕她是去找肖致遠也好,爲什麼是一個不乾淨的牛郎,還是肖致遠不要她了,不可能的,肖致遠這一次回來就是爲了她,怎麼可能不會要她。
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骨子裡其實跟凌薇一樣賤!
“啊——!”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怕他會直接衝到臥室裡將她弄起來質問,爲什麼要做凌薇那樣的女人,他那麼愛她,就是以爲她跟她不一樣,她心裡想的、唸的、喊着的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名字,可沒想到他執着的、癡『迷』的,居然又是這般的不堪!
步伐有些踉蹌的推開門,瞥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女人,他真的想上去揪死她,她破壞了他心中的一切美好,可理智最終還是控制住了他。
就這樣子跟她分手吧,既然她與凌薇一樣,那就不值得他歐陽文昊來愛,從此以後她跟誰上了牀,那與他再無任何關係,他發誓,再也不會見他!
“砰——!”
幾乎是用盡全力的關上了門,睡夢中的北北嚇得就是一哆嗦,還好因爲太累,沒有醒過來,歐陽文昊一出門,強子就笑眯眯的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