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暖知道,如果真惹怒了他,他是不分場所,更不在意旁人眼神,乃至後果的。
“呵!”蘇安暖懊喪的推開他,孤自生起了悶氣。
陸夜白又怎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心眼兒兒,見她氣悶悶的模樣,實在拿她沒法,只好退讓地從新把她拉入懷抱中,“哎,好好好,不要生氣,你說啥就是什麼。”
面對她的堅持,難的在他跟前撒嬌賣萌提個要求,他抵禦不住這麼柔情,又怕她真懊惱,只好先答應了。
“真的?”蘇安暖一聽就破哭爲笑,還親密的攬着他的脖頸,揚起了個明麗的笑意。
“恩。”陸夜白淡淡的應了聲,眼神卻幽森瞅着她的白潤的笑臉,赤果果像一匹飢餓的野狼。
能不真嗎?這樣子的笑意,他心都酥酥了,恨不能把她拆了吃的骨頭渣不剩,哪裡還管這樣多。
況且,拿到股分,見陸大少爺,一直是她這些天心心念唸的夢想,他也不忍心叫她破滅。
“噢!我哥要回來了,是爲我這未來嫂子?不如我先幫他過一過眼,免的他目光不好,挑錯了人。”說着,陸雲良露出一縷色靡靡的笑意,已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被黑衣保鏢圍,除開車中倆貨,外邊的人自然聽不見他們的談話,這話,蘇安暖聽着不免有些噁心,這陸二少果真是個宵小不要臉之徒。
陸夜白眼神如刃,閃動過一縷殺機。
外邊,陸文斯條慢理的給他遞了支菸,還親身給他點上,完啦才故裝驚異的問,“這蘇家小姐不是出了名的名媛閨秀嗎?怎嗎?二少沒有見到過?”
陸文講完,深切的吸了口煙,最後壓制下了心裡那一縷可怕的念頭,不管怎樣,他全都不該瞞住爺動他的女人,這有悖他作人的原則了。
況且,蘇安暖不一定如他所想的那樣不堪,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她腹中的骨肉真是爺的,那這後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起的。
作人,還是不要太自負的好。
“那蘇嘉玲我知道,徐家的外甥女,只是我怎麼聽聞她鬧着不願嫁,蘇家又換了個?”
陸文一愣,神情異常誇張的瞪大眼,吹捧說,“誰講的?二少消息很靈通嘛。”
“就是那個徐徐啥的……”陸雲良才說一半兒,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徐?莫非是徐少?”陸文對京城甚至全國那一些豪門子弟的家譜史可謂倒背如流,熟稔到隨時隨地信手拈來。
這也是他作爲特別助理的一門必修課之一。
所說陸雲良纔講出個姓,他便想起其人了。
看起來,和他透露蘇安暖消息的人,就是這名徐家大爺無疑了。
先不說有何目的,居心不良是一定的了。
陸雲良傲慢的吸了口咽,沒回應。
在他看起來,誰講的無所謂,要緊是消息是否準確。
“原是蘇小姐的外家,難怪消息這樣靈通,這我也是才知道的。這,蘇家的確還有一女孩的,叫什麼蘇菲菲,好像長的也是清純可人,不知徐少講的是不是她。只是,這蘇菲菲平日鮮少回家,這不,我們這會也在等呢。”
說着,陸文不耐心煩的瞧了瞧表,埋怨了句,“怎麼這樣久呀,要這樣多名人等她,還真是暖小姐的性子,要不是由於爺,我才……”
鮮少回家是說與蘇家關係不大好?也對,哪個花容月貌的少女被逼嫁給一個殘廢還可以欣然接受的?
這模堎兩可,對消息不大靈通的陸雲良而言,即使不相信,卻也心生疑心,暗想難道換的真是那個蘇菲菲?要這般,他何不提早去半道攔擋的了。
只是,他也不是這樣容易輕信他人的人。
因此,若無其事的抽完最終一口煙,他推開陸文,衆目昭彰下面走入蘇家的院子。
陸文身旁的黑衣保鏢上來尋問須不須要阻礙,卻給他擺擺手退下,對玻璃窗作個手勢,他也隨着走開了。
蘇安暖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有些懊惱,”這徐勝寧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恩?”
“他之前潛入我的房間破解過我電腦的密鑰,我猜他想要刪我材料罷,如今又將我給供出,真是個渾蛋……”
“破解密鑰?”陸夜白目光一沉,瞬時捉住了要點,可好快就轉移了話題,他忽然一指外邊,“瞧了今天的場面,你有什麼感覺?”
“感覺?”蘇安暖莫明其妙的盯着他,蹙了蹙眉,“你是指這一些富人的生活麼?”
想到他方纔,如今又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莫非他因自己是個打工的而自卑,怕她會嫌惡他?
也或覺的自己配不上她,爲她好而建議她嫁給陸大少爺這一種狗血的橋段?
