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蒙哥馬利端了高腳杯過來,順口就替她答,“也沒時常,偶爾坐坐,喝些飲料。”
陸夜白眼睛忽然一沉,告誡一樣瞠了蒙哥馬利一眼,好像在說,要你多管閒事兒。
“……”必須說,這人每一回目光掠過來,蒙哥馬利都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自己泡妞泡不着,還怨他?
“買單。”蘇安暖忽然站起來,將錢放到了桌子上,而後回身離開。
至始至終,除開一開始瞧了他眼以外,連一個目光都沒給他。
這個女的怎一點情緒都沒,莫非是石頭作的?
他並不知道,這時的蘇安暖只想快些離開,這是因爲她非常擔憂自己一個不當心給他捉住了啥小辮子。
並且,她怕自己在他跟前會慌張,不夠沉穩和淡然。
特別是,又不同於白日商城那壓制人的氣概和魄力,今天晚上的他一身華貴的休閒裝,非常有品位,帥臉隨和多情,一言一行當中自帶閒情,張口卻叫人如沐春風。
完全開啓絕代風華公子哥方式,這般的魅力,沒幾人能抵擋。
蘇安暖雖說心如死灰,可是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特別還是吃而知味的女人。
看起來流年不利,她真該聽查斯頓的話,這些天不要出門,特別不要來美杜莎夜店了。
“蘇小姐,要不我送你?”蘇安暖在路旁拼盡氣力攔車,他不知什麼時候,一派悠閒的跟出。
蘇安暖一訝,轉頭便脫口而出,“你怎知道我的姓蘇?”
“猜的。”陸夜白風度翩躚的衝她一笑,而後一指停在邊上的蘭博基尼,他堅持,“我送你。”
他不會查出什麼了罷?蘇安暖心中有些發虛,越來越沒底起。
只是幸虧此時,滿臉出租車停在她跟前。
不及多想,她快速的想上了車,可陸夜白卻陰差陽錯地擡手,扯住了她的衣裳,本便是寬鬆的衣裳,給他這一扯,纖瘦的肩頭就露出,上臉血腫的一片,斑斑點點的水泡叫人望着頭皮生麻。
陸夜白一呆,幾近忘記了放開手。
“你幹嘛?放開手。”蘇安暖臉紅耳赤的打開了他的手,而後鑽進了車中,像見了鬼一般,催着司機快速離開。
“……”陸夜白窘迫地撫了撫潔淨的腦門,有哭笑不得的感覺,她不會將他當作登徒浪子了罷?
只是她的傷,怎麼弄的?望着如此觸目驚心,怎不去看醫生?
他無可奈何的一搖頭,這可是第一回如此主動的提出要送女孩回家!真是給打臉呀!
“少爺。”給他佈局在周邊看梢的人出現,等他問話。
陸夜白沉沉的掠了來人一眼,問,“有異樣麼?那女的有沒出現?”
對方一搖頭,“沒,這幾日進出的人全都是熟知的面孔,背景也好查。”
“看起來暫且沒膽出現,繼續望着。”陸夜白一想,又問,“方纔那女孩來多長時間啦?”
對方好像一呆,而後邊無神情地答覆,“大約三十分鐘。”
或許是好奇心作怪,陸夜白並不滿足這個答覆,繼續問,“都作了啥?”
“也就一直和那個酒藝師在談天,好像還給他帶了禮品……具體是什麼瞧不大清楚。”
還帶了禮品?看起來關係匪淺呀!
不像是偶爾來一兩回,喝喝飲料談談天的罷?
否則,便是他們兩個認的,私下有交情。
“少爺?”那個人見他好長時間沒回應,好像在深思,可倆大男人便這樣臉對臉的站路旁,有些詭異,只好硬着頭皮提示。
“沒事了,你去忙吧。”講完,陸夜白回身上了車。
多數時候,他還算個非常好侍候的老闆。
可前提是,不要惹到他。
譬如如今,他還沒發動車,就開始給陸文打電話,話不投機便開罵,“陸文,你這孫子,究竟怎麼辦事的?”
“呀?”陸文滿臉懵圈兒,他喁喁諾諾的問,“少少少爺……怎麼啦?”
他將這些天的事快速在腦海過了遍,卻不曉得自己哪一件惹了這名爺了。
不會又是美杜莎夜店的事罷?
應該七八不離十了,除開這件扎心事兒,還有什麼可以叫少爺動怒的,他趕緊認錯,”爺,我的錯,你安心,我已努力查了,即使翻天覆地也要將兇手找出。”
陸夜白見他還不知所云,不禁得又是一陣怒氣,爆風雨一樣責問,“我昨天要你查的蘇家管家來接的女孩身份,查了麼?怎麼如今還沒看見任何材料呀?”
“呀?你講的是……這個啊?查了,我叫人很快將材料發到你的手機上,非常快……”陸文一臉牛肉麪,他真的好冤有沒有?
“直接說。”陸夜白如今就要知道,立馬很快,那如此費勁還要等着看材料。
“噢噢,好的,少爺,你稍等須臾,不要掛電話。”陸文涼汗直冒,才收到的手下發來的材料,他還沒有來的及看呢。
況且,那時,他壓根沒看見那個女孩長什麼,這一時半刻的,哪對的上號呀?
只是,本來蘇家有心和陸家聯姻,對蘇家女孩的狀況,他早有所瞭解,只需瞧瞧昨天下午來的那個究竟是誰,便有數了。
果真,陸文一翻開材料和相片便明白過來,原是這個蘇安暖,怪不得少爺感興趣。
“爺,這女孩叫蘇安暖,是蘇國跟前妻沈雲珠所生,可她5歲時,就給攆出蘇家了,一直和媽媽沈雲珠生活在一塊,可蘇家非可不給生活費還時常縱容徐氏等人打壓,生活窮困潦倒,蘇小姐也是邊打工邊讀書,可上大學前夕媽媽得了腫瘤,她不得不休學3年直到沈雲珠過世,才從新回學校,剛好今年畢業……”
陸文像背書一樣濤濤不絕,可陸夜白卻聽着有些火滾,乃至有些憐憫。
他不是聖母,可是這蘇家的人,也是夠極品。
只是,難得,這丫頭在這般環境下,居然沒長殘,不管是長相,還是脾氣,全都非常契合他口味兒。
見陸文忽然停下,好像在喝水,他主動問,“那她怎麼又忽然回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