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半響後,帶着少許戲虐的輕笑聲直冒出來:“這些宗門翹楚和王公貴族果然按耐不住了,看這架勢,這些人是準備收拾人了,嘖嘖,剛剛爲首的那人不是上週天上國的韓烈嗎?聽說他數月前,就爲了接下來的宗考而閉關,今日居然出來了。”
謙虛而帶着詢問的話語讓四周的鬨笑聲消散在風中,無數青年少女張嘴沉默,眼露錯愕,他想殺人?殺誰?謝知,還是韓烈師兄他們?
韓烈神情一怔,他沒想到前者居然無視自己話語中的譏諷,反而問出一句這莫名其妙的話,眉頭微皺。
沉默,靜的只剩下那秋風的呼呼聲。
秦天有些無趣的嘆了口氣,若是在這宗門中連人都殺不了,自己又要怎麼修煉,擡腳,秦天不忘再次狠狠踢了謝知一腳,邁着悠然的步伐向前走去。
真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秦天搖了搖頭。
看着秦天走來,韓烈心頭卻不知爲何猛地一緊,陽光中這道消瘦的身影透着讓他有些凝重的冷意,不過也只是有些凝重而已,“在先前,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到底何德何能有資格讓安嫵師姐對你刮目相看。不過,在你侮辱了安嫵師姐後,我不只想看看,順便想動動手,讓你知道,有時候禍從口出!”
“呵,我也想讓師弟知道無雙殿外門雖然沒有太多迂腐的禮儀,不過尊重師長還是要有的。”林崖輕笑着,遠遠望去他就好像書院中訓斥學生的先生。
柳風不甘將這爲佳人出頭的機會讓給韓烈和林崖,率先向前邁出一步,“我不像韓烈師兄和林崖師兄,明明想要揍你一頓卻要扯出些大道理,我只是單純看你不爽,安嫵師姐在我眼中是那麼的嫵媚動人,你卻粗鄙的侮辱了他,這讓我想揍你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就在柳風向秦天吐露自己的不爽時,韓烈越身而出,擋在柳風的面前,“我追了安嫵師妹六年,而柳風師弟你才三年,這爲安嫵出頭的機會還是讓給我,如何?”
“若是論時間的話,我追安嫵師妹的時間可少於你,韓烈!”林崖輕笑道。
“這話可不是這麼說,聞道雖有先後,而愛慕一個人卻不分時間長短。”柳風絲毫不讓,擡步向前走去,但就在他正前方,一隻均稱而白皙的手毫無徵兆的出現,就像清風般拂面而來,無聲無息,在這隻手後是一道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讓人炫目。柳風眼瞳猛地一縮,他沒有想到秦天會率先出手,不怒反而笑的燦爛無比,同樣擡起手,猶如鷹爪般凌厲無比的探出,一股無匹的勁風至五指間洶涌而出,其有些尖銳的指甲泛着許些寒芒。
裂鷹爪,天階靈技,這並非是無雙殿外門的靈技,而是柳風所在世家的靈技,柳風自幼習之,早已至爐火純青的境界,獨手可裂山石。
柳風堅信,自己這一擊非得將秦天的手
撕裂,微挑着嘴角,有些戲虐的望着秦天,而前者卻一臉的平靜,彷彿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有所動容。只是柳風卻未曾注意到,在秦天漆黑的眸子深處,正有着一抹寒意肆虐而出,微曲的手掌猛地一伸,白皙劍指筆直如劍,透着凌厲的鋒芒,猶若鋒芒畢露的利劍,以着最悍然的姿態撞上了柳風的鷹爪。
嘭!空氣略微激盪,猶如金鐵交鋒的撞擊聲轟然而起,可怕無比的勁道猶如山洪迸發般在二者間蔓延而出,柳風只感覺手掌好似被一柄利劍洞穿,同時右臂被震的發麻,身形有些無力的朝後退去,而前者那隻白皙的手正不疾不徐的彈來,看似緩慢,實若閃電般迅速,瞬息間就掐住了他的脖頸,卡住了柳風的脖頸。
柳風驚駭欲絕,臉色頓時慘白下來,正欲驚呼出來的聲音嘎然而止。
靜,針落可聞。
“我趕時間的,沒有什麼閒情逸致聽着你們的廢話。”秦天平靜道,左手微握着,就在柳風那錯愕的目光中,這一拳就那麼隨意的落在柳風那有些俊朗的臉龐上,他白皙的臉頰在無數道睜大的目光下,紫紅變化不斷。
嘭!秦天這一拳好似打碎了柳風的鼻樑,兩抹猩紅的鮮血洶涌而出,看着面sè慌張的柳風,秦天面容依舊平靜,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周鴉雀無聲,半響後傳來一陣柳風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你找死!”