蘇安暖忽然有些氣悶,小嫩手又溜進了他還敞開的襯衫中,有意無心的挑唆着他性感的胸大肌,神情卻是正兒八經,“安心罷,我不會嫌惡你的。”
陸夜白呼吸變的有些重,一把捉住了她恣無忌憚的小嫩手,烏黑的瞳眼鎖着她,深不見底,”不要鬧,我如今經不起你這麼磋磨……”
自然此刻也沒留意她話中的意思。
蘇安暖坐着的,剛好是……只恐再動下去,會沒法收拾了。
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她忽然一扭腰,換個更舒坦的姿態,卻孰料……
“哦……”陸夜白倒抽了口涼氣,潔淨的腦穴上瞬時凝集了層薄汗,即使耳朵也輕輕染上了一縷紅暈。
而,蘇安暖卻好像混然不覺,乖乖的將手縮回,“我不是貪圖富貴榮耀的人,我有法子脫身的,只需我能見着陸大少爺,他肯定會答應放我們走的,我如今什麼全都預備好啦,協議也帶了,這一些股紅夠我們生活了。”
“……”陸夜白好容易喘了口氣,一聽她這話忽然又抓狂了,他又不是這意思。
他堂堂陸大少爺,還可以沒錢,須要靠女人來養不成?
今純真是給她氣死。
他就是想暗示一下她,瞧見這一些場面,莫非便沒疑心他就是陸家的某位爺麼?
私生都想的到,爲什麼就不可以想正主身上呢?
瞧她挺聰明,可是有時在某些事上她真是遲鈍的可以!!
好罷,也怪陸文這個傻X,剛纔想不到她也在車中,居然開口就說陸大少爺今天晚上的飛機回京城。
這不撂明瞭和她說陸大少爺另有其人麼?這坑真是越挖越深,他自己全都填不上了。
只是,她說要見陸大少爺,這事兒,他聽了不下百次了。
“你真要見他?真正的陸大少爺?”陸夜白一擰眉,忽然改變了主意兒。
心想,不如,先聽一下她究竟有什麼計劃,爲什麼要在睡了他以後,不聲不響便跑了,又在重遇並喜歡上他以後,卻依然不樂意跟他坦白相對,還有立刻,他們當中還有什麼聯繫。
到時,他當她的面揭開假面,那效果不是更好,她想不信都不可以了呀!
如果她再生氣,他便幫她復仇虐渣子哄回來,要怎樣都可以,只需她不怨他便好了。
即便他知道,立刻的那一些話,只是爲惹怒他,可作爲一個男人,他還是好煎熬的。
這一種煎熬不是疑心她的品性和清白,而是那一種深切的妒忌,幾近叫他發狂。
他一直抑鬱自己的情緒,不想聽不想聞。
可,他高估了自個兒忍耐力,也高估了自個兒對她的抵禦力。
總是忍耐不住的想要見她,聽聞她不舒適,便坐立不安了。
聽見她過的不好,便心疼的像是要死去,這樣子的愛戀就如同一類欲罷不可的毒藥,喝下去就是致命的小辮子,可他甘之若飴。
蘇安暖堅定的一點頭,“恩,惟有這樣,纔可以萬無一失地結束這發生的所有呀,到時我們一家三……額,我們再一塊逃。”
暈,險些又講錯話。
一家三口就能遠走高飛了。這不是在提示他,她懷了他的寶貝嗎?
她要怎樣解釋好噢?
蘇安暖心虛地瞅了他眼,可瞧他神情沒啥改變,好像,並沒意識到她話中的意思。
他如今要知道她有了寶貝,一定不給她冒險見陸大少爺了。
好容易爭取來的契機,又怎可以錯過?
“逃?”陸夜白一揚眉,雖說外表沒啥異樣,可心中還是有些無可奈何。
只是,瞧她一幅心虛的瞟着他的狡詐且欲蓋彌彰的可愛神情,實在叫他有些哭笑不的,溺寵的一敲她的腦袋,非常堅定的說,“不須要。”
這傻妞,一門心思想着跟他私奔。
只是,想起她作的這發生的所有都是爲跟他在一起,陸夜白覺的非常受用,這些天以來所有的苦悶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心情瞬時也是極爲痛快。
“行,今天晚上,我安排你們見面。”陸夜白最後下定了決心答應了她的懇求。
見陸大少爺,實現她的心願,順帶滿足一下自個兒的好奇心,何樂而不爲?
因此,他必要成全她,更成全自個兒。這是惟一以一個旁觀者的身分去了解她的念頭和有關她所有的最好法子。
車中春意細浪,此刻的蘇家卻熱火朝天。
蘇安暖已進去好長時間了,可是裡邊一點響動都沒,也不曉的二人在裡邊作了啥,居然衆目昭彰下面,這樣沉的住氣。
蘇國一搓手,幾回想要向前查勘狀況,可全都給黑衣保鏢們組成的肉牆給擋開了。
可正在此時,陸雲良橫衝直撞的跑來,險些沒把他這主人給撞飛。
……
“這是?”正想要問,卻孰料纔回身,只見陸文攔住了,“這名爺想進去討杯洋酒水,你不要管。”
果真,陸雲良晃盪了會,除開陸文請的哪些妝扮時尚的有名人物跟蘇家女僕從外,並沒看見任何一個相貌清豔可以勾起他興趣的女生,倒是有幾個不識趣的過來搭話的,全都給他厭煩的打發了。
隨即,他就隨意拉了個端酒水的男僕從,頤氣唆使的問,“將你們蘇菲菲小姐叫出來。”
男僕莫明其妙的一搖頭,“蘇菲菲小姐?她不在這呀,有可能一會纔到罷,先生你要不要坐下喝杯東西等她?”
陸雲良一聽,果真不耐心煩的走出。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見着陸文,他倉促丟了句,回身上了車,揚長而去了。
“我去,還真好騙,沒癮。”陸文盯着他的車尾,百無聊賴的摸摸鼻子,緊隨着向陸夜白車的方位打了個搞掂的手勢。