話音未落,柳風的雙臂揮舞而起,鋒利的五指向着秦天的胸脯落去,好似要徒手抓出秦天的心臟。
找死!秦天用着看向白癡的眼神望着柳風,再次擡手向着柳風一拳轟落,又是結實的轟在這張通紅的臉頰上,同時加大了右手上的力道,柳風呼吸變得急促無比,揮舞的雙手無力的停落在半空中。四周的衆人微微凜然,他們沒有想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柳風師兄居然被秦天制服,雖然帶着少許偷襲的成分。
韓烈和林崖兩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們沒想到秦天會率先出手,而且在他們眼皮底下出手,一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的姿態深深刺痛了兩人往日裡的高傲,擡步向前,兩股強悍的氣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在二人的體內洶涌而起,瞬間暴掠而出,彷彿是洞穿了空氣的阻礙,筆直的向着秦天衝去,韓烈向着秦天的腹部掃腿,而林崖的拳頭則是向着秦天的臉轟去。
這兩人看似隨意的攻勢,卻極爲有默契,封死了秦天的後路。
秦天平靜的望着橫衝直撞而來的兩人,臉龐上竟是有着笑容瀰漫出來,只不過這笑容有些森寒,不退反進,在衆人眼睛一花的剎那,秦天的腳乾淨利落的踢出,好似經過計算,狠狠的踢落在柳風的**,一道碎裂聲咔嚓而起,讓人心隨之一顫。
“我說過,會踢爆你的那玩意!”看着整張臉完全扭曲的柳風,秦天噙着笑意道。
呼呼
!尖銳的破風聲漸響,林崖的拳頭瞬間出現秦天的視線中,迅速放大。
這足以轟碎山石的一拳,其內瀰漫的勁道恐怖無比,秦天卻不急不慢的向左側一邁,身體猶如柳絮般,好似在清風的拂動下,輕飄飄的向着一旁飄去,竟然就這麼貼着林崖的右臂滑了過去,肩頭順勢一聳,狠狠的撞上林崖的右臂,林崖嘴角立即綻出冰冷的笑意,不算粗壯的右臂卻帶着一股穩若泰山的厚重,好似數萬重巍峨的山嶽壓落。
呼呼!空氣就像被撕裂開來,站在庭院外的衆人望着眼前兩道即將錯身而過的身影,不少人眼中都露出少許戲虐的神情:“泰山臂,天階靈技,沒想到林崖師兄修煉成功了!”
半步靈皇境界加上泰山臂,這一擊可謂恐怖。
嘭!
低沉的聲音至兩道身影間響起,在衆人眼中看似實力強弱不一的兩道身影,卻各自向着後方退出數步,同時,秦天右手猛地一擡,緊握的柳風猶如沙包被秦天甩出,恰好迎上了掃tui而來的韓烈,韓烈只能收tui,接住柳風,眉頭微皺,自己和林崖極爲有默契的配合居然會被秦天輕描淡寫的避開,這傢伙的反應力還真是恐怖的驚人。
退出數步後,林崖佇立不動,右臂上隱約間傳來的痛楚讓他神情有些凝重,他沒想到秦天能夠安然無恙的接下自己這一臂。
“半步靈皇!”韓烈低語道,將柳風放下,反手微握住腰間的長劍,腳步輕盈,身體仿若輕如鴻毛般的向着秦天走去,“林崖,你先前已經出過手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
看着韓烈握劍的姿勢,林崖無奈的聳聳肩,道:“要出劍?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你數月前可是說了未至宗考可是誓不出劍。”
“但是我現在改變了這想法,想讓一名對手感到絕望,就要讓他感到你的強悍!”
“我要用我的劍讓你感到絕望,讓他只能仰望我的背影。”
韓烈銳氣逼人,鏗鏘一聲猶若驚雷般洪亮,劍指秦天,森冷的劍尖透着刺眼的寒光。
見韓烈出劍,庭院開外的無雙殿宗弟子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在韓烈踏入半步靈皇的時候,就曾言若不到宗考,誓不出劍,他在蓄勢,等到宗考那一ri拔劍,鋒芒畢lu,劍指外門十強,而如今,他居然自己打破這個誓言,一時間,這些人的目光一動未動,等待着接下來的龍爭虎鬥,只是,秦天在揚起長劍的韓烈手中,能夠支撐多久?
就在四周無數道目光齊聚在庭院中時,數十丈開外的一處樹蔭下,張帆負手而立,緊隨他而來的無雙殿宗弟子站在其後,“韓烈這傢伙居然要出劍了,這傢伙實力在安嫵師姐的愛慕者中也算排上前幾,看來這秦天今日是凶多吉少,嘖嘖,張帆師兄,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沒錯過這場好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